阉奴 上————天使J
天使J  发于:2010年05月05日

关灯
护眼

闻言,黎生止住步伐,深邃的眼眸渐渐蒙上一层暗色,无声的低语随着一阵夜风飘向各个角落──主子没疯,只是饱尝寂寞……
轻推开佣人房,他找上了小家伙。
勾唇一哂,存心让小家伙先喘口气度日,他可真委屈自己每日瞧他笨手笨脚的伺候,那僵硬的四肢动作在在显露了内心的惧怕。
而他,忍着没找他麻烦,万一把小家伙给吓破胆,那还有什么乐趣可言。可见自己多良善……呵。
他偏头睨了一眼另一床上的人毫无动静,视线再度调回,愈来愈趋近的脸庞感受到均匀的气息吹拂,小家伙的嘴微启,兀自睡得沉。
孟焰抬手以指尖轻刷他浓密的眼睫毛,颇诧异他有这么毫无防备的表情。
赫然──大手一掀,扛起熟睡中的小家伙,忽略了小手松脱了一块小石头,孟焰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顿觉浑身不舒适,乔宝儿眨了眨沉重的眼皮,晃然的影像浮掠而过,下一秒,「啊!」他双目圆瞠,吃惊得合不拢嘴。
「醒了?」
彷佛扛着一袋沙包,孟焰轻笑不止──闷了整夜下来,就属现在最愉快。
「碰!」
抬脚踹上门,同时间,孟焰随手抛下了小家伙。
乔宝儿跌在地,一道凉意由背脊蔓延而上,他惊恐地望着主子似笑非笑的神情,整个人不由自主地往后挪移。
孟焰逐一挑开身上的衣扣,瞇缝的眸光闪烁,浑身窜烧烈火,沿着一条导火线迅速蔓延至小家伙身上。
真热。
抛落外袍,他步步逼近小家伙,「你怕什么,我不会吃人。」
乔宝儿挪至桌子附近,探手摸到一张红木古椅,立刻抱得死紧,连忙缩起双脚,他怕极了主子又将他当狗一样地对待。
「走开……」他哀求。
「这是我的房。」
孟焰折腰揪住他的裤管,「刷」地,一把扯下。
下身一凉,浑身血液也随之冻结。
他猛摇头,惊惧的眼瞳映入主子愈渐凑近的脸庞,温热的气息混着浓郁的酒气,欺压而来的体魄几欲将他灭顶。
脚踝一紧,乔宝儿整个人一滑,红木古椅瞬间脱手,「喀」地,似敲上了墙。
「不要──」他惊然一叫,整个人往后一仰后脑杓撞上地面,下一瞬,意识显得昏昏然。
失焦的眼眸抓不住任何显明的物体,唯有鼻端渗入主子人的气息,刺激了身体官能的运作。「放开……」
孟焰悬宕在他身上,大掌扣压住他挣扎的双手,强健的腿岔开了他的,下腹的灼热磨蹭着他的私处,愈来愈硬挺的反应急欲寻求他的柔软包覆。
果真疯了。
迫切地撕扯下身的束缚,欲望在瞬间埋入紧窒的体内。
「啊──」
尖细的叫喊闷在一具坚实的胸膛压得彻底粉碎,零零落落地飘零、回荡于黑夜帏幕。
一双小手试着推拒压在身上的实体,他的渺小撼动不了他的强悍,随着身躯一阵剧烈摇晃,他破碎的呼痛始终不减。
「放开……我好疼……」
「好疼……」
「疼……」
孟焰置若罔闻,噬人的眼眸在黑夜捕捉一道晶莹的泪光,然,失控的行为再也无法抑止──怀抱一具稚嫩的身躯,为寂寞的灵魂排遣了漫长黑夜,淋漓的汗水浸染了怀中的小家伙,孟焰在意识迷离之际,捧着那泪湿的小脸,落下一道轻声安慰:「别哭……」
房外,小狗子蹲在墙边一隅,手摀着嘴,因震惊过度而瞠大的眼瞳盈满不可置信,终于……恍然明白──小宝儿和主子竟然是这种关系。
难怪他能有好日子可过。
须臾,小狗子偷偷摸摸地踅返回房,躲在棉被里,翻来覆去,辗转难眠──他必须防止,小宝儿迟早会出卖他……
日上三竿,乔宝儿瑟缩在角落,紧抱着屈起的双膝,布满惊慌的眼眸定在一道大型屏风。
房内,残留混浊的气息,由窗外洒进的光线在不远处划出一道明亮与黑暗的分野。
偏头凝望房门,他心下明白严总管候在房外,而他在门内等待主子起床。
屏风后毫无动静,他渐渐地垂下头,靠在膝盖的小脸憔悴,敛下眼,同时也试着忘却昨夜发生了什么。
半晌后,安静的房内传出动静,一道身影踱出屏风外,孟焰光裸着上身,仅着一件长裤,视线一扫,梨木折迭盆架上已搁着盆清水,是小家伙每早会做的事。
人呢?环顾室内,搜寻到角落的一抹身影,孟焰踱上前,抬脚要踹醒他之际,瞇缝的眼映入那一双沾了土的光脚丫,他瞬间怔忡。
小家伙还没回房?
探寻四周,瞥见昨夜脱下的衣袍皆整齐地折迭在椅子上。
小家伙有自知之明,别以为染了他的气息就能拿乔,那副身躯是仅供他发泄。
蓦然,有那么一瞬间的迷惑,他蹲下身子细凝他的侧脸,称不上漂亮的五官毫不吸引人的目光,年纪尚小,两人起码相差六、七岁。
犹记得掌心下的触感瘦弱,渐渐聚拢眉头,拧出了好大的问号──他为什么这么瘦?
扛在肩上的重量颇轻,怪哉……他还不至于吝啬到连一顿饭都给不起奴才。
「严总管!」骤然一吼,下一秒,满脸怒容迎上赫然仰起的小脸。
吓!
乔宝儿连连口吃:「我……我去……拿衣裳。」沿着墙面站起,紧张兮兮地挪移出主子的面前,他一瘸一拐地走入由屏风阻隔的内室。
严总管在房外喊了声:「爷,有何吩咐?」
猛地拉开房门,「去端膳食过来!」孟焰没好气地命令。
「我这就去。」
严总管三步并作两步走,频回头,颇恼那害人不浅的小宝儿怎骗他主子尚未起床,存心令主子以为他服侍不周……他娘的,小宝儿在主子的身边伺候就搞鬼!
「碰!」
甩上门,孟焰殊不知来到身后的人吓了好一大跳。
乔宝儿踮起脚尖一瞬把衣裳披在主子的肩头,便慌张地走到椅子旁抱起一迭衣裳。
「我……去洗衣裳。」低着头,他忍着脚疼,刻意与主子保持些距离,小手开启门扉的剎那,终于──松了一口气。
孟焰在门口盯着一抹瘦小的身影一瘸一拐地走远,披挂在肩头的衣裳落地,小家伙今日忘了伺候他套上衣袍……
一瞬,抬脚踹上门,不禁咬牙恶咒──该死的奴才!
「黎生,派人备妥马车。」丢下话,孟焰直往地窖的方向走。
黎生当下立刻明白,主子要上赌场──斗狗。
此娱乐最初乃由一般地痞或市井小民所发起,由于两狗相争、撕咬对方几乎致死,性质残暴血腥,参与赌博的饲主须冒着丧失爱犬的风险,但这活动所带来的巨额赌金也往往令人趋之若鹜,争相投注。
渐渐,有些斗狗场地演变成权贵们才玩得起的娱乐活动。
想当然耳──涉足场所的无非是一些纨裤子弟,物以类聚。主子声名狼藉,毫不在乎外界如何批评。
黎生淡然一笑,默默地看着主子放荡的行为已久,早已心知肚明,这一切不过是幌子罢了。
片刻后,黎生和两名家丁在府邸外恭候着,迟迟未见主子出现。
孟焰由地窖内放出两条黑色猛犬,所经之处,两头庞然大物皆在自己的掌控范围。
蓦然,他在马厩附近捕捉到一抹小身影,瞧他一瘸一拐地提着桶子走得远了;残留于视觉的影像逐渐与脑海中的瘦弱身躯重迭,手骤然握紧,铿锵的铁链凉透掌心,驱散了指尖的余温。
渐渐调回的眸光蒙上一层黯色,瞬间产生的迷惑尚来不及过滤,铁链的另外两端猛然一扯,迫不及待步出府外的两条猛犬迅速拉回他的心思。
一场赌注,热闹的人群、震天价响的吆喝声、白花花的银两,以及最后的赢家……呵,他勾唇一哂,脸上恢复一丝得意的神情。
将小家伙的身影抛诸脑后,孟焰行至府外,两条凶恶的猛犬陪同一块儿搭上马车。
撩起衣袍下襬,他跷着二郎腿,任两条爱犬在脚边磨蹭。
黎生欲关上车门之际,一道慵懒且低沉的命令入耳──「启程后,先到『博济药堂』一趟。」
「是。」合上门,黎生也不问其理由,无论主子吩咐什么,他向来照办。
「我的药掉了……」乔宝儿又摸了摸口袋,四处找了不下数十回,就是找不到小瓶药罐。
抿了抿唇,他来到厨房和大伙儿一块用膳,见到了厨子大叔,他不敢开口提起,伸手接过厨子大叔递来的碗筷,说了声:「谢谢。」
「快找位子坐下吃饭。」厨子瞥了众人一眼,纳闷他们在晚膳期间,时而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有甚么话不能大剌剌地说?
众人连成一气,留下角落的位置给小宝儿坐,一桌子菜肴搁在中心,小宝儿的手不够长,挟不到菜就只能嚼白饭。
睥睨的目光一一扫上身,连平日会坐在身旁的小狗子在今晚都坐得远了,乔宝儿不知是巧合,还是刻意。
眼看小狗子一脸不快,丢下碗筷,宣布:「我吃饱了。」
他离开座位,走人。
其它人只顾将满桌菜肴一扫而空,彷佛刻意似地,没人理会小宝儿没得吃。
「人来干什么,啧。」银翠闷声咕哝,憋不住对小宝儿的反感。
「主子不在府里,当然得来了。」阿三塞了满嘴的肉,嚼了嚼,鼻孔哼着气。
「咱们的严总管啊,看错人了,有些人生得一副老实相,以为还是个孩子就不会耍手段么。呿!」
「谁说看错人的就只有严总管?」秋莲意有所指,摆明是针对厨子。
在一旁收拾善后,厨子愈听愈不爽快,转头瞪着吃饭的那一群家伙,「你们在说什么?」
「说有人不要脸!」
厨子一怔,元计在一旁停止倒水的动作,两人面面相觑,大伙儿顿时鸦雀无声,厨房内的气氛显得诡谲。
火药味一瞬消失得无影无踪,众人的目光一致探向小宝儿。
只见他愣着,似听不懂大伙儿适才暗讽了谁。
不要脸……
乔宝儿低垂头,心虚的避开众人的眼神,脑袋乱烘烘地,交错着曾在乡下路边看见两条狗交尾,那猥亵的动作就像主子对他做的事。
「宝儿,那是畜生才不知廉耻……」
嘴里的食物梗在喉头,他发颤的手快要拿不稳一双筷箸,看着碗里一颗颗饱满的白米粒,回想着以前在乡下,奢望每餐都有白饭可吃。现在,他食不下咽……
不断掬水在身上搓着,乔宝儿奢望就此洗掉一身脏污。
良久,水渐凉。
他坐在小矮凳上,连受伤的脚背都不放过,拿着洗碗的菜瓜布用力擦,掉落的结痂随着部分糜烂的伤口渗出血迹。
他瞬也不瞬地望着,嘴里喃喃念道:「血也是红色,和别人一样的,一样的……」
闭上眼,咬着下唇,颤抖的手渐渐挪移至腰腹,掀开覆在上头的巾帕,鼓起勇气睁眼面对胯下的残缺,眼眶泛红的剎那──自我安慰也在瞬间粉碎。
他和别人不一样……
小狗子趁小宝儿不在,东摸西搜,企图找出什么值钱的东西。
坐在床沿,抓来枕头,内外翻找,不悦地撇了撇嘴,啥也没有。
随手丢下枕头,他一拳捶在被褥上头,泄气。
起身踱至衣柜子前,翻了翻垂挂的衣裳口袋,也是啥也没找着。懊恼地踹了衣柜一脚,乍然,眼角的余光瞥见搁在衣柜底层的衣袍。
他吓了好一大跳,猛然跳开──低抽了几口气,惊诧主子的衣袍怎会在这儿?
小宝儿该不会值钱的东西不收,只要求主子给衣裳,高级的绸缎质料可以典当。
「啧,算他厉害,八成是料准了值钱的物品搁在房内既引人注目,也容易被偷。」摆明是防着他来了。
哼,小狗子合上衣柜,另有所思──只好玩阴的。
吹熄烛火,他转身回到床上,窝在棉被里,假寐。
乔宝儿回到房内,浑然无知房里、房外危机四伏。
折腰将脸盆搁在床底下,尔后神色黯然地杵在床沿,手一松,搁下从马厩一隅收回的三件衣袍。
以手肘抹去眼角的残泪,内心惶然不安,他不知该奉还,亦是留下……
任黑夜将自己包围,他探手摸索被褥下的唯一安慰,仅剩的精神寄托藏在一块晶透的小石头内,摊开的掌心在眼前闪烁晶莹的光,一闪一闪,似夏夜在草丛里飞舞的流萤,回忆霎时回到过往──尽情地奔跑,抓回的流萤一一放入小罐子里,搁在窗口伴着他和弟妹们入睡……
掌心盈满湿意,收起的瞬间扑灭了夜里的光芒。他踱至衣柜前,藏起他遭受一夜难堪而得到的宝贝。
抹去晦色的记忆,他会展露笑颜将漂亮的小石头送给娘。
合上衣柜,返回床边折起衣袍,耳闻戛然开启的房门声响,转头一瞥,颀长的黑影逐渐笼罩而来。
乔宝儿顿时停止呼吸,「刷」地,一瞬惨白了脸色。
孟焰凑近他耳畔,问道:「还没睡,你在等我,嗯?」
「走……开。」乔宝儿紧揪着衣袍,话自然地溢出唇齿间,主子趋近的气息逼迫出他想拔腿就逃的念头。
孟焰毫不理会他说了什么,俊魅的脸庞靠在他的肩窝,探手勾绕他纤瘦的腰,搂在胸前的躯体好瘦小,「怕什么?」他不吝啬给予一点施舍不是么。
乔宝儿推了推铜墙铁壁似的胸膛;怕极了他的坏,「我不是狗。」尚未受到欺凌之前,他先开口求饶:「不要来抓我……」
「呵。」听见了有趣的笑话,孟焰笑得开怀。「你怕我将你当作狗?」
脸颊旁的头颅点了一下,轻拂而过的肌肤触感似吻,转眼击溃了既定的事实就是将他当狗一般。
心头脱轨的渴望取而代之,孟焰敛了笑容,拧眉将怀中人儿搂得更紧。尚存的理智抵不过脑海的残念而逐渐凋零,掌心沿着腰腹下滑,感受到怀中的小家伙猛地一震,他抬眸,额际抵着他的。
理智在瞬间回笼,房内昏暗不清,噬人的眼眸映入模糊且惨白的小脸,抖瑟在怀的身影是谁,心里再明白不过。
放肆的手迅速探进他的裤头内,修长的指尖探索他的私处仍留下一丁点余势,轻捻着,不知受到刺激是否仍有反应。
无耻……他不是狗!
厌恶的感觉一瞬涌上喉咙,低着头,任主子褪下他的裤子,隐约可见那覆在私处的手玩弄着他的残缺。
咬破了下唇,闷碎的一股嫌恶往肚子里吞,氤氲的眼眸泄了底,滴滴答答地不断坠落。
指尖玩腻了,孟焰粗鲁地将他推倒在床,迫不及待地欺压他瘦小的身子,扬手一扯,瞬间拉下蚊帐遮掩荒唐的行径。
仅在顷刻间便失了控,低浅的粗喘飘出蚊帐外,孟焰陷入恍惚神态之下,抱在怀中如此熟悉的感觉冲击着脑海,须臾如泡沫一般消失。
窒闷的床内,乔宝儿几欲承受不住身后来势汹汹的欺压,泛白的指节紧揪着被褥,低埋的小脸宛如浸染濡湿的白纸,已濒临一撕就碎。
小家伙昏了……
孟焰坐在床沿挪来他受伤的脚搁在腿上,藉由点燃的烛光检视其溃烂的程度。
眉一拧,他由衣襟内取出小瓶装的特制膏药,抹了抹,随手扯下一截衣袖为他包扎。顿时好生迷惑,小家伙走路一瘸一拐,干他何事?
平日,早习惯他的动作冒失又笨拙,若真瘸了条腿……大不了是遣出府外,再派个奴才差遣有何差别。
偏着头,他凝视良久,略倾身捏了捏他的侧脸颊,嫩滑的触感彷佛奶娃儿一般,顿了下,他落唇拂过一道若有似无的吻。
剎那,孟焰一脸愣怔──真荒谬……他吻他干什么?
嫌恶地皱眉,一把抓开小家伙的脚,他起身捻熄烛火,彷佛什么事也没发生似地离开佣人房。
侧耳倾听房内不再传出任何动静,小狗子悄悄地爬下床,摸黑至小宝儿的卧榻处,探出头颅,伸手往床上摸索,须臾,捞到衣裳和小瓶子。
瞥了一眼小宝儿裹着布条的脚,登时坏心一起,小狗子揣着小瓶子偷偷摸摸地走出房外。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