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天焚城(生子)————非若
非若  发于:2010年05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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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名字?不是太早了吧……”耀屈之起是不解,没一会又极其认真地低首细语,只见他手颐着下巴,来回踱步,彷若筹谋国计般,不容有失。刘承佑靠坐地上,来回揉着鼓隆下腹,一时之间,一个定策天下的君主形象,耀目眼前。
孩子,你父王定是一位明君,爹爹肯定!
“屈突干?朱蒙?长今?阿骨打?阿基拉……不行不行,小不点,你是汉人,文化比我们深,你来起个名字吧。”
“我来吗?这个……不如叫德光吧,德行如光遍照天下,人若无德,纵能称霸天下,也是枉然。”
“德光,德光?德光啊!!”耀屈之听着愣住,脸容呆滞,眼里却有比攻城略地更甚的欣奋,他迅疾扑至刘承佑跟前,道:“好极,真在是极好的名字,好,朕以后就叫耶律德光!”
实在语不惊人誓不休,连名字也要跟儿子争一番,耀屈之之举动气得刘承佑霍地站起,许是动作急了点,他轻哼两声,捂腹低喘两下,昂脸嚷着:“诶,这位国君,小人如今为腹中孩儿起名字,不是为你起名字吶,你怎么大小不分,以大欺小呢?”
“哧,契丹族储君都爱起汉名,你看王兄当了太子也不改名耶律倍吗?朕初为辽主,若不改一汉名,人家会笑我们没有文化呢!”……你也不能怪我,谁叫你改了这么好的名字呢?你就让我幸福一辈子也不太坏吧。”
“吼,抢了孩子的名字,还说自己幸福啊?你……哎……你……唔……”刘承佑有气没气的,腹中胎儿又微动了两下,他也懒得跟耀屈之争论,偏过身子,悄悄揉按微痛的下腹。
“对啊,是幸福,因为,这名字是你起的。”耀屈之嗓之一下低沉,那如渊中飘来之音,声声荡进刘承佑心中,他双手垂下,还未转身,那笨蛋接着道:“朕一生,也只能拥有这一点点了。除却这两个字,你告诉朕,朕还能贪求甚么?”明明说自己幸福,话到最后,那家伙之音调却是越带悲切:“德光这名字,是你给我的,它,就伴着朕一生,直到死去,直到子子孙孙提起某年某月的一个窝囊废帝,任他风吹雨打,朕跟承佑所起的名字,永不分离。”
“笨蛋……你这笨蛋……”刘承佑没有回头,他知道,耀屈之抖动的声音中,已是涨满泪光,他不爱哭哭啼啼的相聚,可也实在不能嬉笑怒骂下去,他累了,太累了,腹间点点酸意,似乎胎儿也在哭泣,他十指抓紧下腹,强制自己身上的颤动,可阵阵悲温爬满脸上,他也快不能自控了。
“小不点,如果……如果……”耀屈之的低语,如一首悲歌,氤氲在黎明前渺渺茫茫之烟霭中。
“如果……”刘承佑沉吟片刻,昂首行将消逝之月色,概叹一声:“既成事实,又何必如果?”
“承佑,”浅风飕地吹在两个落泊身影之间,耀屈之踏风而上,从后抱紧刘承佑,道:“朕答应你,只要机会一到,朕就带你回去,”宽大的手再次摸刘承佑有孕的小腹,在那鼓圆的小东西上,十指紧紧相扣:“我们一家,不要再受离别之苦。”
刘承佑没有回头,只一直往天上远眺,以后,也许,就只能如此望月思亲,他孩子的父亲,他自己的故土,他未测的命运……
天明,朝着渐去的车队,刘承佑回复宽袍女装,默默目送大辽帝主。耶律德光在众人屈膝敬送下,遥遥往刘承佑一投,不及一瞬的投视,却是深深注目。扬袍一转,人已登入御乘。大风翻动几点残雪,扯得刘承佑衣袍鼓扬不定,他依礼下跪至车队没入山峦下,朝阳中。连连风声瑟瑟吹着,一缕弱音钻进心房,刘承佑双眉一蹙,露出轻轻浅笑。
最后之守夜人,守最后一盏灯,不敢做梦,更没有酣睡之权。小不点,朕甘愿,守候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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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看官,别打别打,耀屈之同学是罪无可恕的,可总要交代包子来历吧……由第一集开始,就已经写出耀同学是站着奸污可怜的小佑佑同学的,而第三集开始,也交代了,小佑佑怀孕之时,是多么痛恨耀屈之,甚么要亲手挤自己下腹,要把小包子挤掉……为甚么恨至如此呢?就是因为这么这么啰……契丹族人凶残成性,耀屈之以为失去所爱,循父兄之手段才能拥有心爱,当他知道此举大错特错后,人生才改变,至有今天这般忍辱负重的辽主,为小耀耀干杯~~
写到这一集,心里泛起一阵悲涩,禽兽的耀屈之、幼稚的耀屈之、可怜的耀屈之……他终于想到一个,与小佑佑永生永世永不分离的方法了,由下集开始,耀屈之的名字不再存在,改而为之的,是,耶律德光。

置诸死地--虐打孕夫
“他们说你为了见我,在外头呆了两天两夜。”玄丝宫内,东丹王妃茗着江南运来的茶,一边斜睨着跪在地上的刘承佑:“想不到,你也会有求我一天。”
“我本就是下人,下人求主人,也很正常之极。”男儿膝下有黄金,可刘承佑这辈子跪过的女人不少,前辽后述律平,今辽后萧温,还有,孤假虎威的前太子妃,今东丹王妃。
“哦,”东丹王妃放下茶杯,盯着地上那倔强慨然的眼神,哪里是下人应有的态度?由初次见面,他傲气满贯地说自己没有资格选太子妃,她就对那个“女人”别是憎恶。几次杀他不死,他却是送上门来,东丹王妃哪会放过他?只见她走到刘承佑跟前,掂起他那尖尖的下巴,手指狠狠往仅有的颌下小肉掐下去,道:“你是甚么身份?你求,我就要答应了吗?”
“许是我走了眼了吧,还以为大国之妃气量大,能力大,不过,天底的女人都依附在男人之下,英雄难过美人关,恕我多余,失赔。”刘承佑被那尖如刀锋的指甲掐得快要溢泪,可他依旧抬着一张苍白之脸,无惧无怜,晦气话说完,拨开东丹王妃的手,扭身走去。
“站住!”一声喝令高呼,吓得添茶仕女错把沸水倒泻一地。众人只见东丹王妃怒喝前追,待得刘承佑停下,已是汹如急雷般一掌刮下,刘承佑未料有此一击,身子不稳,竟是随掌击倒!
“啊!”身子往地直扑而下,脸上火辣辣之五指瞬成大如拳头的肿包。脸上疼痛不在话下,这防避不及之身子朝地一跌,地上又偏偏是坚硬无比的青石板,那四月有半之腹受着突如其来一击,犹如龟裂般一段一段碎裂着怀胎之处,刘承佑剎时牙关打颤,趴在地上动弹不得。
“哼,甚么是‘英雄难过美人关’?你讲!”王妃怒瞪刘承佑,一字一字说着。却见刘承佑伏地不语,心想她下手重了些,痛得他说不出话来,心中先是一喜,再狠狠罢:“喂,我问你,甚么是‘英雄难过美人关’?”
“难道,你还不知道,东丹王……每天……想……咳咳……想怎样对我吗?”腹中痛楚渐如波浪荡将开来,刘承佑不能垂手掩腹,仍撑着倔强,无非要来个激将法,迫王妃落他圈套。
“你想说甚么?”
“东丹……东丹王……呃……他千方百计要找到我,无非……无非……要得到我……他说过……只要我顺从,就……封我……做……王妃……”
“胡说!”王妃听着刘承佑这么说,怒极生疯,一脚往刘承佑胸口踢去。受着重击的刘承佑学聪明了,早知道她拳打完接着就是脚踢,身子扭开一点,巧妙避过一脚,然而肚腹受伤在先,虽一脚未到肚,腹中疼痛却是越来越明显。
糟了,下腹很痛,再不马上把事情解决,可能又动胎气了。
“王妃,东丹王对我,你最明白。眼下……呃……”刘承佑本欲站起,可腹中痉挛一波一波袭击着他,他实在支持不住,只得退后几步,背靠墙边,悄悄缓气,道:“只有一法,……就是……派我往……死人谷……你就讨厌我也罢,咳……要教训我也罢……在死人谷……自生自灭……待我百年归老……也……嗯……也不用给我收尸。”
“去死人谷?就是为了不想给东丹王亲近?”东丹王妃疑惑着瞅瞅刘承佑,咀角却是胜者之笑容。
“我也是说说而已,”刘承佑最了解女人心思,欲擒先纵。你越求她,她越别扭;你越回头,她越有兴趣,遂忍下痛楚,道:“王妃一向菩萨心肠,愿意接纳我这妹妹的话,我也只好谢过。”憋着口气说出流利之语,刘承佑眼前已是一阵黑一阵白。腹中已间歇几阵大绞了,再不走,他恐怕昏倒当场。
“你这家伙,”王妃阴笑着往刘承佑走去,刘承佑吊着垂死之眼看着她毁灭性之目光,只听得一声:“想死没那么早!”一脚竟如狼似虎往自己踹过来。
“啊~~”
玄丝宫传来惨烈呼叫,闻说一宫人被踢至口吐鲜血,王妃却是大摇大摆走出宫中,呼朋引伴到效边狩猎去。
“呃……嗯……痛……”前往宫人后房之路,崎岖曲折。耶律倍自得刘承佑后,对他疼惜有加,特意安排最偏之房间,免他受其它宫人骚扰,他日跟刘承佑偷情,也较为方便。
刘承佑怎不知道耶律倍企图?为免让耶律倍接近,他只得兵行险着,往找王妃。到东丹数周,他已经知道,东丹王虽为辽室之后,但地远力偏,兵力所靠,只是王妃外家的部落族群,王妃一言,更胜万语。他若不利用王妃把自己调走,就永世也别想找到与耶律倍相绝的机会了。岂知事情还未明朗,自己却早是伤痕累累。
耀屈之,我对不起你。我们的胎儿,我的肚子……
“哎……唔……”满头汗水早已如油漏之不尽,刘承佑一手扶着墙壁,一手伸到罗伞裙内,死死托着肚腹。刚才王妃起踢一脚,他输尽全身真气,鼓腹护胎,可是胎腹已重伤在先,纵是亡羊补牢,也于是无补。
好痛,下腹好痛。天啊,求你,再多苦难我也捱过,你千万不要在这时候夺去我孩子性命。
“噢……呃……唔……呀……”千辛万苦挨到房间,他几乎是爬着进去的。把房上锁后,再也忍受不住,“呀……呀……好痛……”整个人躺于地上,那四月半之腹突兀耸着。虽是怀胎不久,但在狄云强胎丸加速胎儿成长下,他的肚子,已跟五月的无别。如今圆隆之腹激烈颤动作,胎气显然受到重重打击,要与母体抗衡。
“孩儿……孩儿……不……”胎儿在体内拳打脚踢,刘承佑痛得抱腹打滚,他知道这动作令肚腹伤得更甚,但实在不能控制自己。几番扎动后,一阵强烈坠意自下腹传来,刘承佑在剧痛下,竟有发力下推的冲动。
一种恐怖的意念在脑中一闪之过──早产!g
“不可以……我肚子还没有五月……不可以……”刘承佑抱着肚腹,试图遏止腹内剧动,可自己忽地使劲,竟使坠意更明显:“……啊……好痛……怎么办……啊……啊……”
混乱间想起狄云所留的活命药,他说过此药甚猛,极损男性精元,可现在别无选择,搂着肚腹,爬到桌后箱架,艰苦站起来,挺直身子,把药箱拉下来。
所谓活命药,是一根长达一尺的药棒。在子宫失控收缩时,插进下体,能启动胎儿能量,使子宫宽张。只是母体在胎儿突发增长的过程中,所承受的痛苦极大,轻者昏厥,重者精气散尽,一命呜呼。
刘承佑抽出药棒,自宫外塞进,腹痛不缓,胎儿反是挣扎越烈。刘承佑痛得托腹急喘,躺于地上,宫口排斥着收紧,竟是不让他插之进去。无奈之下,只好按着肚腹,身子俯于床边,双腿屈起成蹲状,把那宫口蹲开一点,再一段一段塞进去。
“呜……”药棒犹如母指之粗,刘承佑竟生起点点被奸污的痕迹,如今那东西深深插入,肚中忽地胀满难当,憋得他呼吸也哽塞了。他还要使劲把剩余的插下去:“哎呀……哎呀……好难受……”腹中坠意渐失,可那腹腔窒息之感,却是比死更难受。咬牙眯眼把最后一截塞进身体,连手指也进了几分。刘承佑大口呼着几口凉气,扶着肚子想到床上休息。狄云说过,插进药捧后,要趴着或侧卧,以防药漏。托着圆腹,抬起粗腿,刘承佑竟有攀越关山之艰辛。好不容易爬得上床,汗湿如流的衣服刚脱下,那药的效应竟是猛地爆发!
“啊……啊……肚子……咿……妈呀……”全身赤祼的刘承佑看着浑圆之肚一下一下彭胀,突如其来的冷涷又自腹下传来,冷痛交加,彷如千雷冰雹交击于腹中。他疼得搂着巨痛之腹,辗转床上。药汁一滴一滴自下体渗出,他不可以错过救胎机会,纵是腹痛如绞,也得硬着头皮,板过身子,忍受着一波急以一波的无比胀感,忍着受心胸一滴又一滴流失之精血。双手往下腹抓紧,口中把枕头咬得如乱絮。在几段高峰激胀中,吊着半生半死之眼,往幽冥昏沉过去。
昏暗一夜,阳光也似是幽幽冥冥地荡进。刘承佑喘嘘嘘地翻过身子,手往下摸去,胎静如默,算又过一关了。摸着如浴沼泽之身,看着那高耸之腹,竟是饱饱满满地胀圆。狄云之语果然非虚,活命保胎之药,令胎儿一下长大不少。只是这般明显的大肚,在众人之下,能装多久?到死人谷去是唯一方法,可惜昨日行动并未成功,他应否再次冒险?
抚着肚腹撑着腰,这身子实在沉重不少。
“孩儿,爹爹定保你平安,你也要撑住啊。”在腹上来回打圈细细说着安抚之语,忽地门外几阵急敲。刘承佑的命运,有了转机。
“阿不是你打成这样的?”大殿内,耶律倍看着刘承佑肿得眼鼻不分之脸,又惊又怒。
“是臣妾打的又如何,臣妾昨日可以打,今日也可以。”王妃不但召了刘承佑往见耶律倍,更公然在耶律倍面前再挥掌打刘承佑。纵使耶律倍高呼停手,那一掌,依然响响亮亮地照在刘承佑肿得溢血的脸上。
“够了,你要她过来,无非向我显威风罢了,这下你可得意了。”没有实权的东丹王颓然靠在座中,心疼着刘承佑,对王妃的恨意更是难消。
“大王还没答应臣妾,臣妾岂敢得意。”
“你……还是要提死人谷之事?”
一提死人谷,刘承佑肿得只剩一条缝的眼珠刷地一亮,原以为自己的激将法已经失败,没想到,那艳若娇蛇的女人,长的却是猪脑。
“对啊,派阿不到死人谷,照顾公葬之尸,也算是公德。”
“你知道,那儿阴气重,本王也不敢接近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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