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的欲望————克洛休斯
克洛休斯  发于:2010年06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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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相识
第一章 深夜一刻
快要到凌晨了,夜算是深了一半了,在这种寒冷的深夜中,没几个傻瓜会走在小雨朦胧的街头上。
太冷了,静悄悄的街道除了路两边昏黄的灯光外,连过往的车灯也是少之又少。有点苦笑着走在湿滑的街道上,看来我是几个傻瓜中的一个,这样的天气,还因为实在沉闷的慌而出门。真是傻瓜,可不当傻瓜不行,太无聊,无聊到想一头撞死。
转了两条街后来到一片广场,广场对面却是人来人往,热闹异常。原本想一走而过的脚步顿了顿,迈向人群而去。那是聚集了所有娱乐场所的地方,也是全市最蛇龙混杂的地方。到今晚为止,我还不曾来过,只因来这座城市还不到三个月。
酒吧的音乐太响了,KTV也很吵,酒楼人太多,包厢不是更闷死自己么?最后决定,我要到那家最大型的,集酒店与赌场为一身的"丽音"酒店去。据说那个赌场很出名,每个进去的人,身上不带个几百几千万的,是玩不到一回。资金的流量惊人。
走进大厅,无视富丽堂皇的装饰,竟直搭电梯上了四楼赌场,也无视工作人员对我既鄙夷又厌恶的眼光。想想也是,出入的人都是衣冠楚楚,看似非富即贵的,哪个像我穿着宽松不合身的休闲服装的。他们的眼里,分明写着:"哪来的穷鬼?走错地方了吧?"
进赌场的大门口守着两尊魁梧大汉,那凶悍无比的样子触目惊心,让我的脚步停了停,考虑着要不要进去的。
超过一百九十公分高的大汉后面一下子蹦出两位一百七十公分左右的女服务员来,那玲珑有致的身材,裙摆开茶道引人犯罪的妖艳服务员起初荡着那张调色盘般的脸笑得勾人魂,可当看清楚我的样子后,霎时收起勾魂脸,摆起母夜叉脸来,那变脸的速度,可以去演川剧了。
"小朋友,有事么?"
冷冷的声音,冷硬的身形挡在了我的面前,原本还犹豫着进不进去的我挑了挑眉头,这下子,八大汉来赶我都不走了。
"你们这里不是赌场吗?我当然是来赌钱的了,难不成来看你们啊?那还不如去看鬼片来得舒服点。"
看到他们狗眼看人低的姿态,我便有气,忍不住讽刺出声。这也不能怪我,如果他们的态度好一点不就得了,我也不是很好欺负的。
两位女服务员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笑煞了身旁的两位粗汉。
"小朋友,这里是高级场所,不是小孩子能来的地方。"
比较客气的这么说,不客气的的这么说:
"而且也不是你这种人玩得起的地方。"
我笑了笑,自在得很,一点不为她们的讽刺而恼怒,盘量着过后怎么收拾她们。因为她们的傲慢,我反而对里面产生了兴趣,也就放过对我无礼的两个女人。
"我成年了,而且这里也没规定未成年人不能进场。至于玩不玩得起,由不得你们说了算吧?"
我随手由钱包掏出一张白金卡亮到她们眼前,现金是没有,卡类一大堆。不过都不是我的,出门之前,我顺手牵羊拿走了哥哥放在床头的钱包,只要赶在明早他出门之前还给他便可。谁叫哥哥总是说他钱多,任我乱花都可以,没花光算对得起他了。
那两个女人不知是否看我的卡而改变的,脸上闪了个怪异的表情,非常不自在却不得不热情欢迎我的进入。看她们肯让我进,也就以为是手中的白金卡令她们改变了态度的,后来把玩钱包的时候,发现她们偷偷瞄着我的钱包,眼光所在处,是里面的另一些卡。
哥哥钱包里的卡算来不下二十张,什么奇形怪状的都有,到底看哪一张,我是不堪在意的。
进了赌场后,发现并没有我想象中的好玩。诺大的两层厅中挤着各式各样肥头肥脑的阔佬们,成群结队围在一张张桌子前。有的脸色泛白冷汗直流的;有的手足狂舞像极神经错乱;有的脸红目赤憋得只差没脑出血。
楼上楼下各式各样的赌具我都不懂得如何玩,选来选去,瘫坐在一台玩大小的桌子前,那是我认为最容易玩的一种。
打着哈欠看了好一阵子,随手扔了个筹码过去,这样的随意,自然是输定了。连续扔了几个筹码都被庄家收进大口了,实在有够没趣的,便有一搭没一搭玩着。
再扔了几个后,把玩着手中的筹码想着要不要继续扔了,无意中瞄了一下筹码,霎时什么睡意全斗不见了。
我的天哪!一个筹码的数目竟是十万人民币。那我刚才扔的七八个,不就扔掉七八十万人民币了吗?再蹬了那堆筹码,默默数了一下,连同扔掉的共一百个``````不就一千万了吗?我觉得头皮一阵阵发麻,脸色白了白,无力的陷入那张软的不像话的椅子。头好晕,闷得要发神经也不是这种方法吧?要知道,普通老百姓辛辛苦苦工作一整年都没法赚到十万,我却像扔垃圾般扔掉,太夸张了吧?
我从来都不是挥金如土的阔少,自然要心疼上好阵子。整了整心情,我决定认真赌一下,不能赢钱,至少要将扔掉的那几个赢回来。唉!变成了标准的赌徒心理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哥哥哪来那么多钱?一千万不是个小数目。还是,我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哥哥,他到底拥有多少的财产,竟可以多到像我这样随意乱扔。
楼上有一圆形的休息吧台,那吧台城环形,面临着栏杆。而正对着楼下赌大小的那桌子坐着一位二十四五岁,貌似学者般俊秀,一脸温文尔雅的男子。他含着柔柔的笑意,有趣的眼神打量着楼下玩大小的小男孩。自小男孩进场至今,他的眼光都被他给吸引住了。
一身宽松的休闲服,凌乱的头发不短不算长,似有两三个月没整理过般杂乱,一张俊美灵逸的童颜,清澈如水的瞳
清灵动人;他的年纪看起来只有十三四岁,可以想象,若是长大了,必定是位迷倒众生的翩翩佳公子。
而他最有趣的地方,并不是不仔细看发现不出他俊俏的容颜,而是他毫不掩饰,变化多端的纯真表情。实在太丰富了。
"好有趣的孩子是不是?"
一声笑虐拉回他的思绪,有些狼狈调回有些眷恋的视线,白皙的脸上有了一丝可疑的红晕。不知何时过来的一名比较年轻的男子坐到了他的身边,看他的神色,笑得更加肆无忌惮。
"可惜人家还未成年哦,玩不起的。"
精美无暇俊逸的脸孔,独特而让人印象十分深刻的优雅形象,很难不去注意或被吸引,他的举手投足之间,却显出一股与众不同的尊贵气质。明明只是普通的动作而已,太不可思议了。在如此尊贵的佳公子面前,那学者般的男子,被压到地下去了。
"云,你怎么会来?"
被唤作云的男子轻笑着,那笑容眩目得令人移不开眼光来。
"呵呵,当然为你而来的了,亲爱的。"
那刻意装出来的娇滴酥软的声音,怪异却又那么协调柔和,若不是深知他底细的人,一定会将他当成圈内二号的人物。可惜他那酥软到人的心胸里的语气,只会让学者般的男子头皮发麻,骇到脸色微变。
"嗯``````我去下洗手间先。"
学者般的男子有些慌乱地落荒而逃,而他逃跑的行为,那俊美得有点过头的贵公子闪着狡猾的眼神,倒也没阻止他。
莫测高深的眼睛移向楼下那一脸迷惘的孩子,那呆呆的神情,是有那么一点有趣。
第二章血腥契约 1
玩了一两个小时左右吧,我不是很会玩,有输有赢,总的来说,还可以的,因为将先前输掉的钱都给赢回来。只要不亏本,我就不计较了。
看看情况可以不用再赌了,我起身,想去下洗手间再回家。似乎挺晚的,没带手机,不知哥哥有没发现我不在家,有没找我。
我没注意到,当我起身走向洗手间时,楼上休息吧上有一男子,也在我起身之后跟在了后面。
刚走到洗手间门外的走廊,本想进去的我脚刚踏入那门,诺大的洗手间有一屏风,屏风靠门那面躲着一名看似鬼鬼祟祟的男子,有些奇怪,正想过去看看。刚踏入没两步,后面袭来一阵冷风,有一人在后面一把将我拉过去,随那人一同闪身到一盆大型盆景后面隐起身来。
"有好戏看呢,不喜欢看戏吗?"
一个清亮的,懒洋洋的声音在我的后面低声说着,我有些讶异,那声音的后面,其实恶作剧的成分居多。
低笑两声,我是无所谓啦。有免费的好戏,哪会不看的道理。
"看戏是一回事,没事可别拖我下水啊老兄。"
说完这句话,也不管后面的仁兄怎么想的,舒舒服服靠在他的身上,我闲适得与他不像陌生人,相处的融洽,是我与后面的仁兄也没料到的。只听到后面的仁兄"呵呵"笑了一下,任由我靠着,不再说话。
那躲在屏风后的男子身型瘦小,约莫一百六十几公分而已,染着一头死气沉沉的金发,苍白的脸蛋有一股胭脂味浓厚的气息。唔--我讨厌娘娘腔的人。
不多时,厕所间有一扇门被打开来,走出一名文质彬彬的男子,那胭脂味很重的男子往后张望了一下,随即冲向斯文男子。
斯文男子刚走出来没注意到周遭的状况,一时所料未及,只见一团黑影袭来,他狼狈地被冲撞到洗手盆,将上面的摆饰弄乱了一地。
别看瘦瘦弱弱的男子病恹恹的,气力还是蛮大,将斯文男子压在洗手盆一时动弹不得。涂得红艳艳的嘴唇对准斯文男子一阵狂吻,还吻得吱吱声。我挑了一下眉头,这家伙也真是的,没看见人家斯文老兄一脸震惊,接着是厌恶至极的表情吗?
容不得瘦弱家伙对他的挑逗,斯文男子粗鲁地将眼前人扯开。
"威利,你做什么?在这种地方要是被人看到,明天非上报不可。"
斯文男子有些气急败坏,无视威利小白脸荡着楚楚可怜的脸,泫然欲滴的泪眼看得我一愣一愣的。他未免太厉害了点吧,刚才躲在屏风后还一副穷凶极恶的样子。
"雪,人家不要同你分手嘛。人家那么爱你,你怎么可以毫无预警说分手就分手?人家没办法同你分开,离开了你,生不如死啊。"
叫威利的凄凄哀哀的,看了令人好不心疼。可惜看在容雪的眼里,却是做作得要命,他太了解他为达目的不折手段的把戏了。
"难道说我给你的那笔钱还不够你花吗?"容雪直接了当问道,保持与他有一臂的距离。
"雪,你不要说得那么冷淡,人家才不是为了钱``````"
"够了,别在我面前说些有的没的。收起你那一套,说说你的目的。"
威利被抢白了一顿,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很好玩的样子。"雪,人家离不开你,人家只想和你在一起永远不分开,你干什么那么讨厌这么说人家的,人家好难过的,呜``````"
受不了了,鸡皮疙瘩都爬起来了。我摇摇头,顶了顶后面仁兄一下,悄悄咬耳朵。
"这种好戏老兄你自己欣赏吧,恕不奉陪了。"
后面的仁兄一把捞住我的脖子,晴朗的声音令人舒服,听他说话也是一种享受。
"好戏还没开场呢。"
我看了看争论得脸红耳赤的两个人,那叫威利的家伙还时不时口出恶言,实在不是很受得了的粗鲁。我真的没啥耐心忍受下去了。
"你难道没看到威威小白脸脸色泛青印堂发黑,神志似乎不是很正常,这可是很难得一见的哦。是不是啊亲爱的。"
那种很妖的语气若出现在别人口中,肯定恶心巴拉极了,可出现在后面的仁兄口里,却是出奇的令人舒坦。不由得对后面的仁兄开始有些好奇起来,稍稍转了一下脸,望进一如他声音般清亮而迷人的大眼里,水汪汪的,煞是迷人。拥有这样眼睛的主人,是值得一交的家伙。
"你该离开的。"
我冲他抛了个飞吻,礼善往来,怎么也不能让人家说我没礼貌的,是不?我的飞吻他照收不误,笑嘻嘻的眼里对我也是有一抹的有趣存在。只不过是初次见面的两个人,竟像熟识了好多年的老朋友般,一点陌生感都没有。我们的行为对话,非常的理所当然。
"亲爱的,人家怎么舍得留下你一人自己一走了之,人家有那么狠心的吗?哦呵呵,亲爱的居然这么小看人家,人家好伤心呢。"
我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只少表现一下伤心样的行不行,耍我也用不着这么明显啊,真是的。
"我是AG,你呢?"
"云翔飞,哦呵呵!"
我正想说什么,小白脸威力突然被扔到我们的脚边打断了我的思路,哦,真糟糕,忘记要说什么了。
斯文男子与小白脸威利不知何时已经从争吵演变成动手脚,太过注重与云翔的谈话以至于忽略他们,所以不知道斯文男子是为何会气到失控地将人一把摔开。呵呵,好戏原来才开始的。
小白脸威利被扔到地上,正常人多话应该很快就能爬起来,可是他倒在地上良久,还僵硬地蠕动着身子,动作呆泄缓慢,原本苍白无血色的脸也因斯文男子的一摔,扭曲起来。扭曲的脸上浮现一条条的红线,似血管,又似细微的虫子在窜来窜去,随时有跳出来的可能。
"那家伙你认识的吧?叫他尽快离开。"
斯文男子还没注意到小白脸威利异常的变化,只注意到我们由盆栽后面走出来,脸上显着讶异与惊喜。
"你们怎在这里?云,你和他认识?"
我蹲下去,翻了翻小白脸威利的眼,抓起手把了把脉,毫无意外的,小白脸的手上,并没有脉搏的跳动。全身的皮肤,也在慢慢的变成血红色,就像血液快要溢出来那样。我托着下巴想着任何有可能出现的状况。
云翔飞扬着他那自认为可爱至极的恶魔笑容,笑得很不怀好意的迎上斯文男子因见到他逐渐浮出的恐惧神情。
"怎么了?干嘛这么看着我?"
云翔飞不出声,继续立在他的面前怪异地"哦呵呵"笑着,不着痕迹挡住他看向我检查小白脸威利的视线。斯文男子被运翔飞瞪着不放,还一直笑,笑得他头皮发麻,冷汗都快流出来了。再这样下去,他会应为过度惶恐而心脏停顿。
"是不是有事?"
"人家口渴了。"
"那去休息吧,我请你喝一杯。"
"人家要吃雪糕。"
"赌场里怎么可能会有雪糕,你的要求未免``````知道了,我出去买。"
"呵呵,快去,快去,回来有赏。"
"真的?"
"信我着活长久。"
斯文男子由先前的惶恐瞬间转为窃喜,如果此时我有转过头来的话,便可以见到云翔飞那不怀好意的眼光扫着我,十足的设计模样。我真是太不小心了,面对后面之人,不加以小心细致,很容易被卖了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第二章 血腥契约 ..
斯文男子边走边回头看我地离开,可惜了我依旧低着头看他一眼都没空,自然无法发现他眼里掩饰不住的失落。
先声明一下我自己的立场,我并没有歧视圈内人的心理。照我的为人,也是那种喜欢了就算,不管对方是同性或者异性,问题是,我对这个人一丝兴趣都没有。我自是不会蠢到没发现他对我充满兴趣的眼光。
斯文男子走后,云翔飞跟着蹲到我的身边,亲眼目睹小白脸火红四溢的脸,还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真的是满不住乎的吗?即使生死攸关?那什么才能令他动容的呢,我不免有些好奇起来。
"亲爱的,小白脸老兄如何了?"
"我叫AG。"
"人家知道了嘛,亲爱的不用特意提醒人家。人家又不像亲爱的那样,小小年纪就得了老年痴呆症,过目即忘的。人家可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举世无敌宇宙无双的天底下最最聪明的人了。人家``````"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人早就死了。"
受不了云翔飞那恶心扒拉又毫无营养的废话,地上的小白脸威利已经蠕动着坐了起来,全身血色通红,薄薄的皮肤已经快撑不住破裂了,可又奇异的没破溃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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