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僖瓜团子
僖瓜团子  发于:2010年05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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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则越连连点头。
  “这可是要有代价的。”齐暄眯起眼微微笑,“我从来不做没有好处的事情。你说呢?”
  齐暄把拎住郑则越衣领的手放开。郑则越往後退一步,深吸一口气,却没有理会齐暄的意思。在他看来,做一个让父母省心的乖学生本来就是分内的事,还应该要有什麽好处?
  “这样说吧,”齐暄耸耸肩,“我现在过得很逍遥,没人管我,非常的自由。如果我听我妈话了,我就得被束缚,我的自由就没了。我当然需要一个可以赔偿我失掉的自由的代价啊。”
  郑则越想说“歪理”,可转念一想,齐暄会说这一番话,也代表了他愿意改过自新。陶允为齐暄这些年费了很多心思,郑则越看在眼里,虽然陶允并不是他的亲母,然而他心里也把陶允当作一家人,陶允这样辛苦,郑则越心中也是不忍。如果齐暄愿意改过,就让陶允省了心,那样也是两全其美的事情。
  “……好。”郑则越终於说,“你愿意改过,这很好。那麽,你想要……什麽代价?如果我能做到,我一定会满足你。”
  齐暄淡淡一笑。郑则越心里隐隐地有些不安,可又不相信齐暄会对他做出什麽过分的事情。正胡思乱想,耳边却听见齐暄说,“好像要下雨了。”
  “哎?”郑则越下意识地抬起头,天上果真被一大片乌云覆盖,低沉沉的,似乎确实是像要下雨的样子。
  “你没有带伞吧?”见齐暄问他,郑则越就点点头,齐暄顿一顿,又说,“你带钱了吗?下雨的话,你又没有伞,要乘计程车回去吧。”
  郑则越午休时外出买书,恰好将钱包里的钱用光,这是不由有些尴尬,“我钱用光了。”
  “这样吗?”齐暄又看看天,脸上显出思考的表情,“那这样吧,你要不要到我家里来坐一坐?我看真的就要下雨了。等到雨停了或是小一些,我借点钱给你,你再乘出租回去。”
  齐暄陡然之间改变的态度让郑则越有些不明所以。然而第一次被齐暄这样和颜悦色地对待,郑则越多少是开心的,也没有多想,就迷迷糊糊地跟在齐暄身後上了楼。
  郑则越是第一次到齐暄的公寓。陶允和齐暄的父亲离婚以後把这栋公寓留给齐暄,而齐暄的父亲又再婚,齐暄就一个人住在这里。郑则越坐在客厅沙发上,看著空荡荡的房子,心里越发觉得齐暄可怜。
  单亲家庭的小孩难免会变得孤僻让人难理解,何况齐暄还过过一阵双亲都没有的日子。
  齐暄倒了一杯水给郑则越端过来,郑则越微笑著倒了谢,略略得有点受宠若惊,水捧在手心还散发著温暖的温度。齐暄坐到郑则越对面,郑则越原本也不以为意,可喝一口水以後却觉得有一点不大对劲。
  “齐暄……”
  “嗯?”
  “你……”郑则越皱一皱眉头,“你干吗盯著我看?”
  齐暄笑了笑,眼睛却兀自牢牢盯住郑则越,嘴里悠悠然地说,“我今天发觉,你确实长得还是很帅的啊,怪不得那麽多女生喜欢你。”
  郑则越有些尴尬,“多谢夸奖。”
  “不不不,我是说真的。”齐暄眉毛一扬,似乎连眼角都笑了,“如果你长得不英俊,我还没有那个好胃口来逗你呢。”
  “……啊?”郑则越完全没有听明白。
  “这样说吧。”齐暄忽然站起身,走到郑则越的面前,俯下身罩住郑则越的上空,“我刚才不是和你说,如果你想要让我做一个乖孩子,需要付出一些代价吗?”
  郑则越很傻地点点头。
  齐暄露出一个“是你自己说的”的表情。郑则越心里隐约觉得有些不对,还没有反应过来,却听见齐暄那一把平静无比的声音,“不如这样吧。”他说,“如果你给我玩弄,我就再也不出去和别的人混了。”
  郑则越花了五秒才听清楚齐暄的话,五秒以後狠狠地吓了一跳。窗外忽然响起雷声,轰隆一记巨响,像是要砸开郑则越的身体似的。齐暄靠在离郑则越很近很近的地方,头微微往下低,然後猛地趁郑则越被雷声分神,嘴唇凶恶地贴覆到郑则越的唇瓣上去。
  从未接触过的柔软的肌肤触感让郑则越慌了。他连忙伸出手去想要推开齐暄,却发现自己可悲地无论如何也推不动他。“齐暄……”他努力想要发出声音,可是嘴巴刚刚张开一条缝,对方的舌头却像一条蛇似的倏地窜进来,一下子贴合住郑则越的舌尖。
  那种舌头相抵的微妙感,让郑则越的脊背一片发麻。他睁大了眼睛,看见齐暄享受似的闭著双眼,心里满满的是不可思议和慌乱无措,手脚一起乱摆,却被齐暄气定神闲地制住,被他压在身底动弹不得。嘴唇紧密地摩擦,郑则越只觉唇间生出了一团火,而齐暄灵活的舌头在他的口腔里游窜,上齶、下颚,口腔深处,甚至连牙齿背面都被他一一舔噬,像是在品尝一块蛋糕。
  而郑则越的脑子里面完全一片空白。
  等到齐暄终於离开郑则越的嘴唇,他只懂得靠在沙发上大口大口地喘气,连眼神都是茫茫然的。齐暄看著郑则越唇角留下来的唾液,不知为何心情大好,伸出手指动作亲昵地将唾液抹去。郑则越被他手指一触碰,好像才终於回过神来,一抬眼见到齐暄充满著讥诮微笑的眼睛,不由自主就一拳挥了上去。
  齐暄脚步一个踉跄,往後一退,正好掉落在柔软的沙发里面。
  郑则越拳头挥了出去,看著齐暄倒下,忽然愣住了。他从来不生气的。从小到大,一直对人微笑,若不想微笑,就摆出习悯之所谓的面瘫表情,可他几乎从来不生气。
  这一回,他却只是觉得,如果不揍一拳齐暄,那就实在是太窝囊了。
  郑则越僵在那里,齐暄却忽然哈哈大笑起来。郑则越被他笑得更加一愣一愣,却听见齐暄说,“我靠,你拳头真没力气。”
  郑则越也火了,冲过去蹲在齐暄前面,顺便一把揪住齐暄的领子,“我是拳头没力气,不过告诉你,别以为我好欺负!”
  “当然,我从不觉得你好欺负。”齐暄笑笑。
  “那……”郑则越脸一红,“你那又是干什麽……”
  齐暄格开郑则越揪著他衣领的手,“难道你没有听清楚我说的话吗?”他的手缓缓上滑,忽然用力握住郑则越的肩,然後把他往地毯上压过去,“我说了,我要代价的!而我现在最想要的代价,就是你……郑则越。”
  这一次郑则越总算是清清楚楚地了解到了齐暄想要表达的意思。他心里一慌,齐暄的手又格外地有力,他忍不住就要抬脚去踢完全压住他身形的那个混蛋。可是齐暄却又一伸手抓住他的左腿,然後硬生生地把自己夹紧郑则越的双腿中间。
  齐暄的嘴唇又覆盖了下来。
  这一次是凌乱的几乎近於啃噬的亲吻。齐暄一边压制郑则越不断晃动的身体,一边恶狠狠地郑则越的嘴唇,他觉得他也快要昏头了。
  怎麽回事?郑则越这个人的嘴唇,怎麽会这麽甜美的?
  齐暄原本也并不想要怎麽样。他只是想吓吓郑则越就好,他也没亲过男人,原本还想自己大概也会不适应,可是一碰到郑则越的唇瓣,他却禁不住想要深入。
  太奇怪了。郑则越的身体……像一个黑洞似的要把他吸进去。
  齐暄有点火大,聚起混乱的视线要看郑则越,却一下子被郑则越迷茫的眼睛震到。无论是郑则越毫无焦距的闪著眼泪的眼睛,还是他被亲吻得红肿的唇瓣,或者他苍白又红彤彤的脸颊,微微抽动的鼻翼,都好可爱。那一刻他心里只是想。好可爱。真的好可爱。
  齐暄放开郑则越的双唇。他只听见郑则越嘤咛一声,下腹一紧,居然就硬了。
  郑则越也很明显地感受到了齐暄硬挺的那里。他出生以来第一次这样慌乱,连忙推搡著齐暄又推不动,却感觉到齐暄一下子拉掉他的裤子拉链,然後一双冰凉的手伸进来,一下子握住了自己的那里。
  郑则越脑子里轰的一声。那双手一种非常熟练的方式动作起来,握住那一根温柔地揉搓,从底部往上,划过顶部,手指微弹一弹又往下。那双手好像一根会动的电线,郑则越被电得一震一震,连力气都使不上了,只能瘫软在地上喘息。
  “这麽舒服麽?”齐暄其实自己也很不好受,那一根涨得都快爆炸了,郑则越偏偏又不要命地呻吟,他现在只想一股脑把自己那根东西塞到郑则越的身体里面。
  那样肯定会非常、非常的舒服的。
  郑则越听见齐暄猥亵的问话,脸涨得通红,张嘴想要反驳,溜出来的却又只是一串听著就让人想要撞墙地呻吟。他看见齐暄的眼神一暗,那双手的动作变得愈加的粗暴,在顶端滑过时重重的一弹,郑则越“啊”的一声,腰部不由自主地浮起,然後眼睁睁的看著自己的第一次就那样射在了一个男人的手中。
  郑则越只想就这样昏过去算了。
  “好了……”齐暄哑著嗓子说,“你舒服了……”
  郑则越很无力地喘,话也说不上,却见齐暄一下子拉开他自己的裤子,眼前就黑了。
  ……天。那个、那个、那个也太——
  齐暄拉高郑则越一点力气也没有的双腿夹在自己的腰旁,那根庞然大物活像射击炮一样精准地对住郑则越身後的小洞。脸上微微笑起来,“不要怕。不会怎样的。”
  “不——”郑则越好歹不是笨蛋,现在当然知道是怎麽一回事,他害怕已极,只能开口求饶,“求求你,齐暄,不要——啊——!”
  齐暄丝毫不理会他的求饶,腰往前一送,他的巨大的分身就那样埋入了郑则越的体内。
  晚上十点,玄关那里哒的一响,然後是有人换鞋的希希索索的响声。“小越,你回来了?”陶允见郑则越从门外走进来,忙站起身过去帮他拿掉书包,一边说,“现在很晚了,你吃过饭了吗?”
  郑则越勉强笑著向她点点头。
  “呀,你脸色很不好。”陶允探手摸摸郑则越的额头,“好烫。怎麽回事?”
  “大概淋到雨了。”郑则越苍白著脸,“有一点头晕。”陶允就张罗著要帮他去煮姜汤,郑则越却说,“不用了。我睡一睡就好。阿姨,你不用帮我弄什麽了。我今天很累。”
  “啊——好吧。”陶允觉得郑则越颇为奇怪,却也说不上有哪里奇怪的,眼睁睁地看著他往楼上走过去。郑则越的背影有些摇晃,好像一不小心就会倒下来,那样虚浮的脚步——陶允有些担心。
  郑则越一回到房间,把门反锁了,就背朝著天花板把自己摔到被窝里面。那里好疼。……真的,疼得要死,大概裂开来了?他看见齐暄的床单上有血迹,那是从他那里流出来的血。就算现在只是想想,也,也好恶心。
  直到现在郑则越还是弄不清楚状况。怎麽会是这样?他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不,是怎麽可能会遇到这种事情!他们两个明明都是男人……齐暄为了羞辱他,还真是费尽心机了。
  那个粗大的东西在自己敏感的身体内部来回剧烈撞击的感觉……除了痛,还是痛。齐暄把他简直是往死里折腾,想想他好歹也是正常男生的体力,却被弄得晕过去——郑则越只觉得那里又像被撕裂一样疼起来,脸都扭曲了。
  算了。明天不去上学也可以吧。他必须得,先把自己的身体整理好才行。
  第二天郑则越请了假,蜷缩在被窝里昏睡。他睡得很浅,屡屡梦到齐暄冷笑著把他压倒在地面的情景,醒过来背上流满了冷汗。陶允给他炖的鸡汤放在一边的床头柜上,他却没有一点喝的心思,只觉得恶心,胃里翻滚得厉害。
  “小越,”陶允忽然敲门进来,“你醒了?我听见你起来的声音。”
  郑则越坐在床头,拥著被子正在拿中午向晚送过来的学生会会议记录,陶允见了眉毛一皱,过去抢下了,嘴里说,“真是,你病成这样,好好睡不就行了,还看什麽书。”
  郑则越想说他没事,一抬眼却看见齐暄站在门口,顿时吓了好大一跳。他把一头金发挑染成浅栗色,耳朵上的耳钉摘了,校服里面也换成了普通的乾净的白衬衫。陶允见郑则越看齐暄,就说,“我才想和你说来著,暄暄今天听说你发烧了,特地来看你。”
  郑则越结结巴巴,讲话都变得不清楚,“不,不用,他回去——”
  陶允却笑,“没关系,难得暄暄有心,来看你是他应该做的。你们慢聊,我去给你们拿点心。啊,小越,我炖了白粥,待会儿给你端一碗上来。”
  陶允说完带上门走了。郑则越顿时感觉一股低气压,呼吸都不自觉地急了,转过头去不敢看齐暄。齐暄却大咧咧地在他的床边坐下,一手猛地把他的脸扭回来,“郑则越,不敢看我啦?”
  “你……”郑则越又气又怕,“你来干什麽,请你离开。”
  “真有礼貌。”齐暄笑笑,“放心,我知道你那里都肿了,不会对你做什麽的。”郑则越被齐暄的话闹得耳根都红掉了,正要拼尽全力把他推开,齐暄却又一下把郑则越推回床上。郑则越那里被碰到,疼得吸了一口气。
  “你干什麽!”他只能外强中乾地怒吼。
  “看看你伤得怎麽样。”齐暄话说得不痛不痒乾脆俐落,“那天我做的重了,连前戏都没做足,你好像伤得很重。”
  “不,不用你关心!”郑则越看著在自己上空的齐暄,不好的回忆全部一下子涌上来,“如果,如果你真的为我好,就请你离开这里!”
  齐暄却摇摇头,“那可不行,我是男人,得为我自己做过的事情负责。”
  不用你负责也没关系的!郑则越正想大喊,齐暄却用一种雷霆万钧之势一把拉开郑则越的睡裤外加里面的内裤,把他翻一个身,顺手在他腰下垫了一个抱枕。郑则越真是从未收过这种优惠国待遇,而下体在空气里凉飕飕的暴露更加叫他不由自主地害怕,原本想用力喊出喉咙的话都变得有一点软绵绵,“你,请你,请你放开我!”
  “看一下就好。”齐暄没感觉到自己讲话的口气简直就像在哄骗幼稚园的小朋友。郑则越却已经是高三生,很显然他能够分辨什麽样的境况是危险境况,身子不自觉就在齐暄的压制之下乱扭,希望可以借此躲开齐暄的控制。齐暄叹一口气,伏低身子凑到郑则越耳边说,“你再这样乱动,我可不敢保证会发生什麽。”
  是的。那个顶在自己身後的硬邦邦的东西……非常具有胁迫力。郑则越乖乖地闭上嘴。
  “擦过药了吗?”
  “什麽药?”郑则越闷声闷气。
  “……算了。”齐暄拿出来软药膏,郑则越回过头正好看见他正把药膏挤出来一点积在中指上,心里一震,连忙说,“你要干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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