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雷米————no_mind
no_mind  发于:2010年07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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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仇人又说:“不用说肯定干过。我以前在泰国时也有人送人妖来给我,他不说话时我感觉还可以,他一说话我就没胃口了。”然后他诡异地说:“今天可能就不一样,我会试一试。”
我亮出碧血剑说:“那你以后再去试吧,别当我面。”
他抽出寒风宝刀说:“你都可以当我面干,那人还不是人妖,人妖又不是男人。”
我拨剑出鞘:“可也不是女人。我跟本没有要当你的面干,如果你要找碴的话就是另一种性质了。”
他挥起宝刀:“我今天就是要当你面干,反正是你叫人家找的。”人妖都还没来,我俩就弩拔弓张了。
不一会人妖就带来了,旗袍,超短裙,吊带裙站了一排,个个画得跟僵尸似的。我们挑了两个模样过得去,身村不太夸张的留下来。其他人就出去关上了门。这两个人妖只会说几句云南普通话,而且是跟他们专业有关的。
雷米很老道地搂着他的大波去后面的舞池吸阳气修练密功去了,我很没心情地和我的人妖唱他只会唱的张宇的歌。“你爱着他,也许带着恨吧?”操!他是怎么知道的?
他俩修炼了两个多时晨才回来,已是唐密功双修姿势分不清谁的头谁的手了,那人妖躺在他怀里娇喘息息,一个劲地在吻他,还没吃饱的样。乳罩也解开了送他专开空头支票的石头乳。我的人妖在唱:“不可思议吧?梦在瞬间崩塌。”
梦要塌就让他塌!我用剑指着他的鼻尖说:“你别来真的啊!”他运着气说:“我今晚还就想来真的,你玩儿你的去,出门在外我是你上司,你别管你上司的事儿。”
我挥起剑摆出最后的预备势:“你还真敢说!今晚你真要干?”
他先发制人一刀劈来:“我不干怎么对得起人家,怎么对得起你呢?”见我招架不住,他又报仇雪耻地说:“我也要让你在我面前哭一回。”
我咬着牙剑指他喉脉:“我先捅死你再抚尸大哭。”他阴冷地笑着,伸出刚练成的九阴白骨爪摸着人妖的石头大奶,黑洞洞的梅超锋眼却没离开我的脸。
我的剑直剌他的脐下丹田:“也好,让他陪你练练,下次你就不会流血了。”大师弟痛得咬着牙跟,目光如剑地弃刀一旁,抡起了九阴白骨爪,撅着漂亮的唇。在床上我逗他不让他睡时,他发火也会做这个表情,我就会咬住他,轻吸它们和他交换阳气,但此刻它们却是颗毒樱桃。他一爪掏出我的红心扔在地上,拉起人妖说: “走吧,去我房间。”人妖穿上衣服挽着他的手桃花岛性命双修去了。
第一回合我就捂着心败下阵来,一腔怒火不知该怎么发泄,还真拿他没辙了。碧血剑流着血。
我打发走了人妖和市委负责陪我们的人,就回我房间静心修炼,静不下心眼前尽是他和人妖游龙戏凤,气运丹田脑子里全是他俩在翻江倒海地云雨巫山他还不用安全套!他的房间就在我对面,门关得死死的。
就让你吃吧一个死人妖从此你我就两讫了我不再是你的罪人可我还是亏了我那次是过失伤人你这却是故意杀人难咽下这口恶气只觉得血在往上涌脑袋轰轰作响。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方海。我不耐烦地问他什么事,他哭着说:“你在哪里,我想和你做爱,用你的大鸡巴干我吧,干死我吧!”
我冷冷地说:“我在云南,鞭长莫及。你怎么了,和东尼吵架了?”他又说:“那我想问你个问题,雷米的大腿跟是不是有一颗红痣?”我说:“没有。只是腹股沟处有一颗。你问这干嘛?”
他嚎得跟女人一样泣不成声地说:“就是那里。东尼和他上过床了还不承认,我就说他怎么每张画那里都有一点红,原来真是有颗痣,他们要是没上过床怎么会观察得这么仔细?今晚他做爱时又喊雷米的名字。这已经是第三次了。”我不想受他感染,说“那可能是他要雷米做他的模特画的。他做爱时想着别人很正常。”
他大喊大叫地说:“你别死顾面子了,雷米就是跟他上了床了,还不止一次,在北京也上过。我承认我以前是为了东尼的钱,但是后来我们有了感情了,我是真的想和他好下去,他也决定要到国外和我结婚的,可现在全被雷米这个婊子毁了,嗷嗷嗷”
我从没听到过一个男人会用这种花腔女高音嚎叫着哭。再听下去还是他的母狼嚎,没有一个像样的字。就挂了。我在心底发出了一声公狼嚎。
血更往上涌,头都要炸了。现在我有一万个理由杀了雷米,但我只要一条就够了,那就是为了我从小对他的痴傻,和他从小回敬我的鄙视。
我用力捶他的门,他就是不开,我不顾一切地捶着,服务员跑来阻止我,我吼道:“闭嘴!怕吵别人你就给我打开门。”她说:“门里面有插扣,我开了也没用,先生请您回房间去好吗?”我又大敲,好几个房间门都开了,出来些愤愤不平的脸看着我。他的洞门终于开了,人妖神頣气爽地出来看着我傻笑,我一把将他推开进去关好洞门。
雷米还是那副不可一世的讥讽表情蔑视着我这手下败将。我上去就是一个直拳在他耳朶上说:“你死到临头了!”他不提防我这一千钧暴发力,重重地捽到在沙发上。我又扑上去骑在他肚子上照着他的头上就是几拳,他用手挡开我的重击,翻过身来自卫着,我很难打倒他这是我预料之中的事,我按照事先设计好的,抓起白天服务员为我们加来的不锈钢折叠椅,朝他头上背上狠狠地砸,不能让他的拳头有用武之地。他做了亏心事不敢还击,只是想用手挡开我,但这是徒劳,我觉得是在打一座水泥柱子,拼出全身的力气也打不倒他,就加上了脚踢。他终于忍无可忍还击我了,他一拳打在我眉头上,我一阵旋晕倒在床上,他上来又是几拳,说:“我早就想打你了,你别找死。”我晕了好一阵,他也停了手,转回身想走开。
干了那么多丑事还敢把我打晕!还威胁我别找死?太作贱人了!山洪终于暴发天崩地裂开了,我今天要让这一切作个了断,让他永远不会再鄙视我任你有铁布衫金钟罩也在劫难逃。趁他不注意我从背后下手了,钢椅总比我的拳头管用,他被打倒在地,我不让他反应过来就把他的手反转过来用力往上提,这一招是最让人失去抵抗力的,他痛得不反抗了,只是说:“你真要打是吗?那到外面去打,在这我施展不开,今天就打出个结局来。”我怎么能放虎归山?要出去打我怎么是他的对手?我摸到了我腰上的小蒧刀,慢慢把它抽了出来,我真的要这么杀了他吗?不杀他他又这么猖狂!刀尖抵住了他的后胸,我只要往里一推就一切都结束了。
他感到了刀尖的剌痛,回头看着我说:“你想杀我?”我把刀逼到他脸上悲愤地说:“对不起了阿雷,是你逼我的,你从小都在践踏我,你虽然比我聪明,但我们的人格是一样平等的,可你一直都在践踏我的尊严,鄙视我的感情,我没有办法。”他瘫软着说:“如果我说我刚才什么也没做你还要杀我吗?”我恶狠狠地说: “哼!都一个多小时了,干什么都干完了,还说没干,哄鬼去吧!再说也不全是为了这件事,这只是个导火索。”他说:“那就没商量的余地了是吗?你最近一直都在算计这件事对吧?”我很满足地说:“原来你也怕死啊。”他放松身体说:“那要看死的值不值,就这样死我太冤。”我怒吼道:“闭嘴!你还冤什么?别以为别人都是猪,你利用我对你的感情为你卖命,把我当你的看家狗,你自己却在外面干些损我尊严的事,我凭什么还要任你羞辱?”我的刀尖剌进了他的皮胅,他忍着痛说:“好吧,既然你这么坚决就杀吧,不过我真的没想到我们的结局会是这样。你不要从后面捅我好吗,让我看着你死,你从前面吧,我保证不反抗。”
我让他翻过身来,他果然不反抗,只是平静地看着我,但是我的手却软了,因为我看到了他胸前那条细细的刀痕,它泊泊涌血的画面又出现在我眼前,那时他是为了救我,而且还是在我伤了他的时候。
他的眼红了只好用睫毛盖住说:“你最好干得利索点,别像上次一样让我死不掉又受一回罪。”这闭着的眼使我想起了他在手术室时我发的誓,只要让他活着,不管他今后怎么对我我都不离开他。现在怎么却是我要杀死他呢?上帝啊,为什么要让我们相爱却又要让我们如此仇恨?
他睁开眼瞅准了我的忧豫,一伸手夺了我的刀,用力推开我一个鸽子翻身站了起来,把刀扔出窗外说:“要死你去死!我还有好多事没做完呢,那么多人等着我去救苦救难,我活着更有意义,你才该死!”
上帝啊,别再让他猖狂,别再让我恨他,既然让我恨他,就让我今天痛快地教训他吧。我又冲了上去,他当胸给我一拳说:“你还有完没完?别把我招火了,我的拳头可是打死过人的。”你的拳头再硬,你的腰可不硬,我在他风光无限的腰上很蹬一脚,他立刻歪倒在床上,我又用力跪在他腰上感觉着搓死我的最爱的登峰造级的快感。他透不过气来,完全失去抵抗力,干脆松开手随我蹂躏。我很揍着他,又往这张迷死我的脸上狠狠地砸了一拳再抽耳光。像极了我小时候偷了一朵玫瑰花爱之极后就把它扯得稀巴烂的感觉。打得累了我才解气地起来,浑身全是快感。他翻身伏在床上不动,只是缓缓地喘着气。
我的恨暴发完了,坐下来看着他软绵绵的姿势,心底却又很空很酸,想哭,接着就很绝望,觉得我们之间肯定彻底完了,刚才我是不是听到他肋骨断裂的声音?我不敢再在他面前,拉开门想回我房间,一开门发现门口站了许多想看热闹的人,就吼道“看什么!我教训我弟弟,有什么好看的。” 
我躲在我房间里流泪,慢慢清醒过来,那个天天晚上我都要吻遍的身体,此刻被我打得遍体鳞伤,肋骨断裂,那颗心也对我关上心门了吧,我们究竟怎么了?为什么我一直想打他?我从小就妒嫉他?在他面前我就藏着深深的自卑和妒忌却从不肯承认,我爱着他,却又常常想摧毁他,让他拜到在我脚下,可是我从来没有做到过,就把这种阴险的种子埋在心底,等着有机会再来摧残他?我的灵魂真的这么丑陋吗?
要命的是这一顿打却过滤了他所有的错,留下来的全是他的爱他的好,前几天他还感动了我一回,北京突降大雪,我开车在外,路滑塞车,手机又没电了,只好慢慢回来,他急得到处打电话找我,以为我出车祸了,还叫所有的人出去找我,等我晚上回到新居时,他一把抱住我久久不放开,好一阵才说:“你吓死我了,我真怕你出事。以后你不要一个人出门,万一又有人绑你,我连去哪找你都不知道。”
想起这些我的泪流得更汹了,心底又有个声音说:“他如果真的和东尼上床,也是你造成的,而他明明是丢开东尼只守着你的,他有什么错?他从小比你强是因为他从小就比你努力,他更没有错,他有权傲视任何人。倒是他爱你爱错了,毁了他的生活,还常常被你伤。”
我像一个砸碎了自己宝贝却又不敢面对的小孩一样,不知所棤六神无主地哭了。
我终于鼓起勇气再次扭开他的门,看到他还是那个姿势伏在床上,忙走过去查看,他眨眨眼平静地说:“没死。”然后他就起身去浴室了。我收拾了一下凌乱的房间,把床简单整理了一下。
他出来后就上床躺下,侧身背对着我,我突然想紧紧地抱抱他,就上床从后面抱住了他,他误认为我又要从后面偷袭他了,一翻身起来把我按在床上很揍着我说:“别那么卑鄙!老从后面偷袭,我是让着你,你还真来劲儿了!”
天哪!他只打了我三拳,怎么这三拳就像从火星上飞下来三个陨石,全砸在我背上,又穿过我的身体落到美丽云南大地上,震得地动山摇,我也像动画片里的汤姆猫一样,被砸扁了粘在床上,五脏六腑全部错位,除了眼睛还在动以外,哪儿都不是我的了,我以为我会一辈子粘在这张床上。原来这才是他的真正量级,刚才他是手下留情的。
我很快又不得不挣扎着起来,因为我的内脏翻江倒海地想要我吐,我只好学汤姆猫费力地把自己从床上撕起来,摇晃着进浴室吐个底朝天,吐完后好过多了,心里也放心下来,因为如果他不理我也不打我的话,就什么都完了,虽然我背上的肌肉像断开了一样直不起腰来,但我还是觉得很享受。
我弯着腰走到他面前说:“我残废了,直不起腰来了。”他瞟着我说:“那就再来一拳把你打直。”他又抬起了拳,我慌忙躺下身说:“大概躺躺就直了。”
他推我说:“到你房间躺去,别在这碍我的眼。”我说:“你还有点人性没有?我都在这动不了了,死在那边怎么办?”他就不上床,坐在沙发上看着我,我关了床头灯,大大咧咧地盖上他的被子睡了,他可能也太累,只好上床来躺下。然后他警告我说:“别耍花招啊,小心我管不住自己把你打死,我可不希望是这个结局。” 他一躺下我就紧紧地抱着他的腰,把身体贴紧他的背,他没反应,我们就这么抱着三秒钟就睡着了,因为打这一架消耗太多的体力几乎让我们虚脱。
我的雷米(十七)
飞机在美丽的云南西双版纳的热带雨林上空飞行时,窗外景色迷人极了,各种形状的云柱向我们移来,有点像在天堂里穿梭飘游,偶尔又能透过云缝看见雨林上空正一团团地产生着云雾慢慢上升。
因为雷米不搭理我,我只好去欣赏窗外景色,但这好景色只一会就完了,到了昆明上空就是正常的一片灰白天空。和他坐飞机从来没这么无聊过,而且窗外雪白的云又反射进强烈的紫外线光让人眼痛,不得不关了眩窗。他从早上我叫他起床到现在都没跟我说过一句话。他和我一样都试了三次才从床上把自己撕起来,浑身酸痛得随便动一下都很艰难。
他一直在想些什么?目光叫人难以捕捉,是不是在用他的心理学和哲学思想深刻分析我,那么他早就洞察到我的丑陋了,只是不想说。他腮上还有几条紫红的指印,我不敢看它,想不通那怎么会是我这样一个男人的杰作呢?
他一到家就进卧室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我问他洗澡吗吃饭吗想吃什么出去吃还是叫人送来,他一共只回答了两个字“随便。”我忍着他和东尼上床和人妖做爱给我的残酷打击,哄我儿子似的说我叫人送菜来我做给你吃好吗这几天你都没吃好,他还是说随便。
菜做得差不多了,他却接到不幸要马上去纽约的电话,明天一早就要参加一个首脑会议,而且只有这一班航机有票,他叫王超拿到票去机场等他,然后就换衣服收拾文件包。
我看着他匆匆忙忙的样子,忽然害怕他就这么走了,在这种心情之下这一走,我会变成什么?他会变成什么?东尼会对他这么残暴吗?他难道不会这么比较吗?他只习惯别人对他崇拜,怎么领会我这排山倒海乱石穿空的情殇?
我一直坐在客厅沙发上,他下楼来走到我身边轻声说:“我走了,电话联系。”声音已陌生而攸远。没有吻别他就慢慢走向大门。
我一字一顿地说:“你不可以不去这一次吗?地球照样转。”他站住轻飘飘地说:“我是去办事儿。”我站起身力挽狂澜宣布说:“在这种心情之下你还要走?那好,你走了就永远不要再回来了,我也马上走。”我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如果他还是要走的话,我真的决定今晚我也走,飞到人迹罕至的地方读圣贤书疗伤写回忆录喝酒抽烟吃摇头丸自慰也不想再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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