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出书版 )BY 无性
  发于:2010年06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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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又知道了?” 倚圣衡脸上讨好与耍赖的情绪各半。

 

  “当然!”孟无拙的手也跟着往水波的深处而去,那一双紧迫盯人的眼光隔着袅袅雾气散发着“诱惑”的讯息。

 

  “……阿缇!你的袖子湿了!” 倚圣衡用着像是“开天辟地以来头一遭”的语气来阐述他的发现。

 

  “当然,你现在是坐在水里吧。”不痛不痒,颇似事不关己的语气。而他的另外一只手则缓缓的探向自己的腰带,徐徐的抽掉缠在腰上的那一圈藏青,滑动的光芒如同在昭示着胸前肌肉的年轻和象征着力量的质感。

 


  “这是你的衣服耶!别说得像是……”

 

  “这不重要。”孟无拙打断倚圣衡的唠唠叨叨,“你现在想什么我会不知道吗?”浸在水深处的修长手指倏地包裹住了阿奇脆弱的男性象征,引得阿奇微微的倒抽了一口包含的水气。

 


  人类本能的生理反应是逃不过一双锐利的眼的。

 

  “阿缇……没有必要因为我的一句玩笑话就……就……” 倚圣衡软软的呢哝着,希望隔开水里那一只不安分的手,烫红的娇颜上,画着局促不安。

 

  “如何?”孟无拙直起了身,双手成盘状将倚圣衡给括在正中间,气势蓦地增长数倍。

 

  “就……就……那么认真嘛!”

 

  “我不对你认真,对谁认真去?”孟无拙垂下眼帘遮盖了锐利,也等于隐瞒了情绪,雾中的面容只存留了就像是每一个人所熟知的神话一般的情感,变化多端,扑朔迷离是表象的存在,而本质及事实则湮没在历史如此大道中的荒烟漫漫之下。

 


  倚圣衡无言以对。

 

  从好久好久以前,在他得知“缇”才是阿缇的双亲所命名的最初的时候,他就已经希望阿缇只对他一个人好。

 

  因为只有他倚圣衡一个人才能使用“缇”这个名字,这就代表了他跟其他人的不容了啊!

 

  “这……这……我当然晓得……只是……只是……这里怎么说也……也不是‘空院’呀!”名唤“理智”的声音正在脑中游移,而“情欲”的帐幕则张开了帏翼阻挡。

 


  “我自理会,还是……你不喜欢?”话是问着,手下的动作却未停。

 

  孟无拙将褪下的外衣向桌上一仍,身上仅着翠衣。

 

  “怎么会!不……不……我是说……说……”孟无拙的手掌慢慢的摩搓过阿奇胸前,愉悦的颤抖化成了偷逸出口的一声呻吟。

 

  “你倒是时常患结巴呀!要不要找个大夫看看?”孟无拙双手一捞,顺势按上来阿奇柔柔娇嫩的唇瓣,灵动的舌尖亦一并跟进,搜索着阿奇口中的甜蜜。

 

  “谁……谁患结巴了!”好不容易得了空的阿奇娇喘出了这一句话。

 

  “当时是我罗。”孟无拙将阿奇自桶子里捞上了床,然后一把扯开了自己身上的衣物。

 

  温柔的封住了阿奇还想再说话的唇,烧灼体温的手,自阿棋的胸前,轻画着挑逗的圆弧,顺着水痕而下,仿佛将阿奇体裁完美的身段当作一件精巧的乐器,拂过,吟出一段水般的銮早。

 


  阿奇微微的晃动了一下身子,隐在无拙影子下灵玉般的面容泛着粉粉的红。

 

  孟无拙的手探过肩、探过胸,辗转来到了阿奇修长的腿,却是轻轻飘过阿奇欲望的中心,蜻蜓点水一般。

 

  阿奇猛地收紧了搁在无拙背上的手。

 

  “阿奇……等不及了吗~~~”无拙还是将炽热的手掌心摩在阿奇的腿上,火炙般的气息狂滚向阿奇敏感的耳际。

 

  几要迷乱了神智的阿奇,半睁开一双漆黑的眼眸,警告性的瞠向无拙。

 

  “哦~~你这样看我,会叫我失去理智的……”无拙放过了阿奇的唇,运用着舌,使一波一波的浪潮冲刷过阿奇的身子。蜿蜒而下,在他的目标物前向上看了一下满布着红潮的阿奇,蠕动的身子散发着强烈的讯息。

 


  笑了,轻轻吻上阿奇已然的昂立。

 

  呻吟再度溢出了阿奇轻启的唇中,难耐的燥热令他不能自己的摇动着。

 

  “不整你了……”孟无捉动作轻巧的将阿奇的两腿抬高,修长的手指滑到了阿奇身后诱人的入口,突入。

 

  “啊~~~~”阿奇随着无拙的动作,身子向上顶了一下,倏地包紧了在他身体入口处的异物。

 

  “阿奇……你老是这样的挑逗我啊……”孟无拙溢开笑容,手指头进进出出的动作着,“有点准备,等一下才不会太难受哟。”而另外一只手,仍漫游在阿奇不断晃动的身子上,持续的制造跳跃的火焰。

 


  阿奇的身子,越来越紧绷……

 

  “别先偷跑呀!”孟无拙撤下了手指,“想丢下我是不行的唷。”将自己的坚挺推上了阿奇温暖的甬道中。

 

  抽动,阿奇和无拙的叹息交织在温热的空气中,床沿四周如同升起了赤红的火舌。

 

  火卷银月。

 

  第四章

 

  湿润的雾气如同半透明的白绢,笼罩在鱼肚白初现的黎明,广大的天际尚有打扮部分仍是蓝紫色的重重布幕。深不可测之中,有昨夜闪烁的星星燃烧的余晖,衬托出其中晶亮的透明感。神秘的夜之女神仍旧眷恋的俯视大地。

 


  仰视苍穹,蓝紫色的布幕逐渐自遥远的天边撤去,前后左右的视野让盛大隆重的金黄射线渐次包围,人的身形如同非这昂贵的黄金般光芒雕塑了出来一般,呼吸的一切也有着上天恩惠的黄金般气息。

 


  “金是看来俗气,但在这时候看来却只有让人感到庄严。”秀丽的五官,在绚丽阳光的照耀下显得亦发深邃,面对有这耳闻和柔光的那一面,除了黑暗的部分外,在挺拔身形的边缘踱上了一圈金色的光辉。

 


  “面对大地的恩惠,你竟敢口出不逊之言,太不敬了。”这摇着的头之外,还有风逸的摇褶扇的手。

 

  “我心中存的只有敬意,谁像你,尽想些怪事。”

 

  “五十步笑百步!”孟无拙左手手圆,右手执扇朝倚圣衡手不回的目光前划去。

 

  扇形的黑影一瞬间遮去了光芒万丈,能让人觉得圣洁的光线转而落在那柄山水之后,从纸的缝隙中偷偷穿越过的细微阳光带过来了山水的倒影,“你着遮去我的大好美景了。”“我就足以弥补一切。”孟无拙右手微翻,逼得倚圣衡不得不看向他这一边,半晦半明的光线落在他略带邪气的面容上,妖魅的气息亦发浓厚下去。

 


  这时刻若是在他的背上再多出一对开开阖阖的黑色翅膀的话,也不会显得突兀。

 

  “到底是谁没有敬意呀!” 倚圣衡漫不经心的将左足后撤点地,右足顺势向前翻起后跃,一个旋身后空翻退开了孟无拙接近的身形。

 

  孟无拙变换步伐,“不说这了,你这一大清早不睡觉的,跑到这花园中做的什么事?”左脚朝倚圣衡右侧虚踢二脚。

 

  “看日出。” 倚圣衡朝他的左边方向闪躲却正中孟无拙下怀,让人一口气给揽进了怀中,“结果有个不识趣的家伙……”

 

  “怎的?”孟无拙根本没把倚圣衡警告性的目光给放在心上。

 

  “扰人清幽。” 倚圣衡抡起拳头轰向孟无拙此刻难防备的左肩,硬是逼得抱着他的阿缇松开手去。

 

  孟无拙飘向花木扶疏的后方,挥起的飘飘衣袂连带卷动了厚重的雾气向他身前合涌而去,“你不也是?扰这辰景的清幽!”诬赖的语气就如同这漫天湿润的雾气盘踞不去。

 


  “夏天的蚊子烦人,就在它的吵杂不休!”
倚圣衡身形略动,双手同时袭向孟无拙的上盘及下盘,残影犹留在空中发热,交会的席位声响已兀自不理会浓重大气的阻扰穿巡而上。

 

  “这倒是,嗡嗡不停的,吵死人了。”孟无拙起脚挡住倚圣衡正刮起风声不停的一招,“流星赶月”。

 

  “我看,别指望你会写‘适可而止’这四字了。” 倚圣衡矫捷优美的向后旋身,一左脚跟为轴,右脚随即扫向低空划了一道帅气的圆弧。

 

  “适可而止?太简单了,我怎么可能不会!我可是博古通今,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区区四个字,岂有不会之理。”孟无拙收扇往地上一顶,一个燕子翻身来到了倚圣衡的身后。

 


  “可这‘适度’二字,你给摆到这儿的角落生凉去啦!” 倚圣衡顺着圆行进的方向,修长的手指半分不差的按上了孟无拙的心口。

 

  “此言差矣!这只不过是‘程度’上认知的问题罢了。”孟无拙左臂上翻来捉,倚圣衡早已溜只大吉,“怎么?今早的过招就到此为止了吗?”

 

  倚圣衡收势不动,“天气越来越热,况且莫堂主再过不久也会起身。”他那一头及腰的长发此际稍嫌凌乱,轻飘飘让微风略微刮向一轮灼人的金黄。

 

  孟无拙漫步向拢着长发不停的倚圣衡身边,手上的褶扇送着舒适的风,“认识莫堂主也有个三、五年了,别跟莫堂主老是说不是上半句话。”

 

  “说不上是正常的,话有人是算半句吗?我知道。”倚圣衡举起手示意孟无拙暂不要插话,“再说,莫堂主也早习惯了吧!”

 

  “别把问题的症结随便就给转嫁到别人的身上去了。”

 

  “这是常习,人打从娘胎就带出来的本能。”倚圣衡甩了甩散在身后犹带着绿油油气息的发丝,迈开如暹逻猫般轻灵还带点神秘感的步伐,向昨日两人共处的厢房走去。

 


  “老实人也让你给说转了。”孟无拙跟在后头。

 

  “你不也一向自认落忍,可是我瞧你说话十句里头总有八句拐。不就照你说的,‘程度’上的差异问题!”算是已经走到他们房门的正前方子,但人与门之间的距离还隔着一片小小的却富含生机的花圃,倚圣衡懒得绕路,头也不撤的轻身而过。

 


  孟无拙一样跟着,“有这么糟吗?”

 

  “无奸,”倚圣衡推开房门,“不成商。”

 

  “总是为了利益着想嘛!不然怎么做生意。”孟无拙随后关上了房门,“一个‘空青堂’要真讲究到太过于老实了,只会让人给欺负了。”

 

  做生意是必须讲求信用的,那叫“诚实”,“诚实”和“老实”是不一样的,商场上三不五时就要讲求个什么“心理战术”来着,太过于老实而不会揣测人的心机的话,要是“遇人不淑”就要吃亏了。

 


  “这是真,人的相处若能少点推度,多些真心意,就不会那么困难。”

 

  “这是有感而发吗?”孟无拙推倚圣衡至圆桌,掏出随身携带的玉梳提阿奇整饰起来。

 

  “就当是吧!”倚圣衡添了杯桌上的冷茶啜可啜,“今儿个打算去哪?”

 

  “先给莫堂主告辞,然后咱们往北去。”

 

  “往北?‘四十二分舵’放旁边去吗?”

 

  “当然不是,事关‘空青院’我岂会马虎看待,只是昨日里我思前想后……”

 

  倚圣衡猛地向后仰,因为扯痛了脆弱的头皮而扭曲了一下脸皮,“昨天?你还能想?”充满了“不可思议”含义的眼光刹时笼罩了孟无拙全身。

 

  “当然,不然我干嘛要另取个别字叫‘无拙!”“无拙”,就是没有什么事可以难得倒的意思嘛!

 

  “‘缇’字不好吗?至少这是你那对无缘的父母给你取的名字。”虽然他“阿缇”、“阿缇”的叫了好些个年,却不曾知道阿缇这“无拙”二字的由来。

 

  “这字可太有女孩子味了,怎么说,我可都是一个堂堂的男子汉呀!”这理由旁人听来不大,孟无拙自己看得可重了。

 

  有很多事情发生之后,常都是旁人觉得无谓,而当事人却很难看得开,经常都是为了一个小理由而已。

 

  “‘无拙’二字,师父取的?”

 

  “我自取的,师父后来就随我玄了。”孟无拙把那一把溜溜的黑法,给扎成了一般儒生的惯样。

 

  “师父也真由得你去了。” 倚圣衡忽而把头向右倾了四十五度角,“我们刚才好象不是在说今天的行程吗?怎么说到这上头去了。”

 

  “师父叫我们说的。”孟无拙得到了一个颇具凶光的大白眼,“向北去的理由是,再一个月就是一年一度的‘堂主会议’了。”

 

  “那么这里?”

 

  “时机还未到,即使再放下再多的饵来‘引蛇出洞’也达不到效果,只会招来更多的魑魅魍魉,不足一取。不如就暂时任他去吧!”

 

  “防患于未然不是更好?”

 

  “要是情报充足我怎会任他去,目前不足的部分只好先暂时用时间来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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