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六十五个金曜日————堇色ivy
堇色ivy  发于:2010年05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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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剥起来很麻烦而已。”
  “有技巧的嘛,”从老板手上接过满满一袋栗子,嘉禕提在手上:“回去剥给你吃啊,我剥的超级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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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2
  ‖这些单纯的,青涩的,美好的,都愿意毫不吝啬毫无保留地赠予他,这不是爱又是什麽?然而人总是看不清自己的心,应该怎样收藏,怎样回应,怎样为你鼓起勇气。‖
  虽然不是周五,但却也跟著小拆回家了。
  路上,嘉禕给林吉吉传了一条短信:“今晚待小拆那儿,不回去了。”没一会收到林吉吉故意呛他的回复:“没事……有空了记得抽空回娘家看看就成。”
  曾柝看著他表情奇怪,问了缘由。嘉禕只气鼓鼓说:“没什麽!”
  脱鞋,进门,换鞋,洗手。已经操练地多次熟练,已如习惯。
  “吃栗子咯……”
  一回家先习惯喝水的男人从袋子中拿出嘉禕新买的杯子:“我喝水。”
  “蓝色的是我的!”嘉禕拆开糖炒栗子的包装,反应迅速。
  曾柝两手拿著一白一蓝两个杯子,“为什麽。”
  “你白板嘛。”
  “……”男人板著的脸微微抽搐一下:傅嘉禕,算你狠。你给我等著。
  站在厨房喝水的时候,偷偷看到那个在客厅里的家夥吃的起劲。顺便也替他到了一杯热水,放在他面前之後,在他身边坐下来。
  “喜欢嘛,杯子?”
  “啊。”曾柝翘起腿来,惬意地喝著茶。
  “‘啊’算什麽喔?”嘉禕不满的撇撇嘴,继续吃栗子。
  曾柝对回家路上被嘉禕的那个ABCD的范例拆穿耿耿於怀。‘啊’当然就是‘还不错’啊,你不是很懂吗,切。
  “哎我教你喔,”嘉禕拿起一个栗子来,指甲在一面掐出一条缝来,随後两端用力一挤,栗子壳在清脆的一声之後就分做两半,“这样剥就很简单嘛。”
  曾柝立马就熟练地剥出一个栗子来,让嘉禕意外道:“小拆你接受能力不赖嘛。”
  “……”
  “呐,奖励你。”嘉禕把刚刚剥出来的一个栗子送到小拆眼前,仿佛就等著他张口。
  明显感到有些别扭的曾柝顿了顿,还是选择伸手接过来,送进嘴里。
  栗子。还是这麽甜,这麽香的味道,没有改变过。
  他只是有些意外。
  原来,剥好了栗子送到别人面前,接受的人真的会有幸福的感觉。这种温暖与小心,就好像光送你一个苹果吃还不够,还要替你洗得干干净净才算可以。
  曾几何时,自己也好像做过这样的事……可记忆却那麽遥远,仿佛就快要想不起来似的。用尽所有的心思想要让一个人快乐,做不来的事就为了他慢慢去学。为了在一起,什麽都可以不要似的。那个人也是那麽的喜欢栗子,黏著自己给他剥的时候,竟也会心甘情愿地剥给他,送到他的面前……是不是在认真爱过却还是草草收场之後,就不会再有这样的心境了?
  不是没有过那样自私的想法:去和一个爱自己的人在一起,大概就会轻松很多了。至少开始、结局,自己还有权操控。
  “喂,发什麽呆?”嘉禕嘴里咬著一颗栗子,歪著脑袋笑。
  曾柝看著自己手上剥出来的第二个栗子,最终,还只是送进自己嘴里。
  明明,不应该是这样。
  明明,还没有看透。
  明明,……
  曾柝垂著头,右手却伸向嘉禕的肩膀。牢牢的抓住之後,便带进了自己的怀里。嘉禕僵硬著,还没有回过神来,就生生被吻住了。
  好突兀,突兀到嘉禕都来不及闭上眼睛。
  唇舌被重重的吮吸著。嘴里,有栗子甜甜的味道。
  “啊……”并不怎麽温暖的手掌探入毛衣里面,触到皮肤的时候,忍不住打了冷颤。勉强松开突然发情的男人,嘉禕呢喃著:“不要在沙发上,好不好……”
  好像是清醒一点了。
  望著眼前的这个人。每次都是这样,总是不好意思到耳朵也红透了。
  这些单纯的,青涩的,美好的,都愿意毫不吝啬毫无保留地赠予自己,不是爱又是什麽?
  曾柝把这个人抱住,没有用多少力气,却是稳稳的拥在怀里。
  面对男人的反常,嘉禕似乎也感觉奇怪。长久的仰头靠在他肩头的时候,不安地叫著他的名字:“小拆……?小拆,你怎麽了?”
  曾柝没有回答,可心里却是在反复著:嘘,让我抱一会。一会儿就好。
  这种心情,就是只要你想要,他总会给,不论多难。
  就好比,每次抱著他在上面做,他的脸总是很红,有时候因为有感觉,还会哭地特别厉害。因为觉得不好意思,所以总是很抗拒。可是最後,总会顺从答应。
  人总是看不清自己的心。
  如果拥抱也可以给人勇气、坚定那些念头的话,那麽我会抱著你很久很久。
  走至这一步,似乎已经没有办法再回头。可是为什麽,我居然是这麽的害怕你被辜负。
  53
  ‖──“如果遇到了可以爱的人,却又怕不能把握该怎麽办?”
  ──“和有情人,做快乐事。别问是劫还是缘。‖
  从一开始的寻觅店铺,装修,到後期的批发购置花种和各类装饰……准备了这麽久之後,花店终於要在周六──也就是明天挂牌开业了。
  名字就如同嘉禕原先设想的那样,取作夕烧。是个听起来奇怪,明白意义之後又觉得温暖的名字。
  时机正逢二月春节前期,这个地段的周末总是人潮拥挤。明天,吉吉和郑易则也会去店里,应该会很热闹。可此时趴在床尾的嘉禕却有些不爽。
  洗完澡後的曾柝掀开被子的一角坐上床来。嘉禕还是终这样逆向趴著,脸贴在床单上,整个人像只憋了气的气球。周五,原本该是他最喜欢的日子才对。
  “你还要不要睡觉了。”穿著个睡衣就这样趴在床上,小心冻著了胆囊又疼地你死去活来。
  在小拆又喊了他一遍之後,嘉禕终於还是调转了方向,钻进被子里。
  明明答应好了第一天开业要一起去的,可是前一天才告诉我忽然被迫要调班。真是的……其实,嘉禕自己也知道,这没有什麽可抱怨的,是不得不做的工作。可是自从在一起,知道了小拆的那麽多好之後,就忍不住想要期待更多。自己还真是贪心。
  “转过来。”背後,是小拆在喊他。
  即使是背对著,嘉禕似乎也能感受到坐在床上的男人投过来的目光。
  转过去之後也没有抬头正视他的眼睛。好像做了什麽丢人的事一样。可就是这麽喜欢,这麽依赖,想要多一点再多一点在一起。
  曾柝如往常一样的,并没有立即开口。他的手只是落在嘉禕的脑袋上,揉了揉,“听郑易则说,晚上一起吃饭是麽。”
  几乎已经缩进被子里的脑袋动了动,算是肯定。
  “下班後去找你。”这是典型的小拆式安慰,说的也就是“不能陪你,抱歉”;也就是“不会再错过晚饭的。”
  因为听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所以手掌下那个毛茸茸的东西又小幅度的动了动。
  “是困了麽。”试图拨开那家夥的头发看看那张的脸究竟带著什麽表情,却意外地只看到一个光洁的额头。
  “喂,出来。”你要闷死麽。
  在得不到任何反应的情况下,曾柝习惯地做出第二次警告:“傅嘉禕,听到没有。”
  那人胆子像是大了,在曾柝的好说歹说之後却仍然一动不动。睡著了?然而小心翼翼控制著的呼吸,却泄露了天机。
  叫你故意使坏。
  只听小拆“啧”的一声,下一刻就感到有手探进了被子里。
  “……!哎别,别!”腰上被咯吱的痒的受不了,嘉禕在被子下面忍不住笑了起来。曾柝眼疾手快掀开被子来,只见一张笑脸。
  见他像个孩子样,曾柝也不禁扬了扬嘴角,“你倒是再装啊。”
  “……诶小拆,你再笑一个。”嘉禕仰头望著他。
  其实,觉得他笑起来最帅气,可此时曾柝俨然已经收拾好了笑意,又一脸正经道:“睡觉。”
  嘉禕不安分,仿佛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他在小拆身边蹭了蹭,放软了语气:“就一下麽~”没想到自己的“苦苦哀求”还是被曾柝一眼瞪回来:“不要废话。”男人伸手关了灯,随後也躺了下来。
  知道他不是真的生气,只是故意做出冷淡而凶狠的表情而已。
  这个人就是这个样子。
  之前对他那颗包裹的严严实实的真心,总觉无法把握。然而,也就是应了那句话:“留人间多少爱,迎浮世千重变。”同有情人,就该勇敢的去多做些快乐事,不问是劫是缘。
  第二天上午,新店终於在一连串的爆竹声中隆重开业。不同於平常的别致的花篮摆在店面外,加上来捧场的人群,真的是十足热闹。
  崭新的店面并不太大,但精致的布置与创意十足的花种设置却吸引了许多人的目光。
  这头嘉禕忙的热火朝天,那边小拆正如往常一样板著脸代班替人就诊。
  五点半。曾柝习惯性的在下班之前在自动饮水机前接最後一杯热茶。
  正要推开办公室的门准备收拾,却被人喊住了。
  曾柝疑惑地看著另外一个穿著白大褂的同事,只听他说著:“今天上午推进来的那个要见你。”
  “哪个。”
  “上午11点车子送进来急救的那个,记得伐?现在住四楼病房,刚醒。说认识你,一定要见你来著。”
  上午11点……曾柝回忆著,确实有有一些印象。是医院救护车送进来的一个病人,似乎是在家里出事,被发现後送进急救室的。
  曾柝皱了皱眉头,“叫什麽名字?”说要见我?
  “……”
  ……
  临近七点。嘉禕拿起电话,不知道第几遍拨通那个可以倒背如流的号码,可电话却总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不是说好下了班就过来一起吃饭的吗?
  “还是没人接?”同桌上的林吉吉关切地问。
  “嗯……”嘉禕低著头看著手机上的通话记录。怎麽回事,为什麽打了那麽久都没有人接电话呢,小拆你到底在哪里。
  “你们医院不是五点多就下班了吗?”林吉吉戳了戳一边的郑易则问道。
  “正常情况下是啦,不过也说不准有什麽突发事件。像上次忽然送进来一批食物中毒就是嘛。”
  “没关系,”嘉禕放下手里的电话,“他可能在路上了吧,听不到电话。我们先吃好啦。”
  那个被留在办公桌上的手机,屏幕亮了又暗、暗了又亮,那麽多次。可主人却始终还没有回来。
  【注】:我问佛:如果遇到了可以爱的人。却又怕不能把握该怎麽办。佛曰:留人间多少爱。迎浮世千重变。和有情人。做快乐事。别问是劫还是缘。──仓央嘉措
  54
  ‖究竟是该如何告别过去,割断一切,真正去遇见新的天地。‖
  七点半,曾柝终於匆匆赶来。
  “你慢死了。”郑易则夸张的抱怨著。
  “临时有个病人……”
  “好了知道了啦,我都跟他们解释过了,”郑易则忙打断道:“喂,坐啊。”
  嘉禕却依旧笑嘻嘻的,开口便是:“饿吧?”其余的,居然一句不问。既然来了那就好,只担心你路上是不是遇上什麽了。
  曾柝有些意外,因为来的路上仔细地想了究竟要如何解释自己的迟到。坐到他旁边的位置後,象征性地伸手在嘉禕的脑袋上摸了摸,带著些抱歉的意味。
  吃完饭後,男人居然难得地提出,让嘉禕今晚去他那。
  虽然是用冷冰冰的口气,可剖开本质却还是一种邀请。
  ……
  古典的白色狮脚浴缸很宽敞,曾柝坐著将他拉上来。
  面对面的姿势让人羞赧。本来只是单纯的洗澡而已,可今天的曾柝却出奇的热情。
  勾著小拆的脖子,嘉禕感觉自己的身体正被引导著下面,试图接纳那个就顶在入口处的欲-望。
  理智尚且残存时,嘉禕推搡著今天出格的男人,“小拆,等、等等……套子……”知道他大多时候都会用,或许是性格问题,这一点很少需要提醒。
  “不喜欢我射在你里面麽。”热气腾腾的浴室中,本就被情-欲折腾的浑身发烫的人在听到恋人这样的一句话後,更是几欲窒息。
  被流动的水流包围,经过耐心扩张的穴-口不再艰难。
  後面被曾柝一寸一寸缓慢地进入,腰也被他的手臂揽著,是真正的情侣之间才有的亲昵。还没有到底的时候,耳朵就全红了。
  随即,嘉禕就感到有手指来到了将两人连在一起的地方,按揉摩擦著。男人的左手有些霸道地扣著他的下巴,嘴唇在自己因为热而变得干燥的下唇上慢慢地摩挲。
  分明已经顺畅的进入了,男人却依旧按兵不动。嘉禕被他吻地急躁起来,试图自己扭动下身解决无法发泄的欲-望。
  “难受?”明明知道他难耐的感受,却还用手指刺激著嘉禕即将要爆发的敏-感的分-身。
  “啊啊……你、小拆……你动一下……快点……”被故意折磨著的时候,头脑却还有著某种意识:今天的小拆好奇怪……
  曾柝看著一脸通红的嘉禕,扣著他开始猛地向上顶弄。肆意的呻-吟很快就在浴室里响起来。
  在高温的浴室里,情-欲与水汽一样,迅速膨胀著。
  最後,嘉禕颤抖著射了出来,刺激著男人还埋在里面的欲-望。曾柝狠狠地抽-插了两下,将性-器埋地更深之後射-精。腺体再次被摩擦到,嘉禕闭著眼闷哼,整个人无力地挂在曾柝的肩上。
  热情似火。
  今天,居然特别猛。是从来都没有过的高-潮。
  在曾柝将欲-望抽出来之後,嘉禕都能感到有东西从自己身体里流出来。彼此的体液混杂在水流中,带著些粘稠的触感。
  “小拆……”说起话来才发现,居然嗓子都有些哑了,“你怎麽了?”
  望著曾柝那张看不出心事的脸,嘉禕蹭上去,像只乖顺的猫:“今天,有什麽不开心的事吗,可以讲给我吗?”
  曾柝发愣的呆了片刻,随即抱著嘉禕,“没有。想要你而已。”
  靠在他肩头的脸因为不好意思而红著,笑著紧紧把小拆抱住。
  男人向来喜耍小聪明。
  他们知道那些不该说的,再被问及被怀疑之前,是绝对不要说出口自寻烦恼的,而他们往往自以为是地为这样的想法冠上了“为了不让对方担心”的美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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