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爱风云————佑佑大
佑佑大  发于:2010年07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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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珞风!你告诉我到底……”他突然语塞,眼前的一幕让他忘记了要说的话。一切好象回到了四个月前,他同样是突然闯进了珞风的房中,眼前同样是珞风和一个女人交缠的景象,只是那时他只觉得羞窘,可此时他却觉得心如刀割般的痛。
“你来了。”沈珞风平静的问,仿佛知道他一定会来找他。他脸上依然挂著笑,可柳忆云却觉得这样的笑让他没由来的浑身发冷。
“你先下去。”他从女人身上下来,对女人说。
“不要嘛!”女人嗲声嗲气的说,并用自己丰满的胸部在沈珞风的手臂上不停的磨蹭,完全不在意柳忆云也在场。
“乖,我可不喜欢不听话的女人哦。”沈珞风放柔嗓音安抚她,还随手在她的脸上轻捏了一下。见女人乖顺的点头後,还奖励似的给了她一个亲吻。这一切让在一旁的柳忆云心痛的说不出话,他只能用手按在心口想要止住那撕裂般的疼。
待女人离开後,沈珞风随意的在身上披了件衣服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我知道你想问什麽。”他一边说一边拿起一杯茶喝了一口,又好象是觉得难喝似的皱了皱眉头变放下了。
“你是有苦衷的吧?”柳忆云声音颤抖的问,可刚一问出口便马上就後悔了,他突然觉得不想知道答案了,或者是他害怕知道答案。
“苦衷?”沈珞风突然大笑起来,好象刚刚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只有你这样的蠢货才会觉得我是有什麽苦衷!”笑罢之後他突然脸色一变,“让我告诉你吧,我恨你!从我懂事开始就恨你,每天和你住在同一个屋檐下让我痛苦的要发狂,所以我要毁掉你,要你生不如死,让你後悔来到这个世界上!”他几近失控的狂喊,本来英俊的脸被迅速布满的憎恨扭曲著。
“为…什麽?”柳忆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好久才喃喃的问。
“为什麽?呵……”已经平复下来的沈珞风恢复了他一向冷静,“你该不会真的以为你那贱货娘已经死了吧?”他冷笑著,语气充满了轻蔑。
“难道……”难道娘还活著?柳忆云震惊得睁圆双眼。
“对!那贱货还活著,只不过已经疯了。”
“疯了?怎麽会,这到底是怎麽回事?”记忆中美丽温柔的娘怎麽会疯,珞风又为什麽这麽恨自己,到底发生了什麽?
“怎麽回事?她根本就该死!”沈珞风虽语声低沈,但熟悉他的人却能从他低沈的语声中感觉到他内心的波涛汹涌。“那贱货原是江南一歌妓,十八年前与出游江南的父王相遇,父王立刻被她用美貌迷惑了,不但帮她赎了身,还将她带回了京城。可父王知道当年还在世的老王爷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接受如此低贱的女人进入王府的,所以父王只是把她安排在了城郊的一处别院,平日经常去看望她,你就是在那时出生的。後来父王奉命娶了我的母亲,婚後不久聪明的母亲便从父王对她的冷淡和经常的夜不归宿猜到了父王在外面一定有女人,可生性温柔的她并没有抱怨什麽,只是默默的忍受,希望她的父君有一日回心转意,同时也维系著一切表面上的平静,可这一切直到我出生时便被无情的打破了。那时我的出生令全家都十分开心,父王不但宣布我为王位的继承人更是大摆宴席庆祝。而为照顾生产後虚弱的母亲,十几天父王一直不离左右,并且还请来了母亲的孪生妹妹帮忙照顾母亲。直到一天夜晚,父王在安排了母亲和姨妈睡下後便离开了。就在父亲离去後不久,一个人进入了母亲的房间将还在睡梦中的母亲就这样杀死了!”沈珞风顿了顿,充满恨意与怒气的双眼瞪向柳忆云,吓得柳忆云猛的倒退几步。
“那个人就是你那该死的娘!”他朝柳忆云大喊,双手紧抓住椅子的扶手。
“什麽?!”柳忆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怎麽会,一向温柔甜美的娘怎麽会杀人?
“就是那该死的贱货!原来她一直以为只要老王爷一死,没有了阻挠的父王一定会娶她,让她成为王妃,亏她想的出来,野鸡也想变凤凰,简直就是做梦!可她万万没想到父王其实早已完婚,直到她听说我的出生才明白她的愿望完全落空了。气愤的她於是起了杀念,她在几天前混进王府嗣机杀害了我的母亲,就在她也想向我下手时,睡在一旁的姨妈被惊醒及时救下了我。可手无寸铁的姨妈如何是那几近疯狂的女人的对手,等到听见姨妈呼救的父王带人赶过来,姨妈和我都已经受了伤。”沈珞风拉开胸前的衣服,露出心口上的疤痕,“这道伤痕就是拜那贱人所赐,它几乎要了我的命!而姨妈也因为伤势严重,虽没有性命危险可尚未出阁的她却永远的失去了生育能力!”
“……”看著被痛苦记忆折磨的面容扭曲的沈珞风,柳忆云很想说一句安慰的话,可是他怎麽也无法说出口,只能充满歉意与心疼的看著他。
“收起你那恶心的表情!用不著你来同情我!”沈珞风厌恶的怒斥,然後又忽然轻笑了起来,笑容充满邪气,“呵呵,其实我还要感谢她,若不是拜那一刀所赐,我可能永远都不会被送到天山,不会成为师傅的徒弟,学到现在的一身本事。五年前我回到王府,已成为王妃的姨妈告诉我,父王因为愧疚而娶了她,当年的事也被父王压了下来,但你那贱货娘还在,只是已经疯了,她要我杀了她为母亲报仇,我应该答应的,可是我却没有那麽做,知道为什麽吗?”他笑著问柳忆云。
“因为我见到了你,那时你已经被父王接回了王府,你的出现让我的复仇计划改变了。父王之所以想尽办法留下她一定是还对她有些感情。如果我不杀她,父王一定会对我心存感激和愧疚,这样只要我要求他就会毫不犹豫的将实权交予我。况且我忽然觉得杀掉一个已经疯了的女人根本就没什麽意思,你的存在让我找到了报仇的新目标,我要折磨你,我要让那个贱女人的儿子生不如死。所以我打你骂你折磨你,可谁知道你跟那个疯女人一样贱,无论我怎样对你,你都不会生气,反而还会喜欢上我。”他露出嫌恶的表情,“你知道我发觉你喜欢我时觉得多麽恶心麽?我当时恨不得杀了你,可是太子的事让我逐渐的想到了更好的办法彻底毁掉你。”
过了很久,柳忆云“这麽说几个月来你对我说的、做的都是你计划的一部分,全是假的?”没有得知被骗後的伤心欲绝痛苦流涕,没有愤恨的怒骂,柳忆云只是平静的问,他面无表情,只有眼神偶尔的闪烁表明他并非如表面看起来一样的平静。
“对,全是假的!你以为我会真的喜欢你,你以为我真的喜欢抱你,只有你这种白痴才会相信!”看到他平静的样子沈珞风失控的大喊,这不是他要的。他要看他痛苦伤心的样子,而不是现在这样好象看破一切的样子。
“她在哪?我娘现在在哪?”依然静如止水的声音。
“你想见她?”柳忆云反常的平静让沈珞风觉得没由来的心慌。柳忆云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的看著沈珞风。
“你休想!”他残酷的拒绝,他要打破他脸上的平静。可是他想错了,柳忆云只是稍微停顿了一下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後便转身欲离开。
“你去哪?”沈珞风上前拦住他。
“离开。”
“废话,我是问你要去哪?”沈珞风直觉如果就这样让柳忆云走了,那他以後就会永远也见不到他了。一想到会再也见不到他,沈珞风忽然觉得心慌乱的不得了。
“在下是有罪之身不敢再留在府中,还请小王爷让路。”
“你!”他语气的恭敬与疏离让沈珞风觉得很不好受。
“你要离开我?你做梦!除非你死,否则我绝不会放过你的!”一想到他要离开自己,他怒火瞬间升腾!
“那就请小王爷赐我一死。”他仍旧平静的说,仿佛在谈天气一样。
“什麽?!”他居然想死,他居然宁可死也不想留在他身边。
“小王爷既然如此恨我,那就干脆杀了我吧,也算为死去的王妃报仇。”
啪!沈珞风随手甩了他一个耳光,“我的事用不著你来管!你的生死只能由我来决定!”
“欲死之人,就算勉强留下,又能活的了多久呢?”他喃喃的说,语气中透著对死的渴望。一直以来珞风就是他生命的全部,现在他什麽都没有了,他活著还有什麽意思呢?
“我不管,我只要你活著,你要是敢寻死,我敢保证马上就会送那个贱货下去陪你!不要怀疑我的能力!”他威胁道。
“为什麽?为什麽不放过我。我已经什麽都没有了,如今我只求一死,为什麽还不能放过我。”眼泪终於忍不住流了下来,柳忆云心碎的问,痛苦的表情布满满是泪水的脸。
终於看到他痛苦表情的沈珞风心情瞬间变好,他的泪水也勾起他嗜虐的心理。“不要以为我会这麽简单的就放过你,我要你活著,像狗一样没有尊严的活著,永远活在屈辱和痛苦之中!”他残酷的说,随即又抬手轻轻的扳过柳忆云的脸让他看著他“知道让一个男人失去尊严最好的办法是什麽吗?就是让他像女人一样被人骑。所以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奴隶,你生活的意义就是在我想要的时候随时张开大腿取悦我,直到我满足。只要你将我服侍的好了,我保证那个疯女人也会活的很好,说不定我还会开恩让你们见上一面的。”他笑了笑放开了捏著柳忆云下巴的手,坐回到椅子里一派悠闲的看著他,“如果听明白了,就脱掉衣服到床上趴好,我现在想要了。”
沈珞风的一番话令柳忆云本已受伤的心彻底破碎,心碎的痛苦让他不得不用力抓著一旁的椅背免得摔倒。他怔怔的望著沈珞风,怎麽也不敢将眼前的他和不久前还一脸温柔的抱著自己的他联系起来。可摆在他面前的事实让他不得不承认,这才是真正的沈珞风,一个厌恶他恨他的沈珞风,这就是他的命,也许真的如他说的,他根本就不应该来到这个世界上。终於他双手颤抖的探向腰带,随後衣服便一件件的划落到地上,他知道随著褪去的衣物一同掉在地上的还有他仅存的一点自尊,他痛苦的闭上眼睛,同时也闭上了他支离破碎的心。

13
弥漫著淫靡气息的房间内,柳忆云全身赤裸,上身趴在房中间的圆桌上,双腿叉开到最大接受著身後沈珞风的猛烈撞击。“唔……”沈珞风每一次猛力的撞击都仿佛是要把他贯穿一样,他用手紧抓住桌沿,用力的咬紧双唇,就是不让自己发出一点痛苦的呻吟。感受到他的忍耐,沈珞风更加用力的挺动,每一次抽插都整根抽出又整根没入。柔软的小穴终於承受不住这样的捣动裂了开来。殷红的鲜血夹杂著白色的浊夜随著沈珞风的抽插从他们的交合出股股的流出。“啊……”撕裂的痛苦让柳忆云呻吟出声,但随即他又立刻咬紧唇不再发出任何声音。身後的惩罚般的撞击不断的持续著,没有一丝欢娱,只有无尽的痛苦。小穴早已麻木,浑身都象要散开般的疼,强忍疼痛耗尽了他几乎全部力气,柳忆云觉得双腿已经无法支撑身体的重量了,若不是沈珞风双手卡住了他的腰恐怕他就会摔倒在地上。不知道过了多久,沈珞风终於在他体内释放出了炽热的欲望,而就在他放开他的同时,柳忆云也无力的摔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看了看昏倒在地上的柳忆云,沈珞风皱紧了双眉,英俊的脸上神色复杂。终於他走向柳忆云将他抱回了床上。“唔……”在下身沾到床的瞬间,柳忆云低声的呻吟出声,那一瞬间沈珞风以为他醒了,可看到他平稳的呼吸,他知道那只是昏睡中的他感到了痛楚而无意识的呻吟。看著床上憔悴的人,沈珞风的眉头皱的更紧了。原本壮实的身体短短的一个月内便消瘦的隐约可见分明的骨骼。蜜色的皮肤失去了以往健康的光泽,取而代之的是满布的青紫的吻痕。大腿内侧夹杂著血迹的精液显得格外刺眼。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是他所谓的报复,让柳忆云痛苦本就是他的目的,他应该感到高兴才对。可是他却怎样也高兴不起来,看著这样的柳忆云他只觉得心疼,他知道他不应该心疼的,可他就是该死的心疼!他好想将他紧紧的抱在怀里,抚平他即使在昏睡中都痛苦紧皱的眉心,亲吻他因强忍呻吟而咬烂的双唇。这样的感觉从他开始对他实施所谓的报复时便开始产生了,日复一日这种感觉变得越来越强烈,甚至有时候他都想要放弃了,可一想到死去的母亲他又咬牙变本加厉的折磨他。然而他这样做在不停的伤害他时也让自己十分的痛苦。
指头在柳忆云红肿破皮的嘴唇上来回轻抚,“为什麽不出声?”沈珞风喃喃的问。有多久没有听到他沙哑性感的声音了?从他开始囚禁他起,除了‘是’‘好的’‘知道了’……这样顺从的应声,他几乎没有从这张嘴里听到任何声音。即使在他们交合时,他也坚决不发出一声呻吟。他忽然好怀念那时的他,会温柔的对他说话,会对他笑,好想再看一看他敦厚的脸旁露出的温和的微笑。“你怎样才会笑呢?”他在问他更像在问自己。这时他感觉到指间触到的嘴唇轻轻的抖动了一下,沈珞风看向他的脸,虽然他的眼睛没有睁开但从他微微颤动的睫毛他知道他已经醒过来了。沈珞风将手拿了开,转身到一边独自穿好衣服後,便迈步向外走去,在即将跨出门槛时他停了下来,没有回头只是淡淡的说了句“明天让黑影带你去看你娘。”然後就大步离开了。
确定他走後,柳忆云缓缓睁开眼睛,对他清醒後发生的事情感到奇怪。自从一个月前被沈珞风囚禁在这个城郊的别院以来,每天只要他出现就一定是对他进行疯狂的掠夺,没有一丝温柔,只有嗜虐般的贯穿,和他不时的冷言冷语。这样的折磨每每都会直到他支持不住而失去意识才结束。有时甚至连昏迷都无法令他停止,记得有几次他都是在昏迷中几次疼醒,又再反复的陷入黑暗。而每次到最後醒来时他都已离开了,只剩一身破碎的自己独自收拾残局。可以说他这一个月的记忆只有无尽的屈辱和疼痛。其实无论他怎样折磨他,他都会顺从的任由他摆布,无论他让他做出多麽淫荡下贱的姿势他都会照做,除了拒绝发出任何羞耻的声音,那是他仅剩的作为人的一点意识外,他就像一个听话的人偶,完全听从主人的一切要求。但即使这样,沈珞风仍旧很不满意一样,对他的残暴程度每日剧增,现在几乎每一次交合都会弄得他受伤。可刚才沈珞风温柔的轻抚他嘴唇的动作又是怎麽回事,他好象记得他说想看自己笑,这是为什麽?还有他怎麽会同意让他去见他娘,为什麽对他的态度突然好转,难道这又是他的什麽阴谋?以往的教训让柳忆云无法相信沈珞风。但即使是阴谋又能怎样呢?他现在已经没有心没有尊严,只剩下这个残破肮脏的身子了,还怕什麽呢?只要他不伤害他娘,任何事也无法让他感到痛苦了。

14
第二天晌午,黑影果然来接他了,於是柳忆云跟随黑影来到城西一处僻静的庭院。路虽不远,但马车的颠簸对於柳忆云後庭的伤来说简直就是折磨,他只能强忍著莫不做声。可脚刚一踏出车门,由於牵拉到了伤口,一道钻心的疼痛顿时让他腿一软,眼看就要向前摔倒。这时幸好黑影及时拦腰将他抱住才免去他的一次无妄之灾。“你没事吧?”见他满头汗水脸色苍白,平日很少说话的黑影难得的开口询问。“我没事,谢谢!”柳忆云感谢的对他笑笑,随後便扶著车门走下了马车。走进院门柳忆云仔细打量著,院子不大只有两间屋子,但却很干净。中间有一个不大的庭院,种著一棵很大的杨树,茂密的树冠下形成了一个很大的树阴。一个中年妇人就坐在树阴下的躺椅上,小口的吃著坐在一旁的侍女喂给她的饭,边咀嚼边小声的嘟囔著什麽。柳忆云呆呆的看著眼前痴痴傻傻的妇人,虽然年华逝去却依稀能看出她当年的风华,他知道这就是他的娘。尽管已有十五年没有见过面,但他就是知道。他轻轻的走过去,接过侍女手中的碗筷,蹲在了她的身旁,将碗中的食物一点点的喂著她。她没有拒绝,照例边吃边嘟囔著,这时柳忆云才听清她小声嘟囔的话。“我才是王妃……我才是王妃……”柳忆云停了下来,定定的望著她。该恨她吗?若不是她如此虚荣的欲望她和自己也不会落到今天这样的地步,也许他们会生活得很快乐。柳忆云曾在心中无数次的问过自己,可是最终他都会发现,他无法恨她。毕竟她给了他生命,在他和她相处的短暂时光里给过他无限温柔的母爱,那是他一生都珍爱的记忆。就像是珞风一样,他也无法恨他,因为他也曾让他体会被爱的美好,即使是虚假的也同样是他最甜美的经历。所以即使他们後来都带给了他如此的灾难他也无法恨他们。柳忆云轻轻的将头枕在了她的腿上,忽然他感觉到她抬起手轻抚著他的头。“娘!”他猛然抬头,却发现她的目光仍呆滞的望著远方,嘴里仍不停的碎碎念著,原来这只是她无意识的动作。柳忆云有些失望的再次将头靠了回去,感受她温柔的抚触仿佛回到了小时侯,多日的疲惫忽然放松让他很快的睡了过去。站在他身後的黑影发现他睡著了,走上前想将他叫醒,可忽觉人影一闪,一个人抢在他前面将熟睡的柳忆云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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