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居相为隐————曲水老师
曲水老师  发于:2010年05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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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娓妮想了想,说要不我问问我弟去。

  邬长富说你最好问清楚,要是真有什么我也不拦着,就是你叫他对我闺女好点儿,别一天到晚惹她生气。

  何娓妮说好,回头我就帮你问。

  何娓妮放下电话觉得一头雾水,看看时间才晚上八点,挽好头发就准备上弟弟家串门儿。

  何娓妮开车到了弟弟家,一摁门铃来开门儿的居然是穿着睡衣的何穆。

  “叔,叔叔?!”何娓妮吓了一跳,“咦……你怎么在这儿?”

  何瑨宁在后面探了探头:“姐,怎么想起这会儿过来?”

  “刚跟一个客户吃晚饭,路过你这儿顺便就上来看看。”何娓妮疑惑地进了门,又瞄了瞄一身睡衣拖鞋的何穆,忍不住多嘴,“叔叔,您住这儿?”

  何瑨宁没正眼看他姐,直视前方握着遥控器选台:“我这手不是还伤着么,何穆住过来好照顾我。”

  何娓妮难得听到何瑨宁直接叫何穆的名字,这下听了不由往何穆那边看了看,见何穆没什么反应,自己也抿了抿嘴没说什么。

  三人坐在一块儿扯了点儿别的事儿,何娓妮见时机差不多了,随口就问:“对了宁宁,我怎么听说你最近跟邬红梅在一块儿?”

  “啊?”何瑨宁看着电视一时没反应过来,倒是何穆飞快地看了他一眼。

  “没有吧。”何穆倚着沙发扶手讪讪搭腔,“这都多久以前的事儿了。”

  何瑨宁这下子回过神来:“没有。你听谁说的?”

  何娓妮先看了何穆一眼,紧接着去看何瑨宁:“邬长富跟我说,今儿你把邬红梅给气哭了是不是?”

  何瑨宁想起这一茬,不由皱了皱眉头:“姐,我没跟那姑娘干什么事儿,你们别一天到晚神经兮兮的了。”说完又不高兴地冒了一句,“都多大个人了,一点儿不高兴还跑去告家长。”

  “这事儿跟邬红梅没关系,是她爸见她哭了心疼才过来跟我商量的。”何娓妮教训自家弟弟,“我不管你跟那姑娘有没有关系,反正以后少在外面造点儿孽。一个姑娘家为了你,大白天的躲自己屋里哭,你自己想想是怎么回事儿。”

  “我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何瑨宁生气了,“天底下姑娘那么多,一天得哭多少个,我还要去挨个儿哄?”

  何娓妮气结:“何瑨宁你这人别太不知好歹。现在还有人肯为你哭,再过几年就该你哭别人了。”

  何瑨宁不耐烦一扭头:“我愿意哭谁就哭谁,我乐意。”

  何娓妮跟着生闷气,转头看向何穆:“叔叔,你说说他。”

  何穆半尴不尬地拍拍何瑨宁,表情阴沉得很:“行了,你什么事儿把人家给弄哭了,好歹也去道个歉。”

  何瑨宁在何穆边上靠着:“她叫我帮她代理一个行政案子,我说那不属于我业务范畴,说了几句重话就把她给气走了。”

  何娓妮在边儿上一挑眉。

  “真的。”何瑨宁想起这事儿就跟着想起那被自己亲手放跑的十几万,突然又开始肉痛了。

  “就这事儿?”何穆问他。

  “就这事儿。”何瑨宁暗地里在何穆腰间蹭了蹭,何穆一时没绷住,嘴角上抿了抿。

  “那你就去好好儿道歉。”何娓妮突然插话,眼神儿里不觉明灭了一下。

  26 刘胖子

  “这会儿临沧那边的刑队就一天到晚在凫州城里找这个刘胖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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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廖党生头天晚上跑去跟当事人喝酒,第二天睡到十点才晃晃悠悠地进办公室。

  祁小葵站在办公室门口笑容可掬:“廖主任,刚刚中院沈法官打电话到总台来找您。”

  廖党生一时没睡醒:“谁?”

  “沈弼,沈法官。”祁小葵好心提醒,“中院民二庭的。”

  “沈,沈弼?!”廖党生登时就来劲儿了,盯着祁小葵两眼直放光,“他,他找我干什么?”

  “不知道,没说。”祁小葵在廖党生的热情注视下不由风情万种,“就是让我转告您一声儿,要是您来上班了就往他办公室打个电话。”

  廖党生一听这话连头发梢儿都忍不住抖擞起来了,甩开膀子就往自己办公桌上扑,听筒拿了半截儿又放下,转过头春光灿烂地一笑:“小祁,谢谢你了啊。”

  祁小葵一低头:“廖主任,不用谢。”

  廖党生神清气爽一挥手:“行了出去吧,顺手把门儿给我关上。”

  祁小葵莫名其妙地愣了愣,讪讪把办公室门关上走了。

  廖党生搓搓手指,清了清嗓子开始拨号。

  “廖党生,”沈弼说话了,“你们所上班时间真晚。”

  “你要是急,可以打我手机啊。”廖党生热情似火,“弼弼,找我什么事儿?”

  沈弼不高兴了:“谁是弼弼?不准叫我弼弼。”

  “好吧,”廖党生笑嘻嘻在心里又冲着电话叫了声儿弼弼,“什么事儿?”

  “有个事情,可能要请你帮个忙。”沈弼犹犹豫豫地开了口。

  廖党生胸脯一挺:“没问题。”

  沈弼一急:“我还没说是什么事儿呢!”

  “你说吧,只要你让我做的事儿我都做。”廖党生急忙表忠心。

  沈弼攥着听筒顿了一下,斟酌再三开口:“我朋友最近要打官司,我得帮他找个律师。你……你最近有空吧?”

  “有空!”廖党生翻着自己满满当当的日程表,连标的都没问,心尖儿都在打颤了。廖党生咬着牙心说不要紧,老子爱江山也爱美人,活儿是接不完的,沈弼是只有一个的。

  “那,那你什么时候有空……来,来趟小槐花巷……那什么,我在那儿等,等……”沈弼说着说着就手心儿冒汗,不知不觉磕巴上了。

  “空空空,我这会儿就空。啊那什么,你要上班是吧?要不就,就今儿中午……”廖党生一顿高兴,也跟着磕巴起来。

  “嗯,那就……嗯,中午十二点一刻。”沈弼看看时间,“你……你在小槐花巷巷口等我吧。”他飞快把话说完,咔嚓一声儿把电话给挂了。

  沈弼气吁吁地擦着汗,心说,怎么给廖党生打个电话能这么累人呢。

  廖党生坐立难安了。

  党生所的洗手间里有面大镜子,廖党生一个上午偷偷摸摸跑了好多趟厕所;坐大厅门口的几个小助理盯着廖主任犯嘀咕,心说咱主任这不是中年肾虚吧?

  廖党生把自己头发理了又理,一双豆子眼瞪了又瞪,捱到中午觉着自己愈发风流倜傥了,这才抓起钥匙往车库跑。

  廖党生赢官司那天禽兽了一回,摁着沈弼嘴对嘴地把人家给亲了摸了。廖党生这会儿想起来自己跟沈弼的舌头似乎是相互纠缠了那么一两秒的,他亲沈弼的时候眼皮曾经翕动了一下,隐隐看到沈弼紧紧合了眼睛,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漂亮得惊人。

  廖党生反复玩味了那一两秒很久,每次还没玩味出什么门道,记忆就马上跳到沈弼兔子一样从自己怀里蹦出去那一段,让人扼腕得不行。这导致廖党生在接下来的几天里老是会做关于沈弼的春梦,沈弼在梦里小脸儿红扑扑地张开双臂由着自己怎么折腾,把廖大状一颗老牛心耸动得简直不知道人间天上了。

  沈弼这两天早出晚归地老躲着廖党生,廖党生每回听见楼上铁门响就在心里自己跟自己琢磨,说这沈弼大概还是有点儿喜欢我吧,要不喜欢他早搬走了。

  廖党生一路开到小槐花巷,见半个巷子都被拆得破破烂烂的,只有几户门面还在巷子深处挺立着。沈弼跟着一个驴脸中年妇人抿着嘴站在巷子口,小腰板儿挺得老直,目不斜视地向着这边张望。

  廖党生在车里眼睛都快笑没了,几步滑过去摇下车窗给沈弼打招呼:“弼弼,我来了。”

  沈弼咬咬唇:“别叫我弼弼。”说完转了转身,下巴一抬,“你……你把车停在后面吧,我上那边的灰城酒吧等你。”

  “诶。”廖党生喜滋滋脆生生地应了一句,颠儿颠儿地停车去了。

  驴脸老板娘盯着廖党生的车戳戳沈弼:“小沈,你男朋友?”

  沈弼急得跺脚:“不是我男朋友!”

  老板娘一摸下巴:“啧,怎么叫还叫得挺亲密。”说罢一叉腰,“诶,一个你,一个朝歌,怎么净招惹些这类人。”

  沈弼要哭了:“真不是我男朋友。”

  “我倒觉得他比那个姓江的好。”老板娘斜睨他,“我跟你说了,那男的眼神儿里有问题,今儿这个吧,长是长得寒碜了点儿,可眼神儿看着真。”

  何局长有一阵子没出去应酬,这晚上突然就想打麻将。

  何瑨宁在电话里一听说好啊好啊,正好我也好久没摸牌了,手痒得很;要不你今儿晚上再叫两个人来凑一桌。别叫袁玮承那几个,打个牌不好好儿打就想着拉关系;也别上外头打了,乌烟瘴气的,在我们家阳台上摆个桌子还能赏月。

  何穆说你的左手能动么?别又像前几天那样儿一用力就抽筋。

  何瑨宁说应该没事儿,抽筋也是左手,右手尚能使用。

  何穆一乐点了头,回头就叫上了局里两个跟自己关系最好的哥们儿,一个董亚曦一个石嘉文,都是当初跟着何瑨宁下草枨县扫黄打非的主儿;何穆下了班上公安局门口打包了几大盒吃食,一脚油门儿就踩到何瑨宁家里去了。

  何瑨宁跟着何穆发了点儿闲情,提前下了班回屋里翻了套陈年茶具出来,抓了撮大红袍就开始纳茶润茗。

  何瑨宁早些年很是迷恋这些修身养性的调调,见天地研究陆羽茶经,觉得自个儿超凡脱俗得都快成仙了;这两年发了小财以后花小十万给自己置备了套木鱼石茶具,前年在家请法官们吃饭的时候摆出来附庸风雅了几下,那以后就再也没怎么用过了。

  何瑨宁分完了茶,刚把若琛瓯捧好何穆就带着人回来了。何瑨宁开门儿把人迎进来,董亚曦跟他是同一个法学院出身的师兄弟,熟了六七年;何瑨宁边迎客边招呼:“这阵儿都不见你们,都在哪儿风流哪?”

  董亚曦给了何瑨宁一下:“现在何局长带头整风,朝九晚五的,我们敢在哪儿风流?”

  何瑨宁回头很是风情地瞥了何穆一眼:“嘿,你这人自己吃素,也逼着下头跟你一会儿当和尚。”

  何穆暗地里往何瑨宁腰上拧了一把,笑得一脸邪气:“你才吃素。”

  何瑨宁被何穆掐得差点儿软了一下,瞪瞪眼转身走了。

  吃了饭何瑨宁就指挥着董亚曦跟石嘉文把麻将桌抬出来摆在阳台上,沏好茶桌布一铺开始大战围城。

  何瑨宁摸着骰子想起那天陪着自己扫黄打非的还有两个人,不觉对着董亚曦问:“诶,今儿怎么不见刘立志他们?多叫几个人来打血战到底也热闹些。”

  何穆提起茶盅抿了抿,替董亚曦回答:“今儿从云南过来一帮兄弟,刘立志他们几个接待去了。”

  何瑨宁良心发现去劝何穆:“以后有什么应酬你让下面的人轮着去,别觉得老刘能喝就老让他去,你看廖党生现在都成初期肝硬化了。”

  石嘉文听了这话一阵打趣:“小何你不让老刘去,难道还让咱何局长亲自去?”

  何瑨宁侧首白何穆一眼:“这老头子能喝啊,这么多年了我没见他出什么岔子。”

  何穆笑笑:“这还不是得看级别,今儿来的是刑队上的人,犯不着我出面。”何穆说着打出一张九筒,“再说了,今儿是临沧的人来,又不是昆明那边。”

  何瑨宁一皱眉:“临沧?那么远跑凫州来干什么?”

  “没仔细问,没准儿就是来公费旅游。”何穆码好顺序,又去摸牌。

  “也不是,我刚刚要走的时候听老刘说是出了正经事儿。”董亚曦插嘴,“云南那边儿在临沧郊外挖出了具白骨,说是咱们凫州一个死刑犯给供出来的,死的就是凫州人,这会儿那边过来调查身份。”

  何瑨宁一撇嘴:“都成白骨了,能查出个什么名堂出来?”

  “也不难,”董亚曦笑笑,“那死刑犯知道死者的绰号,好像叫刘胖子还是什么……这会儿临沧那边的刑队就一天到晚在凫州城里找这个刘胖子呢。”

  何瑨宁愣了愣,下意识就把自己跟前儿的牌面给摁倒了。

  石嘉文急忙拦住他:“诶诶小何,你还没胡牌呢。”

  何穆跟着摁倒了牌面,骤然起身:“行了行了,瑨宁这孩子吹不得夜风,今儿就打到这儿了。你们两个,收拾收拾回去吧。”

  番外 毛片儿

  “你比莺子叫还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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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娓妮打电话来,说自己手上那套小户型打算租出去,过几天就有人来看房子,叫何瑨宁有空把自己留在屋里的东西给收拾好。

  何瑨宁一惊,想到自己往何娓妮那儿放的正是那个装满了要命材料的保险柜,当初刚发现有人偷自己笔记本儿的时候搬到何娓妮家去避风头的。何瑨宁寻思着保险柜自己一个人搬不动,干脆叫何穆一块儿来搬出去了直接拉到何穆自己家;那柜子现在放在哪儿都好,就是不能放在自己家。

  何瑨宁看看台历见第二天是周末,就跟何娓妮说明天就叫上何穆去小户型里把东西给搬出来。

  “就收拾收拾屋子你还得麻烦何穆叔叔,”何娓妮在电话里说他,“我又不叫你打扫,你在屋里放了什么值钱玩意儿自己带走就是了。”

  “没有,我搁了个保险柜在你那儿,叫何穆来搬走了直接放到他家去。”何瑨宁解释,“反正明天周末,他也不上班。”

  “好吧,那随便你。”何娓妮不说什么了,“不过何穆是叔叔,别老这么没大没小的指使。”

  何瑨宁没放在心上,笑了笑就把电话给挂了。

  第二天何瑨宁带着何穆去搬保险柜,何瑨宁当着何穆的面又把柜子里的东西检查了一遍,觉得没有异样了,这才稍微放心地又把柜子给锁上。

  “等会儿。”何穆伸手拦住何瑨宁,眉头一皱拎出一张光盘来,指着封面上的童颜巨乳,“这是什么?”

  “毛片儿啊。”何瑨宁眼睛都不眨一下。

  何穆很阴鹜地盯着那对乳房:“保险柜里放毛片儿,宁宁,你还真有创意啊。”

  “我这是障眼法。”何瑨宁伸手把何穆手上的光盘给抽了回来,“就是有贼来撬我保险柜,看见是毛片儿也不会偷,旁边放着现金呢,谁那么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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