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不释手 第一—三卷(穿越 女变男 生子)——流云沁雪
流云沁雪  发于:2010年06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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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兄慢走!咱们既然是同道中人,自当浮一大白,走,我请你喝酒去!”说罢,不容我拒绝,拉了我就走。

这人虽然也穿着补丁摞补丁再摞补丁的衣服,一看就能确定是个乞丐没错,可是近身之后却没有一丝馊味,只带着些许健康的阳光汗水味。

在这寒冷的冬日却大敞着衣襟,圆圆的脸、圆圆的眼睛,爽朗的笑容,看上去顶多也就二十岁的样子。

我首次对乞丐没有心生反感,倒起了欣赏之心,便随他一起,来到一处院落。

院子挺大,可是里面来来往往的都是些乞丐,有脏有净,秩序井然,蔚为奇观。

我惊讶极啦!

被那人拉的我无暇他顾,转眼就转进了一间堂屋,等到进去一看,倒跟凤九天的强盗窝有一比,只是这间布置成饭厅模样,可也绝对是像模像样的,跟里面来来往往的乞丐怎么看都不搭调。

我实在忍不住了,在他把我摁到椅子上坐好之后,好奇的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这是哪里?怎么会有如此多的乞丐?”

“小兄弟,你的问题可真多呵!”

倒满了两碗酒,在我和他面前一人放了一碗,又说:“来,咱们边喝边说,哥哥我先干为敬。”语毕,举起面前酒碗,一饮而尽。

我傻傻的看着,不知道应该做什么才对。

他冲我一笑,说道:“来,干了,不喝就是看不起哥哥我!”

好么,又来一位喜欢自称哥哥的,还要逼我喝酒,我可是滴酒不沾的(不是不想,是没机会!),这酒敢喝吗?

“来来来,我再陪你一碗!”滋溜一下,又是一碗酒被倒进了他嘴里。

我懵了,这阵仗我可真还没遇上过,该怎么办呢?

这下子,酒碗举到了我的嘴边“快来,快来,我们一醉方休!”一手按住我的脑袋,一手将酒灌进我的嘴里,我顿时觉得一道火辣辣的热流从嘴开始,流遍了我的五脏六腑,一点儿都没落下。

我的眼泪都被呛了出来,我咳嗽着,扭头找水喝,一个茶碗递到了我的唇边,我连忙抢过来一饮而尽。

天!我要死了!怎么又是一碗酒啊!

一口气别在胸口,我眼前一黑,就要晕了。

一股柔和的内力从我后心涌入,登时澄明了我的神智,我定了定神,看到是那人在帮我运功,抬手对他示意不必了,这才又坐好在椅子上。

唇边又来了一个茶碗,吓得我直往后缩,那人却用极其温柔的声音说道:“别怕,这回是茶!”

我这才接过来喝了,果然是茶,还是极品南雾茶,居然比那茶馆中的还要香醇几分。

我讶然望着这位奇异的乞丐,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我叫祁盛,你叫什么名字?”

“啊……”还在呆滞中。

“难道你被酒给灌傻了?”那祁盛居然过来要翻我的眼皮。

我连忙躲开“你才傻呢!”

“咦,又好了!”

“有病啊你!”

“哈哈哈哈,小兄弟,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呢!”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因为我已经告诉你了啊!”

“是你自己要说的,我又没问你。”

“可是我问你啊!”

“你无赖!”

“我说了,我叫祁盛,不叫无赖。”

“你——”生平首次词穷,面对此人,我充满了无力感。

“告诉我吧,你叫什么名字?”

我实在懒得与他纠缠,起身就想回汇全行去,哪知就那么一动,立即头晕目眩,一头向地上栽去。

想象中撞上地板的疼痛被拥在怀中的温暖所取代,我定睛一看,我居然整个人趴在祁盛的身上,想起身,却使不上力气,脑子很清楚,就是指挥不了行动,看来我真是醉了。

我羞愤之极,两碗酒就把我给放翻了,丢人呐,太丢人啦!

回去以后我一定加强锻炼,争取练到千杯不倒!

想法仍在继续,身体却根本软成了一滩泥,只能任由那什么祁盛抱着,走进了另外一个房间。

这里看上去像是一间卧房,我被放在了床上。

我紧张的看着祁盛,怎么看都觉得这像极了迷 奸的桥段,就算我能耐药,可是我不能耐酒啊!

祁盛的手伸向我的外袍,我害怕得要命,可身体就是没办法动,只有两股热流从我的眼角流下,我居然被吓哭了。

祁盛见状一愣,忙道:“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好好的怎么就哭了呢?好了,别哭了,不就是喝醉了嘛,我不知道你居然一点酒量都没有,要不然也就不会拉着你硬灌了。唉!我就是太莽撞,只觉得你很对我的脾气,便想跟你交个朋友,下次咱们不喝酒改喝茶,你说好不?你怎么还哭啊!”

废话,你说归说,干嘛还脱我衣服啊!我能不哭嘛我!

直到把我扒得只剩内衣裤,祁盛才住了手,拉过一床棉被来给我盖好,说了句:“你睡一会就会好些,我给你端碗醒酒汤来。”随即转身出去,关上门走了。

我这才松了一口气,晕眩之下,竟然就这么睡着了。

一觉醒来,天已经黑透了,动了动手脚,已经恢复了三四成,赶忙坐起身来,准备赶快穿衣回去,要不然青衣指不定会想到哪儿去呢!

黑暗中传来一声:“醒了?”

我猛地一惊,仔细一瞧,那祁盛就坐在一张椅子上,正在用火石点蜡烛。

烛光一闪,房间里顿时亮堂堂的,我的裤子刚才穿了一半,这下也顾不得狼狈了,连忙又钻进了棉被,在里面摸索着穿着。

祁盛见状,挑了挑眉,却没多说什么,转身背对着我。

我连忙穿齐整了衣服,又把身上带着的零零碎碎都检查了一遍,这才安心的坐到床上,问:“有水喝吗?”

祁盛转过身来,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从桌子上端起一个瓷碗,放在手心捧着。过了不一会儿,只见那碗里冒出了热气,他这才递给了我,原来是醒酒汤。

就我这酒量,回头我还是配些醒酒丸随身携带,有备无患吧。

我一口气灌完了一碗醒酒汤,咂咂嘴,感觉味道和效果都不错,便问道:“你有没有这醒酒汤的配方?”

“啥? 啊! 有。”

“给我写下来,我该走了,要不然青衣又该乱想了。”

“青衣?是你的爱人吗?”

“爱人?不是的,他是我的好朋友,性子古板的很,我不想让他误会我。”

“哦,那我送你回去吧,这方子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出来,等找到了,我再给你送去。”

我此刻脑子还是迷迷糊糊地,便点了点头,任由他扶着我,指点着汇全行的方向,摇摇晃晃的进了门。

青衣见我如此,什么也没说,只是接过我来,谢过了不断解释着的祁盛,扶着我往里屋走去,祁盛被晾在那里,进退两难,最后一跺脚,竟然跟了进来。

青衣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祁盛,居然抿嘴一笑,说了句:“既然来了,那你就在这儿照顾他一会儿吧,我还要去对账呢。”说完,溜的比兔子还快。

这小子,卖我能挣几个钱?这么不遗余力的!

我也懒得再计较,既然有人要服侍我,这又是在自己的地盘上,还有什么好矫情的?

我又被扒拉到只剩内衣,送进了棉被,祁盛在一旁吹熄了蜡烛说:“你睡吧,我坐在这里陪你,等你睡着了,我再走。”

我想起小时候,父王也常常坐在床沿上对我这么说,而后果则经常是他也熬不住,便跟我挤在一起睡去。

回忆令我彻底放松下来,睡了。

醒来已是第二天下午,青衣又好好的嘲笑了我一番,我恼羞成怒的离家出走了。

漫无目的的走着街上,忽然有人自身后袭来,我猛然回手抵挡,却见是那祁盛要拍我的肩膀。

我悻悻地放下手,低头继续往前走。

“我请你喝茶!”那位爷又开始了!

我摇摇头,继续走。

“好兄弟,我带你去昨天的院子玩吧,那里可不是谁都能随便进去的呵!”

我只是用怀疑的眼神望着他。

他不服气的说:“是真的,那里是丐帮的总舵,真不是谁都能随便进去的!”

“丐帮总舵?”这下我可有反应了,昨天我只是匆匆一瞥,要是能让我进去好好参观一番,回去也能好好向青衣炫耀炫耀。

打定了主意,我便对祁盛说:“你没有骗我?那里真的是丐帮的总舵吗?”

祁盛一脸急切的重申道:“我怎么会骗你!那里真的是丐帮总舵。”

“你是什么什么身份,凭什么带我进去?”

“我是个小头目”目光闪烁,肯定有诈。

“你若是骗我一句,我便再也不与你来往!”

“别别别,我告诉你就是,我是丐帮的少帮主。”

“啊!”

没想到还是条大鱼呢!我想起那青蛇郎君曾说过,倚春楼主与丐帮老帮主是忘年之交,便又问道:“你们丐帮到底有几个帮主,又是老帮主,又是少帮主,还有没有什么中帮主啊?”

“老帮主是我师祖,现在已经退位,逍遥山林去了;现任帮主是我师傅,他就我这么一个徒弟,以后是要把帮主之位传给我的,我从小就跟在他身边,学习武功和管理帮务。”

“哦,我明白了,就是老中青三代嘛!”

说着话,我们已经来到了昨天来过的,据说是丐帮总舵的大门外。

祁盛昨天拉着我一路狂奔,根本没跟人打招呼,今天他倒是老老实实的往里走,我却快要烦死了。一路上他不知道见了多少礼,又回了多少礼。

我虽然不管那些什么礼不礼的,可是总不能自己乱闯,还得停下来等他,要真命!

跟着祁盛游览了一番丐帮总舵,混了一顿晚饭,我就想回汇全行去。

祁盛却拦着死活就是不让我走,最后逼得紧了,说只要我告诉他我的名字,他就放我走,而且还一定要送我回去。

我实在是被逼无奈,只得说与他听,他知道后居然高兴的手舞足蹈,陪我回去的路上还一个劲的嘟囔着“蓝翎-真好听、真好听-蓝翎……”

我实在受不了他,咬牙骂他:“鹦鹉学舌都比你说得好听!”

他却也不恼,嘴里依旧念叨个不停,我懒得再管他,便由他去吧。

10 春情

青衣的工作效率可真不是盖的,汇全行试营业的第三天,京里就传回了消息,说礼亲王半年多前就去视察边关了;琅琊王也已经出京四个多月,好像是体察民情去了,就是不知道现在人在哪里?

我听说之后,不知该悲该喜,倒是再不提上京的事,专心等着青衣这边后续调查的结果。

那位令人头疼的祁盛少帮主,依旧时不时来汇全行骚扰,若是我不在家,他就有本事在这城里的任何一个角落找到我。

我感慨丐帮寻人效率惊人,便让青衣向他取经,那人倒也爽快,教了青衣不少如何布线、如何设点、如何更改暗语等等实用的技巧,青衣倒是受益匪浅,我却是烦不胜烦。

无奈青衣只认生意不认兄弟,卖我卖得不亦乐乎,我只有再玩变身游戏,偷偷换了张脸,这才能悠闲的跑到茶馆品茶。

我坐在二楼靠窗的雅座里,丝毫没有出来乱花钱的罪恶感,反正对生意我是一窍不通,呆在汇全行也是闲人一个,还要应付那日日上门的闲人少帮主,既然青衣卖我卖的那么彻底,我出来花点儿小钱也算是补偿自己吧?

我也曾纳闷的问过祁盛怎么会有那么多的闲暇,他回答我说丐帮总舵现在调整了作息时间,白天休息,夜晚办公,他每天夜里都忙通宵,所以白天才有了空闲。我感慨好好一个丐帮倒叫他给整得同山贼一样昼伏夜出,也不怕夜夜灯火通明的引来别人的窥探,以为丐帮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买卖。

我品着香喷喷的南雾茶,想着明天就是腊月初一了,青衣恐怕早都忙得忘记了自己的生日,我作为闲来无事的好兄弟,怎么也得帮他打点打点。

这小子就要满十四了,却依旧守身如玉,见到女人,不是脸红就是理都不理。

唉!想当年子惠十三岁就要被送去“开苞”了,怎么说也不能让青衣这家伙继续寡下去了,万一以后除了钱什么都不认识,那生活还有什么趣味?

要是因此连带着逼我一起给寡了,那我找谁哭去?

不行,我一定得想个办法出来!

俯视着下面的人群,猛然间叫我看到了一位佳人,只见那女子正是豆蔻年华,还梳着双鬓,可见尚未许人,浓密的黑发下面是一张粉白的小脸,两排卷卷的长睫毛驻守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小小的翘鼻,粉色的樱唇,五官排列的恰到好处,身段也是亭亭玉立、纤浓适度。

嗯,不错,不知道是谁家闺女,要是把这一位请回去,青衣还不把红脸涨成紫面,我看你还能忍住不去肖想些个什么?

我打定主意,连忙付了帐,远远的缀在那女子的后面,穿街过巷,终于眼见她走进了一处院落,我跟上去一看,糟糕!此事要黄了!

只见那院门上明明白白的写着“丽春院”三个大字,虽然白天并没有人进出,可这里不是销金窟却是什么?

唉!难道还真是“自古美女出风尘”吗?

我犹豫了一下,就决定放弃了,那青衣古板的要命,就算会喜欢上某个女子,也绝对跟青楼沾不上边,可惜啊,白白浪费我一壶上等好茶!

我深觉败兴,干脆回了汇全行,一进门,就看见里面的伙计乱哄哄的拥在厅堂一角,个个神情慌乱的小声嘀咕着什么,两个账房脸色难看的坐在柜台里面,青衣却不见踪影。

我想起来自己换了张面孔,这里没人认识,便扬声问道:“你们罗老板在吗?”

一位账房抬眼看了我一眼,什么都没说,只用手指指内院。

嘿,奇了!这都是咋的了?

我连忙穿堂而过,到内院找人。

终于在青衣平日理事的的书房里找到了他,只见他也是面色灰白,像是天要塌了似得,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直到我走到他面前才注意到我,一愣之下,才反应过来是我早上给他看过的脸,急的站起来拉着我的双手说:“蓝翎,出事了!”

我见他慌的都失了分寸,知道是真的出了大事,连忙把他按在椅子上坐好,倒了杯茶,运功捂热了,先给他灌下去,这才问道:“到底怎么了,慢慢说,别着急!”

热茶熨的他脸色好了不少,青衣定了定神,这才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跟我细说了一遍。

原来是汇全行开张以来,做成了几笔别人做不到的生意,一时风头无两,招来了无妄之灾。也不知道是同行相嫉,还是惹到了不该招惹的人,总之,汇全行遭贼了。

这资讯社耍的就是快捷、隐秘、高效,好不容易搜集到的资料被人窃取,不但届时跟客户没法回报,更致命的是,泄露了一些无人知道的隐私。这要是传了出去,不但今后生意别想再做,就是性命都可能受到威胁。我平日虽不管事,这其中的利害我心里倒也有数,一时之间,两人面面相觑,我不禁有些心灰意冷,难道我们的梦想就这么完了么?

一人推门而入,嘴里说着:“好了,我抓住了那小贼……”竟是祁盛,抬眼见我站在一旁,又问道:“青衣,这位是?”

青衣扫了我一眼,说道:“这是我一位朋友,少帮主但说无妨。”

祁盛抓起茶壶,仰首就灌进了半壶冷茶,这才又说道:“我早上来的时候就见到你这后院人影一闪,当时还以为是蓝翎又跑了,忙叫人缀着,打算进来确定之后再说。没想到那人竟是个偷儿,我的人见他进了一处客栈,便打探好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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