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真哪!我好想你哦~~”海伦娜像小狗一般围著聂真打转。
“你是不是又闯祸了?”聂真眉头一挑,问。
“...”海伦娜转过头向身後的金正影与汤姆森猛摆手。
聂真抬手向金正影敬了个军礼道“队长,这里一切准备就绪。”
“很好,辛苦你了。”
“这位是...”聂真看著他们身後带著不明其意笑容的黑衣男子,问。
“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中情局的伊达邦彦。”
“幸会”伊达伸出手。
伸手与伊达相握,聂真道“我是深海鱼副队长聂真,很高兴认识你。”
见聂真不睬她,海伦娜嘟起小嘴,猛地扑在聂真背上,像树袋熊一般吊著,嘴里嘟嘟囔囔的抱怨著。
正在笑的汤姆森突然大喊起来“卧倒!”
一架鹞式战斗机呼啸而来,紧急下降时转身驾驶舱朝下几乎紧贴地面冲来,带起的强风将众人衣衫吹得猎猎作响,在众人上方其中一名驾驶员抬起右手比了比中指。
升空後调转过来,垂直在不远处降下。
两个驾驶员跃出机舱,大笑著摘下头盔。
汤姆森对著其中一人竖起中指,大声骂道“理查德,你小子吃多了撑的!找死是不是!”
名叫理查德的男人身材高大魁梧,暗金色的发,一旁是一个大波浪卷曲长发长至臀部却染成怪异蓝色的女人,两人向金正影抬手敬礼。
理查德像抓小鸡一样抓著汤姆森的衣领把他拉过来然後用胳膊勒著他的脖子,笑道“臭小子,你说谁呢?再说这是洪鸢的主意,你有种骂她去。”
一旁蓝发女人冷哼一声。
“各位,时间紧迫,我们立刻讨论一下作战方案,请随我来。”聂真说完,带领众人走进临时搭建的军事基地。
“如大家所看到的,根据我们的侦察结果与中情局提供资料看来,在河内三岛山中确实有我们关注半年之久的军火中转站,不过具体地址我们至今无法得知,在侦察中我们已经损失了5个人。”聂真面向众人道。
“我有一个办法。”一直静听的伊达开口道。
众人将目光集中在他身上。
“我有办法混进去,只是”他神色平静,单手撑著头,淡淡道“我需要一个人与我联手,这个人一定要有实力且身份较重要。但是我的计划很冒险,并不保证生命安全...”说著他抬眼盯著聂真旁边坐著的金正影,露出一丝挑衅的笑容。
冷冷看著他,金正影道“想必你已经有了人选吧。”
“没错”他笑起来,道“当然非少校莫属。”
“不行!”海伦娜猛地站起来,道“如果真有生命危险,队长决不能去!”
“没错。”
“队长不要听他的。”
聂真皱起眉看了看伊达邦彦,她直觉感到,这个男人的想法并不像他说得那麽简单,低头看著金正影,道“我们希望尽快完成任务,但是所谓‘欲速则不达’...”
“不必说了”金正影略作沈吟後抬手阻止众人,看著伊达邦彦,他缓缓道“说出来听听。”
×
将刚才所吃的食物尽数呕出,伊达邦彦漱了漱口,按著钢制的台面,抬起头,镜中的人脸色惨白。
身体整个不对劲,在飞机上就开始有些发低烧,到了越南境内更是越发厉害。到底怎麽了?这种感觉...仿佛全身细胞在发出强烈警告,还是不该来吗?
到底那一年中发生了什麽?
实际上,他并不是只在越南呆了2年,正确来说应是3年,然而,最後那一年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记忆中一片空白。曾经试图使用催眠的方法将那段记忆寻回,然而该尝试因为他的5次自杀未遂告终。他本能感觉到,这段记忆绝对不可以想起。之後10年平静过去,即使在越南执行任务也不会出现异常,而现在...
都是那个男人的原因。从那一天开始,他的身体在变化,变得开始不受他控制。
他皱起眉,镜中男人目中闪烁著森森的恨意。
深夜,房间内是男人舒缓的呼吸声。
无声息潜入房中的男子将枪口对准沈睡的男人额头,月光下,枪身泛著冷冷银色光华。
床上男人睁开眼,伸手把著他的腰肢将他拖到床上,翻身压在他身上,低头吻著他的唇,一边轻柔的解开他衬衫的钮扣。他神情茫然的看著屋顶。男人的喘息在耳边,轻吻著他的脖颈、胸膛,男人分开他的腿,抬起,缓缓挺入他体内。
银枪发出轻响掉落在地,他闭上眼,抬手搂住身上男人後颈,一滴晶莹剔透的泪在月光中闪著微光。
6
“那个男人不单纯...”
“我当然知道。”男人将手中扁扁的铝壶举到嘴边,喝了几口其中的威士忌。
“我还以为你已经相信他了。”
“怎麽可能?”男人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将酒壶递给站在面前的高挑女子。“我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
“那你还要去冒险?”女人接过男人递来的酒壶,问。
男人抬起头,浓眉下深邃的眼中凌厉的光芒闪动“你们中国不是有句老话,‘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没记错吧?”
女人长眉扬起,俯视的双眼圆睁,薄薄的唇畔渐渐漾起一丝傲然的笑意“我明白了。”
男人抬手轻轻抚过右上臂的刺青,刺青上深蓝色的鱼在红白蓝相间的星条旗上跃动,在下方是黑色的‘USMC’与‘G.O.E’两个缩写。“永远不要忘记,我们是战士。”他笑起来,眼中是军人特有的好战眼神。
×
“战争已经结束了?不错,但那是美国人的战争,我们的战争永远不会结束!”女人的怒喝响起。
是谁?谁在说话??
“你看著!睁大你的眼!给我好好看清楚!!”女人抬起手臂扯著年轻男子的头发把他拉到身前,让他面对满目的硝烟与泥沼中静卧的尸体“这些是我的亲人我的战友!他们死了!死在你认为战争已经结束的现在!!我不会屈服,我的族人哪怕剩下我一人,我也会战斗到底!选择吧!”女人抬起手,将乌黑的枪口抵在男人的额头“现在就死还是跟我战斗下去!”
你是谁?!那个男人又是谁?!
女人发育的很成熟,蓝布褂子将丰满的身体裹住,长长的黑发胡乱披散著,古铜色的肌肤上遍是泥泞与血迹。形象很清晰,然而唯独她的面孔始终隐藏云雾之中一般无法看清楚。
茂密的热带雨林中,青年走在前面,伸手欲拨开前方的树枝。
一只手伸过来抓住他的手臂。“臭小鬼!找死阿。看清楚了。” 是同一个女人的声音。
女人的手轻巧缓慢的播开树叶,在树枝之间是一根头发般纤细的丝,丝长长的延伸到远处的树干,在它另一端的树干上,是一个黑色的椭圆形事物,青年有些吃惊,回过头来“炸弹?”
那张脸!青年的那张脸!他记得,那是...
“没错”女人熟练的将引爆装置拆下“这就是越南人常说的‘树魂’,你刚才差点没命知道麽?小鬼,要在这片丛林里活下来,你学的远远不够!”女人的笑声响起。
青年男子也笑起来。
女人将手臂搭在身高远高过她的男人肩上,两人向丛林深处走去。
等等!不要走!等等我!!
刺耳的电话铃声将他惊醒,看了看号码,他接起电话。
“嗯...我明白,请您放心。”
天还未亮,然而他已全无睡意,静静的坐起来。刚才似乎在做梦,梦到什麽了?非常...怀念的感觉。
×
越南.河内。
夜晚的官邸正在举行酒会。
正在与一位美豔的金发女子用法语交谈的男人看到步入大厅的身影後转过身来。男人50出头,与年龄不相称的,他依然有著强健的体魄,并只有少许泛白的发。在女人耳边低语几句後,他向来人走去。
进来的两个男人仪表出众,吸引了会场内多半人尤其是女人的目光。
其中一位长眉斜飞入鬓,有著狭长丹凤眼的男子向来到身前的男人伸出手,微微一笑,道“阮先生,好久不见。”
被称为阮先生的男人伸手握住男子修长的手掌,也笑道“真的很久不见了,和政。”转头看著他身旁高大魁梧的直发男人,他露出询问的神色。
“这位是韩国商人宋先生,这次河内的生意与我合作的,也是我的朋友。”
“哦,既然是和政的朋友,那也就是我的朋友了,幸会”他伸手与化名宋承英的金正影相握。
“很荣幸认识你,阮先生。”他礼节性的微笑。
“第一次来河内吗?”
“不错。”
“那可得好好走走。”
“一定。”
两人寒暄数句後。阮先生转头对化名竹下和政的伊达邦彦道“和政,这几年不见,可还好?”
“嗯,托福。”
“我有很多话要跟你讲,”他对金正影略带歉意的道“我想跟和政好好聊聊,宋先生不介意吧?”
“当然。”
“那请随意,这里有很多政界、商界的人物,应该对你在越南经商会有很大帮助。那,暂时告辞了。”
“好的。”
在二人远去後,金正影沈下脸。阮文希,越共当权派头面人物之一。虽然不清楚为什麽伊达邦彦会与他熟识,但这个男人给他的感觉很不好。虽然他态度并没有什麽不妥,但是,这个男人绝非善类。而,他看伊达的眼神让他莫名的有些怒气。
将房门在身後合拢,伊达邦彦恢复了冰冷的神情。而阮文希也一扫和蔼风度,一脸阴森。
他冷冷瞪著伊达邦彦,沈声道“伊达先生,没想到你还敢在我面前出现,真是胆识过人。”
摸出一只香烟叼在嘴上点燃,伊达抬眼看著阮文希,嘴角扬起一丝淡淡笑意,道“我自然是有备而来。”
走到他身前,阮文希直视伊达冰冷锐利的眼,笑起来,他伸手拿去伊达嘴上的烟,在手中捏碎,扼住他下颚将他压制在墙壁,缓缓道“希望你不要让我希望。”他低头吻上伊达的唇。
走廊的两边是许多大幅的越南风景。他觉得脚步沈滞,停下来,直愣愣的盯著其中一副,而思绪却飞奔著冲向不知之处。
黑夜的雨林中,雷雨交加,闪电将女人身影在地面划出长长的阴影。她双手紧握,笔直的站著,在雨中一动不动。
“想哭就哭出来吧。”
“你说什麽?!你在跟谁说话?!”女人转过头来怒道,应该是愤怒的神情,面孔仍然看不清。女人狠狠一拳击在说话的人脸上。
那是个身材高大的年轻男子,轮廓分明的脸孔在闪电映照下刻划的分外刚硬。
这个男人...那张面孔!
男子用悲怜的眼神注视著神情疯狂的女人,道“不管你是谁,你只是一个女人。哭泣是女人的专利...”
“住口!住口!”雨点般的拳落在男人头上、胸膛。
男人沈默的承受女人的发泄,良久後他抓住女人的手将她紧拥在怀里“哭吧,做回你作为女人应有的样子!战斗这种事情,交给男人就好了。”
女人抬起头看著神情坚定的男子,泪水慢慢溢出来,“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她大叫著,放声痛哭,双手紧抓住男人的肩背,指甲直嵌入男人肉中。
那一天,女人失去了她最後的亲人,她唯一的4岁的儿子。
过了很久,男人道“孩子还会再有的,你还可以生,要多少就有多少。”
女人情绪渐渐平复,将头埋在男人坚实的胸膛,“你变得像个真正的男人了。”
“是,所以不要再叫我小鬼了。”
“好吧,那叫你什麽?”
“叫我的名字好了。”
“好吧,那就叫你”女人思考一下道“阿彦...”
“喂!你在做什麽?”男人的大喊将他从精神恍惚中唤醒。他诧异的发现自己倒在男人的怀里。
“我...”他住了口,刚才自己怎麽了?发生了什麽事?记忆只停留在看到那幅雨夜中热带丛林的风景画。
金正影不悦的看著脸色苍白的伊达邦彦,在看到他脖子上被领口半掩的一抹的淤痕後眼神越发森冷。抓著伊达邦彦手臂将他拖进旁边一个房间将房门重重关上,他带著怒气,亲吻、舔弄著伊达的唇,然後是脖颈,仿佛要烙下印记般,咬在那块淤痕上,血从咬破的肌肤渗出。“不要再作这种事。”他在伊达耳边沈声道。
伊达邦彦木然的看著前方,片刻後笑起来,道“你误会了。”他抬起手,银色的枪身闪著光“这才是事实。”他扣动扳机,枪口飞出的麻醉针刺在金正影颈动脉上。
“你!”金正影睁圆眼,浓眉紧锁,迅速拔出腰间的短刀,扬起手刺下,面前的男人面色不改,甚至没有移动一步,澄澈的双目平静的直视他,普!短刀擦著伊达的鬓发没入墙壁。“混帐...”金正影低骂,麻醉药剂开始发作,身体麻痹起来,视觉也变得模糊。“你一开始就打算出卖我?”
“没错。”
“为什麽?”
“为了获得阮文希的信任,以及,我恨你。你的存在扰乱了我,我必须除掉你。”
“那...跟我上床也是在演戏?”
男人的笑声似乎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是啊,这是减轻男人戒心的最好方法。”
“...我...一定...要杀了你...”他咬牙道,然後缓缓倒在伊达脚下。
上方传来伊达平淡的话语“...倒也不错,如果你能活下来,有一天,杀了我吧...”
他的话语似乎隔著群山传来,非常不真切“什麽乱七八糟的...混帐东西”他低语,然後因药性昏迷过去。
×
河内.三岛山。
“畜生!”金正影低骂著睁开眼。
粗而长的锁链缠绕著他双手将他吊在房梁上,双脚被同样的锁链捆绑,一个大概100公斤左右的铁!吊在脚下,将他身体拉直,手臂似乎要断裂一般。
他赤裸著身体,健硕的躯体上遍布血痕。
‘啪’一声脆响,乌亮的长鞭落在他小腹,迅速出现一道血痕,鞭稍带起他的血肉,飞撒在空中。他脚下的地面已经积起一滩血迹。
挥鞭的男人赤著精壮的上身,每次扬起鞭,右手臂肌肉就高高鼓起。他两眼发光紧盯著金正影,满脸是异常兴奋的神色。每一鞭下来,他嘴角就高高扬起。
在他身後还坐著几个士兵模样的男人嘻嘻哈哈的看好戏一般。
男人明显是一个虐待狂,从虐待他人中获得快感,他最大的爱好就是虐待壮猛的男人,眼前这个拥有难得一见近乎完美的健美体魄的男人极大的刺激著他的欲望,此刻他胯间已经高高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