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玉难耐地弓起身子,猛喘气,几欲醉死在男人的掌控。
樊禛祥由他的身后含入他饱满的欲望,悄然探指进入股缝的小穴抽弄,惹来他更高亢的叫喊--
"噢......啊......禛祥......"他扭腰摇晃,浑身战栗不止,时而咬唇,那愉悦的呻吟自唇畔流泄。"啊嗯......禛祥......"脑海里,仅存男人亲昵的举止,以及过于孟浪的对待。
又探入一指撑开他的柔软,愈渐快速地抽送,嘴里吮着他饱满的欲望,舌尖不断刺激他敏感的前端,汲取那汩汩流出的温热。
段玉的脸红快滴出血来了,男人给予的刺激来得猛烈,他几欲招架不住。"啊,放开......"
樊禛祥置若罔闻,唇舌愈渐激狂地放肆吸吮,手指也不断地刮搔他紧缩的嫩肉,耳闻他沙哑低亢的叫喊愈来愈急,他狠狠一吸,须臾,便尝尽了他释放的温热。
"唔......"段玉浑身瘫软,趴在罗汉床上眩晕得暂时回不了神。
樊禛祥站起身来,笑道:"段儿,看来,你只对我有反应。"
"嗯......你不要嫌弃我......"他怕男人以后会后悔。
樊禛祥悬宕于他身后,扳过他的下颚,凑唇轻啄了一下他的嘴,"傻瓜......我不会嫌弃。"欲望紧贴着他的柔软处磨蹭,"感受到了么,我多想要你。"
"噢......"浑身发烫,他偏头在男人的面容印上一个吻。
终于,他等到了他的主动亲吻,心甘情愿地伏在身下接纳所有,即使这副身子不再完美无缺,但更令人心醉。
"我喜欢你......"轻声呢喃,那深情的言语回荡在房内。
樊禛祥情不自禁地吻着他的肩,吻着那凹凸不平的伤疤,扳过他的身子,吻着他胸前的突起,大掌放纵地在他身上游移着,渐渐将他托高半倚在床头。
段玉直勾勾地望着那双温柔的眼神布满情欲的色彩,双掌平贴男人结实的胸膛,这副体魄结实,曾令他思念许久......
脸颊轻轻贴上,如同作梦一般,这老实的男人会是属于他的。
樊禛祥两手捧着他酡红的脸庞,拇指轻轻地摩娑他潋艳的唇,渐渐挺起身,轻声诱哄:"换你取悦我了,好吗?"
男人血脉贲张的欲望立在眼前,段玉毫不犹豫伸舌舔吻,掌心抚摸至男人的下腹,两手包覆他的热烫,随着唇舌爱抚、套弄。
他陶醉地闭上眼,无论这个男人要他做什么,他都心甘情愿地做。
用自己的方式偷偷喜欢着,整个人软化在他温柔又细腻的情丝缠绕,男人收下他的自卑、难堪和残缺,自始至终对他不变,坚韧的情感早已击碎了他人在心中的位置。
樊禛祥低抽了一口气,噬人的眼眸映入他煽情的动作,唇舌亲昵地取悦着,欲望瞬间在他湿热的嘴里变得更挺。"天......你这家伙......"他咬牙,隐忍着一股释放的冲动。
大掌扣住他的头,身躯不由自主地摆动,一抽一送地配合他恣情地舔弄,眼看他陶醉的神情就差点令人把持不住--
"嗯......"他探出粉舌舔舐欲望前端,随即又纳入潋红的嘴里,反复几回令男人感到愉悦。
"噢!"再也隐忍不住,樊禛祥低喘一声,欲望一瞬退离,但他的手握住根部刺激,乍然,一股温热洒落在他潮红的脸庞。
段玉凝视着男人,朝他露出一抹笑。
喝!
轻抽气,人儿简直像邪魅的妖精,勾引他凑近,温柔地吮干那脸上的白浊;两人的唇舌再度贴合,交换彼此的滋味。
须臾,段玉任由男人摆布羞人的姿势,岔开的双腿容纳男人置身,再度坚挺的欲望抵在粉嫩的入口。
"啊!"他猛抽气,随着欲望一寸寸没入,接纳全部的火热,灼烧得疼!
双手紧扣着男人的肩头,浑身倏地绷紧,"好痛......"他闷呼。
豆大的汗水沿颊滑落,樊禛祥被他夹得几欲失控,不禁发出满足地喟叹:"天,你好热、好紧......"
他抬高他的腿至胸前,低头吮着他小巧的双足,下腹缓缓地抽送,享受欲望被紧紧包覆的极致快感。
"噢!"紧锁的眉渐渐舒展,男人好亲昵地对待,"嗯......"脚趾头被吻得会痒。
他喜欢人儿的小脚,系着一条透明的情丝,绕着他们俩。忘情地舔吮着,刺激人儿的体内更加紧缩。
"啊!"男人愈来愈失控地撞击着,身体又痛、又热、又麻。他的十指陷入男人纠结的肌肉,再也忍不住闷喊:"快......点......"
樊禛祥大动作地拉开他的腿,欲望深入浅出的戳刺着嫩肉,恣情地疼爱着,"喜欢么?"
"喜......欢!啊......快......"段玉浑身红似火,老实的男人在床上太强悍。
樊禛祥不断低喘,精悍的体魄持续撞击,人儿的体内强烈收缩,牢牢地吸附着他。乍然,他屈起他的腿,欲望用力一顶,登时埋得更深。
"噢--"段玉承受他的重量与压迫,浑身缩挤在床头动弹不得,男人几欲将他折成两半。
"啊嗯......啊啊......"
一次又一次,他被男人顶得目眩神迷。
猛喘气,他眨着湿润的眼,情不自禁地喊:"禛祥......"
樊禛祥低头攫住他甜腻的嘴,探舌让他吮着,如同那下面的嘴一般。
"唔......嗯......"喉咙依旧发出醉人的呻吟,他双手环绕男人的脖颈,浑身随着男人精悍的动作摇晃。
噢,段玉舔吮着男人的舌头不放,一手勾绕男人的脖子,另一手则紧贴着男人精悍的腰,随着那激情的节奏摇摆。
樊禛祥的唇舌退离了他的,细凝人儿一脸泫然欲泣的表情好生陶醉。
"啊嗯......禛祥......"他轻唤。
这家伙再不会喊错对象,樊禛祥更卖力地在他身上发泄精力,握住他的欲望套弄,前后都取悦着。
室内,充斥着两具肉体淫靡的撞击声,他的粗喘与他沙哑的呻吟此起彼落--
"噢......快......"段玉十指紧扣着男人的臂膀,拧眉呼喊:"快......我快要......"
"嗯?"眼底尽收他渐渐显得痛苦的表情,樊禛祥有点坏心地握紧他的欲望根部,存心不让他宣泄。
段玉胡乱抓着他的手,又喊:"放......开......"
樊禛祥不为所动,加速欲望抽送的节奏,指尖恶意地摩擦与按压欲望顶端,给予更强烈的刺激。
"啊!放手......"
"不放。"他坚持。
段玉猛地抽气,嘴上呼喊着七零八落的字眼:"禛祥......憋......憋......我......憋......得......难受。"
樊禛祥径自在他体内猛烈抽撤,震得他连连求饶--
"放......开......快--放手!"
"好。"他勾唇一哂。
松了手,他落唇闷掉他醉人的呼喊,怀中的人儿抖瑟不已,那火热紧窒的体内一阵紧缩,樊禛祥紧扣他的腰,下腹的欲望猛烈地冲刺,伴随一声浓重的粗喘,在他体内释放出温热。
两人的气息交融,段玉迷醉在他怀里,浑身瘫软。
欲望缓缓地抽退,樊禛祥托高他的臀,细凝那诱人的嫩穴受到疼爱过后,似一朵带泪的粉樱花瓣。
他俯身吻了吻人儿潮红的脸颊,满足于他的反应,"你这副身子禁不起刺激。"
段玉眨了眨湿润的眼眸,害羞地别过脸庞,有气无力地闷道:"那是你碰我,才这样......"
意识昏沉,段玉让男人收纳于怀中;双双入睡前,他迷糊地想着:老实的男人在床上压根不老实......
14
"段儿,你织绣来打发时间么?"樊禛祥为他拭净昨夜留下的痕迹,也体贴地为他一身的伤疤上药。
"嗯。"他脸上难掩一抹晕红,咬着唇,动作不甚自然地套衣裳,仍无法坦然地面对一身伤痕,在喜欢的男人面前会心慌且自卑。
"我不想在宅里吃闲饭,想绣些织品,以后放在布庄里卖,你别反对好么?"
"嗯,好。"樊禛祥一点就通,起身端走盥洗盆,再回到床沿之时,手里拿着象牙梳,温柔地为他梳发。
"云儿嫁人后,仍有刺绣,每至月底,我会到陆府一趟。"他约略说了云儿出嫁后的生活,陆家人待云儿好。
"三少经营行会,分设在本地的市舶务也是由他管辖,海舶征榷贸易之事,按物征税、抽解方面,三少帮忙不少。"
樊禛祥见他沉默不语,心里明白个中原因。
然,不愿隐瞒他和陆三少有亲戚关系外,还有更深一层的事业往来。
指尖缭绕他的一撮发丝,放在唇边轻叹:"段儿,别再遮掩容貌好吗?"
段玉听话地将发撩至耳后,无缺的右边脸庞不难教人认出原来身分。"你和我在一起,不怕受人耻笑么?"
樊禛祥露出一抹温和的笑,"我不在乎别人说长道短。何况,喜欢你是事实,无须瞒众人的眼。"
"嗯。"他明白男人的意思,无非是希望他能抬头挺胸地做人。
套上鞋,他至妆台边找出一条发带,犹豫了半晌,终于鼓起勇气抬头面对铜镜映出的丑陋模样。
脸颊的疤痕虽淡了些,仍是难看得紧。段玉迅速垂下眼睫,难免心生自卑今非昔比。
"禛祥,如果你后悔了,以后喜欢上别人,就跟我明说。"他不会死赖着不走,感情之事勉强不来,他不会再犯傻。
樊禛祥抽走他手中的发带,缠绕几回系上一个结。"你的顾虑是多余,若会变心,我何须等到以后。
"我再也找不到像你这么死心眼的蠢家伙,这世上没有人是完美无缺。有我在,我会让你变好。"
段玉撇过脸来迎上男人温柔又充满自信的目光,不禁淡然一笑,不再那么耿耿于怀外表的丑陋。
樊禛祥紧握住他的手,带他步出房外。
"真儿在等你一起用膳,我们别让她等太久。"
"好。"
屋外,和煦的阳光洒上身,段玉一瘸一拐地跟随在男人身后,握着那宽厚的手掌,手心暖暖地。
他的温柔和包容给予了他一个家,他的好弥补了他的缺,仅是走了一小段路,他忽觉阳光刺眼,彷佛晒昏了头。
举手遮阳,他轻眨着眼,发觉男人五官轮廓好看到令他心悸不已--
"怎么了?"樊禛祥停下步履,等他上前。
"没什么,我有点头昏而已。"他淡淡一哂。一瘸一拐地步上前,垂首抵靠着男人的肩头,仍怀疑自己真的昏了头。
用膳时候,段玉提起青衣之事,和男人商量出结果,留下青衣继续在宅院工作。
樊禛祥要求,不许他再做些杂事,不论归属于谁的分内之事,只要劳烦他动手,仆佣皆换。
从此以后,宅院的仆佣没人敢再造次,人人皆当段玉是祖宗似地好生伺候,也渐渐认出段玉的真实身分--不论是以前那美艳又高傲的段公子,还是现在这名毁容的丑乞丐,无疑的皆为同一人。
然,人人对段玉逐渐改观,脱胎换骨之后的段玉不复以往心高气傲,显得随和好相处。
久而久之,宅院的仆佣们个个忠心,乐见爷和段公子的感情日渐浓厚。
※※※
"段公子,您要出门送饭给爷,路上请小心。"青衣将备妥的饭盒递给主子,因不太放心,又再次问道:"要不要咱们驾车送您?"
"不了。我整日都在宅院,出去走走也好。"他想带真儿到市集逛逛,买些玩意儿给真儿。
樊真儿又跳下椅子,已等不及随哥哥出去。
"啊,小姐,您别急。"红袖手忙脚乱地惊喊,小姐和宅院的几名仆佣玩捉迷藏,人躲在院中草丛沾得一身脏。她帮小姐换衣裳,这会儿头发都还没绑好呢。
"真儿,我等你绑好漂亮的小花。"段玉笑道:"急什么,红袖都快拿你没辙。"
"喔,我会听话。"
她又回头乖乖的坐好,片刻后,粉嫩的两颊挂着两条辫子,身穿粉红碎花的服饰,心情愉快地和哥哥出门。
※※※
锦纤布庄。
沈四好生意外,张大着嘴叫:"小......小姐,您怎跑出来啦?"
他被爷分派在布庄日夜固守,回宅院的时日虽不固定,但由其它人口中得知傻小姐是众人的宝,大伙爱护得紧,怎可能放她出来到处乱跑。
"是我带她出门透气。"
段玉随后入内,瞧沈四凸瞪着眼,喊:"段、段......公子。"他怎也出来了?
据他所知,段公子整日都忙着刺绣呢。布庄内架上有卖段公子的绣品,引来不少客人光顾。沈四随即一拍额头,叫:"啊,您是来找爷!"
段玉略显不自在环顾四周,铺内的客人都往身上瞧。"你叫小声些。"他瞪了沈四一眼,吩咐:"劳烦你看着真儿,我上楼。"
"喔。"
沈四呆愣着,没瞧错吧,段公子脸红了?!
须臾,沈四赫然一惊,想到爷和花爷在楼上谈生意,段公子若是被花爷认出,这下可糟!
※※※
"匡啷!"
饭盒落地,段玉怔在楼梯口,吃惊地瞧厅上三人--
"东西掉了。"郝古毅立刻跑来捡起饭盒,压根没察觉眼前的人曾经放火烧过油铺。
"给你。"
段玉止不住颤抖的手接过饭盒,说了声:"谢谢。"
难以平复乍见到卖油的小哥活生生地在眼前,内心五味杂陈,他低垂首,千万个道歉梗在喉头,就是没有勇气说出口。
花葵眯缝着眼打量来人,不难认出,"原来是你。"脸一沉,花葵不禁思忖段玉没死的个中原由--
樊爷当初办丧事是真,莫非......
花葵伸手将小老鼠抓来身边坐下,同时冷哼:"樊爷,你是否瞒天过海?"
樊禛祥露出一抹淡笑,"人算不如天算,我失而复得。花爷,过去事早已一笔勾销,你来是谈生意,咱们就提生意事。"
"我若是要算帐呢?"
"你大人有大量,念在我吃了不少亏的分上,就别和我的人计较。"
郝古毅完全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只知上楼来的人脸和手都有伤。"葵,他好可怜。"
小老鼠的同情心泛滥,蠢到连段玉都认不出来。花葵瞪着他水汪汪的眼眸,咬牙骂:"你才可怜,蠢死了!"
葵在说情话,郝古毅一瞬面红耳赤地闭上嘴,想着葵在塞东西的时候,都会说好喜欢他的蠢。
他小声咕哝:"不要乱说话。"低头偷瞄别人听见之后的反应如何,他怕别人会说羞羞脸。
花葵敛了难看的脸色,薄唇勾起一抹贼笑,脑筋打起歪主意来了--今夜要如何摆布蠢老鼠玩亲亲?
樊禛祥起身踱至人儿的眼前,问道:"你送饭给我么?"
"我走。"段玉惊慌失措地将饭盒塞往男人的手里,急忙地旋身欲逃出这尴尬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