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蔷薇公爵【有前部连接】 第二部(兄弟)————白狐
白狐  发于:2010年07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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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衣物乱扔在一旁,卡雷姆正在解自己的腰带扣,注意到几近全裸的尤金脸红皱眉,手揪着地毯

,忽然显得局促不安,於是停下动作,俯身给予安抚的亲吻,一只手伸到尤金的衣底,游动探索。

那是为了视觉的享受故意留在尤金身上的一件,布料轻薄柔软,隐约看得见肌肤颜色,布面没有钮扣

,腰间细细的带子解开後,看起来像一块披挂的布,往两侧滑动时会露出肩头,使衣袖过长,阻碍双

手的活动,透出一点点衣衫凌乱的气氛。

尤金闭起眼,试着接纳对方的温柔抚触。他的身体是自由的,也不在行动受限的热水池里,让双手继

续停留在卡雷姆的肩头需要极大的精神力量。欲望被煽高,燃烧炽烈,他想要放松,允许卡雷姆任意

摆弄自己的身体,有一部份的他却坚持抗拒,对身体的渴求深以为耻,矛盾的情绪一来一往,全数写

在脸上。

这个人是他的弟弟,他正在纵容,甚至诱使乱伦的罪恶发生!

可是他已经爱上了又能怎麽办?他压抑过,努力过,忍受心里的疼痛,只因为知道放纵的後果不会好

;痛楚却从不消失,事情不像人们总是说的慢慢好转、渐渐淡化,所以他应该永远忍耐吗?为什麽他

只是爱一个人,想和对方在一起,就是罪恶?

「怎麽了?是不是会痛?」望着忍不住制造的浅红吻痕,对照尤金越来越沈重的表情,卡雷姆抱歉地

问。

尤金摇头,却没松开紧蹙的眉,「声音好吵,脑中的……帮我停下它们,停止我的思考,我不想再考

虑任何事情……」他请求他,双手颤着抱住他的肩头。

「我会赶走它们,你听我的就好,」他听懂尤金的烦恼,却苦於无法分担。低首凑近,他心疼地揉着

尤金的耳垂,声音轻柔,彷佛年龄差距瞬间颠倒。「尤金,再说一次你要我。」

沉默中,尤金慢慢握住颊边的手,引导卡雷姆的手从自己的颈项而下,掠过因紧张而起伏激烈的胸膛

,最後是小腹……涨痛着等候许久的欲望被交付到卡雷姆的手中,随即闭起眼睛,不敢面对。

羞耻至极的举动,他强迫自己办到,用身体诚实表达,承认只对卡雷姆才有的反应,是他对彼此的亏

欠。这也是有生以来第一次,尤金纯粹为了自己所做的要求,他已经疲於思考这样的要求哪里不恰当

,就这一次,抛弃所有的想法,他要卡雷姆抱他,持续到精疲力竭,要他的大脑胸口除了彼此的情热

,其他什麽也不剩!

他的愿望立即获得实现,卡雷姆合拢手掌,微微施压,让欲望反抗跳动,在掌中更形勃大,手指按捺

摩擦,不慌不忙开始催动。尤金绷起了身体,呻吟不小心泄漏,急忙咬住,转为压抑过的低低喘音。

平常,无论身下的人多麽激昂,声音高亢得掀翻屋顶,卡雷姆仍然听得见周遭的声音,敲门声、脚步

声,没有一样逃得过他的耳朵;尤金的喘息接近无声,偶尔抵挡不下来的呻吟更比幼猫叫声还细小,

却使他听不见其他响动。

直到有人推开书房门进来,他才猛然惊觉。

白蔷薇公爵(46)(兄弟,年下)

尤金在怀中有如冰块般僵硬的瞬间,卡雷姆用身体挡住他,大声喊:「别看!别进来!」

正要进门的是女仆多娜,不是第一天在这里工作,立刻知道自己在错误的时间走进错误的地点。

她紧闭双眼,低下头,迅速转身退出门外,一只手搭着门把正要带上,同样的声音又喊:「等、等一

等!在门外等我!」

卡雷姆挣扎着跃起,庆幸还有一件长裤在身上,随手从地板抓起一块布,没空辨别属於谁的衣服、是

衬衣或是外套,随便披在肩头,冲到门口。

性格温顺,却有一点点粗心大意的多娜低着头,缩在门外墙边,一手握着烛台,火光在紧闭的眼睑上

跳动。

卡雷姆小心将门口挡好,说:「你可以睁开眼睛。」

遵照指示,多娜首先见到熟悉的微笑,惊魂未定的情绪稍微宁定,接着看见卡雷姆少爷衣衫不整的半

裸模样,脸颊一下子红透,又急急转开。

少爷的性感与引起的疑惑在少女的心中同样感受强烈,她正在执行每天的例行工作——天黑之前,为

这一层的所有房间点亮烛火。在大宅工作,不小心撞见卡雷姆少爷的隐私,就跟走进花园发现蝴蝶飞

舞,毫不稀奇,但那从来不曾发生在尤金少爷的地盘,而且通常是闯入的人尴尬,红着脸默默关门退

出,少爷从容依旧,连眼睛也不抬起,更不会大声吼人,今天这样真的很怪!

「我是不是吓到你?」卡雷姆必须把腰弯得很低,才能在对方耳边小声说话,「你知道,偷偷在尤金

的书房乱来,是赌上性命的大冒险!你推门的时候,我以为是尤金进来,吓得心脏刚刚才恢复跳动。

「对、对不起!是我疏忽,敲门太小声,打扰到你……你们……」不知道另一个人是谁?她不敢想像

有外人胆敢在尤金少爷的书房做、做、做、做那种事。

「尤金回来了吗?」

「没看见,我之前以为……以为尤金少爷在书房。」

卡雷姆笑出声音,「啊,尤金在书房?」

多娜跟着噗哧一笑,「老天,听我说的话,真蠢!」她吐了吐舌头,什麽疑惑惊吓委屈,全部消失得

乾乾净净,卡雷姆少爷果然好亲切,笑容好迷人,说的话都不会错的!

卡雷姆摸摸她的头,接过烛台,「如果尤金回来,可不可以通知我一声?在那之前,这条走廊不是纯

洁的少女应该逗留的地方,请留下这桩小秘密,带着我的感激离开吧!相信体贴的多娜一定不会对任

何人提起,我实在很害怕让尤金听见风声哪!」

「请您放心,我一定不会说的!绝对不说!」

房门再次关起,打扰的人已离去,门也记得上锁,中断所造成的破坏却已经无法弥补。这不是用餐中

途分心去打一只老鼠,回来若无其事继续吃肉喝汤那麽单纯,卡雷姆自己的兴奋都有点消退,根本不

敢奢望尤金的热情仍在。

他转过身,这时候才注意到,室内的光线已经昏暗。举起烛台,深木色装潢、调性稳重的书房里,满

地散落的衣物和书本,看不见尤金的踪影。

往前走几步,绕到右首,大书桌的侧面,尤金屈着腿,整个身体紧贴在桌边藏缩着,仅存的遮蔽拉到

了肩下,延展出额外的长度罩住膝头。

不安的浅褐眼珠缓缓抬起,卡雷姆从没想过有这样的一天,尤金看起来像极了受到惊吓的小动物。

「没事了,」出声安抚的刹那,卡雷姆有一种错觉,以为尤金会弓起背,害怕人声而从窗台逃走。他

摇摇头,驱走自己的胡思乱想,「多娜没看见,不知道是你。」

尤金的脸色依然苍白,喉咙像是哽住什麽,只简单嗯了一声。

毕竟是一个把名声看得比性命重要的人,卡雷姆不觉得太意外。他用手上的烛台点燃墙面的烛架,藉

着增强的光亮,拾起地板上的衣物,尽量隐藏心中的沮丧,让态度语气显得轻松,「等一下,我马上

拿衣服给你,还是你想要换一套新的?」

没有等到回答,他猜想尤金还有顾虑,「我并未盲目相信米卢斯人从来不紧的口风,但是你知道,即

使多娜在背後和别人闲话议论,依可能性排列全城男女老少,名单里也不可能有正确答案。担心,是

你最不需要做的事,我等一下就去找她,详细编一个故事,她会看见我要她看见的。」

「……我没有担心,你处理得很好。」尤金挤出一个十分紧绷、不像笑的笑,紧张的来源不是多娜,

也不是任何可能的闲言闲语。他瞥眼看了看门口,「你……锁门了?」

「锁了。」

「嗯。」同样的回应,第二次,声音里却有什麽异样,令空气改变,引起胸口无声的骚动,卡雷姆不

得不停下动作,因为眼前竟然产生了幻觉——

尤金松开缩起的身体,屈起的膝盖平贴回地面,双腿间安静蛰伏的性徵,从衣摆的间隙隐约可以窥见

;他的动作很慢很慢、慢得像等待一朵花苞盛放,他转过身,爬回地毯中央,保持着伏趴的姿势,不

动。

那不可能是累了想睡一觉的意思吧?

因为刚才的中断而略显沮丧的身体,疯狂起了反应,程度甚至更为强烈。地毯的深色织纹衬着裸白,

一道平缓却极其优美的弧线,自肩颈至腰际,接续着坟起的臀丘,最高处正好在衣摆下缘,半隐半露

,刺激着从头到尾移不开视线的湛蓝眼眸,卡雷姆又惊又呆、既痴迷又激动,短暂的片刻,他像个初

识情爱滋味的少年,而不是情场经验丰富的风流贵公子。

手背忽然一痛,出其不意,卡雷姆惊叫一声,发现是手中的烛台不小心倾斜,烛泪滴落,烫到肤肉。

「……怎麽了?你没事吧?」尤金扭过头,关切地问。

卡雷姆带着烛台走近,柔和的暖黄色在尤金的脸庞忽强忽弱闪烁,映照出眼底隐隐流动的波光。他痴

痴望着,深信那双眼里有他渴望已久的一切。

「我有事,很严重,我刚刚才发现自己多麽愚蠢,没有更早点亮烛火,差点错过世上最诱惑人心的美

景。」

又是夸张的甜言蜜语!淡淡潮红,从尤金的双颊透出来,他逃避着转回头,却不能阻止红潮扩散晕染

,连耳根都烧成一片红。

本来,他已经打算放弃。多娜的闯入,带来的惊吓与恐惧程度,在他的人生能排到前三名,连走出书

房的勇气都暂时消失,卡雷姆若是要求继续,很可能遭到毫不迟疑的拒绝。

可是卡雷姆什麽也不要求,失望明显得骗不过任何人,却努力压抑着,那是他既不擅长更不喜欢的事

心是柔软的肉,当里面只住着一个落寞的人影,一阵阵的疼痛格外难受。

於是尤金改变心意,尽管理智已经恢复,尽管已经能够冷静思考,再也不能将错误推卸给一时的感情

冲动。

他献出身体,忐忑等候,衣摆从下方被撩起,手掌滑进,热气吹开颈後的发丝,落下的是更为炙热的

双唇。尤金听见衣物的窸窣声,惹起一阵羞耻颤悸的坚硬顶进双腿之间,却没有立即深入,反而在附

近徘徊、摩擦着大腿内侧。

平常柔软舒适的高级衣料,在身体被逗引得越趋敏感的此时此刻也成为一种刺激,受到卡雷姆动作的

牵引,布面时不时擦过胸前乳尖,骚扰若有似无,欠缺重点,几乎像是折磨。

「……脱掉它……帮我脱掉!」尤金忍不住微颤的声音。

「好吧,既然你这麽讨厌穿衣服的话……」

卡雷姆扯下最後的遮蔽,改以身躯覆盖,厚实的胸膛压伏着,腰贴着腰,指掌沿着光裸细致的手臂来

回滑动,最後来到他的左手,那里残留着唯一的饰物——婚戒,尤金在律法上属於另一个人的证明。

涌起的苦涩滋味一时之间盖过原有的甘美,带着几分嫉妒、几分任性,卡雷姆手指用力,稍嫌粗鲁地

拔下了戒指。

尤金听见当地一声,婚戒掉落地板,滚到衣物堆里,还来不及引发罪恶感,已被身後的强力拥抱吞没

,以及浓浓独占意味的情热耳语——

「你的身上现在只有我了。」

白蔷薇公爵(47)(H)(兄弟,年下)

似曾相识的香气,尤金挣扎着转过身,卡雷姆正旋开一只剔透的小瓶子,指尖沾取少许带珠光的半透

明油液。

尤金没有无知到质疑用途为何,却很惊讶卡雷姆竟然随身携带这一类的物品!所以传言不夸张,他确

实风流浪荡、随时准备周到?

面对近似谴责的目光,卡雷姆毫不介意,眯起眼一笑,指头灵巧挤进尤金身下腿间。股间含着异物,

轻微的冰凉感窜上,原本严峻的神情不甘不愿地瓦解。

当然他很清楚讨好尤金的方法就是假装没有携带,付出的代价则是尤金的疼痛以及可能的撕裂伤,对

他来说是根本不需要犹豫的选择。

尤金似乎也想到了同样的层面,默默敛起责怪的目光。抹进体内的润滑油液经过体温薰蒸,淡雅的玫

瑰香气趋於浓郁,飘进鼻腔,是两样的风情:重现前两次经验的香味是卡雷姆的特别订制品,能使他

沈醉在对尤金的幻想里,是以往空虚的情爱游戏中的小小安慰;尤金的感受却复杂得太多太多,嗅觉

唤醒了记忆,记忆中尴尬的成分则使他不自觉收紧身体,阻挡住卡雷姆的动作。

「过於热情的对待,真是受宠若惊,但那只是我的手指,你弄错夹紧的对象了。」

意思没有明白说出来,也够轻浮,尤金脸红了,眉头也皱了起来,「这种说话方式十分不恰当,甚至

有下流的疑虑,难道你不觉得需要改变吗?」

「或许你是对的,可是我们现在这样,」卡雷姆稍稍弯曲指节,刺激出一阵颤动喘息,以及加倍气恼

的回瞪,「实在很难说出什麽高尚的话啊!」

「保持沉默,在很多时候都是一种美德!」

「啊,我好佩服!无论姿态多麽诱人,也有办法板起年长者的脸孔说教,果然是尤金的作风,」他凑

到尤金耳边,「不过,即使遭到说教,也不减兴致,就是我的优点了。」

说着,卡雷姆没有继续辩论的兴致,乾脆一个吻堵住还想反驳的尤金,指头接着抽出,取代位置的是

更坚硬硕大的尺寸。

身体张开的同时,尤金下意识想闭紧牙关,卡雷姆捏住他的下颚,以唇舌强迫他重新开启;下身推送

的动作小心翼翼,却并不迟疑,一口气不停,直到全部没入,才慢慢松开口唇,还给对方呼吸的空间

接纳男人的经验屈指可数,又是在许多年前,身体无法立即适应,尤金无声喘着,纵使卡雷姆已停下

动作,他仍清晰感觉得到体内的脉动还在一点一点扩张着自己。额头铺上了一层细细汗珠,他的双手

从卡雷姆的手臂往上移,在肩头抓得死紧,润滑充足,他还是痛;又因为是卡雷姆,疼痛是最不需在

意的细微末节,身心感受到的是更多更多的愉悦与满足。

卡雷姆收起调笑时的不正经,凝视着尤金。如同紧扣自己的双手,下身的腔壁也咬得他紧紧地,不断

挤压、催促着,逼得血液就要沸腾了。

「尤金,你需要放松,这不是第一次,怎麽还会这麽紧张?」

「是第一次,对我来说……」

短短一怔,卡雷姆听懂了意思。

相较於一个强迫一个逃避的过往经验,此时此刻才是彼此真正的结合,尤金的种种反应不仅出於肉体

的欲望,同时是情感的渴求——这样的讯息太甜美,透过大脑传递,散发出强烈的催情作用,勃大的

部位几乎要撑坏了对方,尤金忍不住出声埋怨,五官揪皱,手指也掐进了卡雷姆的臂膀肤肉。

几年军伍生涯的历练,卡雷姆身材的体魄和往日早已不同,扎实程度超越同辈贵族少爷们甚多,他放

任尤金捏掐发泄,不痛不痒,反而满脸都是笑,「你正在使事情变得更棘手……我很喜欢听,但你最

好暂时不要再说任何鼓励的话,身体会受不了的!」

不必费心叮咛,尤金也没有馀裕再多说什麽,内壁被细腻摩弄产生的快感刚刚送达脑部,前方甚至未

经抚触,已经措手不及地在小腹溅出一片白浊。

处境令当事人难堪,卡雷姆却漾着难以言喻的欣喜与满足,一手托在尤金颈後,俯身亲吻他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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