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草师父 上————沈念柒
沈念柒  发于:2010年06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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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交!”沈越笑道。

  “喂!我有说让出这笔生意吗?”方阿草两眼放光,十万两啊,银子啊,怎么能放过,“乖徒儿,师父一定让你还魂,肥水不流外人田,这活儿老子接了!”

  沈越轻笑:“师父,你头晕吗?”

  方阿草拼命摇头:“不晕不晕……不……”话音未落,只听噗通一声,方阿草意料中的栽倒在地,晕了过去。

  沈越摇摇头,飘过去,本来想伸手扯起方阿草,却猛然记起自己是魂体,只得懊恼的摇摇头。

  苏牧走上去,抱起方阿草,用下巴点了点自己腰间的扇子:“附上去。”

  沈越皱了皱眉,轻轻一飘,进了方阿草头顶的发簪。

  苏牧并不在意,抱着方阿草朝洞外走去。

  方阿草醒来的时候,只觉得眼前好多星星,这些星星晃来晃去,晃来晃去就晃成了沈越半透明的脸。

  “呃……”方阿草打了个冷战,不得不说在一张脸上,隐隐约约看见帐顶的兰草花纹,这个情景对于一个失血过多的病人来说委实过于惊悚了。

  “师父你休息好了吗?”沈越笑眯眯的问道。

  “老子很困,要睡觉!”方阿草猛然想起来晕倒之前的事情,气就不打一处来,翻身蒙上被子不理人。

  “咕噜……咕噜……”一阵诡异的声音从被子里传来,沈越呵呵轻笑。

  方阿草没好气的掀开被子:“老子要吃饭!”

  沈越依旧笑眯眯,“好。”话音刚落,小牲就捧着一个托盘进来了。

  方阿草抽抽鼻子,不相信的看了看沈越:“小猪耳朵?”

  沈越点头。

  “你有这么好?”

  沈越笑而不答。方阿草疑惑的探头去看,这一看就怒了:“暴殄天物啊!”

  原来那托盘中,只有一碗猪肝粥,不同的是,这碗粥多加了点料,粥面上,象征性的放了两片红油小猪耳朵,但粥的热气已经把小猪耳朵快要融化了。

  “我只说可以有回转的余地,这是最大的让步了,不过,师父你要说话算数。”沈越轻飘飘的说道。

  方阿草悲愤抬头,果然看见屋子中间放了个大木桶,沈越的身体静静的躺在旁边的软榻上。

  “师父,您要是再不吃,这可就化了。”沈越善意的提醒。

  方阿草愤愤瞪眼,一把捧过饭碗,夹起两片快要化掉的小猪耳朵放进嘴里,闭眼细细的品了半天,心中却在急速的打着小算盘,如果自己先下手为强,替沈越还了魂,那么那十万两银子……

  想到这里,他猛得睁开眼睛:“老子能屈能伸,大丈夫也!”

  沈越笑着点头。换来方阿草两个白眼,他低头两口扒完粥,甚至皱着眉把最讨厌的猪肝也咽了下去。

  吃完粥,方阿草一抹嘴,粗鲁的拉起沈越的身体,三下两下扒光了衣服,噗通一声丢进木桶里,像是洗萝卜一样洗刷开了。,

  “师父,您可小心了,您手下那是一颗脆弱的人头,不是萝卜!”沈越幽幽的飘在方阿草身后说道。

  正在跟沈越那一头黑发纠缠的方阿草用力呼吸,老子忍,为了光明的前途,老子忍。

  纠缠完头发,方阿草随手把那长发挽起来,开始搓洗沈越的身体,虽然心中一直打着小九九,但手下的触感却越来越清晰,滑腻的肌肤在水的滋润下分外滑嫩,方阿草不自觉的多摸了两把。

  “师父,我的皮要掉了。”沈越再次幽幽的提醒,方阿草低头,果然,沈越白皙的胸口已经被自己不自觉的搓红了,有几处甚至留下了青紫。

  方阿草的目光在沈越形状优美的脖颈上流连,犹豫着是不是一把掐断这小细脖子算了,但却不由自主顺着脖子往上看去,只见几滴水珠沾在了沈越有些发白的嘴唇上,滋润得整张脸别有一番风情。

  “师父,你徒弟长得还不赖吧!”空中的魂魄沈越优雅的舒展身子,保持着坐姿,轻声问道,语调中已含了笑意。

  “哼!”方阿草冷哼一声,反手重重把沈越的身体翻了过去,溅起好大一片水花。

  几下解决完上身,方阿草对着隐没在水下的下半身皱眉,随便伸手扒拉了两下就准备把人捞出来,却听背后灵沈越又幽幽的开口了:“师父,虎头蛇尾有违您的职业道德。”

  方阿草僵硬着身子两眼直视前方,大义凛然的伸手用布巾擦过沈越的大腿,然后屁 股,最后是那个部位。

  手下丝绸般的触感陡然让方阿草想起那个早晨,梦中的金元宝普拉着翅膀飞走的时候,他抓住的也是这个东西,然后某人无耻的有了反应。

  想到这里,方阿草心中格外悲愤,手下就没了轻重,用力搓洗几下之后正打算收手,却突然发现,那东西……居然,居然又有反应了。

  “这……”方阿草目瞪口呆的看着慢慢探出水面的东西,愤怒拍水:“沈越!”

  沈越也没想到会有这种事情,自己已经离了魂,身体居然还会有反应,但微微的惊讶之后,他就淡定道:“师父,我是正常男人,虽然离了魂,但身体还是鲜活的……不能怪我。”

  方阿草定定的看了那东西一眼,突然深呼吸,皮笑肉不笑的道:“很好,既然都这样了,老子好事做到底。”说着一把撸住了那东西,手指灵活的搓弄着,两眼盯着空中的沈越,笑得猥琐。

  沈越眯了眯眼,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哎,要是我没离魂就好了。”

  “哗啦……噗通……咣当!”一系列噪音过后,方阿草面无表情的站在满地污水中间,脚边是翻倒的木桶,沈越的身体一半还在桶里,另一半在地上,当然,脸部朝下。

  “不好意思,老子使错了力。”方阿草如是解释道。

  沈越目瞪口呆的看着满地狼藉,终是摇摇头,不说话了。

  气氛正诡异着,却听一阵敲门声,传来苏牧不耐烦的声音:“洗完了没有,我要开始布阵了。”

  一听这话,方阿草瞬间活了:“姓苏你做梦去吧,敢跟老子抢生意!”说着一把扯起地上沈越的身体,几下擦干,套了件衣服就丢到软榻上放好。接着盘腿坐在了旁边,撩开袖子就要放血。

  “师父!”沈越头疼:“您还能放血么?”

  方阿草龇牙:“十万两银子,一文也不许少!”

  “嘭!”话音刚落,门板就飞了,苏牧站在门口阴着脸,手中拿着几张符咒。看到方阿草要放血,右手轻扬,划出一个复杂的手势,接着手上的符咒忽悠就贴到了方阿草的脑门上。

  方阿草正想着那十万两银子,没注意到苏牧的小动作,只觉得脑门上一热,整个人就动不了了。

  “姓苏的,你放开老子!”方阿草响亮的咆哮道。然而苏牧扫了一眼满屋的狼狈,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对沈越点点头,就开始布阵。

  黄色的符咒很快贴了满屋子,方阿草还在咒骂不休,苏牧却一直冷着脸,脚下的步子丝毫不乱,修长的指尖银光闪烁,随着他的动作织出一张细密的网,将沈越的魂魄和身体都罩在了一起,银芒流转,屋子里渐渐热了起来,苏牧额头也冒出了细细的汗,脚下的步子越踏越急,几乎到了脚不沾地飞奔的程度,而方阿草终于停止了怒骂。

  作为一个业内人士,他明白,还魂阵到了最关键的时刻,微小的差错都可能导致布阵人和魂魄受伤,虽然痛恨苏牧抢了他生意,但这点职业道德还是有的。当下只得细细的研究起苏牧的阵法来。

  正如前面苏牧所说,苏家和方家同为道界大家,但两家的路子却截然不同。方家历来靠的是得天独厚的自身条件,他们的血,是鬼魅们的克星,所以,不用多少修炼便可抓魂捉鬼,前提就是要舍得下一身血。但苏家却是靠的是自身的修行,苏家阵法,道界有名,说起来,苏家才是道家正宗,毕竟人血有限,修为无限。

  两家自祖宗辈开始就是世交,方家因自身体质原因,多游走江湖,而苏家却在江北的秦州扎下了根,自苏牧爷爷的爷爷的爹起,苏家开始经商,并悄然淡出了道界,百年来,世人都知道江北苏家是大商户,却很少人知道他们还是道界高人。

  方阿草记得自己的死鬼老爹说过,方家的现状并不是上天的恩赐,相反是上天的诅咒,诅咒他方家世代为冤魂引路人这一职业所困,几乎代代不得善终。如果要突破这种状况,就要改变观念,和别的道界中人合作,尽量减少对方家血的依赖。所以从方阿草小的时候起,方老爹就带着他经常来拜访这个道家正宗——江北苏家。

  不过有时候事情并不是人想的那么简单,正如方老爹和苏老爷一样,方阿草和苏牧也是一对见不得面的冤家。

  随着方老爹和苏老爷的斗法,两个小辈也在暗中较劲,苏牧没少踩方阿草的陷阱,方阿草也没少吃苏牧的瘪。十几年下来,两家交流没学到,互相讽刺拆台倒做了不少。

  这种状况一直持续到方家老爹去世为止,方阿草带着老爹的灵柩离开苏家,回到江南的家乡之后,便子继父业,开始了跑江湖的日子,如果不是方老爹托梦让方阿草在七月半的百鬼聚上找那只魅拿口信,方阿草大概这辈子都不会再踏进江北苏家势力范围一步。

  屋子中央,苏牧已经进入了最紧张的阶段,指尖的银芒亮得刺眼,沈越飘飘荡荡的魂魄在银色的网里正试图进入自己的身体,无奈那身体像是排斥他一样,怎么都进不去。苏牧只得催动阵法继续努力。

  方阿草坐在一边,只觉得地板都在震动,阵法带动的强大的气流已经将屋子里的装饰物卷翻一地,难怪苏牧对满屋子的狼狈默不作声,原来他知道这阵法催动起来,屋子里会比刚才狼狈十倍。

  眼见着一次又一次的冲击都失败了,苏牧开始脸色发白,明显是耗损过度,沈越也开始着急了。方阿草仔细看了看状况,眯了眯眼,突然说道:“姓苏的,你放了老子,你不行的,缺了媒介,你就是用阵法把这房子拆了也没用。”

  苏牧充耳不闻,只是又在指尖加了一道符。

  方阿草摇摇头,叹气:“姓苏的,你以为你能强过老子?做梦吧!”说着突然站了起来,飞快的咬破指尖,几滴血珠冲破银光直接飞到了沈越的脸上,半空中的沈越只觉得一股大力突然拉扯着他下坠,再一个翻身,就发现自己踏踏实实的躺在了软榻上。

  他回魂了。

  苏牧阴着脸慢慢收回阵法,汗珠打湿了他额间的碎发,显得格外的狼狈:

  “你是怎么挣脱我的定神符的?”

  方阿草挠挠头,捡起身边的符咒:“你说这个?你贴在我脑门上,我就用嘴这么吹气,吹啊吹啊,它就被我吹掉了。还有,下次贴符记得用浆糊,你的口水太脏了!”说着方阿草还用力搓了搓额头。

  苏牧的脸白了又青,青了又白:“好,我记下了。”说着头也不回的走了。

  沈越慢慢从榻上爬起来,凑到方阿草身边:“师父啊,你……你有点过分了……”

  “呸,老子过分?他抢老子生意的时候怎么不过分,废话少说,给钱!”

  沈越眨眼:“什么钱?”

  “报酬啊,让你回魂的是老子的血,当然要给钱,十万两,一文都不许少!”

  “可是,师父,我说过了,我的钱就是你的钱,你拿着那么多银子不方便,不如就让他们存在沈家银号里好了。”

  “呸,做梦,老子要现银!”方阿草一把掐住沈越的脖子威胁道。

  沈越也不反抗,反而轻轻的靠在了方阿草的肩膀上,轻声道:“师父啊,其实你来救我,我真是高兴啊。”

  “啰嗦什么,给钱!”不过方阿草显然没有被这句十分文艺的话雷道,继续不折曲不挠的进行讨债大业。

  “别吵,师父,我很累,让我睡会儿……”沈越低头靠在方阿草的肩膀上,嘟囔道。

  “喂,睡什么睡,给钱!”方阿草不甘心的摇晃着沈越,可是后者已经沉沉睡去,甚至打开了小呼噜。

  方阿草瞪着沈越的睡脸,恼怒异常,但也束手无策。

  不知过了多久,方阿草终于接受了沈越打算赖账的事实,十分悲摧坐在床边试图用眼神杀死沈越,可是为什么越看越口干舌燥,睡着的沈越因为刚刚回魂的关系,脸色还有些发白,双唇呈现一种粉粉的颜色,拜方阿草所赐,他身上的衣服也是随便一裹,经历了刚刚那一番折腾,早已乱七八糟,领口滑到了肩膀,露出销魂的小锁骨,一点红色在发丝下若隐若现。

  方阿草想起自己已经很多天没有去相公馆纾解了,又面对着这样的活色生香,当下某个部位不老实了。瞅瞅睡熟的沈越,再看看半掩上的房门,估计这个时间应该不会有人来吧。于是他慢慢的把手伸向了自己的下身。

  几下折腾,方阿草喘息着瘫在了床边,刚刚平静了一下,正想起身整理,一转头却对上一双亮晶晶的眸子。

  “师父,有事弟子服其劳,您何苦自己动手。”沈越一脸正经的说道。

  方阿草顿时傻掉了,直到沈越凑上来,微凉的唇轻轻碰到了他的耳垂,他听见沈越无比暧昧的说道:“师父,我来帮你!”

  温热的身子覆了上来,滚烫的手指挑开了衣衫,方阿草直愣愣的瞪着屋顶,任凭沈越的手滑进衣衫……

  第十五章

  攻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炽热的气息喷在脖颈上,身体本能的激起一阵战栗,沈越侧着头在方阿草的脖子上咬出一串串红痕,手指摸索着顺着胸膛的线条一路下滑,掌下的皮肤微凉,血管跳动的感觉清晰的传到心底,热血上涌。

  “师父……阿草师父……”沈越轻轻的唤着,盯着方阿草的脸看他的反应。只见后者的目光终于从屋顶收了回来,在沈越的脸上打了个转儿,双眼因为情欲的关系微微泛着水雾,沈越的手微微颤了一下,连带着心肝儿也颤了。

  “唔……十万两,一文不能少,另外,这个不付钱!”

  沈越瞬间僵硬,死死的盯着方阿草,后者毫无自觉的闭上眼睛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啊!”

  沈越看着那张享受的脸,眯了眯眼睛,低头一口咬在方阿草的唇上,后者吃痛,惊叫却被密密实实的堵了回去。

  唇舌交缠,激烈异常,方阿草明显深谙此道,一番纠缠下来,沈越气喘吁吁的抬起头,下唇上一丝鲜红慢慢滑了下来。他不甚在意的要伸手去抹,却被方阿草抓住了手腕,接着只见眼前一张放大的脸,嘴角一暖,一个湿漉漉软呼呼的东西轻轻擦过:

  “好徒儿,你喜欢什么姿势?”

  方阿草微微退后,把从沈越唇角蹭来的一线血丝轻轻舔掉,轻佻的说道。

  沈越看着他那狂浪的样子,只觉得一股热气堵在胸口上下不得,噎得他难受,当下雷厉风行把人扑倒,赌气似的从方阿草的脖子一路啃到胸口,手指顺着柔韧的腰线摸到方阿草的后背。正要往下摸,却发现拉扯间方阿草的衣服都堆在了腰间,纠结成了一团,当下便跟剥粽子一样三下五除二把方阿草剥了个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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