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妻————天使J
天使J  发于:2010年06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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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冷铁生总算追回结发妻,虽他的妻──尹玄念的记忆中已没了他,但凭着他的霸道与深情,最后还是获得尹玄念的回应,不必再当个夜夜垂泪到天明的弃夫!

然而两人的幸福生活才要展开,家里却出现一名作案还留证的女飞贼,害他被尹玄念误会,又得独守空闺;不仅如此,那半路杀出的老丈人夫妻俩,也来同他抢人!为什么他的幸福这么难?他不过想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啊!


尹玄念反问:“铁生,我都瞎了,你为什么还要自欺欺人?”有些事,瞒得了一时,却瞒不了一世。

“你的记性不好,忘了我说过的话。不论你有没有瞎,你都是我的人。我也不在乎你是否一辈子失明,对我而言,只要你在我身边好好的活着就好,我现在只在乎你一直胡思乱想,狠心不要我。”


冷铁生托扶他起来站好,为他拍去身上的灰尘,手掌穿过他微乱的发,掬起一撮发丝放在鼻端嗅闻,喃喃说道:“你是我一辈子的结发妻……”……

 

 

  序言

 

  前尘往事终成一场空,强摘的瓜果不甜、强求的姻缘不圆。

 

  冷铁生打从娶错妻开始,一份喜欢的心情依然未减分毫,人生目标不过是小小的奢望——过着平凡幸福的生活。

 

  然,人算不如天算,得不到世人认同的一份情感,扼杀在“亲人”之手。

 

  尹玄念为了顾全男人的尊严,为了亲爹的性命安全,也为了娘亲的交代,他选择一条不归路——宁死不屈。

 

  差点命丧黄泉,被一对关心夫妇捡回一条小命的尹玄念,已是今非昔比。

 

  寻寻觅觅,冷铁生丧妻之后与人儿再度相遇,当初明媒正娶的人儿早已将他遗忘。

 

  为了将人儿给追回,他不惜使出欺骗与为我诱拐的手段,渐渐让人儿接受他的存在。

 

  不论失而复得的人儿是否宿疾缠身,恐有失明之虞,他依然是他的妻——不嫌弃和不放弃的信念就来知“应该”。

 

  对人儿好是应该、小心翼翼地照顾是应该、不离不弃也是应该,不为什么,只因他是他的结发妻。

 

  1

 

  摘星楼。

 

  尹玄念和冷念生一同出现众人面前,在座的斯文人光是听冷念生开口闭口的喊娘,就证实了传言不假,铁生公子被冷爷抓去当娘子。

 

  但,大伙儿心照不宣,当没这回事发生。

 

  众人的注意力纷纷落在大美人身上,瞧他提笔挥毫,露了一手书法造诣,文字行间,行家不难看出——其墨迹焦拔刚断,但是气粗而字险……

 

  “啊,铁生公子,您在恼……”杨老板利眼一扫,心下登时明白大美人儿的心情不佳,“莫非,这庆功宴让您不甚满意么?”

 

  “不是。”尹玄念放下笔,不在乎这贴字迹将落在何人之手,反正不要了。

 

  “杨老板,我娘是犯了头疼的毛病,您可别见怪。”冷念生随便找个藉口敷衍。

 

  心烦!这地方令人感到不适。尹玄念恼这在座的男男女女,几杯黄汤下肚,就是搂搂抱抱、打情骂俏,全没了斯文人的气息。

 

  他不爱这地方,没立刻离开是给杨老板面子。尹玄念不耐烦地说:“念生,我去解手。等会儿,我们就回去。”

 

  “喔。”

 

  冷念生双手托着下颚,感到穷极无聊地看着这群文人墨客和楼里的姑娘玩乐。然,杨老板只顾盯着桌上的字帖,那一副德性是见了宝似的,他猜想等娘回来,杨老板一定会开口要画。

 


  适才,娘喝了些酒,不知是否好商量?

 

  尹玄念暗恼不已,绝美的脸庞早已变了颜色,万万想不到自己会遇到骚扰,厌恶借酒装疯的客人沿路放肆纠缠。这秃头挺腹的吴老爷欠教训,敢揪住他的衣袖来阻碍人身自由。

 


  “放手!”他怒喝。

 

  醉老爷带着八分的酒气,眼睛眯成一道细缝,邪笑道:“呵,美人儿发火别有一番风情,大爷身上有的是钱,咱们去快活……”

 

  喝!

 

  “龌龊!”尹玄念倏地反手一扣,将色老头的肥手反转压制,“喀!”的存心扭断这把老骨头。

 

  “啊!”醉老爷眼一花,臃肿的身上跪下,背对着大美人连连求饶:“美人……轻点、轻点……”

 

  “你是什么东西!”尹玄念立刻松手,同时抬脚踹出。

 

  眼看满身肥肉的色老头一肯滚下阶梯,发出杀猪般的叫声:“啊啊啊——”

 

  尹玄念没那闲情逸致去理会色老头跌死了没有,轻“哼”了一声,立刻甩头再踅返回去洗手。

 

  楼梯口,凤仙怔傻在原地,将事情的经过看在眼里,她一时之间没了反应。

 

  “啊!娘——”

 

  谁叫她娘?

 

  凤仙乍然回神,只见一名小少年跑来楼梯口,惊叫:“我的妈啊,娘才刚去解手,不过转眼不见,怎会发生揍人的事?”

 

  冷念生两脚“咚咚咚咚”地冲下阶梯,瞧地上有两个人撞成一堆,他马上将只会“唉唉”鬼叫的肥老头拉开,随即听见被肥老头压到腿的年轻人轻呼:“有人比我还糟糕,不会走路,滚下楼来……”郝古毅的后脑勺敲到地面,正昏昏的发痛。

 


  他抚着脑袋眨眨眼,东张西望地搜寻,看到油就在附近,赶忙爬去把桶子扶正,检查桧木桶外观,“还好没破。”

 

  “古毅,你没事吧?身上有没有哪儿摔疼?”凤仙奔下楼来,弯身凝视他一脸的呆傻。

 

  “呃,凤仙姐姐,我没有压到别人……”

 

  “我知道。”

 

  郝古毅伸手抓来扁担,将桧木油桶上的绳索分别系在扁担的两头绑紧,随即站起身来,脚一拐,他抿唇低呼:“会痛。”

 

  冷念生抬头见到娘经过,立刻叫喊:“娘,有人被肥老头撞到了。”

 

  尹玄念顿了会儿,当下恍然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于是转身踱下楼来,问道:“是这位小哥被撞到?”

 

  郝古毅认出了对方,“你的衣服没有湿答答……”

 

  尹玄念怔了怔,也认出了年轻人,“原来是卖油的小哥。有没有哪儿伤着了?”

 

  “古毅的脚可能扭到了。”凤仙瞧他适才走不稳,不禁担忧他受了伤却不说。

 

  尹玄念抱歉道:“都是我不好。”

 

  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坐在不远处的色老头,尹玄念又“哼”了一声,随即交代孩子:“念生,你去跟这里的负责人问问是否有伤药。”

 

  “喔,我马上去。”冷念生丢下肥老头,便一溜烟地跑得不见人影。

 

  郝古毅要阻止已来不及,杵在原地,一脸呆愣地说:“不用拿药了,我的双脚还能走路,根本没事啊。”

 

  他一向傻得不懂照顾自己,凤仙心疼地哄道:“古毅,你先来我房里歇息,我有糖要给你吃。”

 

  一听到有糖吃,郝古毅像是得到珍宝似的连连点头,说:“好,我有好听话。”

 

  尹玄念愣了下,活络的脑子思忖——这卖油的小哥说话颠三倒四,究竟是不是傻瓜?!

 

  冷念生看见了老鸨,立刻问道:“嬷嬷,您这儿有没有药?”他一急,话没说清楚。

 

  老鸨直笑道:“当然有。我这儿是什么地方,冷少爷会不知道吗?”装什么傻啊。

 

  “需要用药吗?我马上给你,免得让人久等了。”

 

  老鸨塞来一包药,冷念生登时间会这药的作用。他惊叫:“嬷嬷啊,我要金创药膏给人推拿用的。”

 

  老鸨闻言,好生吃惊。啧啧……真是看不出来,纤瘦的铁生公子喜欢和姑娘玩刺激的啊。

 

  “我这儿当然也有金创药。”通常都是给顶楼的小倌儿用的,因为她的主子——花爷,玩起男人,可不懂得怜香惜玉。

 

  老鸨不禁思忖铁生公子长得美若天仙,而她的主子生得美如冠玉。怎么,这些漂亮的男人似乎都有一个共通点——就是坏!

 

  “拿去吧。”她随身携带着。

 

  “谢谢。”冷念生伸手接过药膏,又是一溜烟儿地跑了。

 

  由于发生一点小意外,尹玄念和冷念生在凤仙姑娘的房里,为卖油的小哥推拿脚踝之后才离开。

 

  母子俩再度回到原来的厢房,眼看酒席少了一些人,无须点破,尹玄念心下明白几位斯文人和楼里的姑娘到别处寻欢作乐了。

 

  杨老板看人回来了,立刻问道:“铁生公子,您这书法字墨可不可卖给我?”

 

  尹玄念马上拒绝,“不!那是见不得人的东西,怎谈价钱。”

 

  “不不不,铁生公子此言差矣。您怎能妄自菲薄,这世上再也找不着如您笔下这般的特色……”

 

  “那就给你了,我不要钱。”尹玄念很干脆的赠送。

 

  艺术字画在懂得欣赏的人眼里是宝;在三餐不济的人眼里,还不如一把可以点燃柴火的草。

 

  乍然,他想起了娘,她为了生活而辛苦地赚取所需,相较之下,他的银两得来容易,生活不虞匮乏。

 

  他散了钱财回馈爹娘,希望他们的日子从此过得好,即使他们不认他这个儿子……

 

  心情愈来愈郁闷,尹玄念又继续喝酒,试着冲淡深埋于心的一份愧疚。

 

  冷念生瞧娘又沾杯,不禁担忧娘醉糊涂了。他伸手抢过娘的酒杯,催促道:“娘,我们回去好不好?”娘该回去服伺爹,而不是在这里喝个酩酊大醉。

 

  “小酌而已,无伤大雅。”尹玄念抢回酒杯,只想一醉解千愁。

 

  冷念生暗自叫苦,娘万一醉昏了,该如何拖他回家?

 

  瞧娘一点也不在乎爹是否回到翟院里等他们俩回去,冷念生愈想愈不甘心……爹这么喜欢娘,娘却不当一回事,平常也没见他们两人相亲相爱,这实在需要改善。

 

  突地,灵光一闪,他有法宝——老鸨拿错药。

 

  “呵呵……”冷念生一脸笑咪咪,诱拐道:“娘,我帮您斟酒,您这杯喝完,我们就马上回家,不然怜儿没见到我们回去,一定会好担心。”他的爹更是不放心。

 

  提起孩子,尹玄念想起怜儿爱吃糖,是该买糖回去给女儿。

 

  “好吧,我们回去。”

 

  他顺手接过儿子递来的酒杯,啜饮入口,酒香浓郁,殊不知杯中已加了好料。

 

  冷念生贼溜溜地瞄着,待娘搁下酒杯,不管三七二十一,连忙将娘给扶起,先带娘回宅院要紧。

 

  尹玄念不胜酒力,任由儿子扶着,倍感窝心。

 

  “杨老板,我和娘先走了,谢谢您今日的招待。”

 

  “铁生公子和冷少爷慢走啊。”杨老板起身将人送到包厢门口,道了声:“我就不送了。”

 

  “嗯。”尹玄念体内的酒气发作,浑身软绵绵,乖乖地让儿子牵着鼻子走。

 

  他交代:“念生,等会儿看见卖糖葫芦的小贩,记得买回去给怜儿。”

 

  “喔,我知道了。”冷念生一心只想赶快把娘交给爹,因为爹也需要吃糖。

 

  此时,冷铁生来到摘星楼,难免引人注目。

 

  传说中的疯男人浑身散发冷然的气势,冷面孔毫无表情,老鸨恭敬地迎上前来招呼,“冷爷,您是来找令郎是么?”

 

  “嗯,也特地来接我的娘子回去。”冷铁生丢下话便迳自拾阶而上,一点也不在乎别人如何看待。

 

  “他们一群人在楼上的厢房呢。”老鸨好心的提醒,冷爷随便抓来的“娘子”此刻说不定正和楼里的姑娘快活着。

 

  乍然,一声“爹!”的叫唤,当下打断了老鸨的自以为是。

 

  “爹来得正好。”冷念生的眼里藏笑,立刻将娘交给爹。

 

  老鸨一瞬变得呆傻,瞧冷爷的一双锐眼刹那变得柔和,薄唇勾起一抹浅笑。

 

  娘子的脸色红润,倾斜的身子正贴上前来,冷铁生伸臂勾住娘子的腰际,不禁纳闷他怎会如此主动?

 

  绝色的脸庞仰起,轻唤:“铁生……我好像醉了,带我回去好不好?”

 

  娘子倾吐的言语似撒娇,冷铁生凝睇着他,当然说:“好。”

 

  “爷,夫人、小少爷,你们终于回来了。小姐一直喊饿呢,又坚持要等你们回来才肯用饭。”

 

  怜儿感到不好意思地低着头,她实在会吃,也不见身上多长出几两肉。

 

  “你简直像饿死鬼投胎似的。”冷念生翻了个白眼,跳到她身前瞪着,“瞧,娘吩咐我买什么给你。”

 

  几根糖葫芦在眼前晃啊晃,怜儿水灵灵的大眼跟着转啊转,伸手接过念生哥哥手中的糖葫芦,甜笑道:“我就知道娘对我最好了,总是会买糖给我。”

 

  “呵,是啊。”

 

  冷念生两眼弯成弦月状,唇角勾起一抹贼笑,开口要她听清楚了。“吃饱饭之后才准你吃零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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