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惹我,烦着哪(出书版)by 笑生
  发于:2010年07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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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畅站在原地咬紧牙,拳头握了又松、松了又握。最后,还是臭着脸跟了出去。
晚餐是在市中心一家西餐厅吃的。人不多,气氛倒是弄得很罗曼蒂克,所以客人大都是年轻的情侣。空气中一直漂浮着一抹若有若无的暧昧,让袁畅很是不爽。但不爽归不爽,食量还是一点都没减少就是了。
填饱了肚子本来就该回别墅的,可就在瑞恩要去取车的时候,袁畅临时改变了主意。
"你先回去吧,我还有点事。"
瑞恩眉头一皱,"什么事情非得现在做不可?已经很晚了。"
这句话换来袁畅一个大白眼,"协议里可不包括连我的一举一动都必须要向你报备吧。"
嘲讽地丢下这句话,袁畅把手插进牛仔裤兜里,丢下像被踩中七寸般哑口无言的毒蛇扬长而去。
痛快呀!这几天来,就今天解气。其实他也不是真的有什么事非赶着去做不可,就是受够那种被拴住脖子的感觉,想出来放放风喘口气罢了。
路两旁是缤纷耀眼的霓虹灯和闪烁的看板,耳边充斥着大都市夜晚特有的喧嚣与吵闹。形形色色的路人擦肩而过,却没有一张他熟悉的面孔。
夜风蓦起,吹在短袖T恤外的胳膊上微微有些凉。耸了耸肩膀,袁畅继续漫无目的地走着。
不知道走了多久,耳边渐渐变得安静起来,刚刚的嘈杂仿佛都被阻隔在了外面。闷闷的,有些遥远。
他回神一看,这才发觉自己竟然不知不觉晃到那条熟悉的小巷里,不远处的酒吧依旧默默地伫立着。像个多年的老朋友,无须时时联系,但每次回首,它总在那里。
踏上了那几级再熟悉不过的台阶,稍微犹豫了一下,他还是深吸口气推开了门。扑面而来的音乐,让某种久违的感觉重新回到了血液中。
"Tommy."他走到一个正站在桌前跟客人说笑的侍应生身后,叫着对方的名字。
那人回过头,见到袁畅先是一愣,突然兴奋地叫了起来,"小畅!居然是你!好小子,我还以为你把我们都忘了呢!"
Tommy兴奋的声音立刻引来了几个熟人,你一捶我一拳地表达着他们的惊喜。
"蓝冰......她在吗?"这话从进门起就堵在嗓子里,犹豫了很久才问出来。
袁畅对蓝冰的心思大家早就心知肚明,交换了一个了然的眼神,倒并没有人为难他。
"蓝姐在里面办公室看税单呢,你先到吧台坐会儿,我去帮你叫她。"Tommy笑了笑,将手中的托盘交给另一个人,转身向最里面的房间走去。
大家知道他是为了见蓝冰才来的,所以调侃几句便都知趣地散开,只留他一个人在吧台。
"小畅!"
惊喜的呼唤让袁畅的心一下子紧张了起来。
吧台里面的门打开,依旧美丽的女人婷婷走了出来。纯黑色镶水钻的吊带裙,青丝松松地用一根复古簪子纶在后面,只是那一脸的惊喜破坏了原本妩媚风韵的面部表情。
"你这个死没良心的臭小子!长大了、翅膀硬了就不肯回来看你蓝姐了是不是?真是个不乖的小孩!"蓝冰半真半假地骂着,心里却是很高兴。
袁畅堪比城墙之厚的脸皮不由得也微微红了一下,他的确是很久没来了。并不是不愿,而是......
"原来是袁畅来了呀。"一道低沉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高大挺拔的男人站在蓝冰旁边,很自然地伸手揽住她的纤腰。
袁畅的脸色在看到那个男人出现的一刹,便冷了下来。虽然不想承认,但当年这家伙的出现,的确让他意识到这辈子恐怕是没有办法让蓝冰喜欢上自己了,这才不得不黯然躲开......
"不是说明天早晨有会要开吗?还不早点滚回去睡你的大头觉。"蓝冰似怒似嗔地瞪了身边的男人一眼。
男人笑了笑,埋头在她耳边轻吻了一下,"好吧,我知道你们有话要聊,那我就先走了。"
说完,男人很有风度地向袁畅点点头,转身离开了。
也就是这点最让袁畅生气。就仿佛自己根本没可能抢走他的女人一样,大方得让人窝火。
"你......还没答应跟他走吗?"此话一出,嘴巴里还是苦苦涩涩的。
两年前这男人的出现,让蓝冰谜一样的过往渐渐清晰起来。原来她说被有钱人包养竟然是真的,等赚够了钱踹掉那人走人也是真的。
只可惜那被踹的倒楣蛋竟然不肯甘休,辗转寻了过来,并且死乞白赖地非要蓝冰跟他回去不可,还口气很大地要包下她下辈子所有的日子......
蓝冰撇撇嘴,"谁要跟他走呀,我宁可自己一个人过得逍遥自在。"话是这么说,眉端眼角却掩饰不住地流露着一丝甜蜜。
袁畅暗暗叹了口气,曾经的迷恋有可能只是年少轻狂,但那份青涩的感情却也因此更加真挚。
几年过去了,最初的热情已经渐渐冷却,可看着这个自己曾经认真喜欢过的女人一脸幸福却不自知的样子,心底的某个角落还是禁不住酸酸的。
"不说他了。"看出袁畅并不喜欢这个话题,蓝冰像挥苍蝇一样甩甩手,"倒是你,最近怎么样?书念得还好吗?"
"我已经毕业了。"袁畅苦笑。
"这么快就毕业了呀。"蓝冰一向大大咧咧的性子,并没有多想自己的大意有多伤面前年轻人的心。取过旁边的调酒杯,熟练地调了杯鸡尾酒推了过来,"找到工作没有?"
"找到了,临时先在一家外企工作。"袁畅把高脚杯拿在手里,并不急着品尝,只是慢慢转着杯子,看着里面绚烂的色彩在闪烁的灯光下不断变幻着。
"拜托!既然找到工作了,干嘛还哭丧着脸呀?打起点精神来好不好!"蓝冰探出身子,伸长手臂在袁畅脑袋上拍了一下,"知道不知道,现在北京有多少找不到工作的年轻人就那么漂着呀,你已经够幸运的啦。"
袁畅低垂着视线,牵动了一下嘴角,并不想对蓝冰说那些不开心的事情。
"幸亏你来了,这个地方快拆了呢,再晚大概我们就再也见不到了。"蓝冰把玩着一只空杯子。
袁畅惊讶地抬起头来,"拆?这里吗?"
"是呀,现在城区规划,这一片老区都要拆。大概很快就要动工了吧。"蓝冰倒没有太多的眷恋,声音也显得很平静,"其实拆了也好,这片街道早该整治整治。"
"那‘冰蓝'怎么办?"袁畅问。这间酒吧有他在最艰苦时期的回忆,还有那毫无结局的初恋。就要拆了吗?心底有些失落,就如同马上要失去一个老朋友般无所适从。
蓝冰看着他认真的样子突然笑了起来,"我都不着急,你那么紧张干什么?"
袁畅有些不好意思,讪讪地移开了视线。
"可能就这么结束掉吧。"蓝冰转而叹了口气,"这么多年我也真有点累了,或者到时候开间书店什么的,安安静静打发日子就好。"
"那Tommy他们呢?"袁畅也觉得自己今晚特别啰嗦,却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蓝冰依然摆弄着手里的酒杯,"他们自然有他们的办法。‘冰蓝'只是他们生命中一个短暂的停靠点而已,离开了,反倒会找到一段新的开始。这不是很好吗?"
"毕竟人生不能总是一成不变吧,结束了旧的,也才能开始新的。"
蓝冰的话有些意味深长,袁畅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无言地坐着。
第六章
袁畅离开PUB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拦了辆计程车才突然想起,自己根本连住的地方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司机翻着白眼开车走了,留下他一个人在路边发愣。
随便找了个公话拨通一个根本不想记住,却偏偏过目就忘不了的号码。
十几分钟后,一辆私家车停在了他旁边,心底一动,因为从别墅到这里至少也要一个半小时,而这个男人居然这么快就过来了......
"我刚好有点事情,所以......还没回去。"
瑞恩的解释有些欲盖弥彰,但袁畅心情不好,并没有听出来。
出了市区,外环路上的车辆明显少了很多。夜风从车窗外吹进来,拂动着袁畅及肩的长发。
看了一眼身旁人有些出神的表情,瑞恩淡淡问了一句:"遇到不开心的事情了?"
袁畅将手换了个姿势抵在车窗上,撑起下巴,丝毫不打算理会。
瑞恩也不生气,只当自己没有问过,专心开着车。
夜色很深了,床上的袁畅却一点睡意都没有。郊外的夜空平白干净了许多,来北京四年,很少有幸目睹过的星星竟然穿透云层顽皮地闪烁着,只是这些根本都看不进袁畅木然的眼底。
再次见到蓝冰,让许多原本以为已经愈合的伤口又开始蠢蠢欲动。她的幸福让他放心,却也更加体会到自己的无足轻重。假如今天自己不出现,就这么永远见不到面了,蓝冰......她大概也不会在乎吧。
袁畅心里沉甸甸的,胸口像是压了块大石头。
熟悉的酒吧面临拆迁,昔日的朋友即将各奔东西,那个曾经让他深恶痛绝的地方,竟突然变得难舍起来。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是个恋旧的人,但那段记载着青春年少的记忆,那段无法追寻的情感,一切的一切,都在今晚通通冒了出来,让他心底弥漫着浓重的伤感......
霍地坐起来,猛敲了敲自己的额头,想要敲散那些缠绕着他的东西,却没什么效果。索性从床上起来,想到楼下走走。
他小心地推开门,隔壁静悄悄的,顿时放心不少。这个时间,正常人都应该陷入梦乡了吧!下午不小心听那条毒蛇打电话交代下属明天早晨要开会,所以肯定已经睡死了。
脚下的木制地板踩起来感觉很好,因为是新装修的,所以根本听不到什么声音。屋内的灯全熄着,幸亏落地的玻璃窗让外面的月光毫无遮蔽地透射了进来,所有的一切清晰可见。
袁畅视若无睹地走过一片狼藉的厨房,果然找到白天扫过一眼的酒柜。很普通的设计,有点像酒吧的吧台,可以自娱自乐,也方便客人来时宾主之间小酌一番。
袁畅酒量不是很大,却也不是一喝就醉的体质。只是好在不挑,无论白酒、红酒还是什么人头马XO,他通通都能接受。
他打开酒柜的玻璃门,选了瓶写满奇怪文字的洋酒提出来。他在PUB打过工,比较知名的酒大都见过,可是还真没瞧过这种牌子。
本来想带回房间,但外面月色正好,安静得让人有点不想回去。于是跨在高脚椅上坐下,摸过一旁倒挂的一个玻璃杯,给自己浅浅倒了一点。
味道......有点涩口,让他眉头皱了一下。但就在转瞬间,那酸涩里却又透出了点甜意,带着股青草或是树叶的香气,隐约中又分辨不出是哪一种,只是觉得味道还不坏。
一杯下去,逐渐适应了这种口感,又感觉不到酒精的存在,所以索性给自己满杯倒了起来。
等瑞恩发现的时候,整整一瓶酒已经只剩下一点点,而袁畅的半个身体都扑在了吧台上。
当他看到酒瓶上的标签时,就意识到糟了。
柜子里这两瓶酒是前段时间一位朋友,从非洲托人捎来送给他的,听说以前是非洲某部落的传统密酿,用一种当地特有的树叶发酵酿制而成,而传闻那种树叶连大象吃了都会醉倒。初喝是没什么,但后劲很大,是当地有名的烈酒。
他在刚得到时也曾经吃过一次亏,醉得一塌糊涂,从此不敢再逾越。不过因为这酒对舒缓疲劳的效果相当神奇,便带在身边疲惫的时候浅酌一点。
看袁畅的样子,肯定是不知深浅地把一整瓶全喝进去了。换了平常的酒可能没什么,可现在,他还真不知道这小子明天早上能不能醒得过来。
无奈地叹了口气,取走袁畅手中紧握住的玻璃杯,试着把他扶起来。大概被惊动到了,袁畅嘴巴里模模糊糊念出了一个名字:"蓝冰......"
瑞恩的眉头立刻拧了起来,这小子竟然连做梦都在想什么人!真是--让人不爽!
索性把他打横抱起来。
"看起来没几两肉,居然还不轻。"瑞恩自言自语地嘀咕了一句。比想像的要重一点,不过还不至于让他觉得吃力就是。
因酒精而红艳的唇瓣就在低头就能碰到的地方,这严重挑衅着他的神经,却还是咬咬牙抱着怀里的人走上楼梯。
可就在还差几级台阶的时候,袁畅突然不安地动了动,无意识地抬手攀住瑞恩的颈项,如同偎依在母亲怀里寻找温暖的孩子,把自己的脸贴了上去。
"轰--"有什么东西在瑞恩脑中猛然爆开,险些一个站立不稳栽下楼去,幸好过人的理智迅速回笼。
"该死的!"被暂时充当母亲角色的男人诅咒着,却无法克制自己身体的本能反应。额角的青筋暴了出来,他得非常努力才能让自己迈开脚步。
没好气地把身上的重量抛到床上,瑞恩深吸口气调整一下自己尴尬的状况。虽然莫名地不爽,视线却还是不由自主地被床上的人给吸引了过去。
光滑的肌肤在月光下泛着一种诱人犯罪的色泽,令他的手指不受控制地轻抚上去。谁料这一接触,便像被磁石吸住般,再也不想放开了。
明白乘人之危是很不厚道的事情,可是面对美食生生委屈自己,却也不是他瑞恩。欧肖做人的准则。当终于还是忍不住品上那双唇瓣的时候,脑海中最后一线理智的弦也绷断了。
依然是记忆中的甜美,带点树叶的清香和淡淡的酒精味道,而食髓知味的快感无异于让偷袭者想要的更多。
瑞恩整个身体覆了上来,大掌也开始剥除那阻隔在两人之间碍事的衣料。酒醉的人不舒服地皱起眉头,瑞恩敏感地察觉到了。稍一停顿,见袁畅并没有转醒的迹象,便又开始继续这种毫不绅士的卑劣行径。
直到光洁的身体像初生婴儿一样,毫无遮蔽地呈现在眼前,他才满意地欣赏着面前这上帝的杰作。
没有丝毫赘肉的年轻躯体,比四年前更加结实,修长的双腿肌肉劲健,在月光下完美得不真实。他仍记得这两条长腿勾在自己腰间时的感觉,那挣扎的力道和因疼痛而紧窒的甬道,绝对会让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疯狂。
一想到这里,他下腹的肿胀立刻让休闲裤变得紧绷起来。
当欣赏逐渐变成一种对自己的惩罚时,通常也意味着正餐该开始了。
蓝眸已经转成一种近乎墨色的深沉色泽,俯下身子,他张口含住了那结实前胸沉睡的蓓蕾,熟稔地吮吸,直到感觉着它在自己口中慢慢苏醒。大掌也不规矩地向下面探去......
神志不清的人依然有着本能的反应,开始不安地扭动身体,抵御着这不熟悉的外来刺激。但这种丝毫构不成抗拒的挣扎,只不过更增强对方的掠夺之心罢了。
吮吸变成了轻舐,瑞恩终于放开了那枚颤抖不已的嫣红,开始沿着脉络分明的胸肌向下滑行,牙齿轻轻在滑腻的皮肤上留下一个又一个濡湿的印记。
"呜......"难以言喻的刺激,让沉睡中的人儿发出了不知是痛苦还是舒服的呻吟,一下子燎痛了那个忙着点火的男人。
而此时袁畅无意识踢动的腿,刚好擦过了他硬挺难熬的地方,让瑞恩忍不住闷哼一声。
这个不知好歹的臭小子!如果不是怕把他弄疼,自己何必忍那么辛苦!咬着牙将身下两条长腿向外拉开,露出了他最想采撷的入口。
伸手解开那束缚自己的拉链,露出早已高昂的欲望。将那碍事的长腿向上压到袁畅的胸前,火热的硬挺抵住那个柔软的处所,就只待一鼓作气攻入城池......
可就在此时,身下原本一直听任摆弄的身体却突然起了剧烈的变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腿被曲起压迫到了胃,袁畅突然难受地干呕起来,还不等瑞恩反应过来,他已经翻江倒海地吐了出来。
目瞪口呆的男人顿时成了化石一座。他的胸前和身下人身上都被喷溅了不少污物,却已经没时间在意了,赶紧松开钳制,让袁畅伏在床沿上吐个痛快。
折腾了几分钟,袁畅终于舒服了一点,又昏沉沉地倒了回去。而面对这种局面,任凭哪个男人,恐怕再大的欲望也都消退得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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