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月天耀之晨暮+番外————安毅
安毅  发于:2010年07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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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没有,我没有走错路。这里是酒吧,对吗?”明清没有放弃挣扎,努力的想要抽出被拽着的手臂。

“对,这里是酒吧。酒吧未成年人是不能进去的,更何况你……看不见东西,进去到底做什么?”那人还是牢牢抓住明清的手腕不放。

“我要找里面管事的……”明清见那人不问清除是不会放自己走或是进去,他转念一想,这人既然是从酒吧出来的,总比他进去后找谁都不知道的好。

“你找管事的干嘛?……难道你是来寻亲的?”那人说出这话时还不时的笑出声来。

“不……不是……”明清心中想,就算真的有亲认,那人大概也不大会认他这个亲。“我是来卖屁股的……”抓着明清手腕的那道力气在听到那话的瞬间加大了力气。“你说你是来卖屁股的?!”话刚说完,那人就放掉了明清的手腕,退后上下打量明清。

“你知道卖屁股是什么意思?”那人的声音要比刚才有了些起伏。

“知道,卖屁股就是被操……”

“你为什么要卖屁股?”

“我需要钱。”

“你准备出多少价卖你的屁股?”

“……我不知道。”他自嘲的想,不领行情的他不是摆明着让别人占便宜么!

明清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听到那人说:“你可以叫我聂。我每个月给你六千元,你每周必需服务我三天,时间不定。另外,我会给你一个手机,除了那固定的三天外,其余的时间你也必需随传随到,这样你能接受吗?”

明清有些呆愣的听着刚刚紧拽着他手腕的男人说的话,脑中还不能完全的运作。待他反应过来后,自己早就在他寻问后就木然的点头答应了。耳边残留着自己回答他的话:“好!我要求先拿钱后开工!”

对于一个身体有缺陷的人来说,相信人并且爱上人是一件比正常人做起来都要困难的事。更何况明清和聂正在性别、身份上的距离就如天与地。这个狭小又封建的城市,同性相恋会被世人唾骂,而一个是有钱有势的老板,一个是卖屁股的鸭子……明清自己想想都觉得滑稽又可笑。明清和聂正在一起的时侯大多都是不讲话的,他怕讲错话。不管他现在对聂正的感情如何,就目前这种情况来看,他还真丢不起这个饭碗。

晨雪认识明清,是在他刚到东南市不久的某天下午。正在找另外一份兼职的晨雪,在人来车往的马路上寻找赚钱的机会,在路上正好遇上了手拿盲杖已经走到绿化带的清明。晨雪看到后,马上上前把那个瘦小的孩子搀扶到人行道上。

看到明清的第一眼晨雪的感想就是,这孩子好干净。从农村出来的晨雪还真没有看到过身穿破旧衣服却还散发出气质的孩子,那双闪闪发亮的双眸就像是有生命一样。若不是看到那孩子手上盲杖,晨雪还真以为这孩子是看得见的。

第一次见面,晨雪把当时有些失魂落魄的明清送回了那个院子。几年后的晨雪总是感慨,老天爷总是会在一个人绝望的时侯为他开启另外一扇窗。就是因为门变成了窗,所以有很多人无视了他的小,或许就这么错过了,或许像明清和他现在一样,同样都少了亲情却多了一份友情。晨雪在逝去的牵挂中又从新找回了一份牵挂,相差六岁的俩人,相处起来就像水盆和水。

第四章

夏夜地昆虫鸣叫声总是像大合唱一样,扰乱人心。晨雪在屋内的桌子上从那些小霸王们手中抢来一只鸭腿,伴随着夏天湿热的风,阵阵烤鸭的香味随风飘散。

“喏,小鬼,鸭腿给你。”晨雪把湿毛巾放到他手上,见他擦好后收回,换鸭腿塞进他的手里。“你每次过来都要宠我们几下,那群孩子已经整天雪叔叔、雪叔叔的对着我叫唤了。”

“他们开心就好,那我更要想想如何能更疼爱他们了。”晨雪有些感叹的对着院子的天空说道。在他的童年回忆中,没有享受到任何一点快乐,所以他希望这些无辜的孩子们能幸福。

晨雪转头看向正在细细啃鸭腿的明清,这样瘦小的人怎么能扛下这个家呢?知道明清不喜欢他插手这些事,所以只能尽一些绵薄之力帮助这些无依无靠又身体残缺的孩子们衣食无缺。

这个世界到处能看到霓虹彩灯、高楼大厦,但本质却不像看到的那么光鲜华丽,更多人选择生存的方式是走一步算一步。像晨雪这样的,跌倒了吸吸鼻子,拍拍灰尘,再次爬起后更加小心翼翼的过着日子。

晨雪接过明清已啃完的鸭骨,用干净的毛巾帮他把嘴和手擦干净,他任他摆布的样子晨雪看着看着就‘噗呲’的笑了出来。

明清被他的笑声吸引下意识把疑惑的脸往那个方向转:“雪哥,你笑什么啊?是我现在脸上变大花脸了么?”

“不是。你啊,只有在这种时侯我才感觉到你是一个需要人照顾的孩子!”晨雪放下明清已擦干净的手,转身把那条油腻的毛巾拿到院子中的水池边冲洗。

水‘哗啦啦’的声音让明清知道此刻晨雪的方位。“明天、后天、大后天……雪哥,这些孩子又要麻烦你过来照看他们了。”

晨雪走到明清的前面,用有些湿冷的手摸着他的脸颊,“知道了,不麻烦,还记得我刚刚说的吗?我愿意照顾他们、疼爱他们啊。”在晨雪掌中的脑袋轻轻地点了一下头。“记得,你也在照顾和疼爱的范围之内,遇到困难一定要打电话给我,知道吗?”“恩。”

二年多来,三天被阿凯和夏姐照顾,三天代替明清照顾这些孩子,一天归自己所有,这样的生活作息已经成了晨雪的习惯。只有体验过照顾人,才能更珍惜被照顾,所以晨雪的心中一直是对阿凯和夏姐抱着深深地感激。毕竟,在这个陌生、冰冷的城市中,他们的好意就像是洒在晨雪心中的暖阳,一直支撑着他乐观开朗的活着。

晨雪下班后拿着昨晚整理好的替换衣服来到了小院,正是晚饭时间,小霸王们依旧在院子中嬉闹。看见晨雪走进便连忙扑上去推着他往厨房里走,都嚷嚷着肚子都快饿扁了。

晨雪宠腻的看着正推着他的一个个小馋猫,到达厨房的时侯便停了下来让他们离开,并且告知在半小时后就能开饭。看着小家伙们帮他把包拿进卧室,他则在冰箱内翻找着昨晚放进去的菜。

晨雪独自生活也已经有6个年头了,在没有遇到阿凯和夏姐前,他总是不懂得照顾自己,往往一个包子就打发了一餐。来到这个城市后,有些小钱了,也就开始天天买菜自己做。一年来的锻练让他也能烧出一些味道很不错的家常菜,在遇到夏姐的手艺后,他学得菜色就更多了,也有了那么一点心思偶尔换换花样。

他把烧好的四菜一汤端入客厅,几个孩子看到已经可以吃饭了,都积极的把剩余的菜都端到了桌上。等孩子们摆好碗筷后,八个人坐在有些挤的饭桌上先行祷告,然后再开动。这是晨雪在这里和这群小家伙们吃饭的习惯,这个习惯也是明清教给他们的。晨雪第一次见到他们这么做的时侯觉得感慨万分,他们都是一群值得好好疼爱的好孩子。

须明清坐在有些嘈杂的包房中,空气中的味道和刚刚被聂正代入这里时经过的地方让他知道这里是个酒吧。明清很是疑惑,两年多的日子聂正从来都不会带着他这个瞎子走出那个屋子半步,实在不明白今晚他带他来这里的目的。

“哟!聂总啊,你好福气啊,早有耳闻,你有位长期陪伴你的小美人。如今一看,美人可真的是名不虚传,小巧水灵啊!”说话的男人用猥琐的目光盯着坐在聂正身边的须明清。

“哪里,张总你过奖了。谁不知你的美人才是一等一的娇媚,小弟都羡慕死了。”聂正为了一笔生意,不得不和这个牙齿发黄,油光满面的中年男人套着近乎。

“聂总是真的羡慕?”男人此刻正双眼泛着淫光,聂正镇定地拿起面前的酒小酌一口。

“是啊……”还没等聂正把话说完,那个面露淫欲的男人就抢话说道:“我知道聂总是诚心诚意和我做生意,不如……你我对换床伴一个月,这样你不吃亏我也不吃亏,如何?”

须明清在听到对方说出这样的话后,身体不自觉地紧绷了。原来……这就是聂正带他来这里的原因……须明清在心中暗自悲伤,他终于对这个身子逆了么……

“不如这样,这笔生意给我做。你的小美人我也不要。我的玩具今晚就借给你玩一夜,如何?”聂正露出玩世不恭的笑容,酒杯的杯缘被他用修长的食指摸了一圈又一圈,冰块的碰撞声和须明清正急速跳动的心声成了鲜明的对比。

笔直坐于沙发上的须明清拿出了他现在仅有的力气,缓缓地吸吐着包房中糟糕的空气,对于聂正方才说出的话尽可能把自己那颗已经四分五裂的心管好。事实上,在二年多前明清决定卖起屁股的那一刻,他就已经做好了这个准备,只是……明清紧闭着的嘴中已经泛起浓浓地血腥味,口水碰到被咬破的地方正无言地在黑暗处叫器。

“聂总不愧是业界奇才,连一个筹码都不会让他人占点便宜。”男人咬牙切齿,眯着小眼睛的样子说有多恶心就要多恶心。

“张总夸奖了!我的玩具可不是个便宜货,要不是看在张总的份上,我还真不愿意出借呢!啊!忘了说了,这一晚只能在这。”

“聂总的条件还真多啊!”令人恶心的脸上因为得不到所求,更显得面目可憎。

“张总有五分钟的时间可以考虑一下划不划的来。”这一刻,聂正就已经开始后悔了。只是,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已覆水难收了。

时间在沉默中悄悄溜走,包房中只有冰块时不时碰撞着酒杯的声音和人的换息声。一个冰冷的玻璃体来到明清已经干燥起皮的唇边,熟悉的古龙水味让明清知道给他喝酒的是聂正。明清乖乖地张开嘴让酒进入口腔,酸涩的液体从食道流入后已不知其味。没有入口的酒顺着明清的嘴角顺势而下,肇事者倾身上前伸出舌头将往下流的液体舔去。

“好!一晚就一晚……不知我想和你的小宝贝玩3P算不算违反了你的规定?”此刻的张总话语间已透露着招摇的淫欲。

“张总真是老大益壮啊!我的玩具既然交给了你,当然你就可以作主。”聂正说着已经开始整理身边的衣物,他绕过明清身前时,风带走了他的味道,也带走了须明清最后一丝希望。

明清在听到包房门落锁的声音后,身体像是被抽了力般瘫软在沙发上。无限黑暗的世界只有他一人,刻意屏蔽自己的意识,不断告诉自己接下去的一切都只是一个噩梦,很快就会过去……

“呵呵,怎么,主人才刚走,你这么快就做好准备啦!”男人的手不断地在他的身上游移,陌生的触感让须明清胃中泛着酸。

男人看着沙发上像玩偶一样的美少年紧闭着双眸,颤抖地睫毛在黄色昏暗的灯光下被照得异常妖艳。当少年的上身被退尽时,男人猥琐的语言再次在安静的包房中响起。

“瞧瞧身子,我还真没看到过这么细嫩的。”一只粗糙肥厚的手把明清的身体翻转了过来,手抚上胸前的两点,瞬间挺立的两粒红点就像刚熟透的樱桃,鲜红而可爱。“滋滋……终于知道聂正那小子为什么把你留在他身边两年多了还不逆。小心肝,你过去把他的裤子给脱了,托聂正那小子的福,我今天就赏你一次,让你当一回男人!”肥厚的手离开明清的身体,取而代之的是一双有些冰凉有些纤细的手,他脱去明清的长裤,就在要把裤子拿走时,明清死死拽着不放开。那人并没有和无助的明清抢裤子,算是完成了任务,他退到身材走形的男人身后,眼中露出不忍。

接下去的事是明清在身理上已经是习以为常的,随着身体不断被侵犯,他紧抓着裤子的手指关节处已一片苍白,从喉头发出的声音只是痛苦的低鸣。

须明清觉得自己又回到了那年母亲抛弃他的那天,寒冷的冬季,不知名的东西湿湿地打落在他穿着还算不多的身子上。时针、分针、秒针在不知不觉间走了圈又一圈,头发渐渐变得湿露,发丝上滴下的水化成水痕从须明清的脸颊上流下。

还小,还有些懦弱地孩子开始轻轻地呼唤着妈妈,分不清是害怕地颤抖还是被冻到地颤抖。那一天对于须明清来说是刻骨铭心的,扯开嗓子求救却得不到任何回应,周遭安静的可怕。那时候须明清宁愿自己昏过去就这么被冻死,一个小孩懂什么逃避?那时候须明清只是想,也许睡着了父母就会出现了。

梦中,须明清突然看得见东西了。他见到了父亲和母亲,看见母亲为他织毛线衣的神情,也见到了父亲为母亲加衣服的温柔神情。这样一个梦,他不愿意醒来,醒了就什么都没了。

身体的刺痛把须明清拉回了现实中,他撑开酸涩的眼皮,眨巴着,再次眨巴着,试了很多次才知道原来方才的一切都是梦。好的、坏的都是梦!等到思维意识走上正轨时,他用尽残余的注意力去倾听屋内的动静,周遭一片安静。

明清扯开发烫的红唇凄凉的一笑,用颤抖的双手捞起他一直紧抓着的裤子,摸索着口袋从中拿出已经关机的手机。他无力的按下一个数字键,电话在响了五声后通了。

须明清舌舔过唇,完全干涩的喉咙不能更清晰的表达此刻明清的状况,他只能断断续续地说:“雪哥……我好冷……好痛……好累……带我回家……”这一刻,须明清哭了……

电话中的哭音让晨雪知道了事态的严重,正在陪着孩子们吃饭的晨雪立刻跳起来和孩子们交代了一下就飞奔出门,跑了百来米路,在街上栏到了一辆出租车。坐进出租车后,晨雪气喘吁吁的问着电话那头的明清:“明清,你听着,我已经在车上了,你告诉我你现在在哪里?”

“酒吧……”

“喂?喂?喂?明清!”电话没有断,任凭晨雪再怎么叫喊电话那头也没了回音。他按掉电话又重新打了一次,电话那头响起古板地女声:“你好,你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播……”

“先生,请问去哪?”司机打断了正心急如焚在思考的晨雪,他望向窗外正飞逝的霓虹景色,这样美丽的景色在现在的晨雪看来就像一团糊了色的图片。

“去酒吧街,师傅尽量开的快点,我很急!”随着离市中心越近,他的心就跳的越快。明清他为什么会在酒吧?那样的地方他一个看不见的孩子去了只有被人欺负的份,难道……晨雪似乎觉得自己抓住了什么,可是潜意识中又不希望自己的猜测成真。晨雪紧握发抖地双手在心中祈祷着一切都是自己多虑了,希望如此……

第五章

聂正没有想到这个贪婪的老男人在三个小时后就带着他的小白脸走出了那个包房,他低头看着脚边一地的烟头,这些恐怕是他一年的量了。

迈出蹒跚的步伐,推开一室的淫糜。半挂在沙发上已经昏迷过去的全裸少年不堪入目,雪白的肌肤布满淤青和勒痕。他走到沙发前,翻转过明清的身子,嘴角流出的血液让聂正突感一阵眩晕。在探到他鼻下仍然还有呼吸时,悬起的心才稍稍放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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