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从深处激发过的高潮凝聚成深邃记忆,烙印在肺腑肝肠里。一旦肌肤贴近,神经顿时自行骚动起来。索求被侵入的隐约期待变成迅猛的焦渴,令家凯浑身微颤。
搂抱着躺在办公室加班临时凑合的地铺上,也能这么急色......家凯多少有点不好意思。
抬头,只见谢峻安详垂着眼睑,嘴角一抹纵容的微笑,显然他很爱惜伴侣的努力,身体配合着小幅动挪动,方便家凯扒掉衣服。
被这么撩拨,虽然谢峻姿态从容,也并没有强烈的骚动,但顶在两具火热身躯中间的阴茎,很快便坚挺得体积惊人。它焦灼地呼啸着,想重新投入带来过剧烈高潮的空间。可心疼上次纵情交欢时,家凯失神的虚弱、失禁的泪水,终觉有些不忍。
忍耐逐渐升起的进攻欲望,谢峻低声:“局势正混乱,你是一方郡守,有安民之责......”
重新沐浴在被彻底包容的目光中,酸热滋味汹涌着冲击家凯心头,渴望反而变得更耐难。
不知不觉,连眼角都湿润了。
不愿忍耐焦灼,整个人在谢峻怀中腻着,家凯故作轻松地笑:“该上班上班,总不能为了SARS,现在跳出去冲冷水澡吧?”
谢峻摇头苦笑。
面对上一刻还侃侃陈述从政原则、亲昵起来却这般腻人的家凯,谢峻不忍解释刚才那句话的本意,其实就是“招惹我上了你,看明天怎么上班”。
只双手加力,又抱得紧了些。
明知对方呵护的心意,可一场做爱而已,家凯怎么可能相信,它也会妨碍正常工作?
--上次两情相悦,激烈高潮中,家凯尖叫着数度昏晕,体力差点耗尽。见他失去知觉,谢峻实在担心,索性直接把人抱到月球基地休息。酣睡中的家凯当然不知道,那“休养”有多豪华:在富氧环境中沉睡了好几天不说,享受了多次真炁救助,还不知道吃下多少神奇的“仙丹”。
家凯只暗哑着声音低笑,试图化解伴侣的些微犹豫:“喂,还等什么啊?以前我还以为自己当零不可能有快感,可是你简直改变了我的人生观哈。难道......你不会是想我上?虽然很想再被你干,要是真希望我辛苦点主动上你,也没问题的哦。”
嘴里一边嬉笑着,早已裸露在空气中的身体凑过去。
两根同样充分勃起了的男性器官紧挨在了一起。紧接着,家凯已忍无可忍,腰部开始用力摆动,柔软体毛和胀硬器官互相摩擦着,带来奇异的亲昵感。
握拳强忍跃起进攻的冲动,谢峻放松身体躺着,任由家凯胡闹。
这触觉......甘美而淫靡。
家凯全身压在肌肉质感鲜明的裸身上,难耐身体的饥渴,却也不敢鲁莽动作,只不停加力,让互相摩擦的坚挺阴茎彼此更贴近。
没多久,积郁太久的情 欲一发不可收拾,家凯呻吟着,射出了少量精液。
男人的身体构造就是这样,最急迫的问题解决了些,烧灼般的渴望就好些了。
整个人懒洋洋伏在谢峻身上,家凯轻轻喘息着,自然地舔舔近在咫尺的耳垂。谢峻最抵抗不了这个湿漉漉的小动作,颤抖着一激灵,顿时绷紧。
紧紧拥抱着的两个人,脸贴着脸,自然离得过分近。
家凯努力调整焦距后才看清,谢峻的瞳仁中,燃烧着早已燎原的欲火,全靠怜惜和强自抑制,才没有动作。
刚疲倦蜷伏了的地方不禁又微热起来。
知道谢峻肯定更难耐,家凯的手摩挲着爬行下去,握住谢峻依旧体积惊人的阴茎缓缓搓揉,感受到它越来越胀硬,故意嗤嗤低笑:“这种时候,你怎么还矜持?......想我舔它吗?喜欢吞的话也可以,你倒是说话啊。”
按谢氏家风,男子性器尊贵无比,根本就不容任何人的手触碰,但这个乱来的家伙......
家凯巧妙搓弄龟头的指腹灵活而贴心,惹得血流一股一股快速涌入。谢峻阴茎膨胀得有些发麻,越来越饥渴,需要进一步做些什么,连带腹部肌肉都激烈收缩。
强忍压倒对方进攻的冲动,谢峻咬牙,辛苦地低喝:“行了,政务劳神还不够累?留点体力......”
敏锐感受到情人的颤栗,家凯屈身凑上脸,痴痴凝视着微微颤动的它,随口调笑:“很少看见这么大的家伙......喂,可上次明明干得我死去活来,却让在下爽到不行的,就是兄弟你了?”
被斯文人突然蹦出来的粗俗话语惊到,谢峻不禁闷笑,然后,呛咳起来。
这一动,阴茎也跟着轻微晃动。
刚才那番摩擦,谢峻虽没有射精,龟头也已绷得透亮。尿道口沁出的体液微泛润泽光芒,似乎在炫示它骄人的力量。
凝视着傲然挺立的欲望利器,家凯脊背掠过阵阵酥麻,每寸肌肤都渴望着,想重温被它侵入的绝顶销魂滋味。
没法忽略体内的骚动,家凯轻笑:“该死,知道你神出鬼没,我却怎么想不到你随时会现身?什么都没准备,润滑剂、避孕套都没有......其实我也喜欢精液射进去的触感,可这浴室公用的,清理起来麻烦大了......”
谢峻欲望早就勃发,听见这些话,闭目深呼吸片刻,安详地:“你歇息吧,我打坐。”
根本没准备听话,家凯俯身,像蜻蜓点水般,唇轻吻本就一触即发的尿道口,感受本能的挺动。
倾听男人喉咙深处低沉喘息的同时,家凯手指蘸刚才自己射出的精液,插入身后孔道,用别扭的姿势快速搓揉,上下左右来回拨弄。扩张一个月不用、变得有些僵硬紧窄的括约肌。
这些动作,不像是预备休息。
谢峻正放松享受,感觉到不对,睁眼一看,惊喝:“你闹什么?”
身体情 欲爬满,肌肤都染上了粉红。家凯抬头,用湿润的眼神微笑,瞬间变得极致诱惑:“就算你能忍,我也不行了......别动。”
话音未落,不等谢峻起身,已自己分开双腿跨坐上去,露出扩张到没法闭合的孔道口,手顺势绕到身后,握住硬挺的阴茎,对准滚烫而硬挺的器官,缓缓沉下身体。
主动邀请他侵入。
咬牙忍受着括约肌被挤开的胀痛感,家凯死盯着谢峻瞬间被快感浸润的面孔,强烈的满足感袭上心头。
还没有真正怎么做,身体内部竟已产生了类似高潮的痉挛。
谢峻的阴茎比通常的尺寸大太多,虽然扩张过,肠道还是有点受不了这么剧烈的挤压感,家凯跪着的腿有些支撑不住体重,簌簌抖起来。吞入的动作自然也就慢了下来。
这么半吊子的滋味,是男人就决计受不了。
谢峻忍了又忍,实在挺不住了,伸双手卡住家凯的腰,固定住他身子以后,绷紧身体,重重往上一顶。
炽热肉块的触觉顿时鲜明,用力挤迫着深处的腺体。
和用手指刺激什么相比,阴茎急遽顶入不仅仅有快感,同时也迸发刺痛。
可家凯的身体记忆着被摧残的狂热高潮,没被触摸的半软阴茎也快速变硬了,就像在对谢峻表白,它是欢迎蹂躏的。
肠道清楚地感受被压迫,阴茎血管凸起的坚硬表面,滑动时微妙地震动着前列腺。
还只是顶入的震动,阴茎并没有开始抽动,可几乎要喷出热汁儿般的快感迅速从腰椎骨渗出,彻底支配了家凯。
就像小便失禁那样,性器官芯里面觉得热而痛。
家凯后背猛地弯折起来,咬牙忍受着阴茎不停抽动,就像在倾诉渴望被玩弄;身体深处更骚动起难耐的酥麻,需要被激烈甚至残酷地狠狠顶撞。
情侣放浪求欢,能令任何男人疯狂。
谢峻双手握得更紧了,就像要把他腰身卡断似的。腰挎用力,开始向上顶动,动作由慢而快,每一下都激烈沉重,狠狠撞向哀求着被玩弄的深处。
熟悉的销魂感觉从深处蔓延开,肠道被侵犯,即使阴茎只在空中寂寞跳动,家凯的体液还是像小便一样从尿道不断溢出。没法保持静止或者矜持,家凯扭曲着身体,腰自然摇晃着起伏,同时呜咽着发些失控的尖叫。
只要再稍微......稍微撞击几下,就要射精了......
这千钧一发时候,谢峻却突然抽出了阴茎,手发力,推抱着家凯身体离开,自己也坐起身。
他是发现家凯太快被激发到临界状态。
毕竟这么用骑乘位做,承受的人体力消耗太剧烈,谢峻生怕伤到家凯,当然要趁还能自控,换个自己更能主动能掌控局面、家凯也不那么辛苦的姿势。
谢峻已跪起身,力道柔和却无可抗拒的手撑住家凯的腰椎骨,高高托起。
顺从地低伏了上身,家凯额头抵着枕,重重喘息,按手势的示意背对着男人,竭力分开双腿跪着,臀部抬高,展示完全松缓了的肛门。
家凯无力地任由摆布,它无助地张开着,似乎空气随时会澌澌灌进去。
肠道深处,刚被狠狠凌虐过的前列腺正发麻地跳痛,哪怕只是很轻地喘息,肛门也会抽搐,牵扯得深处强烈脉动,甜甜地一跳一跳地疼。
下半身潮水般涌动,灵魂都快要漏出来了。
生怕这番变换姿势影响家凯的享受,缓缓刺入之后,谢峻慢慢恢复活塞运动,手转到前面,开始捋半软的阴茎。
被喜悦感捕捉住,家凯觉得全身在起鸡皮疙瘩。
......上回那种被彻底征服的濒死感受回来了,和潮湿的快感一同冲击灵魂,甘甜的哀鸣声在脑中哐哐回响,就像生命也被被重新开始的活塞运动榨出来。
柔顺地按谢峻的节奏拼命晃动耻骨,家凯用仅余的力气撑住身体,喘息着,大声哭喊着,主动迎向侵略进来的男性器官。
谢峻摩擦男人阴茎的手法并不算很高明,只握住茎体,上下简单捋动而已。
但他插入的力道极强,动作大开大阖,且总准确击中深处的腺体,每一击都起到深深顶弄的作用,让承受的身体可怜地跳动着、颤栗着。
被温存而剧烈地刺激着,家凯不仅仅觉得肠道胀痛麻热痕痒,连没有被直接刺激的龟头和尿道都承受不住了,虽然想等待一起射精而苦苦忍耐,可混杂着精液和前列腺液的混浊汁液已滴滴答答,被悬空跳动的阴茎断断续续吐出,在空中拉出粘腻的白丝线。
被哭泣着狂欢的家凯刺激到快发狂,同样的,谢峻的理智也渐渐飘离身体--男人的欲望一旦到了爆发边缘,也就顾不上考虑对方是否能承受。
他顶动绞弄的动作越来越重,速度也越来越激烈。
当谢峻又一次深深顶入,并对准焦渴的腺体转圈重重研磨时,家凯再次失声呼喊,像是寻求逃避,竖起上身挣扎。
谢峻本能地抱住直起的身体,很快发现,这样两人身躯紧贴,有种难言的亲昵滋味。
喜欢。
把握住家凯抬起身体跪直的瞬间,谢峻双手迅速松开,改成穿过腋下,把怀中的身体固定在了这个紧密贴合的姿态,继续凶猛插入,纵情享受着阴茎抽动的快感。
情 欲激荡的昏沉中,谢峻开始像从前宠幸妻妾娇童喜欢做的那样,双手沉沉捻弄着早变硬的乳尖。
男人的乳头并没有快感,被不断变换角度和力道捏弄,不啻苦刑。
在家凯深处快速击刺的粗大阴茎像火一样热烫,脉动着、跳跃着,简直像独立会喘息的生物一样。
可体位一变,角度也就变了,穿刺不可能顶向隐约渴望的位置。不断凶猛顶入的阴茎依旧壮硕而强硬,却跟孔道的本来走向违逆,几乎成直角--可怜男人天生的身体构造,并不是用来被插的......尤其是这种绝对属于凌虐肠道的姿势。
每记插入都强硬而肆虐,像是下一秒就会撕裂肠道、毁损内脏。
被贯穿绞弄,强烈到快要死去的快感,很快演变成难以忍受的剧痛。
谢峻的气力本就过人,且沉缅在即将登顶的性欲饗宴中,什么也没法思考,更别说观察对方的反应如何,只死死固定住怀中人,每一下插入都顶到底,且彻底拔出,再刺入--这么大幅度的动作,还能保持惊人的速度,也只有他的傲人体力才做得到。
同样因为角度,阴茎穿插的摩擦力骤然激增,导致谢峻的快感更强烈,冲击动作自然也就更快更强势。
家凯挣扎着想逃开,却被死死固定住。
如果可以忍受,家凯并不介意被深爱男人禁锢在情 欲枷锁中,用痛楚换取对方的享受。可体内被这样违反自然地捣弄,承受生平从未有过的剧痛,且谢峻的体力又超卓得近乎恐怖,什么时候他才能射精,结束这场惨烈的刑罚?
在自己泄漏出来精液腥味中,昏沉沉的惊悸苦楚中,家凯感受着男性的残酷。
这种切实折磨肉体的疼痛,实在不太可能转换为性欲的滋味--除非天生喜欢受虐。而周家凯只是寻常爱男人的男人,并没有特殊嗜好。
剧痛导致的狂乱挣扎,可以理解为高潮的悸动;而惨烈凄楚的呼号,也很像射精时的失控哭泣。
所以,家凯本能地哭喊求饶,难受得浑身簌簌发抖,甚至不顾一切厉声尖叫,都并没有引起谢峻的真正注意,也得不到怜惜和响应。
只惹来更猛烈的冲撞,和善意安抚的轻吻。
......永无休止被贯穿和凌虐的酷刑中,家凯的泪流干、嗓子也喊哑。
浑身已没有一丝气力,整个人认命地软垂着,挂在依旧强悍挺动腰部的谢峻身上,被钢箍般有力的双臂和阴茎固定。
突然被狠狠戳刺得痛到极点时,会抽搐着痉挛一下。
但......那已经只是肌肉和迷走神经的本能反应。
神智渐渐模糊。
五一 代理市长
就像从深水慢慢浮起,家凯朦胧恢复了些意识。
昏倒之前的那些残酷记忆缓缓回来,但竭力感知,身体讯号还是一片诡异的彻底空白--全身都软洋洋,似乎躯体根本就不是自己的,不仅仅是没法挪动,也根本意识不到体内的状况、四肢的位置,甚至感觉不到身体本身。
眼皮很沉重,呼吸也还有些困难,但胸口不算闷,也并没有恐慌感,且油然而生沉潜没顶之后重回人间的强烈喜悦。
身体......没有了?
家凯本能挣扎,想试探着动作。
耳边响起一个陌生声音,清澈如竖琴,带着说不出的散漫,还隐含着“你在我面前纯粹透明”的漠视意味:“你现在肯定很好......别勉强挣扎起身,浪费谢峻一番心意。”
原来是谢峻的朋友。
家凯心一宽,嘴角漾开微笑。
优雅的声音再度响起:“你张嘴,喝点东西。”
照顾人的话语,很少被说得这么傲慢的。
教养使然,家凯的第一反应,自然是想道谢。但努力几次,竟发不出声音来......原来说话也是异常费力的事。
微凉的触感,是嘴角多了一根吸管。
扑鼻不是药味,却传来强烈花香果香酿出的烈酒异香。
很自然地惊诧莫名--怎么给卧床的人喝酒?但,家凯也配合地喝下--谢峻是神祗,他请来的人,身份定然不寻常,至于提供的饮料......再诡异,也总有他的道理。
果然,一线暖暖的液体流入咽喉,也就刹那间,全身麻痹般的失真感消失大半。
虽猛地觉得全正常了,家凯还是不敢贸然动作或起身,只对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转头,睁开眼,刚想微笑感谢照料,却整个人呆住:眼前古希腊雕像般的男子俊美无俦,身形高大皮肤白皙,飘逸而璀璨的容貌能让男男女女沉醉,碧蓝色瞳仁深处流转着不可抗拒的欢乐力量。
瞬间忘记礼貌,家凯忍不住喃喃自语:“天,按你的气质,实在应该加冕为狄奥尼索斯,去出席希腊的酒神节狂欢......丑陋的现代服装亵渎了你,很应该裸身,再披一幅飘逸的古希腊长袍。这深栗色卷发上,也需要戴葡萄枝常春藤的花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