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的爱 上————樱枫叶
樱枫叶  发于:2010年06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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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白秘书迟迟没有回答,左卿志抬头望向他。见他一副为难的样子,左卿志无所谓地笑笑:“你不用这么紧张,我只是想要了解一下情况而已。”

白秘书动了动双唇,最终还是出声说道:“属下认识她。”

看到白秘书恢复以往淡定的神情,左卿志合上文件夹,双手手指交叉,胳膊拄在办公桌上,托着略显坚毅的下巴,饶有兴趣地问道:“什么时候知道的?或者,他是什么时候开始认识那个……女人的?”

白秘书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只是微拱起背说道:“回董事长,是在三年前开始。”

“那你一定见过那个……女人了,是吗?”左卿志嘴角的笑一直没有消失,静静地挂在那里,在白秘书看来是那么的诡异。

“是的,董事长。”白秘书觉得自己的手心都冒出一层薄汗了。

左卿志忽然有些不耐烦地说道:“不要总是我问一句,你便答一句!我想多了解一下他们的情况。”

握了握拳,白秘书略垂着头说道:“如果董事长想了解那位女子的事情,属下这就去找征信社……”

没等白秘书说完,左卿志便打断了他的话:“我不是要你去找征信社!我是想亲耳听听在你看来那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到底那个女人的什么地方吸引那个男人,让他不惜抛妻弃子也要跟那个女人在一起?”左卿志冷硬的声音让白秘书手心的汗冒地更多。

犹豫半天,见左卿志快失去耐心,白秘书不得不将他印象中的李玉琳说给左卿志听。“李小姐是一位非常温柔的人,虽然属下只见过李小姐四次,但她的笑容好像能融化所有冰冷的事物,让人有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左卿志挑眉有趣地望向正显得局促不安,却好似沉浸在回忆中的白秘书。“按你的说法,那个女人确实是一个值得他去爱的人了?”

猛然惊醒,白秘书紧张地咽了口口水,偷偷观察看不出任何情绪的董事长的反应。

左卿志并没有再为难眼前已经开始冒冷汗的白秘书,将两份文件递给他,又吩咐了些事情,便让白秘书离开。

一只手托着脸颊侧首盯着桌上的相片看了一会,他始终还是无法原谅那个抛弃家庭的男人和勾引有妇之夫的女人。

多年来的宿舍生活,让他很少回家看望父母。他总以为以后还有很多机会跟自己的父母团聚。可是,没想到这次高中毕业回到家中,等待自己的却是父亲的行踪不明和变得神经质的母亲。

而一直活在被至亲背叛的阴影之中的母亲,终于在二十天前亲手结束了自己的生命,永远离开了这个人世。

当发现浴室内,早已断气的母亲倒在满是鲜血的浴池边时,左卿志觉得整个世界都变了。这个世界已经不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单纯的世界了。它充满了背叛与肮脏,充满了仇恨与残酷,充满了痛苦与绝望!

当时看到母亲脸上仿佛得到解脱般轻松的笑容,泪水不禁潸然而下。要经历多大的痛苦与折磨,才会让母亲最终走上了死亡的道路,却是一脸的幸福安逸?

分不清耳边的吵杂声到底是谁发出,左卿志唯有双手捂着脸,背靠着浴室内的墙壁滑落而下,跌坐在地上痛苦不已。

在那个时候他很想知道为什么?为什么母亲会变成这样,是什么使得母亲选择了这条路?到底是什么竟然让母亲觉得面对死亡更加轻松?

在茫然中左卿志穿上了黑色的葬礼服,充血的双眼一瞬不瞬地盯着透明棺材内,安详地躺着的母亲。左卿志很想知道这一切到底因为什么!

很快的,他知道了原因!知道为什么始终见不到父亲的身影;知道为什么母亲会变得如此神经质;知道为什么母亲要选择自我了断来解脱!

告诉他答案的是一本小小的日记。然而那本小小的日记里却记满了母亲的不安、恐惧、怀疑、失望、怨恨直到走向绝望!而父亲却自始自终一次也未曾关心过母亲,一次也未曾安慰过母亲受伤的心灵!

随着日记本被找到的还有厚厚的一包文件袋。左卿志努力不使自己颤抖地太厉害,慢慢地打开文件袋,里面是一打相片和若干文件。

随手拿起一张,相片上的两个人看起来像一对母子,相似的脸,相似的温和的笑容,还有相似的媚眼……

一切都明白了,将近四十张的相片不仅有那对母子的,还有相片中的女人和自己的父亲看似亲密的相片。

用力捏紧手中的相片,左卿志一脸不敢相信的震惊的表情已然被无止境的愤怒给替代,他扔下手中的资料,在下人们担心的目光下,快速坐进自己的车内,朝那份资料上的一处地址开去。

不可原谅!绝对不可原谅!母亲为了那个男人饱受精神上的折磨,他却连母亲的葬礼也不肯参加吗?

将车停在一座公寓楼前,乘坐电梯上到八楼,站在一扇银灰色防盗门前,疯狂地摁着门铃,见迟迟没人应答,左卿志像疯了似的敲起门。

无论如何,他都要让那些伤害过母亲的人得到惩罚!对!让所有伤害过母亲的人都要得到惩罚!

第03章

身子往后靠去,左卿志闭着眼睛回想这一个月所发生的事。一切来的太突然,让他无暇仔细思考分析。

原本是想去找父亲理论,没想到那个男人竟然带着他的情妇逃到国外,独留下那个女人的独子在这里。忆起当时被他打得面目全非的贺诺言,左卿志心中泛起一丝复仇的快感。

既然让他们两个人跑了,暂时就让那个女人留下来的儿子替她还些利息吧。

重新翻开文件,左卿志看似愉快地阅览起文件的内容。

******

左卿志将车开到一幢公寓楼前停下,手里拎着一个大袋子下车,随手关上车门朝公寓的顶楼走去。这套公寓可是左卿志特意为贺诺言准备的,为了囚禁那个小东西,左卿志还亲自跑到一家房地产中介公司买下了这套远离市中心一室一厅的公寓,就连公寓内的所有东西都是他亲手置办的。每天贺诺言需要食用的食物也都是左卿志亲自买来的。

掏出钥匙卡一刷,随后摁下一串密码,房门随着“卡”的一声打开,左卿志拎着东西走进房内将门关好。

把拎着的东西放到厨房,左卿志一如前几日,朝公寓内唯一的卧室走去。放轻了动作打开卧室门,不意外地看到贺诺言用被子裹着身体,蒙着头睡得不知今夕是何夕。放轻脚步走进卧室的左卿志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是多么不希望吵醒睡梦中的人儿。

在床沿坐下,轻轻掀开被子的一角,看到贺诺言紧皱着眉头,额头上布满了细细的汗珠,就连枕头也是呈半湿状态。轻皱起眉头,左卿志回头看了眼挂在墙上的表,已经是下午2:20了,难道贺诺言从昨天睡着之后就一直没起来过吗?

从浴室拿来一条毛巾,面无表情的为贺诺言擦拭着脸上的冷汗,左卿志告诉自己不能让贺诺言借着生病的理由一直昏睡下去。他左卿志还没有惩罚够贺诺言呢!

外界的触碰让一直睡不踏实的贺诺言慢慢转醒,好不容易睁开双眼,集中焦距的贺诺言在看到眼前人的一瞬间有些迷茫,但贺诺言很快便记起眼前正对自己露出讥讽的笑容的人是谁时,浑身一僵,后又想起什么似的迫使自己放松身体,尽量不让左卿志看出他的不自然。

用拇指摩挲着贺诺言的双唇,左卿志好笑地回望着正努力放松身体的贺诺言。

“看来你将我说过的话都当成了耳边风了!我告诉过你,你现在的一切都已经属于我了!当然,包括这副身体!但现在,你却让这副身体生病了!你说,我该怎么惩罚这个不听话的小宠物呢?”左卿志慢慢俯身,将脸靠向一脸惊恐的贺诺言,低低地缓缓地说道。

贺诺言很想避开左卿志的眼睛,但是他不能,因为他一旦避开了与左卿志的对视,左卿志就会很生气很生气。而生气时的左卿志很可怕!

贺诺言微张口,小声说道:“对、对不起……我……”

对于贺诺言的小心翼翼,左卿志并不满意。他稍微离开贺诺言,俯视着对方,微眯着眼睛嘴角扬起完美的弧度,始终柔声说道:“我说过,既然犯了错,就不要找借口!记得我之前有教过你,犯了错该怎么赔罪吧?”

仰望着双手拄在自己双颊两侧,扬起没有丝毫温度的笑容的脸,贺诺言颤巍巍地伸出双臂环住左卿志的脖颈,半坐起身来将自己的唇贴上左卿志的脖颈一侧。

包裹着贺诺言的被子滑落,白皙的后背顿时裸露在空气中,左卿志的双手绕到贺诺言的后背探向他的股间,双掌完全裹住贺诺言娇小的双臀。

将带笑的双唇贴近贺诺言的耳边,左卿志低声呢喃:“今日就由你主动吧!记得要让我舒服哟!小言!”

正用舌尖舔舐着左卿志颈侧的贺诺言闻言,身体一顿,将头深深埋进左卿志的颈侧。

用细长的手指轻轻撩拨着贺诺言的小穴,左卿志语带愉悦地说道:“怎么?不愿意吗?如果不想你可以说出来。也许我会考虑要不要取消前言,由我来采取主动,嗯?”

忽然觉得肩膀处微湿,随即耳边传来一道低低的哭泣声。扬起的嘴角当听到越来越明显的哭泣声时慢慢垂下,撩拨着甜美小穴的双手也改向抓住对方的双臂,稍微拉开了彼此的距离。面无表情地看着默默落泪的贺诺言,左卿志不知该怎么开口。

重新挂上没有笑意的笑容,左卿志轻抬起贺诺言的下巴,眯着眼睛问道:“怎么?让你采取主动有这么不愿吗?真是只任性的小猫咪!”

满脸泪痕的贺诺言抬手抓住左卿志的衬衫,痛苦地问他:“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从头到尾,我根本就不知道左叔叔已经有了妻室!没有人告诉过我他已经结婚了!如果我早些知道的话,如果早知道……”

惊讶于柔弱的贺诺言突然变得如此激动,左卿志刚开始有些反应不过来。可到后来听到贺诺言几乎想要推卸责任般的话,那些被左卿志不知不觉遗忘的记忆再次涌入他的脑中。

看到抓着自己的前襟,低头哭得唏哩哗啦的贺诺言,左卿志慢慢平复的怒火重新被点燃。

用力抓紧贺诺言的左臂,左卿志一把将他甩到床上。贺诺言吃痛地紧皱起眉头,随后惊恐地发现左卿志正跨坐在自己身上,用可怕的眼神俯视着自己。贺诺言忆起左卿志第一次抱他的那天,那么残忍,不顾他的哀求,不顾他的苦苦挣扎,疯狂地在自己身上发泄着愤怒,毫无快感的结合,让初次体验情事的贺诺言几近崩溃,前所未有的疼痛几乎让他昏死过去。第一次的记忆频频向他袭来,贺诺言的身体抖地宛如筛糠,惨白着脸开始挣扎。

将身体所有的重量都压在贺诺言身上的左卿志,完全无视因害怕而颤抖不已的贺诺言,伸手抓住挥舞不停的双手,用力固定在贺诺言的头顶。极度的恐惧让贺诺言的眼前开始模糊,过长的刘海遮住了左卿志的双眼,让他看不真切。贺诺言不清楚为什么左卿志会突然变了态度。

被抓住双手,又因左卿志的压制而无法动弹的贺诺言忽然发现,坐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不知什么原因正微微颤抖着。左卿志忽然将身子向前倾,靠近贺诺言的耳侧,用比以往更低沉更嘶哑的声音缓慢地说着:“我说过不要为自己的过错找任何借口!”

贺诺言张了张干涸的双唇,却又像失去了声音似的,无法出声。

左卿志的另一支手就像捧着稀世珍宝似的,来回轻柔地抚弄着贺诺言腰侧细腻的肌肤,继续道:“即使你早知道又有什么用?你以为凭你就能让那个人渣悔悟,重新回到那个家吗?你以为你能阻止那个下贱的女人不再缠着那个人渣?”

听到左卿志说自己妈妈“下贱”,被突然变了脸色的左卿志吓得脸色惨白的贺诺言不悦地瞪着看不清表情的左卿志:“左卿志!注意你的措辞!虽然我知道我妈妈犯了一个无法弥补的过错,但她是我母亲!不许你出言侮辱我妈!”

看到贺诺言像被踩到尾巴的猫,竖起了毛瞪着眼睛愤愤不平,左卿志觉得很可笑!是的,实在是太可笑了!停下正爱抚贺诺言的手,左卿志第一次很认真很仔细地打量起被他压在床上的贺诺言。

凭心而论,贺诺言长的很美。168cm对一个快升上高三的男生而言实在是一个不怎么理想的身高。如果再配上一张可爱的脸蛋,往往会引起他人的误会——误会其实“他”并非是“他”,而是“她”!柔软的茶色头发,小鹿般圆圆的眼睛微微上吊看起来更像猫眼,小巧而圆润的鼻子下面因为呼吸困难而张张合合的小唇,这样的人怎么看都应该是一个女孩子。

低低地笑出声,左卿志的右手慢慢从贺诺言的腰侧移向纤细的脖子,嘲讽地说道:“‘不许侮辱你妈’?呵呵,真是可笑!”左卿志复又突然靠近贺诺言的耳边,惹得贺诺言身子一僵。“要不要我告诉你,你那个不要脸的妈都做了些什么?”

被左卿志压了个结结实实的贺诺言听到他仍然出言不逊,又开始挣扎起来。“左卿志!我说过不许你侮辱……唔!”

没等贺诺言将话说完,左卿志阴沉着脸,抚向贺诺言脖子上的右手一紧,贺诺言顿时被掐地无法出声。

左卿志稍抬起头,靠向贺诺言的鼻尖。若再靠近1cm,左卿志的唇便能贴上贺诺言的。

愉快地盯着难受地皱起整张脸的贺诺言,左卿志咬着牙恨声说道:“要不是她,那个该死的女人!我爸就不会搞外遇!也就不会离开我妈!你知道吗?当我妈知道那个人渣跟那个女人在一起的那天开始,就不断地徘徊在痛苦与绝望当中!整日以泪洗面!独自一个人承受被爱人背叛的事实!”顿了顿,看到贺诺言因为不能呼吸而憋的通红的脸,左卿志松开了掐住脖子的右手,反而用力捏紧了贺诺言尖尖的下巴。“就在二十天前,我那个因为绝望而变得神经质的母亲,亲手结束掉了自己的生命!你能想象得到吗?当我冲进浴室,看到地上,浴池里满是她鲜红的血,而她的身体早就冰冷得没有一丝温暖!但是,让人觉得讽刺的是,我妈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痛苦的表情!因为她觉得终于得到解脱了!终于不用痛苦地面对那个残酷的现实了!你说!那个毁了我整个家庭的人,叫我怎么原谅?那个抛弃妻子、抛弃儿子的人,叫我怎么原谅?你说!那个夺走我妈全部幸福的女人的儿子,你叫我怎么原谅?”

感觉到下巴的力道越来越重,如同骨头碎裂般的疼痛侵袭着贺诺言的大脑皮层。但是令贺诺言直冒冷汗的疼痛并没有左卿志的话带给他的打击大。贺诺言停止了挣扎,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地仰望着满脸痛苦之色的左卿志。

六岁时贺诺言就失去了爸爸,但那时候的他还太小,不清楚“人死了”和“出远门”到底有多大区别,在贺诺言幼稚的认知里,爸爸的死只不过是爸爸到了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罢了。

可是贺诺言眼前沉浸在痛苦的回忆中的左卿志不一样。对已拥有成熟的意识的左卿志而言,“妈妈死了”并不等于“妈妈到很远的地方去了”,而是永远地离开,再也不能相见了。再也不能见到,再也不能触碰,再也不能听到对方的声音,这样的痛苦,这样的悲伤,这几天来左卿志到底是以怎样的心态面对着自己这个抢走他的爸爸,更是间接害死他妈妈的凶手的儿子的?

不由自主的,贺诺言开始默默地哭泣。当他的妈妈幸福地依偎在情人的怀里时,那个情人的妻子却痛苦地彷徨在绝望的深渊里;当他的妈妈决定跟情人远走他乡,打算重新建造爱巢时,那个情人的妻子却走向了生命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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