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风行之离情————影曳未明
影曳未明  发于:2010年07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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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太子和丞相之子的爱情吧,故事很平淡,但注定是悲剧收场!

这是第一次接触耽美之时写的,算是处女作。贴在这里,米别的意思,只是纯粹想给自己加下积分。

故事很幼稚,建议大家还是别看吧,文笔也是一团糟,唉,是曳子写的唯一一个悲剧,就是从那之后,我就决定再也不写悲剧,囧……

主角:聂雪瞳、蓝光霖

第一回:残照里 莲初动(一)

骄阳下的荷塘,碧水荡漾。朵朵红莲,娇丽绽放。片片碧叶,蓁蓁铺开。红碧相间,却又点点相依。一池的美丽,因此展露无遗。让人误以为是入了仙境,自愿迷恋其中不复醒。

碧桃立在栏杆前,看着眼前所景,内心不由得高兴起来。她爱莲,爱它的出淤泥而不染,爱它的典雅而不妖娆。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一切赞美莲的诗句都是她爱莲的固执。

然而,这一切盲目的爱都只是源于对眼前人的“敬爱”,说是“敬爱”却又是不恰当,碧桃自知平凡,谈敬谈爱,都是望穿星辰。她只觉得有幸能够伺候这位天仙一般的人,此身此世就是无怨无悔。

她扭头看去。眉毛如剑入鬓,美目如水清澈。笔挺的鼻梁,好看的唇线。这是张男子的侧脸,圆润柔和的线条,又带着三分的刚毅。他站在栏杆前,一袭白衣在身,黑发似行云似流水。他眼中所映的是池中莲,心里赞叹的也是池中莲,而在碧桃看来,天地万物不过是为他增色所用。再美再雅的莲花,在他面前,都怕是要自愧不如。

“碧桃。”温柔的声音惊醒了碧桃。那人转过头,看着忙收敛惊慌的碧桃,嘴角轻扬,缓缓道:“我们去别处看看吧!”

“是。”碧桃忙答。

这是丞相府,景致虽不及皇宫的阔大,一草一木却是别具韵味。不知不觉,两人到了后院。就在这刻,他捕捉到了一个淡黄色的身影。碧桃也顺着望去,只见一女子半蹲于围墙之上,像是要跃墙而出。然而,碧桃已然没有心思去考虑她身份为何,为何会有此番举动,只是在对上那张面孔时,便在顷刻间忘乎了自我。曾以为自己的主人美貌绝伦,可比九天仙人,更胜世间一切。殊不知眼前这位才是真正的仙女。因为是女儿家,才有着不同于男子的娇柔。虽说身行并非特别娇小,虽说红唇并不如樱桃大小。

她望着她出了神,他望着她出了神,她望着他也出了神,身着黄色轻纱,在阳光是照射下,更加光彩动人。突然,她的脚一滑,就要从墙上而下,他倏地上前,接住了她。

“这……成何体统!”一个声音如雷鸣般从身后响起,他忙放下怀中女子,转身对着面前满脸怒气的人,顿感有些愧疚,说:“男女授受不轻。刚才情急之处,才有冒犯令千金,还望丞相原谅。”语毕,身旁的女子“嗤”地发出了笑声。碧桃觉得她的声音悦耳,却没有女子惯有的清脆。

丞相的怒气对上面前男子的谦和,自是消失了踪影,他一脸的严肃带上了几分的歉意,屈腰说道:“太子殿下误会了,方才……”说到这,他顿住了,面色有些尴尬。他抬起了头,朝那个轻手轻脚准备逃离现场的黄衣女子喊道:“你给我站住!”

那位女子自觉地停住了脚步,转过身,低着头,无奈地走到了丞相跟前。

“你堂堂男儿,居然穿着女儿装,这……这成何体统?”聂进元脸色羞愧地大声呵斥眼前的人。一旁的太子与碧桃却是惊讶万分。男儿?两人将目光转向了那位“女子”。

“还不是爹不准我出门,我才想到这个办法。”声音一出,确实不是女子。

“简直是胡闹。罚你禁足十天。”听到儿子很有理的样子,聂进元气得不行,碍于太子在旁,强压着怒火。

“您不准我出门也就算了,居然又想把我关在房里。”

“因为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扮成女儿家,还让太子殿下看到了如此荒唐的事。”

“我怎么知道太子会突然出现。”说着,不满地瞥了一眼坏自己好事的人。刚才若不是看到他,早就一个飞身到街市游玩去了。

“不得无礼。”见到儿子的失礼,聂进元忙向太子赔罪。“小儿玩劣,还望太子见谅。”

“这也怪不得他。”太子微笑着看了一眼盯着自己的人,便转向丞相说:“我看聂公子早已不是十三四岁的孩童,也不是女子,身居府中,足不出户,应有不妥吧!”

“太子所言极是。”太子大人有大量,既然还替自己的儿子求情,丞相自然不知说什么好,只得先把对儿子的惩罚搁下来。

那位仙女居然是会是男子。想到上午发生的事,碧桃仍有些惊魂未定。

“碧桃!”见到碧桃站在一旁,目视前方,足足有大半柱香的时间,白衣男子终于忍不住轻轻唤她,右手拿起桌上的茶壶准备替自己斟茶。碧桃见状,忙上前抢过茶壶,说道:“太子,这种小事应当由奴婢来做。”

看着眼前这个十五六岁的丫头,白衣男子苦涩地笑了。她一直都把自己当神一般盲目崇拜,而自己终究不过是个普通人,贵为太子又怎样。高高在上,谁人又知高处不胜寒的苦楚。

他端起茶杯,轻抿一口杯中之苦,眼睛的余光瞥见了门前的身影。碧桃看去,不由得一愣,那人不就是之前的“仙女”,只是此时已恢复了男子的打扮。退去女子装扮下的娇柔,竟显出了一身的英气。然,不管哪种装扮,那让人眩目的美是不变的。

“聂公子。”见来人只在门前徘徊却不进,太子一脸微笑,开口道:“为何不进来?”

聂家少爷看了看门内坐着的人,有些迟疑地进了屋,来到桌前,就必恭必敬地说道:“之前的冒犯之处,还望太子殿下大人有大量,不跟在下计较。”

见他神色严肃,白衣男子竟忍不住笑了,说道:“之前还对我怒目而视呢,怎么现在又这般恭敬起来。”

“那时候在气头上,哪管得了那么多。”知太子并没怪罪的意思,聂少爷的心也不自觉的缓了下来。

“所以你是专程来道歉了?”

“嗯。当然还要谢谢太子殿下替在下求情。”

“你的话,我收下了。”太子微笑着说,虽然他早已习惯别人对自己的恭敬,但面对这位公子,却觉得不自在起来。只觉得无拘无束才适合他,“不过不要因为我是太子就那么拘谨。坐下吧!”太子指了指一旁的凳子。

“这可是你说的啊!你我年龄相仿,在下长在下短的,真是不习惯。”聂少爷笑着坐下,双手在腿上捶着,喃喃道:“虽说爹不罚我禁足了,却让我跪了四个时辰。他常言‘男儿膝下有黄金’却总让我跪到两腿酸麻。”

“你叫什么名字?”看着眼前人可爱的模样,年轻的太子觉得虽与他认识不到半日,对之却有了熟识的感觉。

“雪瞳。你呢?”话音刚落,看到太子脸上的异样,聂少爷便意识到了自己的不敬,皇室的名讳怎能如此直截了当的问。于是,他忙站起身,道:“太子恕罪。”

“何罪之有?”太子恢复了温和的神情,微笑道:“我叫光霖。只是没有人这么叫我,也没人问过我,所以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眉宇间划过了一丝忧伤。

聂雪瞳知道这忧伤为何。身在皇宫深院,不比平民百姓,名字甚至可有可无,别人只需记住的是称谓——“大皇子”以或“太子”。他顿在了那里,不语,却被蓝光霖看在了眼里,觉得自己说了不必要的话,便先开了口,打破这僵持的局面。“你应该是跪完后直接到这里来的。还没用午饭吧!”说着,他将桌上装有糕点的碟子推向了聂雪瞳。

一旁的碧桃忙过来替聂雪瞳沏茶。聂雪瞳才有些恍惚地拿起碟中一块桂花酥,吃了一口,脸上顿时浮现出了喜色。

“好好味。这应该不是府上人做的吧!”

“是碧桃做的。”见聂雪瞳恢复了刚才的神色,蓝光霖的心才宽下来。

“真的吗?”聂雪瞳抬起头看着碧桃,仿佛知道了天大的喜讯般,说道:“我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桂花酥!”

“聂少爷过奖了。”碧桃轻应道,内心却是分外高兴。从刚才的谈话中,她就觉得聂家少爷甚是纯真可爱。因此心中很是喜欢。看着他与太子并坐,只觉得美不胜收,竟产生了神圣不可侵犯的想法,便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又退。

一回到住处,丫鬟小筝便忙迎过来将聂雪瞳按上了椅子,又是沏茶又是捶腿,外加一脸谄媚的笑。聂雪瞳瞧她这个模样便知道了她的目的。

“腿不痛了吧!跪了那么长时间,看得奴婢真是心疼。”

“那我被爹当场抓住的时候,你在哪里呢?小筝,你偷溜的技术真是日见精湛啊!”鉴于自己的侍女在做了无数次危难时弃自己不顾的事后,还能当做什么也没发生的事实,聂雪瞳不得不自认佩服。

“少爷别生气啊!我若是在的话,老爷不是连我也要罚禁足。”小筝见少爷真的不悦了,便站起身,捶腿改为了捶背,“那时候不就没人给你解闷,做好吃的牡丹饼了。奴婢可是为了少爷好,少爷却误会奴婢,奴婢还是死了已证清白算了。”说着还抽噎起来。

“好了。别捶了。不疼都要让你捶得痛起来。你是不是该去学学捶背的技术?”明知小筝是在装腔,聂雪瞳却仍抵不住这一套。只怪宠坏了这丫头,总是拿她没辙。

一听聂雪瞳的那些话,小筝就知道少爷已经心软了,便偷偷笑笑,停下了手中的活,说道:“少爷健健康康,又这么年轻,哪用得着捶背的——不过今天真是多亏太子替你说好话。估计老爷以后都不会限制你的自由了。真是没想到太子是个如此温和的人。”

“而且还很平易近人,和我之前所想的完全不同。”提到太子,聂雪瞳满是喜悦,又想到碧桃的温柔有礼,觉得那是比小筝好上百倍的。

“那少爷你所想的应该是怎样的?”

“趾高气昂,目中无人,起码还要有两撇胡子。”

“你可真是会想。”一听到聂雪瞳的话,小筝便大笑起来,“太子可是未满二十,就算之前没见过,你也不该把他想成那副贪官模样啊!”被小筝这么笑着,聂雪瞳不免有些尴尬,说道:“我不过是随便说说,你有必要笑得如此吗?”

小筝才收回了笑容,故做正色的说道:“我有吗?对了,少爷你饿了吧!我去给你准备一些吃的吧!”

“不用了。”刚才吃了桂花酥,聂雪瞳自然是已没胃口,想想小筝做的牡丹饼虽是无人能比,但她做来做去也只会这一种,便想一定要让小筝向碧桃学习学习。

经过一夜的暖眠美梦,丞相府迎来了柔和的早晨。

聂雪瞳从屋里出来,深吸了口气,便朝太子的住处走去。他本不爱早起,但家中住了太子,作为丞相的父亲又是公务繁忙,做为第二主人的他自然不能因贪睡而怠慢了客人。

太子所住的暖馨阁位于府西处,聂雪瞳的居处则位于东面,隔在中间的是小花园。玲山碧水,柔荷妍莲就在其中。

走到荷塘前,聂雪瞳停住了,目光被一个身影吸引。

那人依旧白衣如雪。站在柳树下。清晨特别的静,也有着一种特殊的美。他在之处,便是一幅活的画卷。聂雪瞳笑了,心想这位太子不仅样貌出众,举止间竟也无形的流露着优雅与高贵。

“太子殿下起得真早。”他走近了他。

白衣男子转过身,看到一脸笑意的聂雪瞳,便露出了他一贯的微笑,合上手中的书,说道:“每日早起看书,已成习惯,反倒是聂公子你,清晨散步,很有雅兴啊!”

“如果你不介意叫我雪瞳吧!世上的聂公子有很多,可并不指我一个。”

“嗯!你也不必叫我太子,叫我光霖吧!”

“可以吗?”聂雪瞳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我像是在开玩笑吗?虽说太子只有一个,但毕竟也只是个称号,并不是我的名字。”

“好!光霖,光霖。这世上能直呼太子名字的人可不多啊,我想我真是荣幸。”

“这世上能直呼丞相公子名字的人也不多啊,我岂不也是荣幸?”说完,两人都笑了。

“对了,光霖。你为何会住进我家?”

“这次出宫,是想到各官僚机构看看,了解一下情况。因为每日要进出宫太麻烦,所以就住进了你家。怎么?不欢迎我吗。”蓝光霖看着聂雪瞳,玩笑地说道。

“当然不是!”

第一回:残照里 莲初动(二)

吃过早餐,蓝光霖就要出门忙正事了。

因为不想引人注意,他在出宫时只带了丫鬟碧桃,这却让丞相大为不放心,从早朝匆匆赶回就想要陪同前往,又因实在是有事支不开身,便派了一大堆侍卫跟随,蓝光霖暗笑,出宫时,连父皇都不曾担心,丞相却这般紧张起来,便说道:“丞相的好意,我心领了,但若真的带了这么一群人,就会太过引人注目,反倒会招惹没必要的麻烦。”

“那好吧!”聂进元也知太子所言有理,便没再坚持己见,但还是试图说服太子带上一个或两个会武功的人,不然,真碰上个万一,太子即便武功再高强,也还是会有危险。蓝光霖无奈,目光移到了聂雪瞳身上,知道他从一开始就站在那儿,眼巴巴地望着自己,便朝他笑了笑,说道:“那就让雪瞳随我一道吧!”

“这个……”聂进元犹豫的看了看太子。他有自己的原因,所以从不喜让儿子外出。但想起上次太子所说的话,自是不好否决,便瞪了一眼满脸高兴的聂雪瞳,没再说话。

大街上热闹非凡。聂雪瞳终于能自在地在府外行走,心里有说不上的兴奋。对街边的小摊,他总是每到一家就停下来看看,不一会儿,手上就拿满了东西——面具、糖人、波浪鼓……甚至连那小狗小猫也差点被他买了,幸好蓝光霖及时止住,不然,这次出行的目的怕是真的要变了。

“我们现在要去哪儿?”聂雪瞳将一根糖葫芦递给蓝光霖,自己手里还拿着一根。蓝光霖笑着接过,说道:“我还以为你忘了我们这次出来的目的呢?”听了他的话,聂雪瞳才意识到自己的高兴忘形,不好意思地朝他笑了笑,说:“对不起,我高兴过头了。”

“先去诚天府看看吧!”

“哦!那快去吧。”

“你知道在哪儿吗?”见聂雪瞳自个向前走,蓝光霖喊住了他。

“当然知道。”聂雪瞳回过头笑道,一脸自信的样子。

“知道?”蓝光霖甚是好奇,上前问道:“你爹不是不让你出门吗?你怎会知道这外面的地形。”

“爹是不让我单独出门,但每年他都会抽空带我到四处看看,像倪洲,宝林等地我都去过,这京城自然是不在话下。”

诚天府为京城衙门。府尹许大人也是连任五年。一路过来,蓝光霖听到了百姓对他的许些赞赏,所以决定先去会会这位深得百姓爱戴的父母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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