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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卷

　　第三十二章

　　花了无数年的岁月，他终于找了他，永世不变的爱。

　　吾爱！

　　大陆历三零四捌年，圣朝三五五年，这一年是大陆血色一年的开始。

　　夜国皇族一夜之间被人屠杀，这件惨事震惊了整个大陆，同时也意味着法则对圣阶强者的约束完全无效。

　　在短短的二个月之内，大陆发生无数平民村庄、城镇被用极为残忍的方式虐杀，血流成河。

　　没有了约束的圣阶强者将再无顾忌，他们肆意妄为、为所欲为。

　　他们享受杀虐、灭绝人性。

　　他们是整个大陆的恶梦，至此大部份害怕被残害的小国纷纷投靠二大帝国得求自保。

　　然而，因为无法协调的矛盾，圣朝与夜国正式开战。

　　其中，圣朝拥有圣阶强者六名，夜国拥有圣阶强者五名，而散落在各小国的六名圣阶强者也五五之分投入到两大强国的麾下，而异族大联盟处在观望之中，对他们来说，最好人类伤个两败俱伤，他们渔翁得力。

　　在圣朝与琉璃国的边境处，距离着二十公里外的两大城池分别驻扎着两大军队，由两大帝国的最高统治者，圣帝陛下与夜帝陛下统临。

　　大陆历三零四九年，圣朝与夜国发生第一次大规模战役。

　　那一天，大地被暗红色的血染红，内脏与脑浆红红白白从死不瞑目的死者破碎的肉块上流出，惊恐绝望的面也无神盯着像也被血染红的天空，层层叠叠无处不在被粉碎的肉片混杂在一起，分不出哪里是身体哪里是四肢。

　　被染红的大地上是无数死者的怨灵，他们死在战场上煞气冲天，怨灵在咆哮着，他们无处可归。

　　雪飘洒在这片大地上，也落在了站立在城墙之上的夜越身上，冰冷雪花覆盖住他的全身，似乎没有感觉到寒冷一般，他静静注视着远在十公里之外的交战之处，那种躺着无数战死的士兵。

　　大战已经结束了，只留下打扫战场的两国士兵，也只有这个时候，他们没有仇视着对方，只是麻木的翻滚着破碎的尸体里找寻本国的战士。

　　带着无数勉强拼凑完整的尸体，带回边境防城之中，由最高统领祭天慰安他们不屈的灵魂，寻找冥界的道路，愿死者安息重新轮回。

　　“左、将军，陛下有请。”传令兵单膝跪地报道，紧崩的身子不难看出他对眼前如鬼神一般的男人敬畏万分。

　　夜越点点头，回到城内，原本属于卫氏一族的帅府，那里住着圣朝最伟大的统治者，圣帝陛下。

　　夜越翻身骑马快骑到达元帅府，当他到达议事厅时，原本吵吵闹闹的讨论声皆然而止，每一个都是骁勇善战的将士却在看到夜越之时哑口无声。

　　暗红长狂嚣飞扬，脸上鬼诡狰狞鬼面面具，身着黑色乌甲，腥红披风张扬翻滚，这个由陛下亲自任命的左将鬼面是军营里最可怕的杀神。

　　他的凶残曾直接击溃了敌军千人重骑军，被用最凶残的方法——斩腰而死，这种死法最可怕地方就在于，被斩腰的那一刻不会立及死去，被斩杀的人有一小段地间活生生看着自己的下半身脱离，肠子内脏流了一地。

　　这样半死不活的半死人，眼眶暴裂、扭屈如鬼的哀嚎着，有那么一瞬间，人们以为来到了人间炼狱。

　　一直夜国圣阶强者的到来，才免了继续被屠杀的命运。

　　这是圣阶强者的可怕。

　　在这场残烈的战役中，圣朝损失五万多人，将士二十多人，圣阶强者一人。而夜国损失则高达七万多人，将士三十多人，圣阶强者死一名，伤一名。

　　圣阶强者对整片大陆都是至高的存在，如今，只是在第一场战役中就各陨落一名，这足以证明两国不死不休的局面。

　　这一场由夜国惨胜，原因在于伟大的圣帝陛下竟被两名圣阶强者暗杀，受了轻伤。

　　圣帝的受伤让整个圣朝军队愤怒了，拼死奋战，死战到底才能以死五万来搏来七万的活生生的生命。

　　将对将、兵对兵、圣阶强者自然由对阶强者对付。普通的士兵想要杀死一位圣阶强者，那是要付出极为惨重的代价。

　　杀死一位圣阶强者，就要牺牲身经百战的一万多达到三阶的重骑兵，以人海战重叠攻击，以万力聚成一个点的叠加战术，一层又一层无限制的循环攻击才有可能杀死他。

　　这个代价谁也付不起。

　　夜越的身上是弑杀后的杀气，他环视一周，暗红的双眸透着森冷的杀气让在场所有的人都不由的汗湿背脊。

　　“坐！” 皇甫青熯没有穿战袍，他只是轻轻披着一件貂皮外套，左手手掌处缠着厚厚的绷带，夜越知道，被厚重的衣物所掩盖下的那绷带从手臂一直到肩膀一直到胸口都被厚厚缠绕着。

　　只是对外的，圣朝的士兵们看着他们伟大的陛下安然无恙的出现在士兵面前，顿时士气高涨，恨不得再冲向敌方杀个你死我活。

　　只有他比谁都清楚，这个男人受了多重的伤。

　　当他看到他被重击飞撞到地面上时，嘴角溢出的鲜血，全身被大片大片暗红色的血液染红，那一刻，他连心脏都快停止了。

　　当他拼死战起，傲然挺拔的站在帅台上时，面前着热血的士兵们，他挥挥手厉声道：“杀！”

　　他发狂的冲进敌军中，斩杀千号多人。

　　并怒及击杀对方圣阶强者。

　　冷静下来后的他，开始深思。

　　皇甫青熯的实力在他之上，被夜帝所下的药早就失效，两位比他实力还低下的圣阶竟会差点暗杀成功。

　　无论如何，夜越也不相信这个事实，除非事有内幕，而这个内幕就在皇甫青熯身上。

　　他的身上发生了让他不知道的变化，这个变化是致命的。

　　这让他想起了皇甫青熯以自身五成的力量击退夜帝并毁杀整个夜国皇宫。

　　夜越坐在他的左手边，他们又开始讨论起来。

　　圣朝的右将是夜越的外公，人称帝国兵统大元帅之称的卫霆，早在二个月前，夜越与夜妃一行人前往圣朝时，皇甫青熯恢复了卫霆的职务后直接出兵前往边境准备国战。

　　同样的，皇甫青熯与夜妃一行人直接隐瞒了夜越的存在，对皇甫青熯来说，出自于他的私心，而对夜妃与大元帅来说，他们不希望他宠爱的孩子被卷入到皇位的挣夺之中，他们希望他过着自己想过的生活。

　　一直到国战到来，夜越直接请战，被皇甫青熯任命为左将军，卫霆为右将军御驾出争。

　　第三十三章

　　“启禀陛下，根据探子回报，夜国准备五日后发起攻城站，请陛下指示！”负责情报的何参将报道。

　　“诸位有何高见！” 皇甫青熯坐在主位上面无表情。

　　“启禀陛下，臣觉得，攻城之战死伤过大，我方坚守城池，以逸待劳方为上策。”一边林副将开口说道。

　　“启禀陛下，臣觉得不妥，以逸待劳固然是好，但如若守城万一，我方将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局面，到时敌方长区直入，以我方边疆城池为点向我朝内部深入，到时……”另一位王副将开口激动反驳。

　　“启禀陛下，臣认为可以绕远路，从狼牙山险境穿过直到对方后方偷袭，烧毁粮草，到时无粮者无有力之兵，我方可不战而胜。”方参军开口道。

　　“启禀陛下，臣觉得不妥，先不说敌我双方边境城池都处在易守难攻的山峡之处，但说那狼牙山险峻飞鸟不能跃过，如若我方从狼牙山进往敌方后部，只怕还未到那我方就死伤无数，又怎么会是敌方对手，况且粮草大事多方专由一圣阶高手督看，想必对方也同样重视！”另一位刘参军大声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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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皇甫青熯手指敲桌面，等到大伙挣的差不多，他才开口说道：“左将军有何高见。”

　　夜越扫了他一眼：“臣觉得林副将所说可行，只要稍稍改一下策略。”

　　林副将一脸得意笑道：“还请左将军大人明示。”

　　“你们可以这样……再这样……然后这样……”夜越面无表情说着，而那些听的人嘴巴越张越大，一脸震惊的表情，就连皇甫青熯也惊诧不已。

　　这还是被人称之为杀神的男人吗？

　　太阴险、太狡诈了！

　　惴着砰砰直跳的心，各副将、参将回到各自的帐房内，还为夜越提供的计划而失神着。

　　不得不说，虽然那计划很阴险，但显然，很有效。

　　皇甫青熯似笑非笑看了他一眼，夜越一脸无辜扶他起身走到内室躺下。

　　“你什么时候学了这么些阴险的招。” 皇甫青熯看着他脱掉乌甲与披风，拿掉由真实之眼化成的鬼面具，露出俊美到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脸。

　　他拉过绸背盖到他腰上，端了一杯热茶给他：“父皇，你有事瞒着我！”

　　皇甫青熯一愣，送到嘴边的热茶顿了顿后喝了一口放下，他微笑道：“夜儿为何这么说。”

　　“你受伤了！”夜越双瞳暴起冷光直视着他，他冷酷道：“父皇，你最好告诉我，否则我立刻就去杀了夜帝。”

　　皇甫青熯大惊，脸色一变，直起身子，盯着他的眼神出奇的认真，他无奈的软下身子靠夜越肩膀上轻轻叹了一口气。

　　“你记得那一夜吗？”

　　夜越点点头。

　　“自从我们相见之后，我记起了全部有关你的记忆，但某些记忆仍是残缺的。” 皇甫青熯回想起当时刻骨般的绝望，仿佛还能感受当时的疼痛般，心不禁再度紧缩起来。

　　夜越抓住他的手，皇甫青熯给了他一抹放心的微笑。

　　“我的前世是二重暗魔界的妖魔之君，暗魔界的王者之一，父神最宠爱的孩子，在这一界中，无论是否失掉神格，失去肉身，我的灵魂都仍然是最强大的，我仍可以在短暂的时间内运用一小部分神力，只是这些是有代价的。” 皇甫青熯摸了摸夜越暗红色的发，觉得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所以，你用灵魂的一部份为代价暂时得到神力。”夜越阴沉着脸说道。

　　皇甫青熯没有否认。

　　是的，他用灵魂的一部份为代价暂时得到神力助他们离开，而后，他从圣阶高阶降到了圣阶初阶，这是代价。

　　“不准！”夜越狂怒捏紧他的肩膀，面容恐怖森冷：“我不准你再有下次。”

　　皇甫青熯一愣，像被迷惑般再也控制不住贴上他的吻。

　　让他想了许久的唇，再看到夜越为他失控的时候，他压抑不住了。

　　夜越一僵，紧捏着男人肩膀的手轻轻拥抱着他，贴在嘴唇上温热的唇磨磋着带着一阵酥麻。

　　夜越的双眼一暗，暗红的双眸更加幽远，深不见底。

　　皇甫青熯只是轻贴了一会就分开，也许是找到了数万年的爱人，他几乎用着虔诚的态度爱着他。

　　他不想让他讨厌他。

　　被封印的数万年里，他几乎快忘记他，只剩下对他永世不变的爱，他的记忆残缺不堪，为此他用神格破碎的代价转世，并封印住残缺的记忆不消散，而在不断的轮回中寻找他不变的爱整整数万年。

　　每一世的他几乎都要被刻在灵魂里的烙印所逼疯，一次又一次，一世又一世重覆着不知为何寻找的寻找过程。

　　好几世他都让人结束他的生命只为了逃避折磨，他想他是快要疯了。

　　一直到这一世，夜越出生的那一刻，封印的松动让他看到了希望。

　　他终于开始慢慢想起他所要寻找的目的了。

　　日子慢慢的度过着，他也吸收着残缺有记忆，才有了让夜越送死而皇甫青熯后悔的几乎崩溃的自杀。

　　直到全部想起的那一刻，他终于知道，夜越转世后的气息是让封印松动的钥匙。

　　他想起了所有关于夜越的一切，也想起了自己的过往。

　　那段在暗魔界的过往。

　　“父皇、父皇……”

　　皇甫青熯的眼神透过他望向未知星空，失神的、没有防备的在他面前露出了脆弱的那一面，他甚至从他冰蓝的双眼中看到了深深的疲惫。

　　刻到骨子里的疲惫。

　　夜越慌神了，他用力摇晃着他的肩膀，急切叫唤，直到男人的眼中重新出现光彩并对他轻轻一笑。

　　温柔而又卑微的笑，夜越脑子轰的一声，再也感受不到其他任何事物的存在，只有那抹微笑。

　　他想，他是真的中邪了。

　　他的父皇，高贵的神袛，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男人，圣朝最伟大的圣帝，是藐视这个世间的绝对强者，是天生的帝王。

　　这样的男人，竟然在他面前露出了这种表情。

　　夜越的手不受控制粗暴拉起他的手发，迫使男人吃痛抬起头。

　　这样的男人，只会让他想要狠狠施虐的冲动。

　　他体内血都沸腾起来，狠狠盯着男人的眼，控制不住的摸着男人如玉般光洁的脸，一遍又一遍。

　　皇甫青熯惊愣的全身僵硬。

　　“夜儿……”男人不解低唤，嗓音因受伤而显的低沉暗哑，透出另一种挑拔人心的蛊惑。

　　夜越烧的几乎失去理智神经终于断掉，他狠狠扯过他的发，贴上他的唇，肆虐啃咬起来。

　　如野兽般，他尝到了浓浓的血腥味。

　　皇甫青熯只是安静任他粗暴的吻着，唇早就被他咬破，虽然不知为何夜越会失控，但爱惨了他的皇甫青熯只能承受着。

　　他的接近让他欣喜若狂。

　　也许是血腥味能引起人内心最深处的暴虐，夜越不再满足于唇上的交缠，他捏开他的嘴，带着男人的血探进他的口中，强迫对方于他交缠。

　　越吻越不满足，夜越感到前所未有的焦热，像怎么也不够似的，又浓又深的吻让他喘不过气来。

　　“嗯……” 被凶猛的吻到快要窒息，皇甫青熯挣扎起来，迷离的双眸没有焦距，暗红色的发在他眼前散落，像极了那个人，粗暴的吻让他陷入了那段藏在记忆深处的恶梦之中。

　　“不、要……” 皇甫青熯破啐的呻吟声，灵魂深深恐惧着那段被封印的记忆，连带着迷失意识的身子也无助般颤抖起来。

　　怎么也无法忍受，他剧烈的挣扎起来。

　　夜越已经被心中的暴虐所控制，男人的挣扎只会让他红了眼。

　　用暴力撒裂男人身上的衣服，单手扣住他的双手压制在头上用布条捆绑，挤进他身子强迫他屈辱张开双腿。

　　几乎用着吞噬的眼神，慢慢扫过男人的身子，夜越邪恶的舔舔嘴角，双眼一片血腥。

　　夜越已经失去神智了。

　　而皇甫青熯却陷入恐惧的深渊之中，那段被父神封印起来的，忘却的只留下恐惧的深渊之中。

　　似乎也曾经被人，用如此暴粗的对待过。

　　“启禀陛下，左侍大人求见。”房外随身太监尖叫道。

　　两人身子猛的一震，夜越抬起血红的眼向门外看去，同一刻，两人回复神智，皆震惊的失去了说话的能力。

　　“我、你……”夜越像被烫到一样立刻放开他跳下床，他手足无措开口却吐不出任何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