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他————袖刀
袖刀  发于:2010年06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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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冲王贺文摇头:“出去吃吧,别打扰人家午睡了。”
  他这时候倒来精神了,噌的跳下床:“咱们去超市吧!买菜自己做。你爱吃咸的还是甜的?爱吃菜麽?上次看你挺喜欢喝汤的,高级的煲汤我不会,西红柿鸡蛋汤能凑合麽……”
  “我不饿。”
  “知道你不饿,所以现在开始准备,买菜择菜该腌的腌上,正好一起吃晚饭!”他自说自话的跑去门厅换鞋。
  我磨著牙跟在他後面,他心情不错,怎麽看我家小区怎麽顺眼,一路上从花花草草的修葺夸到玩沙子玩到一头一脸的光屁()股小孩。
  我不明白,对那种事饱含期待的难道只有我一个人吗?
  他……到底是不是男人啊?
  我停下脚步磨蹭到他身後,又平又宽的肩,连著脖子那里还有隆起的肌肉,可见也练过,紧绷的大腿和手臂,隔著布料都能感觉到它们的弹性,更别提刚才接吻时摸到的紧实的小腹……没错,是男人。
  妈的,我还真有点饿了。
  他的确很会做饭,看他熟练的挑选食材就知道了。
  反正我是深有体会,像我这种没碰过锅的人,就算心血来潮想做一餐饭,到了超市也只有忐忑不安的份,不知道炒菜要用猪的哪部分,更不知道一斤是什麽概念,买葱姜蒜也是估摸著来,刚搬进来时设想得好好的,要过得有滋有味,要过得风生水起,但去了一趟菜市场就打了退堂鼓,难道我们平时吃的美味都来自这充斥著腌杂味道闹闹哄哄的地方?真的吗?
  於是,厨具,调料,油盐酱醋放到长毛也没用过一次。
  查煤气表,水表,一年半我一共交过十块钱。
  惹得大妈连瞅我好几眼,直嘀咕,这真的有人住吗……
  我也很无奈啊,记得刚搬进来的几天还有邻居敲门,说吃饺子醋没了,借个镇江饺子醋行吗?
  当然行!我拿给他,人家直翻白眼,你家吃饺子沾白醋啊?!
  切!不知者不罪嘛……不过後来再没人管我借过东西。
  我津津有味的看王贺文干活,他说今天的晚餐有一条鱼,一盘辣子鸡丁,一盘醋烹土豆丝,以及一锅鸡蛋西红柿汤。
  以上菜谱整合了我们两人的口味,我偏好咸、辣,他偏好酸、甜。
  在我这个不会做饭的人眼里,王贺文的举动颇有点显摆的意思,首先,他坚持不用卖家剖鱼,他说自己收拾得干净;其次,辣子鸡丁用的辣子──要我说圆形辣椒和尖形辣椒除了形状不同外没有区别,但是王贺文却坚持跑了好几个摊位才买到他要的那种圆形辣椒,并反驳我说,这里面有质的区别!味道就味道呗,还质呢!
  还有,切土豆丝的时候他把案板剁得梆梆响,看得我胆战心惊,那刀口都快剁上手指了。
  一切准备就绪後,已经是下午四五点的太阳了,连不太饿的我都开始期待这些东西整合在一起,会出来什麽味道。
  我不断翻看那条被割了三刀抹满盐粒可怜兮兮的鱼。
  “好了吧,有半个小时了,还有五分锺,应该好了吧。”
  他笑著看我:“再等一下,合适的时间才能做出合适的味道。”
  哇塞!他挽著袖子,背对夕阳的包蒜的样子真是帅呆了!
  五点半,我们正式开始做饭。
  我们先做鱼,他把锅子抹干架在灶台上,往里面倒了一点油,然後准备开火。
  我站在他身後。
  他看出我的用意,回头道:“油里没有水的话是不会乱溅的,你不用拿我当挡箭牌了。”
  “真的吗?你确定?”
  “当然。”
  不是我胆小,小时候真的被烫伤过。
  小学在家附近,步行只要5分锺,和我一样的孩子中午都可以回家吃饭,只有我因为父母无暇顾及而不得不留在学校吃难吃的份饭。
  有一个月家里忘记交饭费的事,那天没有我的饭,只能回家。
  家里没有人,我想热一下前天吃剩的饺子,那时可没有微波炉这麽方便的东西,我自作主张开了煤气,想要像爸爸那样炸饺子。
  油很快便沸腾,我将饺子一股脑倒进去,滚烫的油顿时放炮一般炸出来,溅在我的胳膊上,油锅越来越像,我却傻兮兮的不知所措,连关煤气都忘记了。
  最後那变成一只著著火的锅,还是邻居帮我灭掉的。
  那天晚上,在熏黑了墙壁的厨房外,父母再一次大吵起来,我点的火真的成了导火索,他们正式离婚。
  原来是因为有水……我默默记下。
  “我们先把这条鱼炸一下,油要放得多些……”他一边说一边拧开煤气。
  “嘶……噗。”
  没打著。
  再拧。
  “嘶……噗。”
  “我想起来了……”我按住他第三次拧煤气开关的手,“两个月前我把煤气断了。”
  他看看我,又看看料理台上琳琅满目的那些。
  时间静止,我羞愧得不行。
  我不用煤气啊,当然要停了,否则每个月都有个大妈来敲门多烦人……好吧,其实我应该早点想起来的,可是,可是真的太兴奋了啊……
  “那……它们怎麽办?”王贺文指指已经腌入味的鱼,切成丝正在慢慢氧化的土豆,新鲜的鸡腿肉丁,以及,胖滚滚的小红椒。
  “你真的打算听我的意见?”我抬头。
  “算了,别说了,我不会扔的。”他做了个打住的手势,我撇撇嘴,“去我那吧!”说完他开始迅速收拾东西。
  18
  我们带著打包的食材往他家行进,坐在副驾驶位上,我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
  “一定要让你尝尝我的手艺。”他得意的说。
  他看我的眼神和看刚刚那条鱼一般无二。
  妈的,还是那种被贼亲手洗吧干净划了三刀抹好盐巴就差下油锅的笨鱼。
  他车开得不错,40分锺的路30分锺就到了。
  一前一後在小区里穿行时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我也经常把吃不下的食物打包回家,但打包生鱼,生土豆,生鸡丁的事还是头一遭,他还整理得特详细,一样装一个袋子,远看跟攥著一手欢乐球似的。
  他还没自觉,把塑料袋摇得哗哗响和的来往的大爷大妈打招呼。
  他住在6号楼603,是顶层。
  我很少爬这麽久楼梯,刚到3楼就气喘吁吁了,他笑著说,累吧?这种老楼天花板都高,所以楼梯也比现在新盖的房子长,我都爬习惯了。
  谁让你住六楼!
  那是你欠锻炼。
  那也用不著爬楼锻炼!
  你会习惯的。
  我干吗要习惯!
  斗了一会嘴,我们终於站定,看著那门牌号我都快顶礼膜拜了。
  “开门啊。”
  “我要说我没带钥匙你会不会揍我?”他严肃的转过身。
  “我会把你推下去。”我咬著牙说。
  “逗你呢。”他摸出钥匙。
  真……真无聊。
  吃完饭,我开始打量他的“蜗居”。
  这家夥还真不是一般没有生活品质。
  房子结构算是很好的,跃层,楼下是起居空间,楼上是一个大卧室。
  门厅也是餐厅,一张餐桌配四把餐椅,四把餐椅没一个重样的,准备吃饭前还要先把桌子腾空一下,桌子上原来是什麽?报纸,杂志,打火机,烟灰缸,牛仔裤……
  客厅,如果除去堆得山一样高的衣服和两张电脑桌和两张电脑椅以及一个长条形茶几外应该还蛮大的。
  客厅连著一个小阳台,风景如何没看清,因为一地的可乐雪碧瓶子没有我下脚的地儿……
  厨房略过不议,能做出好饭的地方再乱也不是罪。
  相对而言卧室是最干净的了,只有一张大床,床前又是一张电脑桌。
  “你是卖电脑桌的?”
  “不是啊。”
  “那你是卖电脑的?”
  “我倒想呢。”
  “那你攒三张电脑桌干吗?斗地主啊?”
  “那不是……还没来得及扔吗。”他挠挠头。
  我懂了,三张桌子中至少有一张是他原来那位的,人抱著电脑搬走了,此地空余电脑桌。
  至於卧室床边为啥还要放电脑……也许是人家的情趣吧,毕竟用迅雷下片子比买盗版盘更便捷。
  我忽然想到,楼下那堆垃圾一样杂物里又有多少是那人留下的呢?
  难怪乱得跟被抢了似的。
  五年,很不好清理啊。
  他把我拉在床边坐下,神神秘秘的说:“来,给你推荐个好片!”
  我挑眉,这,这小子……太直白了吧。
  他把电脑打开,又拉上窗帘,房间一下暗下来,我有些不爽。
  ……一点都不浪漫。
  我摸摸肚子,刚刚吃太饱,会很难看。
  他点开“我的电脑”,进入D盘,进入“电影”,进入“欧美”,最後点开一个英文名字的文件夹。
  “那个我想还是……”
  “嘘!”
  他坐到我旁边,一手轻松的搭在我的肩上:“上上周发现的,最近一直在看这部。都出到第四季了,早就想给你推荐了。”
  配合他正直的表情,效果说不出的古怪,他像揽著好哥们一样亲热的环著我,我皱了皱眉,把身体错开,他愣了一下,片子在这个时候开始了。
  “Somebody save me ,I don’t care ,how you do.save me……”我的注意力被激昂的歌声吸引过去。
  屏幕上一个穿著深红色T恤的小夥子出现在屏幕上,面部轮廓深邃,棕褐色的眼睛很迷人。镜头在他英俊的脸上停驻了三秒,然後便对准向他他疾驰而来的货车,小夥子淡定挑眉,伸出一只手,货车被撞得变了形,镜头向後退,露出被男人挡在怀中的小姑娘,小女孩大概4,5岁左右,男人拍拍她的头,挺起坚实的胸膛,向镜头走来,然後T恤的深红色占据了整个屏幕。
  乐声拔高,深红色上印出一个巨大的S,随即拉长,变成此片的名称──《SmallVille》。
  “本来想找老超人看,没想到搜出这个,北美票房前十哦!是超人前传,讲的他成为超人前的故事,特好看!”王贺文又亲亲热热的揽上我的肩膀。
  “怎麽样?开头很不错吧?”
  “……不错。”
  这片子的确很有意思,饰演超人的演员也非常英俊,目测身高应该超过185公分。
  王贺文兴致勃勃的为我讲解,片子才开一个头,Clark还在为该不该参加高中橄榄球队而苦恼,我旁边这个小喇叭已经广博到他爱上橄榄球队长的女友的事了。
  Clark一巴掌把木桩拍进土里,我扭头堵住王贺文的嘴。
  “你是傻瓜吗?”我把他按在床上。
  他张了张嘴,一只手举起来指著屏幕,我回头看了一眼,英俊的Clark正以光的速度追赶校车,他跑在麦田里,金黄的麦子被唰的分向两边,像一阵巨大的风吹过。
  “这片子我也很喜欢,我们有的是时间可以专心看……”我再次用力吻下去,他终於放下手,环在我的腰上。
  ……
  我们覆在彼此身上磨蹭,衣服被卷起来,胸膛相贴。
  我们都憋了太久,我亲吻他的胸口,他摩挲我的腰腹,衣服几乎是刹那间剥去的,夕阳的金光被百叶窗完全隔绝,我们裸呈相见,却似不见。
  借著电脑屏幕闪烁的微弱白光,我注意到他的身体远比看上去更结实,似乎……整体型号都大了我一圈。
  注意到我在看他,他坏坏的向前拱了拱,得意冲我笑,他完全勃起的家夥怒指著我,我瞪他一眼,随即便被压倒。
  他亲吻我的脖颈,手向下摸,我挣动起来:“我要洗澡。”
  冷气虽然开得很大,但经过刚才的热吻还是出了很多汗。
  他像变了一个人,主动又热情,还有一点粗野,他按住我,手大力在我腹下揉搓著。“忍得住?”麽指抬起,带出一丝粘液。
  是的,我是憋了很久,你不也一样?
  我看他一眼,如果没记错的话,他那里似乎比我还早进入状态。
  我直接握住他的性器。
  他低呼一声,配合我的抚摸向前抽送。
  互相磨枪是件很美妙的事,每个同性恋都会乐在其中,我观察著他的反应,慢慢收紧手指。
  我们跪在床上,正面相对,确切的说,我们挂在对方身上,用空出来的手搂紧彼此的腰。
  他的皮肤很紧致,散发著好闻的气味,好像某种限量沐浴露,是我从没闻过的,有催情功效,反正当我把脸埋在他的脖颈和肩膀的夹角时,身体的反应就更鲜明,我加快手上动作。
  短促的交兵後,我们射在彼此的小腹上,还没等我平复下呼吸,他就把我拉去了浴室。
  “这样才不浪费。”他一脸坏笑举著莲蓬头喷我的脸。
  “靠。”我抬起手遮挡,顺手拿起旁边的沐浴露挤了一大坨在他身上。
  在我们的争抢中,热水带走彼此身上的汗水、体液和力气,对我来说,这些东西被冲刷掉的同时,又有什麽新的东西慢慢潜入我的内心。
  我不想仔细分辨,我急於在他身上尝试新的造型。
  我把沐浴棉打满泡沫堆在他头上,抓成庞克状,又顺下一大把抹在他的下体,把深色的部分盖住。
  “瞧,你重生了,像不像伊甸园里的亚当?”
  他照镜子,镜面早被水汽熏得一片模糊,我用手拂出一块空地,他凑过来,正好照到我们两人的脸,那时我正在笑,他看著我,在镜子上又写了几个字。
  爱上我了吗?
  我一愣。
  他没说话,只是微笑,然後默默的将花洒按回墙上,然後在水流下,试图进入我。
  突如其来的,我被压在墙上,他抬起我的一条腿,覆满细腻泡沫的部位向我顶来。
  “混蛋!”我吃了一惊。
  他不说话,嘴角紧绷著,眼里涌动著很激烈的东西。
  我推他,但是没用,男人的欲 望上来时,十头牛也拉不住,他的前端已经顶进来,我发出一声惨叫。
  没有安全套,没有润滑剂,大概快两个月没有做那种事,我会死的。
  可能被我的声音拉回了点理智,他停下动作。
  “对不起。” 他说。
  我弯著腰喘气,手扶在膝盖上,汗水顺著眼皮落在地上,我想说没关系,但头抬起来一阵眩晕,想说的话还没出口身体就被浴巾裹住,然後头冲下被扛了起来。
  他把我放在卧室的床上时我才明白,他不是为刚才的事道歉,而是为将要发生的事道歉。
  那天,我终於见识到了什麽叫做“兽化”。
  ……
  他激烈的吻我,乳 头被含进嘴里,我发出短暂的轻呼──那里是我最敏 感的地方。他显然发现了这点,变本加厉的用牙齿和舌头折磨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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