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意阑珊 续 流水浮生————千帆狂舞
千帆狂舞  发于:2010年05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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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项本事谈稹从不曾在宫中显露过,太子的敌意太过明显,若是让其发现自己的这点小能力,怕又要招来祸事。
慢慢走到桌边坐下,面前是一碗浓浓的银耳苟杞粥,并著几碟子象模象样的小菜,谈稹拿起银勺,微微笑开。这儿倒也不错,至少吃的东西比宫里精致了许多。
不急不徐地用完早膳,谈稹开始发愣,这些空碗空碟要怎麽办?自己洗吗?
在宫中,送膳的太监经常忘了收碗,香袖便洗净了亲自送还,如此做只是为了讨得送膳太监的欢心,以期他下次送膳时能早一些、多一些。
端著托盘走出房门,四下里瞧了瞧,整个院子空落落,没有一个外人,也不见水源,谈稹无奈地望著手里的空碗,该怎麽办呢?恍然想起,自己今早起床後连洗漱都省去了。
只得将托盘重又端回房间,放在桌上,谈稹空出两只手,突然有些不知所措,底下该做些什麽事?难道就这麽呆坐著?
若是在宫中,此时应是开始打扫了,谈稹喜欢洁净,在身体允许的条件下,总是与香袖将不大的院子里里外外拾掇得干干净净。院子里本住著一些皇帝赐来伺候长安候的宫人太监,却渐渐一个个搬了出去,最终只留下了谈稹与香袖两个人相依为命。
谈稹其实是喜欢这样的生活的,要说一开始尚有些不适应,但日子久了,这种安安静静、没有太多纷扰的环境让谈稹觉得生活愈发地恬淡,加上香袖妙语解人,除却太子有时故意前来找碴,别的一切都遂了自己的意愿。
直到那个寂静的夜晚......
谈稹记得那晚月明如洗、蟾光似练,洗漱後了无睡意,倚在窗前独自赏月。香袖白日里累得狠了,念著第二日还需早起,叮嘱了他几句,自行回房休息不提。
少年至今想起来仍是稀里糊涂,赏月本是件风雅之事,赏啊赏,莫名窗前多出个人来,黑衣玉面,趁著皓月似霜,那人宛如月中仙子,孤清明丽,却偏偏双目赤红,眼中带了几分迷离的疯狂,颊上隐隐一朵花瓣形状的淡淡印痕。
谈稹虽然年轻,却偏偏懂得许多事情,便如这位美丽的仙子,谈稹一眼便瞧出,仙子被下了药,一种很奇特的药,这种药让人血脉贲张,若在四个时辰内不替他解了药性,必将暴精而亡。
仙子跳进屋内,声音沙哑:"你是什麽人?"
谈稹微笑:"你闯进我的屋子,却问我是什麽人?"
仙子眼中的欲望带上了浓烈的怒意,抬手便要抓向他的喉咙。
谈稹叹了口气:"不要动用真气,若是滥用真气,只会使药力发作得更快。"
仙子有些惊异:"你居然知道真气,难道......"转手扣住少年腕脉。
谈稹又想叹气了:"你不用试探,我没有内功,也不懂武艺,不必担心我会对你不利。"
仙子放下了手,气息有些粗重:"你出去,我要用你的地方逼毒。"
谈稹望著他,静静地陈述:"你面带花痕,应是中了花非花,这种毒不能提用真气。"
仙子似乎在冷笑:"小小的春 药也想难倒本座?"并不理睬谈稹,自行上床盘膝而坐。
少年看出仙子功力深厚,但也清楚地明白这种春 药最是下流,想必制将出来便是为了对付内功超凡、百毒不侵的绝世高手,任你艺臻化境,对这种药也是无能为力,反而越是功高药效发挥得越快,便如此刻坐在床上真气行使一周天的绝美仙子......
床上的人已经坐不稳了,歪歪地靠向一边,真气过後,神智渐渐不清不楚,竟开始撕扯胸前的衣襟,眼光不由自主转向床下的少年,眸中带著几分胡乱的恳求与妩媚。
少年退後几步,他明白花非花的药性完全不同於一般的春 药,一般的春药只要解决了便可无碍,花非花却并非如此。谈稹一直认为,这种药当是这世上最无耻最下作的人所制,凡是有点良知者也不会制出这样的东西?中此药者,无论男女,药入肛口,聚在穴处,唯一的解法便是用男人的精液将之溶化排出。
这种药在宫中也有,为的是皇帝与後妃行事时寻求刺激。细数大褚建朝以来的历代帝王,也有那麽几个不喜欢走正常方位,偏偏迷恋後庭者,而花非花为这种人行事提供了最大的便利。
名为花非花,所指便是中此药者双颊会起红晕,这红晕有讲究,并非全红,却是隐隐形成花状,似花非花,迷迷蒙蒙,制药者想必对这样的效果十分满意,故尔取了个颇为风雅的名字。
床上人开始觉得下体火热难耐,竟动手解开衣物,片刻後全身只剩下薄薄的亵衣、亵裤,方辉入户,仙子上身裸露的肌肤晶莹亮泽,下身圆滑丰满的大腿白里透红,想是药性已达到了高潮。
少年别过脸去,眼前的景象太过於迷人,非礼勿视,自己并非圣人,没办法对著这样的销魂模样犹是毫不心动。
一步一步向後退,不行,不能留在这儿......手指堪堪触及门栅,便听一声闷哼,谈稹不由自主望向床上,脸色微变。
仙子软软地靠坐著,胸脯起伏不定,嘴角一缕血痕缓缓描画出优美的下颌弧线,若秋水般的双眸迷迷地涣散了开来。
第四章
少年勾住门栅的手指慢慢放了下来,药力发挥到了极限,仙子的亵裤撑成一个篷状,隔著丝布犹是轻轻颤抖,却始终不能发泄而出,这般折腾下,仙子体内必定真气散乱,时间一长,精涨不出,痛苦加深,到最後,全身所有被激发起来精气聚都凝在胯间那一物中,冲破皮肉,纵使功力旷古烁金,也经不起那样的急射,怠精後疲软而亡。
仙子似是又感到了一阵激荡,竟然猛地张开口,"哇"地一声喷出一口鲜血,身体前伏,软软趴倒在床上,却下意识抬起头,只是望著木立门边的少年,眼神无辜而媚惑。
谈稹忍不住向前一步:"你怎麽样?"
仙子不说话,只是望著他,一只纤长优美的手慢慢伸出:"过来!"
少年默然半晌,想了又想,缓缓上前握住他的手:"你且忍一忍,我去找人给你解毒。"
仙子的神智已完全迷糊了,只是习惯性地坚持著平日里的骄傲与冷厉:"不用,你来!"
谈稹摇头:"我不行,我的身体......"
他的话没能说完,人已被一股大力拉得不由自主向前扑去,正正倒在了仙子柔软的身体上。
这麽一使力,体内的药性复又猛烈地窜了上来,仙子低低地呻吟一声,两三下除了身上最後一层蔽体的衣物,连带著拉下了谈稹的裤子。
少年有些不知所措,却也明白这时候去找人必定不妥,皇宫深院,这个恍若广寒明姝般的人是如何进来的?若是偷偷潜进,如何能让外人瞧见?若非偷入,谁能动用这样的禁药?少年轻轻颤抖了一下,难道是......陛下......
身下的人难耐地扭动著,谈稹向後缩去,他的身体......
仙子蓦然翻了个身,将他压住:"别走......"顺水顺路地掐住谈稹微微挺立的瘦小玉茎,一屁股坐将上去,谈稹啊了一声,竟是深深进入了那人的身体。
慢慢别过头,著实不曾想著,自己人生的第一次竟是在这样一个莫名其妙的情况下开始了。谈稹没有经验,不知道该怎麽动作,绝丽的仙子却是熟悉得紧,开始上下轻轻起伏,紧致的肉壁磨擦著少年稚嫩的弱茎。
生涩的身体经不起挑拨,不过几次抽动,便使谈稹微微挺起腰肢,仰高了下颌,滚烫的汁液射入仙子体内,少年眼前一阵昏黑,身体瘫软了下来。
仙子似乎意犹味足,并不起身,仍在轻轻地磨梭著,双手粗鲁地揪住少年的衣襟,随便一扯,露出苍白清冷的肌肤。
谈稹微微喘息,初尝情欲的身体敏感易动,仙子的手甫抚上胸前的朱粒,便觉著下身复又挺立起来,埋入上位人的身体内。
这样的深进无疑是一种鼓励,药性尚未完全解开的人兴奋不已,大力挪动,谈稹蓦地咬住嘴唇,抑制呻吟溢出,肉壁磨擦著茎棒发出淫 靡的水润声,心下一阵激越,竟又......泄了......
黑雾迷蒙,谈稹羸弱的身体像是被抽空了一般,绵软地躺得笔直,到这地步,连抬手的力气也被折腾光了,眼前越来越暗,慢慢侧过头去,瞬间沈入了昏迷中。
不知过了多久,隐隐约约听见女孩子低低的哭泣声,谈稹动了动手指:"香......袖......"
小宫女扑到床头:"小候爷,您醒了?"
谈稹吃力地睁开眼,香袖清秀的脸庞泪横交错:"小候爷,您觉得怎麽样?"
谈稹艰难地摇头:"我没事......"
香袖只是哭著:"小候爷,发生了什麽事,为什麽......为什麽您会......"
谈稹闭了闭眼:"人呢?"
小宫女有些怔愣:"什麽人?"
少年转过头:"你......不曾见著......也好......天亮了麽?"
香袖抽泣了起来:"小候爷,您已经昏迷三天了,发生了什麽事,为什麽我见著您时,您......"
谈稹愣了愣,急急打断她的话:"香袖,你可曾告诉别人?"想必那仙子解了药性後便即离去,并没有安置自己,被第二日早起的香袖发现了满床凌乱的脏污模样。
小宫女垂下头,似是有些不好意思:"您那副样子,我怎好告诉别人?小候爷,您怎麽会......"
谈稹淡淡道:"我觉得饿了,有吃的麽?"
香袖抹了把眼泪,连忙站起身:"有,您一直昏迷不醒,我托人找了陛下,膳房这几日送得勤快了。"
少年怔忡:"又去打搅陛下了......"
香袖端著一碗苟杞粥走到床前,犹豫了片刻低声道:"我害怕......"怕什麽她没有再往下说,只是将深深的担忧挂上了眉梢。
谈稹明白她的意思,微微笑了起来:"哪能那麽轻易就死了,你总是瞎担心,扶我坐起来吧,真是饿极了。"
香袖连忙将碗放在床头的檀木柜上,扶著谈稹半坐起身,拿了枕垫靠在他身後:"小候爷,太子来瞧过您。"
少年漫不经心地"哦"了一声:"他又想到什麽好主意了?"心下忽地一跳,莫非他发现了什麽?
小宫女若有所思:"此次来倒是什麽都没说,只是瞧了瞧,很快便走了。"
谈稹沈吟著:"不曾留下什麽话麽?"
香袖轻摇臻首:"没有,说起来太子真是奇怪,每回您病重昏迷总会来瞧一次,多一句话都不肯讲,回头您好些了能下地了,便又来挑衅......"蓦地抖了抖:"难道......"
少年苦笑:"我还想活到加冠,真是对不住他了。"
小宫女脸有戚色,捧起粥碗,舀了一勺粥送入谈稹嘴里:"小候爷,说起来大人还是太子的老师,怎麽半点情意都没有?"
谈稹笑了笑:"爹爹不过教教他子史经集,谈不上什麽老师,香袖,这几日又让你受累了,真是对不住。"
小宫女继续舀著薄粥:"所以,您一定要好好的,否则怎麽对得起我这麽辛苦地照顾您?"
谈稹这回是真地笑了:"这话说得准了,你放心,便是为了你,我也要好好地保重身体,一定争取活过加冠。"
小宫女瞪眼:"怎麽说这样没志气的话,小候爷,只要您有心,不要说加冠,半百也不成问题。"
谈稹眯起了眼:"小丫头,若果真活到半百,你可得累坏了。"
小宫女被他逗得笑了起来,脸上犹自挂著晶莹剔透的泪珠:"反正我一辈子都伺侯您啦,您半百时,我一定比您更得意。日後也可以告诉别人,我香袖可是个最会照顾人的宫女。"
谈稹险些将口里的粥喷出来:"原来你是为了自己以後可以夸耀才来照顾我......"
小宫女自知说错了话,脸泛桃红,一勺子塞进少年的嘴里:"不许笑话我。"
谈稹用力咽下满嘴的稀粥,似乎忍不下去了,靠著枕垫开怀地呵呵笑了起来。
第五章
窗外依旧是灰蒙蒙的不见半缕阳光,少年纤细的身体慢慢趴在了桌上,香袖......自己突然失踪,可怜的小丫头想必要急疯了......说来,仙子果然是异於常人,竟又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窗前,一个字未说,一指点昏了自己,再醒来时已被扔在了这间屋子的床中央。
少年低低地叹了口气,仙子冰冷的话仍在耳边:"你上了本座一次,本座必定要把这笔债要回来,将衣服脱下,躺好了。"
谈稹直到这会儿仍为这句话感到啼笑皆非,仙子究竟是仙子,盛气凌人惯了,连做这种事也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好像当时的自己往後退了退,却随即被一股力量重重地拎起,复又摔在软软的床铺上......
似乎有风吹进屋内,少年微微瑟缩,身上的衣服在昨晚的激烈情事中被撕得乱七八糟,看似满满当当地穿得妥贴,却经不住细风轻拂,总能掀开一个破角,将寒冷灌进肌肤内。
身体有些沈重,谈稹知道这是发病的前兆,直起腰四下望了望,空荡荡的屋子里除了床与桌子什麽也看不见,更不用说找件多余的外袍保暖御寒。
有些无奈,好像只能上床进被窝了。谈稹瞧了瞧那张床,床身很大,估计睡三五个人都不成问题,绣被如云,金线织就的图案竟是五爪张扬的盘龙。谈稹走上纵宽的床踏,脱了鞋,上床裹上绣被,一只手轻轻抚过龙头,真是一个令人费解的地方,居然胆敢用这种至高无上的图案,龙,那是天子的象征哪,更何况还用了金线织就。
取了枕垫垫在身後,靠著柔软的枕垫,被窝里渐渐添上了几分暖意,心底似乎也舒坦了几分,闭上眼,迷迷糊糊地就这麽睡了过去。
覆压三百余里,隔离天日,二川溶溶,流入宫墙。五步一楼,十步一阁,玄帝宫巍峨之势比之帝王家毫不逊色。
位於最南端的是玄帝宫的正殿──紫微殿,七彩琉璃窗、飞琼挂玉檐,叠叠三阶,上头正中朝南摆著一把白碧铸成的玉椅,此时坐在玉椅中的正是继位不到两年的年轻武帝凤溶。
凤溶是前任武帝的弟子,根据江湖规矩,玄帝宫的主人相当於武林至尊,地位犹在少林方丈、武当掌门之上,隐隐成为武林的掌舵者。玄帝宫正是昔年第一位武帝亲自设计、督造所建,自那时起便成为历代武帝及其下属、从仆的居处。
但是,武帝并非是世袭的,除非犯了重大过失或早亡,每一任武帝任期四十年,头二十年倒也罢了,从第三个十年开始,武帝需发出武林贴,要求武林各门各派将家中优秀的年轻弟子,一般年龄未曾超过十八岁者送到玄帝宫进行比赛,武帝会从这些年轻人当中逐一挑选,选出最有天份者收做自己的弟子,如此一来,到武帝任期界满,其弟子顺理成章登上新武帝的宝座。
凤溶情况却有些不同,他是前任武帝带回来的孩子,进玄帝宫时尚在繈褓之中,前任武帝数十年如一日亲自抚养教育他长大成人。此子确实与常人不太一样,天资聪颖,三岁开始习艺,四岁时内功心法练成第一层,如此逐年飞跃,到了十五岁,小小的少年竟与少林方丈打成平手,一时轰动整个武林。
凤溶二十岁接位,前任武帝为了凸显弟子的威重,亲自为其加冠,并当场宣布退位让贤。束发的凤溶绝丽若仙,一袭白袍,凛然神韵,在师父的指引下缓缓登上玉座。
其後,前任武帝退隐江湖,除却凤溶,无人知道他去了何处,这个曾经华耀一时的武林至尊便如突然消失了一般,从此绝迹人寰。
却说玄帝宫有个规矩,武帝下设三大侯位,各冠以日、月、星三号,是为两男一女,日侯、月侯俱是男性,星侯属女,此三人随武帝的轮替一并更换,每一任武帝接位时,前三侯须跟著退位,由新三侯接任,一般来说新三侯皆为前三侯之嫡传弟子,三侯为武帝所生,亦为武帝所隐。
到了凤溶这一代,自然也是默守陈规,前任武帝退位後,前三侯跟著将代表权柄的玉如意交给自己的弟子,退至幕後。故而,这一界玄帝宫的几大首脑比之以往都要年轻了许多,除却武帝凤溶,日、月、星三侯接位时年龄均在二十五岁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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