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人同志之过把瘾就死 下————原瘾
原瘾  发于:2010年06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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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 奴隶

磨蹭完一天,总算是到了可以松懈一下好好吃顿热饭的时间。一直等着顾清和的任务借以解救下自己,可是直到晚上自己都像被他遗忘了似的,只能在办公室同那个“敏而好学”的家伙呆了一整天,连午饭都是在那个人眼皮底下解决的。

对着洗手间的镜子,严冰语数着眼角似乎多长出来的一根皱纹,做出可怜而又气愤的表情。

特意在洗手间呆了老半天,再出去时,该走的人员几乎走了大半,料想着舒城应该也走了,严冰语才慢慢踱回去。路过顾清和办公室时,有些赌气地敲敲门,居然没有人应答。

“顾董为了3月竞标的事情出去一天了,严特助你不知道吗?我还以为是他交待你不用随行的呢。”问秘书时,秘书如是说。

“啊,可能忘了吧,没事了。”赔上一个笑脸,不说他都忘了还有3月竞标一事。

用不到自己吗?也是,自己去了不但帮不上忙,也许还会让人家觉得不安心呢。

回到办公室拿东西,开门前瞄一眼,年轻人已经不在了,不自觉松一口气,却在找车钥匙时乱了手脚,他明明记得放在桌上的。

办公桌上的电话忽然响起来,接听了居然是那个缠人的家伙打过来的。

“我等了你半天你都没出来,所以我就先拿了车钥匙在车库等你啦。”

没等问他哪里来的权利拿自己的东西,电话那头就传来被挂掉的忙音。

怒不可遏的冲下楼去,刚走近年轻人便递过来一罐热奶茶,“先喝一点暖胃,等一下我们去吃点好吃的。”

“我有说要喝你一块儿吃饭吗?”话不讲清楚是不行的。

“可是你没说不和我一块儿吃啊。”舒城撑住下巴,“我以为我们关系那么好,你又教了我一天,我请你吃顿饭是理所应当的。”

“车钥匙拿来。”

对方立马笑眯眯地说:“我知道附近有一家寿司店非常不错,我们一起去吧。”

“抱歉,要吃你可以自己去,我没那个功夫。”

“一个人有什么意思,我为了找一个你喜欢的地方可是想了半天呢。”委屈得好像自己辜负了他似的。

“我说了我不去。”

“是哪里不舒服吗?刚才去洗手间呆了那么长时间,吃坏肚子还是怎么了?没关系,我们可以换一家,有一家汤粥店也很好,如果你肠胃有问题的话我们可以去那里。我们都这么熟了,你不用怕在我面前出丑的。”

“不去就是不去,把钥匙给我,我要回家。”严冰语觉得自己的眉毛都可以竖起来了。

“啊,是不是有约了?如果这样的话还真是失礼了,不过可以送我一程吗?我没有车。”

本来即使回答“是啊,是有约”也没什么,可是对方突然的妥协和礼貌让他觉得这样也太伤人了,而且如果对方刨根究底自己也不见得能圆谎吧,所以干脆什么也不说算了。

“上一次喝醉了没好好体会坐你车的感觉,现在觉得真是不错啊。”

明明是没话找话,严冰语不知道他接下来又要玩出什么花样,比如探听这辆车是谁买的之类的问题,于是很不耐地哼了一声表示回答。

接下来的沉默却让他措手不及,舒城似乎知道自己很不想同他说话似的,从那一句话后就再也没有吱一声。

倒是自己有些不习惯这样的安静了,于是随口问:“你的学业怎么样了?”

舒城表情有些古怪地笑笑,“啊,还不错啦。上学期是专业第二,如果复习的晚上能够少贪玩一点儿,也许就是第一吧。”

复习的晚上,贪玩?严冰语很明白地理解了舒城话里的意味,他当然知道那些个夜晚他们都在玩些什么。

也许因为带着一点歉疚,他几乎都没怎么拒绝他,所以那一段时间的床上生活过得非常没有节制。

“呃……看来你还挺不赖的。”

“当然,我又不是那种爱吹牛又没真本事的家伙。我很可靠,也很有责任感,相信我绝对错不了。”

严冰语静静瞥了他一眼,舒城立刻了解了似的低下头,“隐瞒真实姓名和身份的事情是个例外,你在我爸手下呆过也清楚他是个怎么样的人吧,我是害怕他知道。”

“我像个爱胡说八道拿人隐私来威胁对方的人吗?”

“不,瞒你是因为我怕你知道了会生气,与其说越瞒越久,倒不如说我完全忘了这茬,因为和你在一起有太多事情要去体会了,那件事反倒变得不重要。”

“是吗?是不重要,反正我也不在乎的。”严冰语很自然地打开音乐,那是一首适合外出旅行驾驶时听的歌曲,他不自禁跟着轻快地哼起来。

“对不起。就算你不在乎,我也想要这么说。因为你坦荡地同我交往,我却隐瞒了最关键的东西。可是你知道吗,你喊我舒城的时候,就如同非常亲密地直呼我的名字,我甚至想就算一直叫这个名字也没关系呢,以后也这么叫吧,大叔。”年轻人露出非常青涩的表情,“其实我也有想叫你冰语之类的,但是你一定不会同意的。后来就觉得大叔这个称呼叫惯了也不错,因为只有我一个人这么喊你,想起来心里就很甜蜜啊。”

被推心置腹地类似告白了半天,严冰语才习惯起年轻人如此正经的腔调,仔细回想一下却又觉得可笑。

坦荡的交往?呵,如果他知道自己同他的父亲是什么关系,还会觉得甜蜜吗?

自己从一开始就知道舒城是顾清和的儿子了,在酒吧同他发生关系后的那一晚,他在他的钱包里发现了全家福。一般年轻人不是应该把女朋友的照片放起来的么,可是这个好孩子却放了张一家三口的合影,他的家对于他来说是很重要的吧。

再次遇见他时,对于他耍的小伎俩自己不过是顺水推舟而已,当时想如果能够熟识也不错,毕竟自己想接近顾清和的话,这也是个很好的捷径。他想要的,无非是给顾清和留下自己明明百般用心想要接近却又只在一定距离处默默注视的模样,所以进入常彦是个非常好的方法,舒城的出现恰好给他提供了这样一个可能性,只是没料到真的能够实现罢了。他不知道是高估了舒城,还是低估了自己。

说穿了他就是那样一个烂到不能再烂的东西,什么良知和道德,统统都被抛到了自己看不见的地方。就算发觉事情往着脱离预期的方向发展时,还是因为贪恋那一点点的温柔背弃了原本的目的。和亲侄子搞同性恋这种事,反正他已经没得救了,也不多这一个乱伦的关系,可明明还很纯粹的年轻人,日后再想起这段荒唐时,是否还能抹去心中的痛苦呢?

他不是没有考虑过,可还是这样做了,而且给自己编织了一堆理由,这正是他对自己无能为力的地方。

他眼里只有顾清和一个人的影子而已,所以他忽略了其他一切。

明明就只是玩玩的心态,是什么时候,什么时候变得这般难以舍弃呢?不是善类不知羞耻的自己,还有什么值得那个人如此留恋的呢?

“你够了没有?小孩子的家家酒,就算再起劲儿,也该有个头了吧。”停下车,目的地到了。

舒城的笑脸被严冰语一句话说到僵住。

“非要我把话说得难听才有效果吗?你这样只会给我造成困扰你知不知道?碍于你是我上头的儿子我的确不能忤逆你,可是再这样下去连我自己都觉得恶心了。我不喜欢你,真的不喜欢,和你上床不过是因为我恰好寂寞了而已,我说对不起还不行吗?求求你了,求求你,不要再缠着我了!”严冰语痛苦地抱着头,“你想要什么啊?像我这个年纪的男人gay bar里也不是没有,比我长得好比我年轻的也有很多,还是说你看中了我的床上功夫?陪你多上几次床能够解决问题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告诉我怎么样我们才可以断得痛快!”

舒城一直维持着那样难看的笑脸,肩膀抖动着,座椅上传来了皮革摩擦的声音。

他是费了很大劲儿才没有给自己一巴掌吧,严冰语自嘲地想着,嘴里说:“到了,你可以下车。”

“我走了。”舒城没忘了礼貌地告辞,这让严冰语越发觉得他们两人的滑稽。

待到年轻人走远了,严冰语狠狠地踹了车子两脚,为什么他总是这么失败,失败到他不得不承认。

他也不想这样的,其实他不想这样的,他只不过是被老天抓住弱点随意玩弄的对象罢了。

心有余而力不足。

迷糊中,自己的衣服被脱下来了,额头探上一只手,很凉很舒服。拽住那只胳膊不放,嘴里还念叨着:“陪我喝一杯……”

脱衣服的力道好像增大了,疼倒是不疼,只是有点儿冷,蜷起身体不安地动着,有柔软的被子盖过来。

是谁呢?理智驱逐着醉意,念出那个名字:“清和。”

嘴唇上湿润的感觉是亲吻吧,严冰语条件反射地伸出手臂勾住对方的脖子,要求加深这个吻。混乱了,一切都开始混乱了,呻吟,索求,爱抚,进入,射精,感官的快乐淹没一切。让我做身体的奴隶吧,也许可以好过些也说不定,这是严冰语在失去意识前唯一的想法。

第二天醒来时,身体的感觉代表一切。宿醉和过度的性爱让他觉得被抽空了一般,可是枕边人却已失了去向。胃里有些难受,虽然知道空腹喝酒不好,可是因为不敢出去买醉而独自一人在空洞的屋子里喝酒,怎么可能吃得下去东西。

恍惚地穿了衣服洗漱妥当,然后做好迟到的准备去公司,他以为不会见到的人却依旧出现在自己的办公室里。

“迟到了,严特助。”年轻人晃晃手里的记事簿,笑道。

不知道该怎样作答,只觉得脑子哄哄一团糟。

“放心吧,我再也不会让你觉得困扰的,先前对不起了。我和外面的员工说好了,会在前台观摩一阵子,顺便也在那里给我找了个空位。”说完这些话的舒城拿起一叠资料,走了出去。

自己成功了?身体不听使唤地瘫软下来,严冰语干脆无力地趴到桌子上。顾清和又不在呢,自己这样到底有什么意义呢,还不如在家里当个米虫来得痛快吧。

晕沉沉地又睡过去,直到有人拍自己的肩膀,睁开眼,看到的居然是舒城。

已经有一段时间每天醒来看到的不是他了吧,对方的脸越靠越近,是要接吻吗?

很自然地闭上眼睛,可是碰触的是额头,不是嘴唇。

突然就清醒过来,严冰语一把推开对方,“你干什么!”

“对……对不起,我是想看一看你有没发烧,你好像很虚弱的样子。”舒城很着急地辩解着,生怕被责备了一般。

“没事,可能是太累了吧。”严冰语没有力气责怪他,“有什么事情吗?”

“午饭时间到了。本来是一样的盒饭,可是你这样能吃得下去吗?”

“已经中午了!”严冰语显然关心的是前一句话,他站起来,稳了稳脚步。

他居然迷迷糊糊睡到了中午,而且没有任何人叫他做什么,这样清闲,舒城难道就看不出什么来么?

“你……对面街上有一家店粥做得很好,就是我昨天和你说过的那家,用不用我替你叫一份外卖,我觉得你现在的状况还是吃点粥比较好。”舒城犹豫着想要上前搂住摇晃的男人,可是理智告诉他不能这样。

严冰语没有做声,舒城且当他是默认了,有些高兴地要出去打电话,出去前又像想起什么似的,低下头沉声说:“你的衣领还是稍微扣紧了比较好,免得被人看见。”

是吻痕吧,一定是昨天晚上留下的,严冰语抚摸自己的脖子,并不打算把第一枚纽扣扣紧。也好,这样一来舒城也会比较容易死心了,他能够平静地说出来,已经证明了这一点。

粥的确比米饭容易下咽,在吃饭前偷偷吃了几颗胃药压制住想要呕吐的感觉,所以能够面无异色地在年轻人若有似无的注视下把食物吃光。等到清洁人员把残留的食物收走时,严冰语才觉得身上出了一层汗,不知道是紧张的缘故,还是胃疼的关系。

撑到下午下班,他是实在觉得自己无所事事,所以提前了一个小时请求早退回家。其实申不申请完全没有什么区别,就算他不来上班估计也没人察觉,只有他自己还可笑地维持着兢兢业业的假象。

没有通知正在前台的舒城,严冰语从员工专用通道离开,手指颤抖无法开车,一坐上出租就畏缩成一团,不光觉得疼,而且很冷。

他一直很害怕医院的味道,总觉得临近死亡似的,不是逼不得已不会去那里。奈何自己久病却还成不了医,于是只能找到就近的医院,一边打点滴一边听着医生的责备加叮嘱,不能再饮酒,饮食要规律,刺激性难消化的食物忌食,注意精神放松。听到病人说觉得好多了的话后,医生还是加了一句,什么时候再来做个胃镜吧,给你好好检查一下。

嘴上答应着,可是严冰语觉得自己还不至于要那样吧,做胃镜,想想就知道有多痛苦,他其实蛮怕疼的,那种事情才不要尝试。

觉得的确没什么大碍后,严冰语在第二天重新精神抖擞地去上班,到了办公室才想起来舒城的实习不过仅限于周末,这才觉得自己的心理建设是多此一举。顾清和一直都是忙碌的,会像盯贼一样看着自己的也不过是那个人而已,所以现在就算表现一下不适也不再会觉得心里负担了。带着这种思想度过了整整一个星期,虽然知道顾清和一直在筹备东湖属地的标书,可是自己什么也接触不到,什么忙也帮不上。

顾清和还是不相信自己,严冰语知道这一点。把舒城托给自己恐怕也是因为想给自己一个任务然后对其他事情顾及不暇吧。所以这样也许更好,万一出点什么纰漏,他也不用担上莫须有的罪名。

花了一整个星期想好如何同舒城相处,却在第二个周六没有看到对方的影子。也是,既然说过来这里是因为自己,那么被自己拒绝后也没必要浪费时间和精力了。严冰语盯着门外空荡荡的走道发了一会儿呆,觉得还是问清楚比较好,直接找顾清和的话可能会比较奇怪,所以还是决定去人事部问问看。才到楼下,就被气喘吁吁的项目主管叫住。

“严特助,正好你下来了,请麻烦帮我把这个送给顾董,这是最新改好的标书,我现在有急事抽不开身,所以就拜托你了。”

东西拿到手上时,严冰语才有了实质的感觉。最新改好的标书啊。现在已经是三月,竞标即将来临,即便是再修改也不会有太大变动了,所以说这份标书基本代表了顾氏的意向。

顾清和意外的不在办公室,那份东西严冰语暂且先带回了自己那里。被封好的纸袋安详地躺在桌上,严冰语忍不住又多看了它几眼。

44 落花流水

隔天的周日年轻人依旧没有出现,被投标书打断心绪的严冰语也无心再去探究这一点,很明显自己是被抛弃了,虽然“抛弃”这个词不太合适,可不知怎的就出现在脑海里,然后便是挥之不去的淡淡失落。

明明很想让对方罢手却在达成心愿后精神恍惚,不过很容易就可以找到为这种心情解释的理由,因为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被那么年轻又有魅力的家伙追求过了,一定是虚荣心在作祟的缘故。

那天的投标书并没有由他送到顾清和手上,因为顾清和临时将地点改到了常彦,所以项目主管又忙忙碌碌地跑过来一边道歉一边将东西取走送了过去。严冰语除了谅解地笑一笑之外觉得也没什么别的好说,仔细一想这么关键的事情公司也未免太过随便,因为据说这份东西居然是后天就要投出去的,如果中间有环节出了差错,恐怕只有干哭的份,于是不免提醒主管几句。“因为你是顾董亲信的人”,对方这么解释着,严冰语只能无奈地干笑几声,心想如果真是那样就好了,他可是连投标准备进行到哪一步都不知道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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