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医与神医————薄暮冰轮
薄暮冰轮  发于:2010年06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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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大笑,笑声却如同这竹林入暮一般凄厉。盟主听得心惊,胸口蓦然一滞。
  风花雪月东流去,不思崖底了残生。
  却真真是了度残生。
  故人已去,他却十年不知。
  
  
  =v=装得如何?注意这是伪番外。
  
  10-03-12
  
  
  四十八?盟主和兰公子的番外(这次是真的了)
  
  “兰公子……”
  “少废话,把你从水潭里拖上来累死人了,不知道我的手断了麽?还拖著你一路走过来。”兰公子坐在窗台上指著地上的水桶对盟主呵斥道,“前两天刚下过雨,地上都是泥水,弄脏了我的白绫,而你,弄脏了我的床,总之给我擦干净。”
  “这是自然。”盟主苦笑,忍著肩上的伤口乖乖绞抹布擦地板擦床板。
  兰公子坐在窗台上,看著他,随即幽幽一叹:“原来还想你师父大概又神经大条地把我忘了,原来是和教主同归於尽了,哎,没想到他们生前宿敌,倒是死在一起,教主也可以安心了。”
  
  “兰公子……”
  “闭嘴,你师父没教你不能随便打断别人说话吗?我都十年没怎了开口了,难得遇上一个人,让我说过瘾再说。”
  “是……”
  
  “孽缘啊。”兰公子叹道,“教主喜欢你师父多年了,乃和你师父就是不开窍,呆得要命,每天傻乎乎地纠集正道那帮伪君子来围剿魔教为民除害,被人卖了都不知道,还要我和教主帮他擦屁股。更倒霉的是我,我和你师父青梅竹马感情很好,结果呢,教主呷醋呷得凶,连带我的日子都难过。”
  “……”
  
  “我劝他还是放弃盟主吧,天涯何处无芳草,可惜他就偏偏死心眼了,我和教主本来就互相看不顺眼,一气之下就炒了他的鱿鱼。”
  “…………”
  “後来一路逃亡,魔教下了格杀令,盟主知道後看在我俩情分上就百般护著我,惹怒了教主,後来我不幸被捉了去,断了手筋废了武功丢到不思崖底,後来的事情你也知道了,哎……天意啊,生前是宿敌,死後倒是一起做了鬼。”
  “………………”
  
  盟主呆呆地拎著滴水的抹布发愣,十年前的旧事原来是这样啊。
  “愣著干什麽,还不快擦地,果然是那家夥教出来的徒弟,一股呆子气。”兰公子柳眉倒竖,翘著脚有一下没一下地踢盟主。
  盟主苦笑,乖乖拧抹布擦地板。
  
  他堂堂武林盟主什麽时候做过这种事情啊?!
  “啧啧,练了武功绞抹布的水平还不如我这个废人。”兰公子摇头道,“擦完地板把床弄干净,外面还有一桶衣服,水缸也空了,记得去打满。”
  盟主在内心呐喊:他是伤员啊伤员!
  兰公子啃苹果,喀吧喀吧喀吧。
  
  10-03-13
  
  
  四十九?继续兰公子和盟主的番外
  
  在山崖下的十几天,盟主觉得自己的精神升华到了一个崭新的境界。
  不仅是精神……
  “嗯,干净了。”兰公子用纤长的手指在窗台上轻轻一划,纤尘不染。
  盟主长长出了口气,擦擦汗:“那我去挑水了。”
  兰公子笑眯眯地点点头。
  
  总算有人来当他的苦力了,他手筋断了,拎水只能拎半桶,来来去去累得他够呛,更别说擦地洗衣这种体力活。
  别看他一人住在竹海竹楼中,看似风雅,实则难熬,最难熬的地方莫过於没给他派个打扫卫生的人,人家隐居都是有人照顾的,他被关禁闭是自己劳动的,每天打扫卫生还有自己摘果子果腹,闲来无事就是擦地板,这生活啊……
  
  那天兰公子在寒潭边打水,天上掉下个血人来,噗通一下掉下水。
  兰公子武功被废,只能趴在寒潭边把人拖了上来。
  人太重,兰公子背不动,只能粗粗包扎了一下伤口,用白绫绑好人,白绫另一头缠在自己胳膊上一路把人拖过去。
  
  对,拖过去。拖过泥地拖过竹林拖上竹屋……一地泥痕。
  前天刚下过雨,地上湿漉漉泥泞著,兰公子弄脏了自己的鞋和白绫,满心不乐意,把人往床上一丢就开始盘算怎麽折腾他,起码……要帮他干干活吧。
  可怜的盟主就在昏迷中被人算计了个遍,那人正在苦思冥想怎麽榨干他的价值。
  结果一醒来就被折腾了。
  擦地,这是盟主长这麽大第一次干的事,你知道的,不论哪个第一次都是令人印象深刻的……
  
  盟主大人这辈子很多个第一次就是葬送在兰公子手上了。
  第一次绞抹布(太用力了绞碎了),第一次擦地板(没擦干净被兰公子鄙视了),第一次洗衣服(衣服成了丐帮最近流行的那款),第一次挑水(好歹这个没出错),第一次煮饭(兰公子一看,笑眯眯地逼他全部吃下去,当晚盟主是在茅厕度过的……)……
  虽然盟主内心恨不得把兰公子吊起来抽打示众,还是维持著盟主的风度和形象,好好干活,换口饭吃。
  淫生啊……
  
  10-03-13
  
  
  五十?兰公子,继续奴役盟主吧
  
  “我的伤也好得差不多,感谢公子这些日子的照顾。”盟主一见伤渐好,立刻想离开这个鬼地方。“照顾”?谁照顾谁还说不定呢。
  兰公子翘著脚坐在竹楼的栏杆上,啜著酒看了他一眼。
  盟主继续说:“师傅原以为您已经死了,命我将您的骨灰带回江南,既然您还活著……”
  兰公子懒懒地摆摆手:“你走吧。”
  “……”
  
  “你已经知道我还活著了,也算对你的师傅有个交代了,你还有大好前程,何必陪我这个废人留在这里。”兰公子看著他,黑漆漆的眸子很深很深,似是浸透了这竹海的寒气与森冷,幽幽的,哀哀的。
  盟主的心头蓦然一跳,一种说不出的悲哀默默淹没了心头。
  这个人已经在这里呆了十年,没人陪他说话,手筋已断,武功尽废,他一人独活,忧心著自己的朋友,如此孤独,他又怎能丢下他一人离开?
  至少,至少要带他一起走。
  
  “我带你离开这里吧,不管去哪总比在这里好。”盟主说。
  兰公子看了他许久,笑了:“好。”
  那一抹笑容让盟主心头一跳,别过眼说:“那我去收拾一下,待会就走吧。”
  兰公子啜了酒,嘴角挽起一个浅笑,摄魂大法对付这个毛头小子果然是无往不利。
  
  ──────兰公子乃究竟是诱受还是诱攻──────
  
  正道大虾们见到盟主活著活来的时候,嘴巴统统是O型的。
  当看到盟主身後那个白衣翩翩的美公子的时候,大家的嘴巴已经张得不能更大了。
  “我记得盟主不好这口啊。”大虾甲喃喃道。
  “看来盟主也认清这是大势所趋啊。”大虾乙摇头晃脑道。
  “不知道这公子是谁。”
  
  “笨,盟主刚从魔教回来,自然是拐带了魔教的不知哪个护法。”
  “我记得魔教那俩护法是一对啊。”
  “那就是魔教哪圣子之类的吧。”
  “再不成就是魔教教主的小情人。”
  “为毛每个盟主都和魔教纠缠不清啊?”
  “傻,这叫相爱相杀啊。”
  “日哟。”
  
  盟主在众人“诡异”“暧昧”“你们有JQ”的眼神中冒汗了。
  兰公子凑到他耳边轻声道:“怎麽了?”
  呵气如兰,盟主耳根一红。
  下面怪叫声一片。
  兰公子含笑羞涩垂眸,心里想的却是盟主呆头呆脑的,逗起来趣味多多,可见以後的日子不会无聊了。
  
  
  剩下的自己脑补吧。

 


御医与神医51-53

  五十一?每个妖孽都必然有不堪回首的过去
  
  
  被自己的脑补虐到就一定要写出来虐大众!
  慎入,可能有要挨砖的情节……
  师傅和当年还是皇帝的太上皇。
  
  ──────後妈什麽的最讨厌了────────
  
  “喂,人快被玩死了,上头怪罪下来咱们也担不住,拖出去扔别间去吧。”一个狱卒查房的时候对同伴说。
  死囚的牢房里,一个少年披散著长发,浑身没有完好的地方,他呆呆地看著牢房低矮的屋顶,像是早已死去。
  囚犯们浑然不在意他的死活,粗暴地进出他的身体,只有疼极了的时候,少年才是轻轻哼一声,声音嘶哑得不像活人。
  
  “这什麽人啊?”新来狱卒问道。
  “听说是个辽国派来的探子,啧,倒是细皮嫩肉的,玩起来够劲。”狱卒的脸上也露出淫 猥的笑容。
  “你,把他拖到单间去吧,万一弄死了就没法拷问了。”
  被支使的新狱卒点点头,打开牢房驱散了囚犯,兽 欲得不到满足的囚犯嘟囔著骂了几句,恋恋不舍地从少年的身上离开。
  
  少年的眼睛空空荡荡的,像是死去多时了,狱卒探了探他的鼻息,还有微弱的呼吸,於是定下心来,把人拖了出去,关进了单间的牢房。
  少年身上的囚衣早就被撕碎了,赤 裸的身体上满是伤痕,他抖动著嘴唇似乎想说什麽,可是声音轻得根本听不到。
  新来的狱卒看著有些不忍,拿了件囚服盖在他身上,还蹲下身凑近他,想听清他说什麽。
  
  我不是探子,不是,不是……
  少年嘴里反反复复重复著这一句,声音又低又哑,像是吞过烧炭一般。
  新来的狱卒叹了口气,不管他是不是探子,进了这里就是屈打成招的命──如果他还有命熬到上刑场的话。
  狱卒收起这些无聊的同情心,关上了牢房的门。
  
  他被关进牢房两天了。
  那个人没有来。
  他一直在等他,一直在等。
  等他查明真相,等他明白他是冤枉的。
  可是……
  
  少年僵硬的脸上露出凄凉自嘲的笑容。
  他算什麽呢?
  那个人,或许根本就不曾对他动过情。
  是他……太天真。
  
  游历在外行医,为的是悬壶济世。揭了为皇後治病的皇榜,也因此见到了天子真颜。
  这一见,是孽不是缘。
  发生了太多事,太多太多事。
  他被诬为辽国的探子,却百口莫辩。
  那人失望和震怒的眼神刺得他浑身冰冷,他却心痛得连一句辩解也说不出来。
  那人,从来不曾相信他吧……
  即使说了喜欢他,却不曾相信他。
  在他眼里,每个人都可能背叛,何况只是个认识几个月的游医。
  
  死牢里深重的寒气侵蚀了少年的知觉。
  少年缓缓挪动僵硬的手臂,一点点挪到嘴边。细细的手腕上满是咬痕,还有捆绑过的瘀痕。
  少年找准了经脉的位置,努力张嘴咬,一口一口,鲜血疯狂地涌了出来,溅在他脸上,污了他唯一还干净的脸。
  少年在血污中挽起了嘴角,连带著那双弯弯的凤眼都带笑。
  他不想再等了。
  够了,他只想,结束了。
  
  身体的疼痛,精神的疲倦,还有……绝望。
  没想到他这一生竟然是结束在这里,任人蹂躏之後像是坏掉的玩物被丢弃在角落里,任由他孤零零死去。
  浑身都是瘀伤和令人作呕的精 液,永远都洗不干净的肮脏。
  眼泪忽然掉了下来,他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手腕上啃咬出来的伤口深可见骨,血沿著他染红了他的嘴,染红了盖在他身上的囚衣,也染红了囚衣下伤痕累累的胴体。
  用血,也洗不干净了吧。
  可至少,这血腥的味道能够掩盖他身上精 液的腥檀。
  他已经……无可救药、无可救赎了。
  
  强撑著的眼帘渐渐垂了下来,少年眼中最後的光彩也渐渐消散了。
  够了,这辈子遇上你,我认了。
  你不信我,我认了。
  你不爱我,我认了。
  你不来救我,我也认了。
  一切的痛苦都是我自找的。
  我是爱你,可是从此以後,再也与你,不相干。
  
  ────虐麽?虐麽?不会写虐文的银羞涩飘过,第一次总是这麽羞涩──────
  
  皇上亲临地牢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那个总是带著温柔笑容的少年躺在血泊中,胡乱盖著的囚衣遮不住他身上累累的伤痕,还有他血肉模糊的手腕。
  他闭著眼睡著了,在血泊中睡著了。黑暗的地牢里,污秽的地牢里,他睡著了。
  那一刻的心胆俱裂,悔不当初。
  
  他们终究是回不去了。
  身上的伤口能愈合,可是内心的呢。
  一点点沈淀下来,被新鲜的皮肉覆盖,愈合。
  可是烂在皮肉深处的那部分呢?已经溃烂了,污黑的汁液渗入血液中,散发出腥檀苦涩的味道。
  那个曾经有著温柔笑容,眉眼弯弯的少年孤独凄凉地死在了地牢里,满身的血液和污秽。
  
  就仿佛南柯一梦,醒来,他却再也无法记得要怎麽像从前一样去笑。
  温柔地笑,笑的时候,眉眼弯弯。
  
  
  抱头蹲好,总是会时不时抽风一下……
  
  五十二?
  
  “师傅从良了?”眼见著自家师傅和教主浓情蜜意了好几天,太医还合不拢嘴,坚决不相信自家师傅居然……从良了。
  “我宁愿相信全国的青楼都倒闭了。”神医抽搐著嘴角说道。
  回应他们的是教主和他小师叔两人相偎依你侬我侬喂饭喂酒喂葡萄的身影。
  酸倒一片人。
  
  反应最激烈的左护法,当晚就内牛满面跑去砸教主的房间门,哭著大喊他要叛出魔教,这日子没法过了。
  房门一开,出来的面色红润色如春花的小师叔,披著件亵衣,身上还红痕点点。
  小师叔微笑:来人。
  
  右护法不知从哪冒了出来,难得没怀揽美少年。
  小师叔一指左护法:这麽久还没搞定,我都替你觉得丢脸。
  右护法讪笑:循序渐进嘛,循序渐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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