夜之呓(血族)一————夜残
夜残  发于:2010年05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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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牵扯的事情越来越多,如同天空密布的黑云。

  24章

  我不禁感叹殇到底是想让我帮忙还是用这件事情惩罚我。或许我两百年间活的太安逸了,殇用这个麻烦的事情来折磨我?

  失去意识的非自己占了马车的大半个位置。迷看到这样的情况说要先回去请示一下贝利亚殿下的意思,所以先离开了。无精打采的连自己的狗尾草丢了都不知道。我和利德四目相对,良久,然后都叹了口气。

  这是怎么一个状况?

  不过一百年的沉睡就让非换了人?为什么我要和利德一起照顾菊的人?非这个样子如何出使地狱?拉哈比那里不用说了,肯定会让这一切都失败。所有的计划都要重新打算。还有,我要想殇会怎样对枫落。想到这个我不自觉的把枫落抱紧。

  现在唯一的一件好事情就是有了个借口打发了地狱的使者,不然我的头就彻底裂了。估计死的比斯利尔还有创造性。

  等我好不容易把昏睡不醒的非运到城堡的时候,殇让管家通知我去卧室找他。

  果然又来了吗?

  这也算是起床气的一种吗?知道我又带回来宠物了就要惩罚一下?只能先去岔开话题了。我不想再来一次被链子栓住的经历了。

  将枫落送到客房,为他准备了衣服。

  “枫落,你幻作人形,然后换好衣服。这里的主人是我的父亲。如果他要你做什么不要忤逆他。”

  枫落变做成人,说:“是,主人。”

  是啊,不能忤逆他。就连我都无法忤逆他。

  然后就去沐浴,换了轻便点的睡袍,走进那间散发了寒冷气息的卧室。

  殇穿了件红色的长衬衫,刚及臀部。没有穿裤子。露出匀称的腿,斜斜的躺在床上。散乱的银白发坠满整个床榻,宛如水草布满河床。四处是猩红的血迹,浓厚的血腥味和精液的味道融合在一起。床下两个少年昏死了过去,面色苍白,脖子上两个还在流淌着血液的牙洞。战场一样的房间却又有诡异的美感。一切都是因为殇。有他在的地方就是再残酷血腥也是美丽的,他散发的气质让他睥睨众生。殇半眯着眼睛,露出带了些血色的月色瞳孔,嘴边一抹红润。刚喝过血液的满足感让他越发慵懒。看见我到来就用手支起头,示意我过去。

  看来是躲不开了。

  他这个样子,是在生气。

  我看过很多人生气,血族生气的时候也很疯狂,可是殇的怒气是让我无法承担的。他喜欢用他喜欢的方式,慢慢的磨掉我的自尊。比如在路易面前强迫我,比如把我脱光衣服被链子栓在大厅。

  殇说:“人类真是无论如何也比不上你。被吸血的就无法再做爱,做爱的身体又没有你柔软,受伤了又很难恢复。这几天我很扫兴。”他拉我的手让我和他一起倒在床上。“而且我听说你得到了好宠物?那……你是把他送给我那?还是你自己来让我满足那?我的孩子……”

  “我好了……反正枫落只是个单纯意义的宠物,不是床伴。”

  “看来你还是很疼他的哦?那我也大方一点,床伴也没关系,只要你没被他上就好。”殇将我的双手押在头顶,用皮链紧紧的拴住。然后用金链系在床头的雕花栏杆上。他伸出原本隐藏起来的长指甲,轻轻一挑就撕去了我的衣服。如果是平时,我可以想象他用力的贯穿。

  可是他没做。他把衣服扔到床边,就喊管家进来。

  “把这两个人类带回去。味道还不错,下次还是他们两个吧。这个房间清理一下。”他说着,看了我一眼,然后说:“把那个猫妖带过来。”

  枫落漫步进来,有妖艳的味道。腰肢纤细,走的时候带了猫的骄傲,摆动的身体说不出的有诱惑力。长长的直发垂到膝盖,翠绿的杏眼不畏惧任何人一样。他穿着我的衣服,一件丝织的衬衫和修身的黑色长裤,好像君士坦丁堡的王族。他走进,看到我的模样,眼睛里闪过一丝惶恐,然后安静下来低头说:“主人。”

  殇说:“脱了衣服让我看。看你够资格做他的宠物吗?”

  枫落看向我,似乎在问我的意思。我能有反对的权利吗?只能冲他点了点头。枫落开始脱衣服。小麦色皮肤在辉煌的灯光下透出了温润的光泽,像香槟一样的醇厚香气。

  殇说:“确实是好宠物。脸和身材都不错。柔软度又高,不是人类这点也很令人满意。”他托起我的脸说:“你很幸运啊,有这么完美的宠物。难怪不惜反抗我的意志。”

  殇问枫落:“你喜欢的人是你的主人吗?”

  枫落点头说是。

  “有多喜欢?”

  “如日月星辰。”枫落说。那是猫妖的誓言,爱上主人的心如同敬畏日月星辰,他们终生不悔。

  殇说:“我可以把你留下。不过你只能做接受的一方。”

  枫落用疑惑的眼神望着我。殇接着说:“我不喜欢我的宠物被别人上,哪怕你是他的宠物。你明白了吗?”

  枫落再次点头说是。

  殇说你过来,上床来。

  枫落带着迟疑,慢慢走上前,半跪在床上,警戒的姿势好像随时准备逃走。他眼中的殇,大概是个狡猾的猎人。

  我好像已经猜到了殇要说什么。无奈的仰头看着窗口的花纹。无可就药了。

  殇说:“你们做给我看。我现在很无聊。”

  25章

  ……

  果然是这样吗?我对殇的心思似乎越来越了解了。先不说他让人发指的恶趣味,单就是他无聊时候喜欢捉弄我的心情我就了如指掌。

  枫落半跪在床角不知所措。

  殇却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让管家送了杯进来。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良久,枫落都没有动。

  殇开口:“你怎么回事?做宠物的不知道怎么服侍主人吗?地狱教你的就是在一边看着吗?不会做就给我滚出去。”

  枫落的眼睛好像滢出水的翡翠。我好像看到了路易迪尔的那双紫水晶,在看到我和殇的交合时,同样滢出了水花。

  他爬到我身边,两脚分开跪在我身前。他俯下身子,长长的头发从后背掉落到我的身体,一阵轻痒。

  枫落的唇落在我的锁骨上时,我没有任何兴致,只盯着枫落看。他伸出舌头慢慢的舔嗜,和猫时的触感相似,带着点妩媚和娇柔。缓缓划过身体,留下银色的唾液,散发淫靡的味道。听到分身上时,张开桔色的唇含住,用舌头在上面缠绕。用舌头勾勒着轮廓,又小心的轻咬。

  不禁情动。

  分身在他口里昂扬起来,让他吞吐的有些费力。

  抬起头已经是一脸的春色,身体发出如桃子一般的红。他又爬上来一些,分开自己的臀,对准昂扬坐了下去。我感到他的后穴燥热,那是和血族完全不同的,比人类还要温暖的触感。枫落的身体美的像月一般,他不停的支起身子,略微起来又马上坐了下去。

  我调整了下姿势,分身触动他的敏感,引起他的轻喘。

  枫落充满情欲,微微流下汗水,瞬间整个房间充满月下香的气息。

  他手摆弄自己的分身,身体不断的后倾寻找刺激。下体还在他身体里,他的后背却几乎靠向我,头发瘫软在我的腿上,腰肢折出了不可思议的角度。

  潮水般的刺激袭击我的头脑,我觉得枫落的眼睛是绿色的海水,完全把我溺死在其中,一股一股的。想叫喊又无法发声,只能跟随那股浪潮被冲到不知名的地方。

  “主人,请……爱……我。”甜美如丝的声音伴随破碎了的发音冲击进我的耳膜,我不由得更加用力的冲撞他,让他的声音碎的更彻底。

  “啊……”月下香气息浓郁到极点。我仿佛被沉入海底。永不复生。他眼角的蝴蝶闪烁,仿佛要飞走一样。

  在我的刺激下,他终于泻出了自己的欲望,那片白色的液体留在我的腹部。

  枫落满脸潮红。他腿已经软了下去,便用双手支撑,低头舔除自己的体液。他的动作让我的分身不自觉的被刺激,也在他体内喷射了出来。

  枫落一如完美的宠物,舔光了所有我身上的液体,咽下去时喉咙一阵颤动。不过他没说话,很快从我身上起来,重新跪回床角。他身体上的红润已经褪去。腿间流出白色的浑浊,他却一点都不在意。

  整个过程中,一个吻都没有。

  没有平等,没有温柔。

  只有服侍和被服侍。

  26章

  “啪啪啪啪……”房间响起淡薄的掌声,殇一手端着那杯酒,另一只手拍着空出来的手心。酒喝了一半。他的嘴角划出奇怪的弧线:“还不错。算是很好的表演。”

  我和枫落都没有说话。

  这样的表演,只有观众有资格评价。

  我们不过是小丑,只有讨国王的欢心。

  殇说:“你的身体真柔软,这样直接进入都没有受伤。表情和敏感度也算好。只是这个香气……看来留下你还是有价值的。”他还是保持着嘴角的弧度,看不出是轻蔑还是愉快。

  “残,对于你的合作我很高兴。枫落以后是你的宠物,你可以安排他。”

  殇放下酒杯起身。发丝飘逸的落在身后,晃着他白到刺眼的腿,走出房间。

  走前他说:“残,你还是在我身下吧。干别人不适合你。”

  管家再度走进来,将又被弄脏的床单换走,一言不发。他连看都没有看我。

  在没有殇的命令前,我只能一直被困在这里。富丽堂皇的牢笼。

  “落,你有没有恨?”我看着背对着我缓缓穿着衣服的枫落,开口又是让自己恨不得晒阳光的话。

  “不,主人。”他转过身,脸孔坚毅。“这一切都是落自愿的。只要您不把落给别人,落就没有恨。”

  “你回原来那个房间吧。好好清理下。”我疲惫的靠在床头。

  “还有,叫我残吧。不要叫主人。”

  枫落忽然笑了,笑得甜蜜如初。他喊:“残……”好像风铃的清亮。走上前,像猫儿一样舔舔我的脸,退出房间。

  我好久没有这么疲乏了。几天几夜的守候,迷的存在,利德的来临,表演一样的欢爱,殇的态度。让我都觉得很累。

  昏昏睡去的时候,最后的意识是窗帘遮盖的天空是不是能透出一点点蔚蓝。

  黑暗。四周都是黑暗。

  我不知道黑暗深处有什么,沿着长长的通道,蜿蜒前行。

  古老的城墙有小小的缝隙透过外面的风,很细碎。我敏锐的听觉让远远的教堂响起的风笛也振聋发聩。

  我闻到吸血兰的味道,没有那种甜腻的气息。纯粹的吸血兰。它们恣意生长,遮天弊日一般,淹没一切。

  墙角不断的掉落些灰尘,我穿着白色的长袍,赤脚穿行。可发丝却是赤红。手掌中握了六芒星的权杖,闪耀星辰之光。

  郁郁嗦嗦的是老鼠,我看到一抹银兰色蜷缩在墙角。

  她穿着残破的礼服,手指不停的摸着墙壁,抠着缝隙,直到抠成小洞。

  我问:“你是谁?”

  她不抬头,背对着我用头发遮挡一切。

  她孩童一般的声音带着玩笑的意味:“你猜到了,我就让你看我的脸。”

  “我不知道你是谁。我在谁的身体里。”

  “你一定可以猜到的。每次捉迷藏你都捉到我了啊。”

  “你……”忽然一个名字在我脑海闪现。我头痛的厉害,如闪电击过一样,这不是我的记忆。我没有红色的头发,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权杖,我不认识眼前的女人。谁在让我看他的梦?

  “以法莲·克拉丽蒙……”我的口舌不受我的控制,它们轻吐这个名字。

  女人忽然抬头,笑着说:“罗腾,你来了。我知道你一定能找到我的。”

  她像孩子那样笑的很纯真。我看得到她嘴角的犬齿。是兰茵诺维的妹妹吗?公主是每一代只有一个的啊……

  四周忽然燃起大火,我想拉她离开。她摇头,继续微笑。女人的脸化作红莲一样的火焰,燃烧殆尽。

  我醒来,浑身颤抖。

  利德坐在我床边,他微笑着问我:“做恶梦了吗?那位大人又来了,他真喜欢这种调教游戏。”

  我点头:“你怎么来了?”

  “殇去查这个非的来历。他说你暂时要留在这里了。”

  “那个非那?他在吗?”

  “在,隔壁睡着那。一直没有醒来。倒是你,怎么总是可以这么诱惑我?用床单盖住不好吗?”他的手指沿着我的腿划了下。

  我被他弄得忘记了恶梦:“那你当时怎么拒绝我?我可是很清楚的表现了自己的好感吧。”

  利德说:“我不做下面的。就算是菊都不行。”

  我玩心起,学着枫落的眼神,魅惑的说:“那你做上面的好了。我不介意。来做吧。我也睡不着了。”

  利德说:“少来了,我要是那样早一百年就被殇杀了。你想我未疯先死吗?我还没得到菊,我才不要那么早死。”他弹了下我的脸:“你以为谁都像路易迪尔那么好命?上了你还能活着?”

  我默了。真累。

  路易。又听到他的事情了。我没有问利德究竟路易怎么样了。我不想知道他的消息,他是菊的。可是我不懂为什么殇放了路易。

  本来想睡觉就做恶梦。本来想聊点稍微轻松的话题,却碰到个根本不关注我心情的利德。

  我想,利德大概除了菊,就根本谁都不管吧。

  我又想,菊干吗不喜欢利德。现在非也错乱了。

  我再想,非难道也有伊尔西德血统?这么容易错乱。

  最后摇了摇头,我绝对也错乱了。这些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还是想究竟要绑在多长时间好了。

  看来就算是血族,睡眠不好的也会神经有毛病。

  利德看我又点头又摇头的,就拍了拍我的肩膀:“你就在这里吧。我也去看下父亲的日记,希望找到他是否认识一个叫罗腾的人吧。”利德起身要走。

  我叫住他:“你顺便查一下以法莲·克拉丽蒙。”

  “嗯?这个名字是谁?……大概是公主家的人吧。”

  “我的梦里有她的身影。我想与那个非有关吧。不过公主不是每代只有一个吗?你听过兰茵诺维有姐妹吗?”

  利德说:“没有,她是这一代唯一的一个。”

  我说:“兰的母亲叫休洁蕾拉吧。难道是她外祖母?”

  利德说:“可能。不过那个血族不认识我父亲才对。”

  我说:“那也要查一下。血族的生命那么长,总会有私生子吧。”

  利德说:“不过有个可能。最近的几代似乎是有两个公主同时出现的。”

  我说:“什么?”

  27章

  利德说:“非的母亲——休洁蕾拉公主的双胞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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