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不释手 第一—三卷(穿越 女变男 生子)——流云沁雪
流云沁雪  发于:2010年06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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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O__O"……“我也不知道啊!”

我和青衣就这样离开了辽城。

我倒是很佩服青衣有先见之明,坚持行李随身携带,说走就走,绝对不拖沓,当然象我这样家当全装在身上的就更利索了。

我们俩走出离城门大约有两里地,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我正发愁着呢,终于见到前方有一处客栈。

这客栈是专门为赶夜路而来的人开设的,可以在这里住一宿,等待白天城门开时再进城 ,只是像我们这样赶着晚上出城的,倒也不多见。

我见这店里客人倒是不多,好像也没什么特别扎眼的,便低调的要了一间两人房,叫小二送些饭菜到房里,拉着青衣进了屋。

青衣坐在椅子上,纳闷地问:“蓝翎,咱们为什么不在楼下吃饭,倒要回房来吃,搞得神神秘秘的。”

我早把自己撂展在了一张床上,闻言懒洋洋的回答:“哥哥我带的钱太多,怕别人看见了眼红,藏起来安全些。”

“哦对了,我差点忘了说呢,咱们这一路上不用你花钱的,我爹说,我跟你出来很麻烦你了,他给我带了不少钱,嘱咐不管干什么一定都要我来付账的。”

“你也带钱了?带了多少?装在哪里了?”

我见把青衣问的愣住了,连忙解释道:“你是不知道啊,我刚到辽城就丢了一千多两银子,你可是要千万小心,银钱可一定要贴身装妥才行。”

“是吗?我爹给我装了一万两的银票,还有几十两碎银,我都放在包袱里了。”

“不会又是汇生行的龙头票吧?”

“咦,蓝翎你怎么知道,就是汇生行的龙头票,我爹说这汇生行的信誉极好,到哪里都能兑现呢。”

哇塞!别看我们年纪小,身价却是不低,俩人加一块,倒有两万多两银子傍身。我暗自打定主意,到了下一个城市一定要去参观一下那什么汇生行,偷点经验来,以后自己也搞个银行来玩玩,钱不够没关系,咱可以去上京的王府“融资”嘛。

我打开青衣的包袱,将里面的银票取出,让他收到贴身内袋中,给他匀了两个卡子,弄妥当,再把碎银装到他的袖袋和襟袋里,这才又把包袱帮他打好,坐下等饭吃。

不一会儿,小二叫门,青衣过去开了门,待小二放下饭菜出去,他又过去把门仔细拴好。

嗯,这孩子不错,又细心又谨慎,算是没白带他出来。

我俩吃完饭,又要了壶茶喝,虽然没有多少茶香,倒也比白水强。

待到吃饱喝足,叫小二打了热水来,先让青衣好好的洗漱了一番,我却只用青盐擦了牙,洗了洗脚,解开头发就要上床。

青衣叫住我问道:“蓝翎怎么不洗脸呢?我看你脸上坑坑洼洼的,是有伤吗?”

我想了想,不愿瞒他,便对他说:“我脸上涂了东西,一洗就会掉的,所以现在还不能洗脸。”

“为什么要在脸上涂东西呢,你受伤了吗?”

“青衣,你听说过‘易容’没有?”

“易容?我倒是听我爹说过,可是蓝翎你这也算是易容吗?怎么这么难看啊!”

“我就喜欢难看!睡觉。”

吹灯,睡觉。

一夜安眠,醒来时我暗自庆幸没遇到黑店,不过黑店恐怕也不能开在官道这种地方吧。

吃过早饭,又买了些干粮、肉脯带上,向小二打问清楚去上京的路怎么走,我和青衣又出发了。

不过那账最后还是我结的,因为我告诉青衣:

我要做大事业,他的那些钱都是要被拿来当资本用的,现在先让他保管着,到时候都是我的,他这才勉强同意,只是将钱袋都收的紧紧的,生怕弄丢了。

我们俩又走了半日,遇到一处茶摊,连忙进去烤火取暖,就着热茶啃些干粮吃。

远远望见大路上扬起烟尘,渐行渐近,一队骑士挥鞭而过,其中一人勒马朝我们望了一望,摇了摇头,喊了声:“没有!”便随着大队扬长而去。

青衣好奇的询问这是些什么人,要做什么?

摊主摇头答道:“这都大半年了,光听说是上头在寻人,来来回回的找,单是这一队我都见过不下十次了,可见是还没有找到呢。”

我心中一动,难道是在找我?

当初我失踪,冒名久寻不见,定然传了信回去,家里绝对是要派人来找我的,难道这些人就是……

我正寻思着要不要去拦住那队人马,青衣又开口了:“不会是在找什么仇人吧?看那群人气势汹汹的样子,要被抓住那还不惨了!”

我顿时一惊,想起当年子惠中毒受伤之事,难道太子也知道我失踪的事了?

在上京城里不好动手,若是在这天高皇帝远的地方,杀了我还不跟掐死只蚂蚁那么简单。那几个人斗了这么多年,都知道我在父王和子惠心目中的地位,光是为了打击他们,派多少人来杀我也都是值得的。

算了,我还是本本分分老老实实的自己走回去得了。

等青衣休息过来,我俩又开始走,真是太没经验了,下次进城一定要雇辆马车代步,我这鞋底板儿都快要磨破了。

6 山寨

结果因为想多赶点路,错过了宿头,等到天完全黑透,我们俩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站在路旁晒月亮。

北风那个吹啊,我倒是没什么,青衣小子没有内力,冻得瑟瑟发抖。我见不远处有一座小山,便拉着他跑过去,准备找个山洞伍的躲躲。

谁想这地方的山可跟我以前路过的那些个山不一样,也就是官道旁边的一大土堆,哪里有什么能避寒的山洞!

我们俩都爬到山顶了,也没找到一个可以避风的地方,眼看青衣冻得脸都青了,万一染了风寒可就麻烦了,这可怎么办呢?

正在我四顾茫然的时候,远远的高处似乎有光芒闪动,起初我还以为是星星,仔细一看才发觉那是在高山上亮着的灯光。我心里一喜,连忙拉着青衣飞奔起来。刚开始青衣还跟着我拼命的跑,过了一阵,我性子起来,干脆一把搂起他,运足轻功向那灯光驰去。

青衣吓得紧紧握住我的胳膊,双眼倒是瞪的贼大,一声不敢吭。

我们来到一座大山下面,这里已经离官道很远了,灯光就在山上,看上去隐隐约约像是有一座寨子。

我放下青衣,一边往山上走,一边整了整家当,嗯,都全乎着呢。青衣傻傻的望着我,除了会走路,就剩下会张嘴了。

“我说兄弟,你把嘴张那么大,不怕风吹进去打嗝?”我话音还没落,只听青衣“嗝”的一声,嘿,瞧我这乌鸦嘴!

青衣嗝个不停,我看他实在是嗝得难受,就拉过他的手,在他的虎口和内关上轻轻按压,缓缓地送入一点儿内力,过了一会儿,那嗝声便渐渐止住了。

青衣缓了一口气,异常严肃的对我说:“你还会什么,趁现在都告诉我吧,我怕被惊吓多了,会变傻的。”

我清了清嗓子,拍拍青衣的肩膀,说:“站好喽!你哥哥我第一会医术;第二会功夫;第三会机关阵法;第四会撒娇……”

“撒娇也算啊!”

“那当然,等到了上京你就知道那玩意儿有多好用了,先别打岔,我这还没说完呢,我还会打弹子、掏鸟窝、做胭脂……”

“好了,好了,我看我还是等着变傻算了。还有,你到底多大了?别老是自称哥哥、哥哥的!”这个阶段的男孩子对年龄最是斤斤计较,生怕被人给说小了去。

我倒也没什么可瞒的,就对他说:“等到了明年二月二十九,我就满十四了。”

“什么?那你还比我小两个多月呢!我是腊月初一的生日,再过几天,我就要过生日了。对了,你说你是二月二十九的生日?”

“是啊,有什么不对吗?”

“那你四年才过一次生日啊!”

“那怎么能行,得多吃亏啊,我才不干呢!从小我就是有二十九过当天,没有的话就过二十八,一份礼物也没少收过。(就连被关在山里的那几年,也是年年要挟冒名给我准备礼物,冒名为了琼谷的安宁,次次就范。)”我得意的翘起下巴。

终于来到了寨门前,我们俩不约而同的站住了。

这里怎么阴森森的,只有大门正中间挂着一盏红灯笼,正随风乱摆着,居然一直没有熄灭。

青衣扯扯我的衣摆——“我说蓝翎啊,这里好像有点儿奇怪哈!”

“嗯。”我也觉得。

又扯了一下——“这里怎么没人呢?”

“睡觉了。”不然还能怎么样?

又扯了一下——“这里怎么连一个人都没有呢?”

“都睡觉了呗,别再扯我的衣服了,扯烂了还得花钱买新的!”我强自镇定的说着,心里却很是忐忑。

“噢。”

……

“青衣。”这家伙怎么安静了?

“嗯?”还没变成哑巴嚒!

“你怎么不说话了?”太安静了也挺瘆人的。

青衣扭头看着我说:“说什么呀?”

“说什么呀?”——这可不是我俩的声音,而是从寨门里面传出来的。

我和青衣对望一眼,而后同时放声大叫“鬼啊啊啊……”

过了一会儿,倒是再没有什么动静,我勉强定了定神,拉住扭头想跑的青衣,对他喊道:“这个世界都是由物质组成的、物质都是由分子组成的、分子都是由原子组成的……”

青衣用一种“你被吓傻了!”的眼神望着我。

我终于找到了重点:“青衣,这世上没有鬼!”

青衣换了一种“你骗人!”的眼神。

“真的!不信的话,咱们进去把他抓出来。”

这回臭小子终于说话了:“不去!”语气斩钉截铁。

“那你就自己待在这儿,等我进去把人抓出来给你看。”我说完就向寨门走去。

咦!走不动,扭头一看,青衣同学死死的拽着我的衣服下摆,咬紧牙关,死命的摇头。

“别怕!等哥——哦不对,等弟弟我给你抓个装神弄鬼的家伙出来玩。”

拔河仍在进行中……

最后以我、强壮的刘蓝翎同学的胜利告终,不过有附加条件——我们一起去。

为了能展开手脚,我叫青衣先松开我的衣服,也别占用我的双手,只将腰带系了个死结,余下一段转到后面,让他拉着那一头。

我俩就像串在一起的两只蚂蚱,一步一停的向那寨门而去。

我们刚走到寨门前面,忽然一阵冷风吹来,那扇看上去挺结实的大门吱呀呀的缓缓打开了。

我只手拖住腰带,拉着后面那个胆小鬼往里走,感觉到那家伙突然松了手,却只是一刹那,就又死死的攥紧了。回头一看,青衣的脸色比月光还白,嘴唇咬的比蚌壳还紧,我心里却是一宽,总算他还陪在我身边!

我们刚进寨门,就被一片猛然出现的强光耀花了眼,刚才还黑黑的一片,这是哪里钻出来这么多的灯啊!

我连忙闭上双眼,让自己仔细的去听、去感觉。

这么大的一片寨子里,居然只有十几个人的呼吸声,其中只有一个人的呼吸沉稳绵长,像是个功力深厚的练家子,其余的却都跟青衣是一路货色。

我带着青衣,闭着眼睛朝着那练家子的方向走过去。

越过了强光区之后,我慢慢睁开了眼睛,就在我正前方的大厅里,一位精神矍铄的老人坐在正中一张太师椅上。只见他满头白发一丝不乱的束成发髻,中间插着一支乌木簪,一身暗葛色儒袍穿得平平整整,那老人慈眉善目,正面带微笑的望着我们。

我愣住了。

进来之前,我曾经预想过里面的情形,什么独眼强盗啊、绿林好汉啊、满脸横肉的抢匪啊、一群美女山贼啊……可是却怎么都没有料到居然会见到这么一位面容慈祥的老人。

“怎么了,小伙子,你不是来抓鬼的么?”老爷子发话了,听到他的声音我才知道原来刚才是他在学青衣说话。

我偷偷咽了口吐沫,深呼吸了两下,这才以我此时能发出的最正常的声音说道:“老爷子您好!我们兄弟一心赶路,不慎错过了宿头,外面天寒地冻实在难以支撑,只因见到这里的灯光,想来投宿一晚,不知道行不行?”

“我要赶路,不要住在这里!”扯后腿的人在扯着我的腰带。

“哦,你们俩还没商量好啊,我这里倒是有不少空屋子,你们要是想住就住下吧。”老爷子的表情越发的慈祥起来。

忽然,我们身后的强光全部熄灭,只余下老爷子身侧一盏孤灯在风中晃动,映得他的脸色阴晴不定,顿时多了一丝诡异。

青衣又使劲拽着我的腰带,我只能庆幸我刚才打了死结,要不然这会儿不是衣服被拽开就是准保被勒断气。

“老爷子,你这里是什么地方呵?这么大的一片寨子,怎么才这么几个人住啊?”我努力分散着青衣的注意力。

“我这里是山寨,里面住着的人都分散出去做生意了,小伙子人虽不大,功力倒是深厚的紧呐!”

“老人家,您这山寨叫什么名字呢?做生意的人都走得很远吗?什么时候才回家来呢?”原来都是生意人啊,可就是住的偏了点儿哈。

老爷子捋了捋胡子,笑着答道: “我这山寨就叫“山寨”,我们到了晚上生意才好做,当然得要等到有了收获才能回来的,保不齐一次就得出去几天。不过嘛,说不定明天一早就能回来一拨了呢。”

我奇怪的问道:“什么生意到了晚上才好做呢?”

“当然是那没本儿的生意了,哈哈……小兄弟怕了吗?”

这下我的脸色恐怕也跟月光有得一比了,只不过藏在那易容之下,没人看到而已。晚上才能做的生意,还是没本儿的……

又咽了一下口水,强自打起精神,扯了扯嘴角,问:“这山寨总是有名字的吧,像是“清风寨”、“黑虎寨”、“穆柯寨”、“巴陵寨”什么的,听上去不也威风些!”一定要记住你这儿的名字,以后也好打击报复。

“傻孩子,叫那些花哨名字做什么?山寨就是山寨,我就是这山寨之主,谁也不学、谁也不靠,做的就是那刀头舔血、没有本钱的买卖,要叫山贼也好,叫强盗也罢,我就是这样的人,是注定和你们不一样的。”

腰带一紧,我扭头看去,青衣已经吓得坐到地上去了,混身上下哆哆嗦嗦的,手里却依旧紧紧攥着我那条可怜的腰带。

再转回头来面对老爷子,不知道为什么,虽然知道了他的“职业”,可是我却仍然从心底由衷的尊敬他,那么慈祥的老人,让我憎恨不起来:“老爷子,您看上去可真不像强盗啊!”

“不像么?那你再看呢……”话音未落便用衣袖一遮脸,待放下时却已经变了一个人。

只见一双虬眉皱的紧紧的,铜铃大的双眼瞪着我,宽鼻阔唇,满脸胡子乱扎着一直连到满头凌乱的短发里,身上却依然穿着刚才那身儒袍。

“啊!”这下又是我和青衣异口同声了。

青衣被这异变打散了惊恐,竟鼓起勇气问到:“你是谁,你把刚才那位老人家弄得哪里去了?”

“你说我是谁?”依然是刚才那老人的声音,接着又开口说:“我便是这山寨之主,笑傲山林的草莽之王!”这下换成了壮年男声,与现在这张脸却是极其相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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