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耐？」阿雄眨了眨眼。「谁说的？」

黑爸：「你不会讨厌吗？讨厌的话，又要顾忌我，当然会忍耐。」

「谁说我讨厌喔不！咳……谁说我在忍耐－－好像也不太对……」阿雄搔搔头。

黑爸看着。「……难道你喜欢吗？」

「什、什麽喜欢！」阿雄红着脸结巴的说：「你、你也被压住这样那样看你会不会喜欢！」

「如果是你的话，我求之不得。」黑爸认真的说。

「得得得得儿了吧你！」阿雄脸红吼着。「要不是因为是你，我才不会这样接受咧！」

要不是因为是你，谁要被亲被抱被咦咦噢噢啊！

「……」黑爸蹲下身，抬头望着坐在椅子上的阿雄，笑了。「你的意思是说，因为是我，所以可以让我亲让我抱让我做－－」

「哇啊！」阿雄慌张伸手捂住黑爸的嘴，急忙插话。「我没说什麽那个做－－」噢唔我的妈呀！移开手愤愤不平的甩着。「干嘛咬人啊你。」

「你讨厌吗？」黑爸又问了一次。

「唔……」阿雄支支唔唔。「是不会讨厌啦……」

「既然不讨厌，为什麽不回应我呢？」叹了口气，半是真实的说：「我都快要不行了啊……」

「……哎唷。」阿雄表情别扭。「很、很奇怪嘛！那样的话，我都觉得变得不像自己了！」

「有什麽关系。」黑爸微微笑着，伸出手。「我陪你一起改变呀。」

反正我们什麽都是一起的。

阿雄看着那黑爸伸出的手，停顿了一下，终旧还是没法拒绝的回握了。

一伸出手，阿雄就被黑爸轻轻拉近，拖住後脑杓就是一吻。

「唔唔……」阿雄瞪大了眼。你也太有效率了吧！

没想到黑爸只是吻了一下便移开一点点距离。

「雄？」

「唔……」

「雄……」

「欸……一定要吗？」

「……那我去找徐小哥－唔……」黑爸脸颊被捧着，阿雄就这麽毫无技巧的吻上自己，赌气似的紧闭眼睛，左摩蹭右摩蹭的。

黑爸看着，很想笑，眼眶却微微泛红。

唉，真是……拿你没办法啊……

这样叫他如何相信，这个人对自己是没感觉的？

即使最重要的字还没说出口……

但他未来有的是时间。

因为他会一直待在这个人身边。

「修、修蛋几咧－」

「什麽蛋。」

「干，这里是学校耶……」

「那回家随我干。」

「不对啦厚……」

长廊的入口，叶津吉微隐着身影看了好一会儿。

叹了口气後，拿起手机。

「……环老师，抱歉这麽晚还打扰您。」叶津吉小声说着，边说边走出了学校。

『没关系，我很晚睡，怎麽了？』低柔的嗓音来，要不是些微了解徐纪环这个人，叶津吉会以为拥有这种声音的会是个温柔又待人极好的人。

直到叶津吉见过徐纪仰，才发觉同样的声音和脸孔，还是会有不同个性的……

「环老师，我想佑升他……不会答应您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这样吗，我知道了。』声音里参杂的些许无奈和落寞，叶津吉听了，不由得安慰了几句。「环老师，您别失望，我看您公司里还是有很多资质不错的人，假以时日，他们要登上国际舞台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又何必非得要佑升呢？」

『我要他，当然还有其他原因。』电话那头的徐纪环轻轻笑着。『小金吉，没关系的，我还是会遵照我们的约定，让你提早回英国……你可爱的谢霖萌还在等着你不是吗？』

听见自己经纪人的名字，叶津吉脸上一热，辩解道：「他很忙，才没时间理我。」是我自己……

『不要紧，对了，你今晚还想住张耀雄家吗？』

「唔……」被他闹成这样，雄也没心思理他了吧……「不方便再打扰，我还是去住旅馆吧。」

『我替你安排一下。』

「麻烦老师了。」

即使阿雄频频抗议，最後仍被黑爸软硬兼施的被迫一路牵着手回雄家。免不了被狠刮了一顿後，黑爸又藉口要谈男人心事而将阿雄带回黑家，因为家实在太熟，雄妈也就由着他了。

「修、修蛋几咧啦－」

「我不蛋，都修了好几颗了。」

「再修几颗是会怎样……」

「不然你把我推开啊。」

阿雄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黑爸，一脸无奈又没辄。「厚，你很狡猾欸……」

『你太狡猾了吧。』

黑爸楞了一下，轻轻笑了。

「或许是吧。」

阿干外章63：顽皮豹的逼供(上)

「廷妈早。」

「哎呀是小空啊，快进来快进来，来找小廷的吧，那孩子还没起床，真是糟糕……」

小空微微笑。「没关系，我上楼去叫他。」

廷妈楞了一下，抚着脸颊有些不好意思。「那就麻烦你了，那孩子也真是的……」

「没关系。」笑容似乎上扬了些许弧度，小空步上楼梯。「那我上去了。」

特意放轻脚步，悄悄的开了门，里头的陈廷呈大字型趴在床上，身体规律的起伏，显然没被吵醒。

小空轻轻走到床前坐了下来，正准备好好叫人起床……

「唔嗯……空……」

叫我？

停下了动作，小空好奇的凑近陈廷。

梦里的陈廷似乎被什麽东西困扰的紧皱眉头。「顽皮豹……」

顽皮豹？

小空觉得有趣的笑了，又靠近了一点想再听仔细，没想到头发轻轻碰到陈廷脸颊，陈廷皱了皱鼻子，缓缓睁开眼……

「唔嗯不可以顽皮－－皮皮皮皮皮皮咦呀啊啊卧得妈呀！」声音渐强。

呯！

「噢！嘶……」陈廷後退得太快，呯的一声大力撞上墙壁，吃痛的抚着头。「干……」

「啊，好大声。」这是小空第一个反应。

「这时候不是应该问有没有怎样吗？！」陈廷摸着无奈大吼。

楼下理所当然传来回吼。

「醒了就快下来吃早餐！」

「……」小空沉默了一下，垂下眼。「你有没有怎样？」

陈廷看了叹口气，算了算了，看这家伙自责的。「没事啦，揉一揉就好了。」

小空听了抬头一脸歉意。「真的吗？」

靠卧得妈呀……那种眼神……陈廷一手抚着後脑勺一手捂着鼻子。「金欸金欸。」

「那我帮你揉。」靠近靠近。

「等、等一下……我自己来、我自己来就好！」後退再後退，背部再抵到墙壁，陈廷推拒着小空的一番好意。

只要你别再靠过来就好，不然我这样热血一直充到後脑勺只会更痛……

上学途中，陈廷看着一路垂着头沉默不语的小空，无奈的伸手抚着对方的头。「没什麽啦，过几天就消肿了啦。」虽然很大包。

小空仍是低着头，沮丧的说：「我本来……」

「嗯？」陈廷凑近仔细听。

「我本来，要掀你的睡衣，舔你的腰叫你起床的说……」

陈廷石化。

这家伙……是在沮丧这件事吗？陈廷抽了下嘴角，一时不知该如何安慰。

总不能说没关系下次再舔就好了吧？

「能不能正常一点叫我就好啊……」陈廷叹气嘀咕，知道小空下次仍会执着的用自己的方法……

「什麽顽皮豹？」

陈廷再度石化。机械式的转头。「啊……顽皮豹啊，就打郎打郎那个啊……」

小空镜片下眼神非常坦率。「你早上说我是顽皮豹。」

「喝！」陈廷跳开一些距离，一脸被抓包的心虚表情。「豹豹豹抱歉我还说了什麽？！」

「你说你喜欢顽皮豹。」

「干我才没有！我明明就只是梦到你咬我那个然後我就－－」发觉自己说溜嘴的陈廷赶紧心虚捂住嘴巴。

「咬你那个？」小空靠近再靠近。

「唔这个……」陈廷後退再後退。

「咬你哪个？跟顽皮豹有什麽关系？」靠近靠近。

「欸再不走就要打钟了……」後退後退。

「你先说我们再走，反正那种课自己看就懂。」小空正想再靠近逼问－－

「嘿！兄弟！一大早跳什麽恰恰！」雷公从後头大力巴了下陈廷的头，爽朗大声寒喧。

陈廷蹲下身抚住後脑勺。「干……」

「嗯？怎麽了？」雷公一脸无辜。

「廷仔，你一大早在校门前哭便所干嘛？」阿干纳闷的从旁边走过来。「厕所在里面啊，这麽不能忍？」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拉了……」被黑爸拉了起来，陈廷白着脸无奈的说，一旁的阿雄咦了一声，摸了下陈廷後脑勺。「唔哇……这什麽，女王峰头吗？」

陈廷看了小空一眼，尴尬的轻咳。「干，哪有这麽夸张……我早上不小心撞到的。」

「看起来很大力。」昆同学仔细端详。「我都不曾做到这麽噢唔！」被肘击。

「贺啊啦！快点进去，要打钟了。」陈廷叉开话题说道，先行走进学校。

走在最後头的小空眯起眼，跟着走了进去。

阿干外章6☆4：顽皮豹的逼供(下)

「喂……我说啊……」阿干手支着下巴有点无奈。「陈老兵，你是不是做了什麽对不起小空的事？」

「我妹有！」

众人：就是有。

一整天的课，小空都冷着一张脸。虽然说平时就面无表情，但一张娃娃脸就算没有表情也让人觉得可爱得想亲近，连班上的女学生也会凑过去问问题，不像今天只是走近几步，就被小空冷冷的视线扫到不敢靠近的自动绕路。

阿雄手抹上一陀药膏，对皱着眉明显吃味的黑爸小声说：「干，上个药又不是上全身！」

黑爸冷哼一声。「上全身也是我上你。」

他是说上药吧？！是上药吧蛤？！

阿雄撇开胡思乱想，转回头专注替陈廷抹药，察觉左边传来小空具穿透力的冷视线，加快了动作。「你一定有做什麽啦，叫空仔替你上个药他又不肯过来，结果我来弄又像要被他生吞活剥一样。」

黑爸又冷哼一声。「要吞要剥也是我－－」

「干你可不可以闭嘴我只是打个比方！」阿雄无奈的低吼。

「干。」阿干无辜瞪大眼。「我没供喂也有事。」

「亲爱的不是啦……」昆仔也很无奈。

陈廷微微转头看向小空，对方在察觉自己的视线後流露一股控诉，让他有点心虚。

小空对未知的事情很好奇，更别提自己还说溜嘴梦到跟对方有关的事……

他可以告诉他任何事，只要小空想知道的，他什麽都会讲，因为什麽都顺着对方已经变成陈廷的习惯。

无伤大雅的要求也好，奇特的摸宁叩也罢，甚至某次对方在自己颈上啃咬出痕迹，害他一整天制服扣子不敢松开也无所谓。

『我喜欢你啊。』

因为小空这麽说了，甚至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陈廷才会觉得什麽都是可以的，让他这样ㄑㄑㄑ也没关系，因为他都说了ㄒㄒ你了嘛。

陈廷有了这种念头时，就知道自己彻底完蛋了。

但他没办法像对方这麽坦率。

说着露骨的示爱，动不动以行动表示，当成趣味每天愉快的执行；他放任对方的一举一动，甚至下意识去宠着，却没办法坦白说出来。

这对小空不公平，陈廷晓得。

「可是我都让他ㄑㄑㄑ了耶干……」陈廷低下头苦恼着。

放学後，两人一起走回家的路上，小空仍是不发一语。

一旁的陈廷看着，无奈的叹了口气。

还是笑容比较可爱啊……

走上前拉住小空的手往左转。「是左边不是右边，不要不讲话又不看路。」转弯後却没放开手的意思，小空低头看着，终於出声。「廷……」

陈廷吞了下口水。

卧德妈，他真的完蛋了……

停下脚步，陈廷转头问。「你真的想知道？」

小空眼睛都亮起来了。

陈廷深吸口气，一脸豁出去的表情又拉着人继续往家里走。

「好，我让你知道，统统让你知道。」

问题是这种蠢梦，他怎麽说得出口？！

陈廷坐在床上盘着腿，看着床下正襟危坐乖乖等待答案的小空，一张娃娃脸面无表情，却让陈廷感到有股无形的压力。

「我……」本来想伸手搔头，又发现不能乱碰後脑勺，一双手怪别扭的放哪里也不对，陈廷掩着脸，认了。

「干，对啦，我梦到你啦。」

「梦到我什麽？」小空平静的问。

陈廷沉默了一下，看向小空，咬着牙突然说：「还不是你那两颗虎虎虎、虎牙害的！」这明显是迁怒，但陈廷必须为自己连日的蠢梦找个宣泄的平衡点。

「……我的虎虎虎、虎牙？」小空有些讶异，伸手摸了下自己的牙齿。「这是本来就有的……」

「谁晓得啊……」陈廷叹口气。「我也是跟你研究你写的A书那时才发现的。」

这家伙不常笑，那个笑，太犯罪了……

「……我的虎牙让你想到A书？」小空大胆推测。

「AAA、A你的头啦！是你－－啊啊干！」厚唷，他廷大爷好纠结啊！用十八罐零纠结洗发精也没用，遇到眼前这个人他就ㄍㄝ归玩了！「你……我说过，叫你别那样笑啊，那两颗牙会让我殴北来－咳，殴北胡思乱想啦！结果你又说什麽ㄒㄒㄒ那个我，每天早上对我这样又那样的，你……你不要那样笑啊……干我都说了你还笑……」看到小空笑个不停，陈廷心跳又加快了，整张脸慌乱得红成一片。「结、结果我老是梦到你，用那个牙、牙咬我这里还那里的，像小豹子一样……」

「顽皮豹？」小空笑得好开心。

「……干。」陈廷掩着脸，觉得非常之丢脸。「我真的那样说喔－－唔咦……」突然被人轻轻推倒在床上，对方还细心的拿枕头垫在陈廷後脑勺。

「这样比较不会痛。」小空说。

陈廷瞪大眼，什麽痛？！你说哪里痛蛤？！看小空一脸笑意盎然的表情，陈廷挫败着脸。「你……你别对别人笑成这样，会出逮几啦……」幸好这小子平常对其他事不怎麽在意，没什麽表情，不然被其他人发现还得了，幸好幸好，只有他知道，他廷大爷都是为小空着想耶……「欸，你要干嘛啦。」即使是这样被对方放倒在床上他也不反抗，陈廷觉得自己一定是被下蛊了。

「廷……」小空难得笑个不停。「我不是粉红色的。」

「……我知道，拜托你别说了。」用手臂遮着眼睛，陈廷开始後悔把蠢梦说出来。

「可是我的乳头是。」

「干－－」陈廷觉得心脏快无力了。「我什麽都没听到啦！」

「你要摸摸看吗？」小空抓过陈廷的手就要往上，陈廷一慌连忙移开遮着眼睛的手臂。「麦啦喂……」看见小空笑着的脸，才知道自己被骗了。「干，你不要老是这样开我玩笑啊……」

「我没有开玩笑。」小空低下头微微笑着，伸手开始松开陈廷的制服领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