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世情劫之三生有约————静者
静者  发于:2010年05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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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你不习惯,所以我叫你昊哥哥,等拜堂再叫你相公也不迟。」妞儿高兴的驾著马绳,马儿快速的奔驰著。诸葛昊对她这样不讲理,知道说再多也是无义,於是张望四周搜寻著炎的身影,却瞧不见熟悉的身影,炎是要让他找不到他吗?炎对他总是忽冷忽热,让他混淆了炎对他的情,是有是无?不管答案是哪一个,诸葛昊对他情,是有。
  深夜,妞儿下马在漆黑的森林里寻找乾木生火,炎跳了出来将诸葛昊抱下马,诸葛昊不放过此机会的紧抓著炎的衣襟,双眼凝视著炎深邃的眼眸,想从中找出他为什麽总是要放开他的答案。
  妞儿不解的上前拉著诸葛昊的手臂道:「昊哥哥,你抓他干麻?」
  炎撇过头无情的扳开紧抓在胸前的双手,转身到属於他的暗处,诸葛昊这样的执著只是在刺痛著这段不可能的情,只要他做好影子护卫,不再出现他面前,他或许就能忘记他,忘了他的影子,让影子默默承担一切所遗留下来的痛苦与心碎。
  「炎。」诸葛昊急的脱口而出,他想要摸到他,看到他,甚至希望他能待在他身旁,而不是躲在暗处看著他。
  「昊哥哥,你叫他干麻,他只是你的影子护卫而已。」妞儿无心的言语却加深两人中间的隔阂。紧紧相系的心却无法靠近,上天的玩笑,命运的捉弄,他是君,他是臣。
  炎停下脚步背对著诸葛昊,毫无生气的道:「主人,炎只是您的影子,您的影子护卫。」说罢炎迅速躲藏在暗处,只有暗处他才能感受不到诸葛昊的气息,但是内心深处早已溢满了他的一切,黑暗无法吞蚀掉的只能默默的细嚼,个中的悲伤就让时间慢慢的流逝掉,一切都将会恢复成他还没发现他的时候。
  诸葛昊无情的甩开妞儿的双手,对她大吼著:「他不是。」说罢一跛一跛走向炎离开的方向,在他心中炎早就不是影子护卫如此的简单,他喜欢他,爱他,即使脚踝的疼痛已经让他脸色发白,他也要找到他,见他,抱他。
  妞儿愣在当场,眼看著缓步离去的背影,即使诸葛昊脚疼痛,也要去找他的影子护卫吗?她的直觉敏锐的嗅道不寻常的气息,她没想到诸葛昊对他的影子护卫竟是这样的情,她是他们中间的阻碍?她不甘心,炎是男人,炎才是她和他的阻碍,她偷偷的跟在诸葛昊後头,她要看看一位影子护卫违背家族传承爱上主人,还敢跟她抢诸葛昊。
  诸葛昊走至山崖上,身旁漆黑的树林,只有月光洒落将地上的草皮照亮的洁白,他对著周围喊著:「炎,你在哪里,快出来。」回应著他的是冷风吹过嘲笑著他们悖世的情。
  诸葛昊无助的道:「炎,我知道你在附近,你快出来。」说罢身旁後树上传来声音,诸葛昊忍著脚踝的疼痛,高兴的走过去道:「炎,你在这里?」一只乌鸦从树上飞出阿阿的叫著,诸葛昊失望无力的喊著:「炎,出来。」
  躲在不远处树上的炎忍著内心的绞痛,诸葛昊为他忍著脚上的疼痛也要找到他,他多麽想冲到他面前,紧紧将他抱在怀里,跟他说:「这样够了。」诸葛昊对他能有这样的情,他这生已无憾了,但是他不能出去,只要出去这段情永远斩不断。
  诸葛昊忍不住的失望、孤寂顺著泪水滑落,从有意识以来,他第一次这麽执著,这麽想要一个人,为何想要却得不到?他缓步走到山崖边,哽咽道:「炎,你不出来,那就永远都不要出来。」说罢诸葛昊跳下山崖,他用命来赌炎对他的情,炎一定会出现救他的,如果他没出现,那就是自己错爱了。他缓缓闭上双眼,让死神来决定这场赌注的胜负。

 


11

  炎内心瞬间冷却,吓得跳下树来,奋不顾身的跳下山崖,他万万没想到诸葛昊竟然会跳山崖,就只为了逼他出现,为何诸葛昊要对他如此执著。
  「昊。」炎伸手想抓住不断坠落的诸葛昊,再也解不开,化不开的情紧紧缠绕著,一切或许早已乱了,情的肆意让他无法面对家族的传承,血约的誓言。
  诸葛昊睁开双眼,看见满是心碎的脸孔,炎出现了,这场赌注他赢了,他伸出手抓著炎伸过来的手,既是温暖而迷恋。
  炎一抓到诸葛昊的手,行运内功将他抱进怀里,在他耳畔不断喃喃的道:「以後不要再这样了。」诸葛昊满意的闭上双眼,沉醉在他的怀里。
  原本躲在树後的妞儿,双手捂著欲哭泣的双唇,泪水不断滑落脸颊,诸葛昊竟为了要他的影子护卫出现,而不顾性命的跳山崖,她对他的情,情何以堪。
  炎紧抱著诸葛昊掉落至大海,不暗水性的诸葛昊喝到海水难受的意识逐渐模糊,炎奋力的游出水面,诸葛昊将几口水狼狈的吐了出来,抬眼却对上那双复杂神情的双眼,是情愫,是激动,是执著,交错的环绕著。炎失控的吻上柔软的双唇,什麽都不顾了,只有他和他和情。
  炎将诸葛昊抱至岸上,两人陷入情感的漩涡中,索求著彼此的吻,吸吮著不变的真情,过往的压抑,现实的残酷全都化为丝丝的情愫,侵蚀著内心的脆弱,填满了孤寂的心。
  「炎。」诸葛昊满是情欲的双眼朦胧的看著同样被情欲渲染而狂野的人。
  「昊,疼吗?」炎忍耐著不断燃烧的情欲,他贪婪著却又怕伤害到他,被包覆的热度却催促著他是多麽的渴望他。
  诸葛昊摇摇头,身下得撕裂感一点一滴融化在他对他的情里,深刻的在魂里留下属於他的痕迹。
  沉沦在禁忌的情网中,堕落至属於他们的世界,传承的制度,血约的誓言,将不复存,只为他,被情欲渲染而涨红的脸庞的他,炎因他而成了索求无度的饿兽,恣意的啃咬著属於他的灵魂,品嚐著盼了多年的人儿。
  「炎,我爱你。」快感吞食著所有的意识,只剩情为他而疯狂灭顶,海风的吹拂,更燃烧著诸葛昊体内炎狂野的热度与撞击。
  「昊,我爱你…爱你…」炙热的吻传达著多年来的情愫,十指紧交缠传遍全身的爱恋,侵蚀著残馀的理性。
  「啊…炎…」快要攀不住的崩溃,在诸葛昊体内将瓦解,快感的灭顶将毁灭所有的思绪。
  两人低沉的呻吟,和阵阵的海声,交错著,密不可分的身躯紧紧交缠,滚烫的身躯燃烧灵魂,却烧不毁忠贞的执著,永不渝的情。
  ****
  海鸥沙哑的声音唤醒了熟睡中的诸葛昊,海风吹冷了眷恋的温暖,伸手摸不到熟悉的身影,炎在何处?难道又躲起来了?他紧张睁开双眼,在海水前,看到那令他陶醉的背影,彷佛百年前就如此的迷恋至今。
  他起身缓缓走了过去,从身後抱住他,感受著令他沉沦的温暖和气息,百年前也好,百年後也罢,他都不会再放开他,哪怕,要违背天意。
  炎紧握著抱在胸前的双手,这份情深陷的无法自拔,放不开的是蚀心的销魂,所有悖世的伦理,血约誓言的後果,就让他独自来承担吧。
  两人紧握著双手,走进绿意盎然的树林里,所有的言语都由手心传达到彼此的内心深处。
  山间忽传一阵琵琶声,走过遮掩的树丛,眼前不远处紫杉女子悠游自若的拨弦著琵琶,乐曲满是哀伤与惆怅,不见树上的鸟儿共享此悲怀。炎机警的停下脚步,紧盯著她,猜想著她来此处所为何事。
  紫杉女子闭上的双眼缓缓张开,看了诸葛昊和炎轻笑了一下,道:「你们主仆两感情真好啊。」说罢仍处之泰然的拨弦著琵琶。
  诸葛昊不敢大意的紧盯著紫杉女子道:「武林大会之日未到,你来做什麽?」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莫非她是等不到那日,想要先夺黑鸣剑和白龙剑不成?
  紫杉女子轻柔的道:「诸葛旭和你是什麽关系?」紫杉女子拨弦著琵琶的乐曲逐渐快速而激亢。
  诸葛昊闻言一愣,诸葛旭是他爹,爹在他强褓中就已逝去,对他的事他一概不清楚,也很少对外人提过爹的名子,但紫杉女子怎会知道他爹,他们是什麽关系?
  琵琶乐曲猛烈间断,紫杉女子缓缓站起身,眼神复杂交错,表情逐渐扭曲,但却很平淡的口吻道:「看你的表情不用说也知道你是那人的种,和贱女人生的种。」紫杉女子像发疯似的快速朝他们拨弦四根弦,刺耳的声音形成风刀一斩一斩的爆炸。
  炎不容片刻的拉著诸葛昊躲过所有的攻击,霎时八名穿白色衣衫的女子跳下,围绕在他们四周,各各手持著一把宝剑刀锋对准著他们,他们不敢大意的拔出腰上的宝剑。
  八名女子不约而同的向他们攻击过来,诸葛昊和炎放开紧握的双手,分别躲过迎面而来的攻击,八名女子快速的步伐以及挥剑的刀锋看似凌乱,却又规律有序,不失优雅的左右挥砍著,俨然成了一个八卦阵,诸葛昊吃惊道:「莫非这是玉女八剑阵!」已往只能从师父口中听闻的玉女八剑阵,没想到有朝一日竟然能亲眼目睹,这剑阵难攻难破。
  「呵,没错,这可是我和你爹一起想出来的呢,你就到黄泉下去和你爹哭诉吧,哈哈哈。」紫杉女子疯狂的失笑著,她对诸葛旭所有的恨将发泄在他的儿子身上,是他对不起她。
  炎和诸葛昊挥著手中的宝剑挡著猛烈的刀锋,寻找著这玉女八剑阵的破绽,突然,一某身影跳入帮他们挡著迎面而来的剑锋,柔而不弱的剑法挥向八名女子。
  诸葛昊看清来人道:「妞儿!」
  妞儿挥舞著宝剑,道:「昊哥哥到哪,我就到哪。」妞儿理所当然的口吻令诸葛昊头疼,难道她还对自己不死心?对於妞儿,诸葛昊无一丝的男女之情,只不过是位萍水相逢结识的人罢了。
  紫杉女子怒道:「妞儿,你竟然帮著他!」
  八名女子全停下挥剑,眼前突如其来的少女竟是她们的师姐,各各不解的看向紫杉女子,又看著妞儿。
  「师父,我想这之中有什麽误会。」妞儿走向紫杉女子恭敬的拱手作揖,这让炎和诸葛昊都傻了眼,从在圣武教山庄一直想杀他们的紫杉女子竟是妞儿的师父。
  「误会?他身上流的血让我厌恶至极。妞儿,快帮我杀了他!」紫杉女子奋力的指著诸葛昊,她恨透跟诸葛旭像极的面孔。
  「师父!我办不到。」妞儿低垂著头,手持的宝剑依旧垂落在身旁,即使诸葛昊爱的不是她,她还是对他有情。
  「你爱上他,只会让你更痛苦,听师父的话,去杀他,师父是为你好!」紫杉女子激动的道。
  「我不要。」妞儿固执的完全没有所动作。
  紫杉女子推开妞儿,对著眼前的八名女子道:「给我全部杀了他。」
  八名女子迅速的向炎和诸葛昊挥剑,妞儿紧张的冲进阵容挡著挥向他们的刀锋,紫杉女子怒的道:「顺便把妞儿这不成材的徒弟给我抓起来!」
  紫杉女斜眼瞪著诸葛昊道:「你和你爹的个性真是如出一辙啊,女人都被你迷惑的连命都不要了。」她愤怒的从琵琶里抽出宝剑刺向炎和诸葛昊。
  妞儿是紫杉女子的徒弟,自然知道这玉女八剑阵的破绽在何处,但是以一挡八对她是极吃力,炎和诸葛昊只能防守,寻不出这破绽感到头疼,诸葛昊心里暗想:「没想到爹想出来的这剑阵是这般的利害,师父怎没提及这剑阵是爹和紫杉女子一起所想出来的呢?」

 


12

  忽地,数把弓箭迅速的从四面八方射向八名女子,紫杉女子俐落的躲过射来的弓箭,一道三角旗射向紫杉女子身旁的一颗大树上,紫杉女子惊讶的道:「天鹰教!」
  此时射箭过来的方向飞落数十名少年,为首的则是一名满头苍发的老人,双手环绕身後,手持著一把宝剑,老人道:「花恨晴,你和诸葛旭的事情何必牵扯到他无辜的儿子?」老人怡然自若的摸著到胸口的长胡子。
  「哼,墨傲雁这是我花厥教的事情,干你天鹰教什麽事了?」紫杉女子不屑道,抱著琵琶随时防守著突如其来的攻击。
  「诸葛旭是我歃血为盟的兄弟,我不会让你杀他儿子!」墨傲雁挥起手中的宝剑,待花恨晴先攻击。
  花恨晴眼见她的八名徒弟都已经受了伤,妞儿又不依顺她,她不屑的道:「哼,走著瞧!」花恨晴抓起妞儿的手腕,轻功飞跃山林之间,其馀的八名受伤的女子随後飞跃消失於山林间。
  诸葛昊恭敬举手做揖对墨傲雁道:「多谢天鹰教教主相救」
  墨傲雁将手持的宝剑收入剑销,摸著白长的胡子,微笑道:「举手之劳,无须多谢,况且这是上代的恩怨,根本不应迁就你。」
  诸葛昊好奇的问:「教主认识我爹?」对於爹的事情,看过玉女八剑阵後,他想多了解有关於爹的事情,还有爹和花恨晴之间的关系。
  「呵呵。」墨傲雁微笑道:「客栈离这不远,我们边走边说。」
  诸葛昊和炎一前一後的走著,听闻著墨傲雁娓娓道出二十年前的往事,之中墨傲雁有喜、有悲,多少往事被勾勒出来,二十年前诸葛旭和花恨晴是江湖上人人所称羡的侠侣,最後连墨傲雁都不清楚为何会独双飞,甚至在一年後诸葛旭就病死了。墨傲雁感叹世间的无常,生生死死岂能违背。
  夕阳倾斜,走进了客栈,墨傲雁早已事先帮诸葛昊准备了上等的房间,诸葛昊恭敬的答谢,道:「教主如此多礼,晚辈感激不尽。」
  墨傲雁微笑的点头,道:「有你这样有礼的後辈,江湖上还有什麽令人放心不下呢。」
  「教主太过抬举了。」
  「呵呵,你们就先回房休息,我还有事要处理,待会见。」说罢墨傲雁随著一名身後弟子走出客栈外。
  诸葛昊和炎一走进房间,诸葛昊就紧抱著炎,聆听著强而有力的规律心跳声,喃喃自语的道:「爹和她竟是那种关系。」他从没见过爹,也没见过娘,是师父一手带大他的,原本对於爹和娘的事情只是云淡风轻的埋藏在内心深处,没想到来到武林大会竟能听到有关於爹和另一个女人的事情。
  「昊,不管他们之间是什麽关系,都无法影响现在的你。」炎轻柔的安抚著他,上一代的恩怨无法改变既定的事实,他会永远在他身边陪伴著他。
  一名刚在墨傲雁身後的少年走进房间,半跪道:「教主邀请您过去一起用膳。」说罢这名少年起身半弯著腰,缓缓退出房间。
  炎和诸葛昊走至客栈的花园内,虽假山假水,却美不胜收,彷如世外桃源,霎时快速的跑步声迎面而来,伴随著女子发上的碎珠碎银碰撞的声音,只瞧一位身穿花杉的少女,脸上却已脱去少女时的稚气,梳著已做人妇的发髻,她竟是周若研,何时大家所疼爱的研妹妹已嫁作他人妇。诸葛昊暗想著:「周若研在此客栈,也就表明圣武教的人也都在此客栈。」
  周若研满脸哀愁的哽咽著:「昊哥哥,你快走,不要管我们,不要管什麽武林大会。」不见滑落的泪水,是已流乾,还是已心死,连她也不清楚。
  诸葛昊不解的问:「研妹妹,你究竟?」不见多日的人,竟变得如此多,在她身上发生什麽事情会令她如此憔悴。
  「昊哥哥,不要问,快走。」周若研拉著诸葛昊快步轻功飞跃花园,炎赶紧跟在身後,诸葛昊甚觉得不妥,这客栈是墨傲雁替他安排的,况且他救过他一命,如今这样不告而别,岂不是有失於墨傲雁的一片好意。他连日来到武林大会之地就是为了要见圣武教的人,虽不明白周若研的意思,但是师父和殷无尘还有其他圣武教的弟子,他不能弃之不顾。
  周若研面色凝重的拉著炎穿越了客栈的走廊,一个转角处瞧见来人,让周若研吓得倒退三步,随即面有难色的低垂著头。
  殷无尘双手放至腰後,面露微笑说道:「研儿,怎吓成这样呢?」犀利的双眼紧瞧著她,看到她身旁的诸葛昊和炎,意会的微笑,她心里所想的事情,他怎会不知呢,原本只是想来看看周若研对他是否忠诚,看来答案呼之欲出。
  诸葛昊看著殷无尘和周若研都平安无事,高兴的问:「你们从花恨晴那边逃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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