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的冒出的话,我傻了一下:“为什麽对不起?”
“我。。。。。。在春游中有点过分,老是打扰你和。。。。。。你和雅莎。”平静的声音回荡在空空的房间中。合著我按键的声音。
“算了,过去都过去了,你不只是为了说这个吧?”
“我。。。。。。其实一直都很注意你,从小。。。。。。”
“我知道啊,什麽都要跟我抢。”我PK掉一个老怪。
良久的沈默:“我又不会消失。”我补充道。
羽笑了一下:“你打算放弃雅莎吗?”
“。。。。。。这是我自己的事。”我说。心中想到了什麽:“羽,你是不是还想和雅莎从。。。。。。”
“不是的。”他无奈的说,我不知道他为什麽叹气,“其实我也不确定。作为朋友,还是更重要的什麽?反正不是雅莎,她是两马事。我是不希望看到你被雅莎甩,她的性格我知道。而且。。。。。。”
“丁冬──”我们停下了谈话,我没有听到他後来的话。
去开门,是妈妈。他吃惊的看见羽,羽有礼貌的叫了声伯母。
“羽榕回去了?”在厨房的母亲说。
“啊,不早了,我回去了。”
“译瞻,送送羽。”
“不用了,他生。。。。。。”
“走了。”我拉住羽,“我送你。”
我还是不能作到无动於衷。
夕阳下,地上有两条人影,我手插在口袋中,羽走在边上,他没有开车,看来是回了家又特地走过来看我,有点过意不去。
来到了小区路口,停下脚步,只能送到这了。
“你明天来上学吗?”羽说。
“当然,不然老巫婆会砍死我的。”我悠闲的说,闷了一天,微冷的晚景反而使我感到爽了许多。
“呵呵。。。。。。”羽笑了几声。
“那,明天见了。”我说。
“拜拜。”羽的微笑很柔美,古典的神韵,有点恍惚。
“译──”羽叫住了回头走的我。
我停下脚步,回头看他。
“我们,还是朋友吗?”
我好笑的看看他一脸认真的表情:“是啊。不是朋友是什麽?是情侣啊?走了,拜拜。。。。。。”摇手的走开。
“如果可以,我希望著。。。。。。”轻轻的叹息,若有若无。迷离飘渺的飘来。
是风的声音吗?还是我听错了。
第九章
感觉要失去什麽了,我在渐渐的消失。无聊的夜晚,无聊的时间。
晚上雅莎打电话给我,我跑到约好的广场,夜空下静静的,那是城中唯一的一个靠海的广场。许多的情侣互拥在一起,或握著对方的手在月光下散步。我们算什麽?
“晚上的夜好美哦──”雅莎站在沙滩前,望著五彩的海面,对岸是星星火火的夜市,月光下的港湾。
我慢慢来到她的边上。没有说话,不知该说些什麽。
“你发烧好了吗?”雅莎自己打破了寂静。
“恩。”我说:“我打你的电话,你一直关机。”
“译,你喜不喜欢我?”雅莎突然打断问我。
我又“恩”了一声。
“你真的喜欢我吗?为什麽我感觉很遥远。”她只是看著海面。
“雅莎,我……”
“你能向我坦诚吗?喜欢一个人应该坦诚──”
她望著我,我无语了,坦诚,我有骗过你吗?
“译,其实我本不是很喜欢你,那时找你只是为了气气羽榕,你也应该知道吧──”
我望著她她也望著我,
“不过,我现在可以坦诚的告诉你,我现在开始喜欢你了,在不知不觉中……可是,你并不喜欢我,对吧?你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虚荣心,觉得有我这样一个GF很有面子,不过你真的对我很好。我现在向你坦诚了,你能回答我,向我坦诚,你真的喜欢我吗?”
“为什麽问奇怪的问题,如果不喜欢就不会在一起。”我冷冷的平静的回道。
“真的吗?”她看起来很失望,摇了摇头:“你总是这样,什麽都自己一个人藏在心里,不告诉任何人,你不相信所有的东西。你在撒谎。”
柔和的声音加杂著无奈与冷酷,“译,你只是对自己坦诚,我看得出,你眼中根本没有任何人,没有我……我们不适合做情侣,还是做朋友吧。”
在逼我开口吗?她,都看透了。
“那就做朋友吧──”我说,
她淡笑了,望著海:“没想到是你先开口的,你是第二个甩我的。我还是输了……”雅莎坐在了沙滩上,海风吹著她的长发飘动。
“想哭吗?我借你肩靠靠。”我也坐到她边上,以一个朋友的身份。
她又微笑,不过很惆怅:“真不甘心啊……我到底是输了。羽榕那个大变态!”
“这和羽什么关系?”我不解。
“没什么。”雅纱说。
“我喜欢你。”
“傻瓜,一点也不好笑。”
“是吗?”
“想让我开心一点换一个吧。”
心情一直不好,羽知道我和雅莎分手了,看起来却正好和我相反的高兴。主动的接我回家,请我吃东西。幸灾乐祸的家夥。
“星期六来我家吧,妹妹要回外国去了,来送送她吧。”
“哦。”我咬著汉堡,看著快餐店玻璃外烦忙的世界。
“喂,拜托,你吃第4个了,我请客也不用死命的吃呀。”
“你懂不懂啊,失恋胃口会很大。”我不消的说。
羽摇了摇头,看邻桌的几个谈笑的高中女生。
突然的一阵很吵的喧哗,二楼上来几个高个的高中生,衣服不整,男生还嗓门特大,开口闭口一个“操──”“干──”大声的拉开椅子,几个人围坐下。
四周有皱眉的人望著他们几个。大概是不良少年,几个很懒散的,有一个长的算最帅的了,不像几个人一样的嘻嘻哈哈,只是在冷笑。
我又转头看窗外,不关我的事。
“好象是我们学校的。”羽突然望著他们沈思。
“是吗?”我好奇了,我只知道学校中有羽一帮呀,还有其他的帮派吗?是小混混吧。
无意的转头,是学校的校服,看见他们拿出了打火机,叼著烟,开始要吞云吐雾。
“对不起,这儿是不许吸烟的──”一个服务生上前说。
“你说什麽?你管俺老子!”几个中的一个一拍台子站起对著比自己矮的服务生吼到。可怜的人吓闷了,四周的视线都集中在那儿,几个边上的小混混嘲笑的继续吸烟。
“真可怜撞到枪口上了。”羽平静的说。
我望望被骂的服务生,要哭的样子,
“如果我打工也碰到这种不规矩的客人,我就狠狠的揍他一顿。”我说。我们都没有动,因为都知道在这样的社会,一切要靠自己,如果我们现在帮了他,他就别想在这儿再混下去了,会有人天天来报复,不可能帮他一辈子。
是一场闹剧,骂声夹杂著嬉笑声,四周的人看见了,却没有一个人出手,
“你不帮他?”羽微笑的问我。
“你怎麽不帮。”我反问,吃掉最後一口,擦擦嘴拎著书包要离开,羽没有拦我,也拿好东西站了起来。
“请让一下。你挡住路了。”我打断了还在骂人的男孩的话。
他吃惊的转头看我,四周的同伴收住了笑,一下的安静,所有的人都看著这。
“你找死啊,路这麽大,不能边上走啊?”大块头的平头男孩对我哼到。又要开口突然楞住,看著我身後的羽。
“啊辉,算了,大家是来吃东西的。坐下吧。”突然边上的一个一直冷笑的男孩开口了,淡淡的一句提醒楞住的人,那人的眼神突然软了下来,坐下。我望见那个冷笑的男孩阴险的望著我,只是一眼,又似看著我身後,回头,羽懒散的著我走了。
刚刚他望著的是羽吗?
对了如果是我们学校的话,他应该是知道羽榕的帮派的存在的,大概是前面羽用眼的威胁吧,不过,很拽,羽一个人,也这麽嚣张,如果前面真的打起来,我们就要一挑3了。
“干嘛老看著我?”羽开著车,问我。
“没有。”我转开了头,有点尴尬。“刚才那帮人很欠扁,我本就心情不好,真该揍他们一顿发泄发泄。”
羽“扑”的一笑,“没想到,一向温文而雅的李译瞻同学是个SM狂。”
“什麽啊?”我“切──”道,看著窗外:“只是心情不好,看他们又不爽。”
“如果是一般的人,你扁谁都无所谓。不过,如果刚刚真的动手的话,我们占不到便宜。”
“切──你堂堂云聆高中无人不知的高手唐羽榕会怕小混混。”
羽笑了一下,“译瞻,你不是开玩笑吧,你真的不知道他们?就那个对你冷笑的。”
“不知道,他谁啊?”我真的不知道,“你也知道我才转来不久,还有人缘也不好,消息不灵通,平时下课只是睡觉,我怎麽知道他是谁,你不说我还不知道他是我们学校的呢。”
“陈瑞昊──”羽榕冷冷的说。“学校的高二流氓,我之後最大的帮派老大。讨厌的自恋狡猾的老狐狸。”
“哦──”我想了想:“他是我们年级的?我到现在才知道有这麽一个人。”
羽又笑著打趣:“这才是我认识的李译瞻,全校中找不出第二个的为我独尊,目中无人的瞌睡王。哎──你以後以後要小心点了,那家夥一直看我不爽,我也觉的他欠扁。总有一天要扛上,狠狠的PK他一顿。译瞻,怎麽样,考虑加入我的一帮吧。”
“你已经问过N遍了,没兴趣,又不是拳王争霸赛,群欧只是帐著人多,不道德。我精神上支持你。”
“你打人还讲道德啊?这麽喜欢看单挑?”
“……”
车驶向远处消失的地平线,我看到了很美的落日,美的凄凉。
第十章
要到下雨的季节了,到处都潮的很,我真不知道为什麽这样的季节要大扫除。
“译瞻──”
我抬头,一只超大的玩具熊砸到了头上。
“你不要乱丢啊。咳咳──”我被灰尘呛的咳嗽。
“不好意思,嘻嘻。”羽坏坏的笑。“什麽年代的玩具了,你还留著。”
“要你管。”
本是自己的周末,答应了羽去送琳,他却一大早就来我家,把在梦游周公的我拖起来,这种天气正是睡觉的好时间,我叫他别烦,闪开,他却坏坏的威胁说再不起来就要告诉我妈妈下周期中考,那我的PS和电脑又要被锁起来了。又来了个泰山压顶。没有锁门真是失策,老妈也会给这个地狱天使开门,八成是使了什麽美男计,可怜老妈就被阿姨杀手给‘杀了’,老爸几天前就又出差了,她又此时说什麽要和同事逛街,叫我把阁楼的储藏室收拾一下。早饭也不准备的人就不见了。
“你要感谢我,看我多好,来你家做保姆的?还帮你收拾阁楼。”羽在阁楼里东翻西翻,一样样往下丢。
“喂,不要丢呀,你下来。”我也小心的爬上梯子,来到阁楼,小小的空间,站都站不直,只能爬,只有一扇小小的天窗,想不通,人家家里的旧东西都是放在地下室的,我家却放在阁楼里。
四周的空间很小,几个旧的不知什麽年代的古董级的木刻箱子占了几乎所有的空间,羽正靠在一个大箱子上,借著头顶天窗散下的光线看一本黄皮的破书。专心的我上来他都没发现。我爬到他的面前,一看,一把夺过书。
“你干嘛随便看我家的相册。”我生气的对他叫。
羽反应过来,“喂,看一看又不会死。”
“你哪找到的?”
“就在这个箱子里。”羽指指边上开著的箱子。
我把相册放回箱子:“上面没你事了,你下去吧,我自己理。”
“我帮忙。”羽兴奋的说。
“不用。你是客人,怎麽能麻烦你?”帮忙?明明就是偷窥我家隐私,我推他。
“那让我再看看相册。”
“不行。”
“就一下。”
“不行。”
“就一下下。”
“下去。”我用赤脚轻轻揣他,他却一把抓住我踢来的脚,固定住脚腕,另一只手对著脚心就挠痒。我惊恐的想缩脚,却挣脱不了。
“羽,放手,不要啊──哈哈哈──痒死了,不要啊──”我的眼泪也要痒的流出来了,羽却不放手,小小的空间我又动弹不得。
坏坏的笑:“借我看相册。”
“不行──哈哈哈──放手啊──好好好好──你看,你看──”我投降了,把相册丢过去。羽手松了一下,我迅速的缩回脚。
“乖──”羽得意的靠在箱子上翻相册。
“要不是看你是羽,我早就揍你了。”我不甘心的说。
“要不是看你是男的我早就X你了。”羽平静的说。
“谁X谁啊?”我暴跳,我最讨厌被人说成女生似的。
“当然是我X你。”羽悠哉的翻著相册。
“是我X你!”我反驳道。
“那你来呀。”
我要晕了,哪个正常的男孩会说这种话。
“BT。”我骂了一句,若有所思的上上下下望羽,叹气的摇摇头,“可惜啊~~~这麽好的脸和身段不是女的,哎~~~~可惜。”
“你再叹气当心我真的X你。”羽装生气的冷哼。
“切──无聊。”我不想再和他瞎扯。转头打开另一个箱子,准备丢掉许多的东西。
箱中都是一些很旧的小的生活品,有发霉的阁年的毛衣,许久不曾摆设的古玩装饰品。我小学的课本,断手的舍不得丢的变形金刚,还有……牛皮纸小心的包著的妈妈爸爸的结婚照……
我拿出他们犯黄的结婚照,轻手的触摸那裂开的框夹下的玻璃,很大的一条裂缝,玻璃被简单的用玻璃绞固定住。听妈妈说是搬家时不小心砸坏的,到这儿就一直没有挂。
“看什麽呢?这麽专心。”羽的头突然搁在我肩上,
“哇,这是伯母伯父吗?好年轻哦。”
“废话,这就是他们年轻时的样子。”我又小心的用纸包好。放回箱子。
“译瞻,这是谁?”羽伸来相册,指著一个白发苍苍的慈祥的老者,老者正牵著一个冷漠的没有表情的望著前方的小孩。
“我爷爷。”我说。
“哦~~~~这老人家年轻时一定很帅。”羽研究起了这张图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