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梦 下————卫风
卫风  发于:2010年05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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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孩子在睡……”居然说出这个借口来,话一出口飞天就恨不得扇自己一耳光,可惜是腾不出手来。

 “那你就别出声!”行云把手里的碎布揉一揉塞进了飞天嘴里。

 

 呜……天哪!

 不是要失身吧!

 

 虽然……虽然不是没失过……

 可是,就是不甘心!

 

 飞天恶狠狠的瞪,我瞪我瞪我瞪瞪瞪!

 行云眯起眼来,风情万种的一笑,拉开飞天的下裳,把头俯了下去。

 

 天……

 

 飞天象热锅上的虾子,身体猛的弹了起来又重重落了回去。

 

 嘴里支支唔唔说不了话,身体被他重重折腾。

 

 死小子,从哪里学来这种本事!

 不学好,不上进,不正经……小流氓……哎哟我的妈,好……好……好舒服……

 

 动作忽快忽慢,劲道有轻有重。

 热而滑的包裹,飞天连一盏茶的功夫都没撑到,直接缴械投降!

 

 行云慢慢撑起来,身子向上贴,和飞天紧紧挨在一起:“舒服吧?”

 奇异的低哑和情欲,飞天还沈浸在高潮的痉挛余韵中,愣愣的点头。

 “还有更舒服的……想不想要?”

 

 飞天嘴里还填著碎布,行云笑眯眯,把那块布扯著角拉出来,重重亲了他一口,又把布填了回去:“不说就当你是想要了。”

 

 飞天“唔唔”有声地挣扎,行云居然还一脸色笑伸出手指在嘴边晃了晃做了个嘘的动作:“不要吵到孩子。”

 这……这……

 

 真是流氓也疯狂!

 明明是他……居然还拿孩子来说事儿!

 孩子就在旁边,他也不怕教坏未成年人……那个……未成年龙,还有……未成年孔雀。

 

 行云在摇动的烛光中宽衣解带。

 

 外面的青袍解开来,里面的丝衣因爲刚才的纠缠已经散了大半,雪白的肩膀在昏黄的烛光里有点淡淡的象牙色。

 慢慢解散头发,拉开衣带……

 天……

 

 这个……这个祸水……

 

 什麽时候学得这麽狐媚!

 简直是让人喷鼻血的风情!

 

 他的手指顺著飞天赤裸的胸膛向下滑,不时的捏捏戳戳。

 

 飞天有点难堪的闭上眼。

 没办法,两个人的下身紧紧贴在一起,反应怎麽也掩藏不了。

 

 “喂……”行云不怀好意的笑,指尖点在那个不容忽视的证据上:“你这里比较诚实……”

 飞天怒瞪,然後……粉鸵鸟的别开眼,当自己不存在,当骑在自己腰上的那只骚孔雀也不存在!

 

 平舟和辉月死到哪里去了!爲什麽一个回来的都没有?

 随便谁,赶快回来一个吧…… 

 

 行云的第二道菜,开始做起了预备工作。

 

 飞天眼睛一闭,权当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可是……

 

 可是……

 

 话虽然这麽说……

 

 可是……

 

 飞天猛地睁大眼,行云正紧紧皱著眉心,手撑在他身体的两侧,慢慢沈下身。

 

 两个人同时倒吸气。

 

 “你……”飞天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眼睛圆睁,不能置信的看著身上的行云。

 紧而热,一分一分被吞噬的感觉,一瞬间象电流从脚一直窜上来,通过背脊一直串到了头。

 全身都因爲巨大的快感而绷紧了。

 

 “还是讨厌我吗?”行云的眼睛慢慢睁开,有些苦涩有些无奈:“讨厌就讨厌吧……闭上眼睛,眼不见心不烦,对不对?”

 飞天看著他清秀的面庞上,不知道是因爲痛楚,还是别的原因,眉心紧锁著,眼睛里隐隐有水光。

 行云的手慢慢抚上来,掩住了他的眼:“讨厌我吗?”

 “讨厌的话,现在也别说。”

 “就当……就当你是愿意的,我们这是两厢情愿。”

 “反正……也只有这麽一次,就这一回了。”

 

 行云慢慢在他身上起落。

 飞天向後仰过去,太激烈的快感,和太汹涌的情潮,挤迫得他胸口窒闷吸不进气。

 

 屋里很静。

 真的很静。

 风停了下来,竹舍里可以听到床板轻轻晃动的声音。

 还有,情欲的喘息,交合的声音。

 

 飞天不知道,眼睛被行云掩住了,看不到。

 身体的感觉,因爲眼前的一片黑,而更加的敏锐。

 

 被绑住的手,被压制的身体……

 被行云吞吐的欲望。

 

 不知道是过了多久,也许很久,也许并不久。

 

 行云慢慢从他身上退了下去,屋里的烛火不知何时灭了。

 行云抱著膝坐在一边,头埋在膝头,身体窝成一团。

 

 “你真的讨厌我,就闭著眼睛,听我说。”

 “羽族人虽然迫于血统传承,父离子,母弃儿,是大错。可是我来,却不是因爲丹丹。我与成子是在半途相逢,我也来隐龙,他也来。”

 “那时候才知道,你有了孩子。”

 “对,是我先转身的。”

 “你最需要人照顾的时候,我并不在。”

 “现在出现在你面前,被你拒绝,也是意料中的事情。”

 

 行云沈默了片刻,接著说:“平舟很好,对你很好,对丹丹也好。”

 “我以後,还可以常来看他吧?”

 “我不会说什麽,只要过几年,来看看他,就可以了。”

 

 飞天嘴里还是填著布,说不了话。

 “飞天,上一次告别的时候,我是微笑著转的身。”

 “不过,还没有走出园门,就开始心痛。”

 

 “觉得那些旧事陌生,觉得那样的自己陌生难以掌握。”

 “觉得你……不是我所能撑控的。过了两百年那麽长的时间,你已经不是你,我也已经不是我。”

 “想了那麽久,真的是想,分开也许是最好。”

 “辉月说爱你。”

 “听他那样说的时候,心里的难过找不到方向。”

 “不知道是因爲你,还是因爲他。”

 行云慢慢吸气,吐气,努力让声音平稳:“你和平舟在一起很平和快乐。”

 “已经……不需要我的存在。”

 “我是不是在,已经不重要了,是不是?”

 

 “我明天就会离开,会常来看丹丹。不过你可以放心,我不会再扰乱你的生活。”

 

 嘴里的布被掏出来的时候已经濡湿,不过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行云这边松开飞天手腕上绑著的带子,飞天立刻把带子抢到手里,七手八脚去把灯点了起来,凑近火亮把那根带子翻来覆去的看。

 “飞……”行云显然被他的热忱吓到。

 “这什麽材料做的啊,我居然用了十成力都崩不断!”飞天喃喃的说,把带子递到嘴里狠狠撕咬,带子还是纹丝不动,牙床倒有点隐隐作痛。

 “是翅羽搓线纺的……”行云有些闷闷的答。

 “这麽结实?”

 “水火不侵,刀剑不断。”

 “是麽?”飞天回过头来笑眯眯。

 笑著把行云的手拉过来,笑著把带子缠到他双手腕上,笑著把带子的另一头系在床头。

 

 行云象是变傻了一样,被捆个结实之後,还是一脸茫然失落看著绑他的飞天。

 飞天用指甲挑挑那根带子,使劲划了两划:“果然很结实。”

 然後对行云很无辜很温和笑笑:“天这麽晚了,你早点儿睡吧。”

 翻身下床去看了看窝在软棉堆里的丹丹,再看看在玉盆里卧成一团的生生,最後打了盆水来,替那个强暴他的可怜犯人清理身体。

 

 “疼不疼?”被强暴的可怜受害者问施暴人。

 “……”

 “疼就说疼,硬撑著比较有面子啊?可是面子能吃还是能喝还是能穿出去显摆?”飞天嘟嘟囔囔。

 “疼不疼?”

 “……疼”

 跟著这句话一起出来的,还有热烫的珠泪,落在手指上,象是可以烫伤心灵的温度。

 

 “我还没哭呢,你哭什麽?”受害者怒眼一瞪:“不许哭。”

 

 “你还敢哭……你再哭一个试试……还哭?你听不懂我说什麽是不是……不许哭!真难看,都成花猫脸了!我说,别哭了,我又没用力绑你,你手疼啊?还是身上疼?我给你上点药?我说,你还哭个没完了你……”

 


 外面突然传来轻微的飒飒声,那不是风动草轻竹叶响。飞天心里一慌,看看衣不蔽体的行云再看看欲遮还露的自己,一扬手,薄被从头罩到脚把行云整个儿裹了个严实。他往床上一坐,手脚麻利拉下了帐子。

 


 行云努力从被子里探出头来,被水洗过的眼睛亮得象宝石:“喂,你躲什麽?”

 “你懂什麽?”飞天压低了声音敲他的脑袋。行云缩了一下头,其实可以躲得过,不过他也没怎麽认真想躲。

 飞天原来敲的时候是没打算能敲到他的头,可是没怎麽认真敲却还敲到了。

 

 门吱呀一声开了,轻巧的步声。

 两个人一先一後走了进来。

 

 平舟清清嗓子:“飞天,你睡了?”

 飞天明睁大眼,压著嗓子发出模糊的嗯声。

 行云不吭声,只从被边上露出一双漂亮得不象话的眼睛,里面全是盈盈笑意和不怀好意,看著飞天脸涨得通红。

 

 辉月的声音清冷里带著些许笑意:“天晚了,我也该去休息,明天还有天正事要做。”

 平舟淡然说:“那明天在泉池见吧。”

 

 几乎轻得听不见脚步声,辉月开门走了。

 

 长长松了一口气。

 可是……

 

 现在这副样子……也不好见平舟吧。

 

 平舟在帘子外面轻轻咳了一声:“飞天。”

 “啊?”

 “地上这是行云的袍子吧?怎麽随便的一丢,沾上灰明天可怎麽穿?”

 还以爲真的藏好了……

 

 结果外面的两个人已经看得很清楚明白了……

 就剩自己还觉得瞒天过海了!

 这麽说,刚才辉月也一定看到了……

 天哪,地啊——

 丢脸丢得……

 

 飞天翻翻白眼,刚才兵荒马乱谁注意地上……瞪了行云一眼,目光中无声的表达著“你怎麽乱扔衣服?”

 行云眼睛弯弯,清楚的回答“我就丢了怎麽著?”

 

 “行云?”平舟在外面轻声唤。

 

 帐子里面,行云冲飞天眨眨眼,挑起一边眉毛,眼睛里在表达“我可以出声不?”

 飞天摇摇头,鸵鸟的把拉高被子蒙头。

 我什麽也看不到,我什麽也不听不到。

 外面的事情一概与我无关。

 

 行云懒洋洋的嗯了一声:“我还在呢。”

 平舟的步声更近,拉开帐子,兜头把那件沾了灰的袍子扔了进来:“穿上衣服,该回哪儿回哪儿去。你想鸠占雀巢,也得趁我走远了才好说。”

 行云在被下扭了两扭:“我倒想走,有人绑了我手不肯放人,怎麽办?”

 飞天被下闭紧眼捂住耳。

 

 我是鸵鸟,我看不到,我听不到……

 

 平舟笑出声来,十分悦耳的声音:“行了,别得了便宜卖乖。辉月都走了你还在我床上装什麽水仙花。快点穿衣服走人。”

 行云懒懒唔了一声,手轻轻抖了两抖,那根带子居然就滑脱了开去。

 飞天一把拉下被头,看著行云大大方方慢条斯理的穿衣系带。那根用来绑他的羽绳掉在一边。

 “喂!你不是说刀枪不断水火不侵?”

 行云点个头:“没骗你,是很好使,不信你明天拿去绑辉月看看。”

 飞天一脸黑线:“那你怎麽挣得脱?你这根本就是三无産品质量无保证……”

 行云一指头点在他脑门儿上:“那是对别人。这是我的绳子,捆天捆地就是捆不住我自己,你明白不?”

 

 飞天愣愣地看著自己的手里那根绳儿:“可刚才你被我绑住了……”

 

 行云爬起身来,从他身上经过的时候还不忘顺手揩一把油:“那是我让著你,让你绑一下过瘾的。”

 

 飞天处于神游状态,平舟扳过他的脸就著烛光看:“哭了?”

 飞天啊了一声:“没有。”

 

 平舟细细看过,下了结论:“明明哭了。行云实在是莽撞,明天再收拾他。”他捻指间烛火扑地一声灭了:“早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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