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不释手 第一—三卷(穿越 女变男 生子)——流云沁雪
流云沁雪  发于:2010年06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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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美女都被我逗得直笑,丽娘摇摇头说:“昨晚还要多谢蓝翎呢!不过没想到竟只是个半大孩子,你这脸上是怎么了,为什么凹凸不平的,倒也不像是烫的,不能去掉吗?”

这个丽娘倒是比燕娘细心许多。

“好姐姐,你可别嫌弃我,我最怕美人不待见我了!”

“行了行了,你个皮猴,快出去玩去,我和丽娘姐姐还有正事要办呢。”燕娘边说边把我推出了大门。

我无聊的在街上闲逛,心里盘算着该怎么去找人,实在不行我就去当地的衙门,看看他们有没有什么办法,可是我又没有什么身份凭证,人家会理我——才怪!

实在不行,我就找个驿站什么的,这里总有人需要送信的吧,搞个快马、信鸽之类的总行吧!

有人与我擦身而过,我立时警觉,紧紧地抱住前襟,谁知又有好几个人跑过来,我以为被人盯上了,就准备要逃,可是人家根本就没理我,跑得比兔子还快。

呼,看来跟我没什么关系,继续逛吧。

“站住!”

我吓了一跳,抬头一看,一群彪形大汉向我跑来,往后一看,刚才与我擦身的那一群书生摸样的人正在拼命跑走,我赶紧抢了两步,贴墙站好,坚决不挡路,坚决不做炮灰。

直到两群人都过完,我才拍拍灰尘,继续逛街。

没走两步,又有两群人跑过,我只得再做一次壁花。这是咋的了?玩追逐游戏哈!

拉住一旁小贩询问,这次我可是找对了人,这位是个标准的八卦篓子,把那前因后果对我讲了个清楚明白。

据说辽城最大的赌坊主人之子,拒绝继承家业,偏要读书谋功名,把他家老爹气得个半死,无奈之下,居然发狠要将与那少爷有关的读书人一网打尽,通通抓进赌坊去赌,赢了便罢,若是输了,便要以家产抵债。这辽城的读书人可真是倒了血霉,每一个都被拉去“过堂”,可怜斯文扫地不说,居然连一个赢的都没有,急着与那煞星撇清关系也没用,老爷子是下定决心要让“浪子”回头,决心一个不留,“除恶务尽”。你敢教我儿子读书?你敢陪我儿子学习?你敢与我儿子练字?我定叫你一文不名,我看你输光了家产还怎么读书?

哇塞!真是“父慈子孝”啊!

我连忙问清那赌坊所在,一溜烟的看热闹去也!

到了!

上方匾额上书四个烫金大字“银钩赌坊”,嗯,就是这里了。

这老板倒也有趣,连字都不让儿子写,这匾额干脆也别挂了,谁让上面有字嘛!

进了大堂,嘿,一群大汉气势汹汹地监视着一群垂头丧气的书生,竟然只是甩骰子比大小,那群书生毫无例外的全都是小,也不知道是真的运气太背,还是被做了手脚,反正这辽城的书生想翻身那是难啦!

见我进了赌坊,一位大汉兄走过来说:“小子,你是读书人吗?”

我可不想输死,连忙摆手说道:“不是,不是,我是来玩的。”

“最近是书生包场,不接待散客。”

哇!好口好专业啊!我喜欢!

“这位大哥,我就是来参观参观的。你说这赌坊多好的行当啊,你们少爷怎么就想不通呢!真是的,要换做是我,一定要在立足本场的基础上,通吃天下,赢遍四方,将这祖宗家业发扬光大,流芳百世。”

“好!”身后传来一声大吼,把我吓了一跳,扭头一看——只见肚子,一位身高足有姚明那么高的巨人来到我身后,一拍我的肩膀,神呐!巨灵神的手有多大?跟蒲扇有一拼!

前面的大汉恭敬的抱拳说:“老板,这位小哥要来参观……”话未说完,就被那巨人打断:“我知道了,你下去吧。”然后,一双巨掌将我的双手拉起,握了个严严实实,双眼真挚的望着我说:“小兄弟,听了你的话,真比读多少年书都强!你快快随我去劝劝我那犟儿子,叫他再别念那什么劳什子的破书了,咱们要来个通吃天下,读书能读出什么鸟来,要做咱就做赌王!”

哇呀呀!太男人了!

实在是好奇巨人的儿子能长多高,也没计较这人动作的粗鲁,我就被连拉带拽的拖进了后堂。

进了一间屋子,我抬眼一看,差点笑场。一个消瘦的少年,大约与我差不多年纪,个头也跟我差不多,脸色极为苍白的呈大字型被绑在床架上,嘴里还塞着布团。

见到我们进门,他极力扭动着身躯,咦咦唔唔的想要说话。

巨人松开了我的手,一指那少年,对我说:“这是我儿子,叫青衣,你们年纪差不多,你帮我劝劝他,我可就他这么一根独苗!他娘死得早,我一把屎一把尿辛辛苦苦的把他拉扯大,可如今他长大了、翅膀硬了,就不听我的话了,啊啊啊……”说着说着居然哭了起来。

我连忙说:“叔叔,你别伤心,我一定会让他回心转意的,你先去休息一下,我来跟他讲讲道理。”

“也好,我就在隔壁,有事你就叫我。”说罢,肩膀一耸一耸地出去了。

“你叫青衣,你姓青吗?我这两天怎么老是遇到姓青的?昨天是青蛇,今天又是青衣。你怎么不说话?啊!”我怎么忘了他嘴里的破布?赶紧过去帮他解开绳子。

“我姓罗,叫罗青衣。你是谁?我爹为什么要叫你来劝我?”

“我叫蓝翎,你爹发现我是个天才,对世事看得极为透彻,所以才叫我来劝你的。”

“得了吧!你如实说来,为什么要来劝我?”这小子不笨嘛!

我趴在他耳边轻轻说道:“你爹快把这辽城的读书人给得罪完了,你再不想想办法,不但读书人倒霉,要是惊动了官府,你爹也定难脱身,趁着还没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你赶紧想想办法,让双方都少受损伤。”

“这……如今这外面到底怎么样了?”

“读书人包场,闲人免进,有输没有赢。”

“天哪!这可怎么能行,我还以为我爹只是吓唬吓唬我的,没料到居然闹到这般田地,这可怎生是好?”

“你想要辽城的读书人都破产吗?”

“不想!”

“你想让官府来抄了你家的赌坊,让你爹落魄街头,甚至锒铛入狱吗?”

“不!赌坊是我爹的心血,我从小就是爹爹一手带大,又怎忍心真的伤他!”

“我说你怎么就一根筋呢?你想读书,怎么读不行?读什么不行?和这开赌坊又不冲突,就算你在赌坊中央摆个躺椅,坐在那儿读那圣贤书,也没人管。想要谋功名,又不是只有这读书一条路可走,你又何必非要搞得如此狼狈,还连累了一大串无辜之人。”

“唉!你说的倒也不错,我是酷爱读书,也想过要考个官来做做,可事到如今,我已经乱了分寸,你说我可该怎么做呢?”

我见他是真的想解决问题,便帮他解了绳子,他被绑的久了,站都站不住,我连忙把他扶到床边坐好,他感激的望着我说:“蓝翎,你分析的有条有理,我看还是你脑筋清楚,快帮我想个办法吧!”

我见他对我真诚以待,便也将他当作朋友一般,想了想,说:“眼下的当务之急是要先放了那些读书人,再将他们所欠赌债一一偿还,你恐怕得跟你爹定个协议,具体内容你就自己想吧。”

“嗯,我若不服软,恐怕我爹不会轻易让步,这样吧,我就说将来一定会继承家业,就……就以十年为期吧,十年之中我要去四处游历求学,期满之后定然回家做这赌坊的老板。”

“啊!你要出去游学?”

“是啊,你看你跟我差不多大年纪,不也是一个人出来玩,我为什么就不行?要是还不行,我就跟我爹说要跟你一起去游历,我爹不是很相信你么,这下他就不会拒绝了吧!”

嘿,我倒是给自个儿找了个麻烦,连忙推辞道:“我要回家去,你要去游学就再找别人陪你好了,嗯,就这样吧,我先走了,你跟你爹好好说。”说完,就要走人。

一拉开门,我发现我出不去了,巨灵神就定定的挡在门口,虎目含泪的说:“好孩子,你是叫蓝翎吧?你跟青衣说的话我都听见了,你可的的确确是在为我们罗家着想的啊!我同意按你们商量的办,这就去放人还钱,青衣就跟你一起去历练历练,你若要回家,就让他也去你家住几天,能教出你这么好的孩子的地方一定也能把青衣教好,就这么定了!”说完便叫下人收拾收拾,把青衣连人带包袱打包送给了我。

我是逃也逃不掉,说也说不清,只得先答应下来,只说要去取我的东西,就想先溜了再说。

没想到那爷俩竟然对我看重的紧,青衣童鞋更是亦步亦趋的跟着,我实在是没办法,只好接受了这个尾巴。

我对你们来说是陌生人啊陌生人;你们对我是真的不了解啊不了解;怎么能这么信任我,就不怕我把罗青衣给卖了?真不知道这银钩赌坊怎么没叫这爷俩给整垮了,真是奇迹啊奇迹!

5 上路

于是我带着个大尾巴,继续逛街。

我是跟青衣说了“我现在暂时还不离开辽城,你可以先把行囊放下,等到要走的时候再来拿。”可是那榆木小子就是不听,以我会趁机甩下他为理由,坚决抱着个包袱紧紧地跟在我身边。

没办法,既然他不嫌累,那就随他好了。

我俩就这样走在辽城的大街上,根据这位当地人所言,这里的确有专门送信的民信局,官方的驿站虽然也可以送信,但是:1.费用高2.费时长3.易丢失。民信局就好得多了,他的巨人爹就经常去那里给他五湖四海的朋友们寄信。

我们走了三条街,才见到一家店挂着“飞鸽民信局”的牌子。

走进店里,只见里面有五六个伙计,都在忙忙碌碌的分发着信件和包裹,看起来生意还不错。见到我们俩半大孩子,还以为我们是来应聘送信工的,待我说明来意,才有一位貌似前台接待的小伙子把我们领到了一张台子前面。先问我们会不会写字?如果不会这里可以代写,得到答案以后,又问我们信写好了没有?这里可以提供纸笔,服务很是周到。

我于是提笔写道:“我是蓝翎,我很好,我现在辽城,这几天就准备回京,勿念,勿找,我也不知道该怎样才能找得到我!”

我并没有刻意回避,青衣在一边看了我写的信后,嗤之以鼻道:“这也能叫信?”

“那你说这叫什么?”

“这顶多叫便条。”

“你有本事你来写!”

“写就写!”

于是一篇洋洋洒洒、充满了游子思乡之情、浪费了五大张纸的家书,由一手漂亮的蝇头小楷写就,装进了一个大大的信封(小号的塞不进去),我怕家里人质疑这封信的真实度(本来就不是我写的),便将我刚才写的“便条”一起塞进去封好,在信封上亲手写下“大荆国上京礼亲王府刘景云亲启”几个大字,付清了包括分发、运送、投递、车马、纸、墨、信封以及笔损耗等等在内的邮递费用,大叹着——“这生意真好赚!”拉着青衣出了民信局。

青衣倒是再没有问我什么,跟着我走了一会儿,只说饿了,我见天色渐晚,就拉着他往倚春楼去,有免费的晚餐不吃白不吃!

这小子一看我要进青楼,吓得脸都白了,拉着我死活不让,硬说这里是淫 窝 浪穴,进去绝对有辱斯文。

我俩就在站在门口拉拉扯扯,里面有人认出我来,过来要劝,却被书生童鞋推开,那人无法,只得进去叫了燕娘出来。

燕娘好像刚睡醒,形容慵懒,别具风情,见到我跟个同龄人拉拉拉扯扯扯的,便朗笑道:“哟,这不是我们的蓝翎儿嘛!怎么,相好的不叫你逛青楼,怕你从此只爱美女不要小哥儿了?”

就别指望狗嘴里能长出象牙来!

见青衣气得脸都绿了,我连忙解释:“别听那疯女人胡说,我只是在这里借住几天,没干什么别的。”

“我说蓝翎啊,你昨夜那么神勇,真真折服了一干小女子呢,怎么能说没干什么呢!”

青衣都快把嘴唇咬破了。

“就此摆脱他算了”的念头在我脑子里一闪而过,可是却更不愿他误会我,这少年纯的像水,我不想让他以为自己交错了朋友。

“好姐姐,这是我的朋友,你可别再胡说了,我能交个朋友不容易,要是给气跑了,你赔给我!”

燕娘点了点头,对青衣说:“蓝翎是个好孩子,昨天晚上是他帮我们退了强敌,我们都很感激他,这才邀他在这里住上几天,并没有什么别的。这位小哥,你既然是蓝翎的朋友,那也就是我倚春楼的贵宾,尽管进来玩,不要钱的。”

嘿,这不是越描越黑嘛!

眼见青衣的泪花儿就在眼眶里打转,我实在是不忍。

燕娘就是个泼辣户,虽然并无恶意,可是与青衣却是绝不对盘,要是丽娘在场或许能好些,可是这世上哪里有那么多的或许,反正我的家当全在身上揣着呢,那位倚春楼主就以后有缘再见吧。

反手将青衣带向身后,我对着燕娘一抱拳,说:“燕娘姐姐,你们这里的事情已了,我也要回家去了,以后我还会回来看你们的,你多保重。”

“哎,蓝翎,怎么这就要走了,你不是还想见见我们楼主的么?”

“以后还有机会,我走了。”说罢拉着青衣,头也不回的向城门赶去。

青衣被我拉得气喘吁吁,直叫道:“慢些、慢些,做什么这么着急?”

赶在城门关闭的前一刻出了城,我这才长出一口气,停下来休息。

青衣喘着说道:“你这么着急干什么,咱们要出城干嘛非要赶在晚上,一会儿天黑了可怎么找路呀!”

我低头不语。

青衣见我不说话,抿了抿嘴说:“你还在气我不叫你去那青楼吗?”

我仍是低头不语。

青衣咬了咬牙,跺了跺脚,说:“你若是真爱那里,我便在外面等你就是,我不拦着你了,你要去便去吧。”

我实在是无力了,拉着他走到路边,席地坐下,以我自以为最最正经的语气对他说:“我虽然进过青楼,但只是去凑了凑热闹,打了场架,别的什么坏事都没干。我知道你是误会了,不过没关系,我不去不就行了!我当你是朋友,自不想令你难堪,反正我也想早点儿回家,咱们就此上路吧。”

青衣看着我,语气变得轻松了许多:“对不起,是我误会了你,你别怪我,有些事情,我就是看不开。你既然要回家,那咱们就走吧。”说罢,起身拍拍土,又伸手拉起了我。

我也拍了拍土,心里却没有青衣那么轻松。

我是初出茅庐,他是文弱书生,这世道跟我以前在现代时又绝不相同,就我们两只菜鸟,怎么才能平安回京呢?

最安全的方法就是回辽城去呆着,等我父王派人来找我,可是,难道我就一辈子都要依靠别人吗?

不行,我既然能赚到人生的第一桶金,也就能排除万难,带着这个尾巴回到亲人的身边去,我不是立志要做一个有用的人吗?知识可以从书本上得到,经验却只能从实践里汲取,我就不信,以我两世为人的经历,还能搞不定一条回家的路?

那就走吧!

我鼓起天那么大的勇气,拉起青衣,颇有些风萧萧兮的悲壮感觉,沿着官道向前走去。

走了大约两百米远的时候,我问青衣:“你确定这是去上京的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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