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蔷薇公爵【有前部连接】 第二部(兄弟)————白狐
白狐  发于:2010年07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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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刚宣泄过,尚未软垂的部位则另手圈在掌中,轻轻揉握。

尤金像处在清晨乍醒之际,眼皮轻拢半闭,意志还有部分清醒,身体却懒洋洋完全沈醉了!卡雷姆持

续撼动着他,动作不再引起任何不适,他的每一个敏感位置、喜欢被对待的方式,都为卡雷姆所熟悉

,催促的力道轻重适中,温柔却不容抗拒,体内的刺激引领着下腹性徵自然变化,再次硬挺昂起。

还来不及为自己的反应难为情,尤金的大腿一下子被抱起,腰臀往上抬得更高。

虽然食欲和肠胃功能稍低於标准,没有长出什麽肉,佛利德林家的大少爷还是被照顾得很好,长年养

尊处优,肌肤维持着原有的细致,光滑富有弹性。卡雷姆环抱着他,掌心指腹贴着腿肉来回游动,爱

极了那份触感,只差没有张口啃咬,腰部的摆动却忍不住变得猛烈起来。

糖蜜般的温柔滋味,一股辛辣逐渐混入,每当尤金觉得喘不过气,冲击的强度便降低放缓;可是那过

於慢条斯理的悠然,又让人焦急难耐。

矛盾和情焰一起升高,最终溢满胸腑,一部份的呻吟逃出紧咬的牙关,尤金的神态有着不自觉的妩媚

,激励着俯压的男人更加卖力;肉体交合的淫靡声音一下一下震在心上,心也跳着同样的节奏,越响

越快、越跳越急。他抬眼仰望,从前总是偏开视线、总是逃避,这竟然是他第一次,真正看见坠入狂

热情欲当中的卡雷姆,两人抓到彼此的视线,有如紧紧贴合的身体,再也不放。

热流充满体内的瞬间,腔壁也急速收缩,其他的感官作用彷佛全数中止,尤金听不清楚,不知道自己

是否叫出声音;眼睛看得模糊,全是水光闪烁,一切的一切,都被似乎无止尽的快感宰制操控,不断

堆聚、攀高、再堆聚,高高将他抛起,落下时却似一片羽毛,轻得不知道已触及地面。

然後一切又慢慢变得清晰,尤金听见呼吸声,心跳声,一共两个,两个都靠得好近,一个在自己体内

,被另一个隔着胸膛紧贴着;他看见卡雷姆的脸,一抹不明显的淡淡潮红,衬着极为性感的脸庞,两

只澄澈的蓝眼睛牢牢盯着自己。

尤金弯起嘴角,静静微笑。

可能的话,他愿意永远这样躺着,可惜他不能够,地毯大概已经沾到污渍,现在只是一点点,还有更

多留滞在体内,而他无法长时间绞紧身躯,含住它们。

卡雷姆疑惑地看着怀里的人挣扎扭动,硬要侧转身体,然後他听见很小声小声的,「你能不能……能

不能……」

欢爱过後的大腿根部暴露在卡雷姆面前,浅粉红色,染着醒目的白浊,尤金想要求卡雷姆帮忙善後,

苦於说不完整,他感受到的羞耻程度不亚於肢体交缠的时候,但是卡雷姆在这方面的能耐,确实比自

己高明千百倍,他不得不承认,也不得不开口求助。

卡雷姆从身後揽住他的腰,抱得更近一些,随後只在耳畔一阵亲吻,没有趁机刁难,让尤金大大松了

一口气。

在手指的帮助下,一股温热从隐私处沿大腿缓缓泄出,由柔软的布料拭去,指尖则继续往内部深探。

尚未闭合的穴口仍然敏感,尤金配合着放松,一面努力控制声线,却发现侵入体内的不是手指,是好

几倍粗大的、的——

尤金狠狠吃了一惊,卡雷姆似乎能预知他的动作,立即从肩头压制下来,没让他成功逃走,腰部顺势

往斜下方挺进,直掼至底。

「你、你——!」尤金上身贴抵着地毯,变化来得太急太快太错愕,要抗议的内容太丰富,反而全部

堵塞说不出来。

「在饿坏的大野狼面前,请它帮忙去除小绵羊屁股上的草屑,绝对是小绵羊的错,如果不赶快吃掉,

违反大自然的定律就不好了。」

真是此生听过最糟糕的比喻!尤金哼了一声没说话,他知道这时候的抗议争辩不会有效,何况一波波

的情热浪涛已经再度翻涌,争着要抢身体的控制权。

「你在偷偷抱怨我对不对?我承认小绵羊的比喻不恰当,还是之前说过的比较贴切,尤金是美丽的天

马,我好费力才抓到,不抓得更牢一点,可恨的翅膀又要带着你飞离了。」

他真的像他说的抱得牢固,尤金虽然有受骗上当的感觉,却不真的排斥,更不必提身体顺服的速度有

多快,像发起了高烧,灼热的源头则和卡雷姆紧紧相连。

他将他收拢在怀里,吻咬着他的後颈,亲腻低声,「我等待了那麽多年才绽放的白色蔷薇……据说真

正甜美的蜜液总是藏在花蕊最深处,你不能期待我仅仅浅嚐表面就松手吧?那样,太浪费……」

就算是胡说八道也拿他没有办法,尤金勉强用手肘撑持住摇晃的身体,应付着席卷而来、不留任何喘

息空间的激烈占有。

至於地毯,已经没有人救得了、管得到了……

白蔷薇公爵(48补全)(兄弟,年下)

睫毛缀着激情纪念的小小水珠,尤金闭着眼,一件不属於自己的外套盖在腰际,背後环抱着属於他的

男人。

他又恢复一身洁净,甚至沾染了一点点香气,汗水也被拭净,代价是花瓶里的水,以及一件好衬衫的

牺牲。

卡雷姆善後的动作仔细迅速,匆匆赶回来抱着他,好像担心他跑掉。事实上尤金连稍微变更一下姿势

的念头都没有,毕竟他现在乾乾净净、而且舒适——当然,舒适不是一个客观的用词,他躺在书房,

地板隔着一层绒毯仍然坚硬,没有枕头没有被垫,交合过程的激烈造成全身酸痛,嘴唇印着自己咬出

来的深深齿痕,特别酸麻的部位更是羞於提起。他却很久很久、很久不曾感觉如此愉悦,身体的疲倦

逼近极限,精神的亢奋正相反,不能睡着是原因之一,另一方面,他也慢慢意识到,自己已经做了什

麽。

他接纳了卡雷姆,对应的责任从此改变,和其他责任之间的冲突加剧,他还不知道该怎麽办。

「尤金,被烧毁的那封信,我能向你求证内容吗?」身後的那人却不像他,从不提早烦恼,正用鼻端

下巴整张脸在他的肩颈摩挲,「你真的写,我是你心甘情愿担起的美好负荷?」

「嗯。」

「也是最珍惜最重要的事物?」

「嗯。」

连续的肯定答覆,简短得过份,却不影响喜悦的节节高涨。

「还有一段,关於什麽梦、什麽死亡的……告诉我,你写了什麽?」

距离写信的时候已有数年光阴,尤金花了一点时间才回想起内容,「你说你受伤时曾做过一个梦,我

在信里回覆了我的想法。」他稍微停顿,卡雷姆等着,等他整理回忆,一字字再次重现,「那是一场

梦,也是美好的向往,我将做出同样的选择,抛下你先死,而你会知道我的理由。」

他说着扭过头,让对方能清楚看见他的眼睛,读到答案。

「你不愿活在没有我的世界?」卡雷姆低声说,尤金点了点头。他收紧环在腰上的手臂,问:「我可

以用这个答案代替你不肯给我的那句话吗?」

「哪一句话?」

「你是否爱我?」

「……很爱。」

那是卡雷姆一直执着索求的一句承认,如今他终於听见,却将前额抵在尤金的肩头,双手紧紧搂着对

方,好像时光倒流二十年,暴风雨的夜晚,窗外舞动的黑色树影让他害怕。

「你为什麽害怕?」

「一个最贫穷的人在早晨醒来,身边被忽然冒出的金银珠宝包围,在欢喜高兴之前,他会有更多的恐

惧,害怕自己眨一眨眼睛,满屋的财富又凭空消失。」尤金的身体,尤金的爱,一下子得到太多太多

,他害怕自己不能忍受失去的滋味。

尤金侧转身体,和他面对面,语气带着一点点严肃,神情却十分温柔,「如果那些金银财宝能够随意

出现又消失,我不会犹豫这麽多年,只为了逃避早已存在的事实。」

卡雷姆微微笑,亲吻他的唇,「我很高兴自己被你说服了。」

他们延续这个吻,并不是火热激昂的那一种,而是舍不得放开彼此的缱绻眷恋。

当尤金说着该穿衣离开,卡雷姆再次抱紧他,「再陪一下,一下下就好。」

那是卡雷姆小时候赖床常用的说词,勾起尤金的旧日回忆,从前他严守正常作息很少妥协,这次放宽

了规矩,静静在温暖的怀抱里多躺一下下。

直到月亮往天顶又靠近一步,时间真的紧迫,卡雷姆才放开手,起身捡拾衣物。

感觉好像几百年没有使用双腿站立,尤金扶着桌面,有些吃力地站起。看着脚下的地毯,他忍不住叹

气,虽然卡雷姆稍微清理过,被弄脏的痕迹终究明显。

卡雷姆完全不担心,对仆人们的能力信心满满,「清得掉的,那可不是最困难的挑战,相信我,我从

未放松对他们的考验。」

所谓的考验,就是随处风流不挑地点场合吧?尤金睨了他一眼,「所以我们付出特别优渥的报酬,我

不怀疑大部分是你的功劳。」

「噢,小绵羊拔起身上的一根羊毛做代价,感觉到疼痛了!」

「首先,为辛勤的劳务给付薪水,我从来不感觉心痛,」尤金的脸颊不禁有些发热,「而且你做了一

个破纪录的糟糕比喻,最好不要再用那种奇怪的动物称呼我。」

「尤金,你脸上的漂亮颜色是因为我用错比喻,所以气愤吗?还是从奇怪的动物联想到特殊的情景,

心中害羞?」

笑眯眯的视线投射过来,让尤金又爱又困扰。他承认自己很喜欢卡雷姆在温存时候的款款深情,也喜

欢卡雷姆平日的模样,恢复精神之後的惯常笑容,带来的轻松感受很难在他处找到,但是他差点忘记

,猛烈的头痛是经常随後出现的副作用。

「我建议你闭上嘴,立刻拿衣服给我!」

卡雷姆遵命闭嘴,尽管脸上还挂着笑容。他系好长裤腰带,另一手将尤金的衣物抛掷过去,中途从衣

袋掉出一封信,眼熟的笔迹,竟然是自己写给尤金的信。

「我好像见到一片雪花落在酷热的沙漠里,你、你随身携带我写的信?」幻觉果然违背常理。

「不是,」尤金捡起信,放回原处,尴尬地解释,「奥达隆在我烧信的时候忽然进来,我来不及,只

好顺手收进衣袋。」正好是最後一封信,侥幸逃过劫难,他想他会保留下来。

「唉,为什麽到处都有人喜欢烧信?我总有一天要向陛下请愿,颁布法令禁止焚烧信件。」

「我不知道其他人为什麽烧信,但我承认自己用错了方法,烧掉信件并不能逃避信里的内容,纸张已

经消失,每一字每一句仍然记得清楚,即使把我烧成灰——」

「别说下去!」

卡雷姆微带懊恼的制止,令尤金感到好笑,「怎麽回事?你可以在墓穴里腐烂,我却不能被烧成灰?

「当然不能,」他举起一根手指,郑重摇动,「因为我要从我的墓穴爬过去,跟你一起腐烂,等我们

都变成泥土的养分,淹没我们的岂止茂盛美丽的花海,还有世人无止尽的嫉妒啊!」

「你要爬过来?……我可不确定槭园忍受得了这麽旺盛的活力。」槭园是佛利德林家族的墓园,有白

墙围绕,银槭树错落,满园绿意,是一个宁静美丽的地方,和死後乱爬的骷髅人显然格格不入。

「别取消我在家族墓园的位置喔!我打算从今以後做个让祖先们引以为荣的佛利德林人,确保住进槭

园的资格,避免在土堆里爬太远的路,手指骨不小心掉在途中,我就不能像这样——」他说着走到尤

金面前,手背贴着对方的脸颊,轻轻滑动,「重温生前的美好记忆。」

尤金甩开他的手,笑了起来,「你还活着!不需要现在就开始说鬼话。」

愉快的笑声,在目光触及地板一角的闪烁银光时候,渐渐止歇。

「好吧,我想我们也冷落它够久了。」卡雷姆捡起婚戒,尤金伸手向他要,他却回避张开的掌心,直

接套进尤金的左手无名指。

冰冷的触感,室内的温度彷佛跟着降低,这是一枚沉甸甸的戒指,超过真正的质量,将两人从梦中带

回现实世界,千斤重量又回到尤金的肩头。

虚假的婚姻关系,是整个米卢斯……甚至多数国家贵族阶级的普遍现象,道德与情爱通常敌不过家族

利益与名声,如何维持四者的平衡,只能看各人私底下的手段,不需要太在乎,不需要过份内疚,是

卡雷姆的想法。但是他选择沉默,因为一百个人、一千个人犯的错仍然是错,永远不会变成正确的事

,向来是尤金的观点,他们谁也说服不了谁。

尤金低垂视线,右手轻轻旋动戒指,没有说话。

「你後悔吗?今天的事。」卡雷姆问他。

他摇摇头,「只是茫然,不知道未来该怎麽办。」

「我以为你不知道茫然的意思。」卡雷姆感到轻微的诧异,「从小到大,你永远表现坚定,即使是我

最讨厌的决定,你也毫不迟疑、从不困惑!现在听见你说不知道怎麽办,就像看见马波契尼大师的画

作被放在街头跟竹篮扫帚一起大拍卖!」那幅画和眼前的尤金都是膺品吧?

「维持多年的形象破灭,你很失望?」

他歪头想了想,露出微笑,「不,其实我喜欢这样。套住高高飞翔的天马,把它拉得离自己更近一点

,实在不容易,我很珍惜。而且我希望你知道,从天空掉下来并不可怕,我会接住你,你能和我商量

任何事。」

「……你的心意,我很感激。」

当自己变得更不完美,就更靠近卡雷姆,尤金懂话中的意思,也感动於对方的表示,但他只愿意承认

旁徨,还无法进一步依赖他人,至少,目前他没有那样的打算。

当晚,尤金在临睡前照例去探望海因茨,待了特别久的时间。

萝汀妮克的睡房就在海因茨隔壁,回程时他在门口停顿,门缝底下隐隐透出灯火,显示房间的主人尚

未入睡。

第二胎的喜讯公布後,他们就以让孕妇拥有更安静的睡眠品质为由,不再同房,那是一件好事,减轻

彼此不少的压力。

现在他们同样都犯错了,错误没有高尚与丑恶之别,只不过尤金的运气好,身为掌有权势的一方,又

没有无法遮掩的怀孕问题。这些优势反而使他更加谨慎看待与萝汀妮克之间的关系,也更难做出不利

於对方的决断。

他移动脚步,直接往前走,没有遵循平日的习惯,进门道一声晚安。目标很明确,直走就能抵达自己

的寝室,未来的道路却笼着层层迷雾,他还看不清楚,该往哪个方向走才对?

白蔷薇公爵(49)(第二部完)(兄弟,年下)

相较於很快返回现实,并且开始思考未来的尤金,卡雷姆暂时什麽都不想,或者说不愿意想。对他而

言,所有的过程像猛然乾掉一整瓶醇厚的美酒,残馀的迷醉氛围延续一整夜,直到朝阳的金色洒满窗

台,他等不及地跳起,梳洗着装,破天荒早早赶到王宫。

值班的部属们理所当然认为团长又度过美人相伴的风流夜晚,熬夜未睡。这种猜测倒也命中一半,卡

雷姆乾脆笑了笑默认,任由大家误解。

在王宫巡视的途中,他等到他早起的目标,见到迎面而来的尤金,略嫌浮躁的心情登时一扫,平静下

来。端严的外表下,尤金眼里含蓄的温柔真实存在,他知道曾发生的一切没有被抹消,尤金没有把激

情的表白与缠绵当成一时冲动,後悔不认。

心里的喜悦怦怦跳,卡雷姆的嘴角却只斜斜挂出一抹散漫的笑,淡淡招呼一句,就要和尤金错身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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