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爱无能遭遇双性恋 下+番外————绚月隐
绚月隐  发于:2010年07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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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一会儿,童话觉得无趣,便抱着书僮回房间了。逗弄书僮时,童话仍在些在意苏锦年的异样,忽然,有什么在脑中一闪而过,童话呼的站起身,看了看表,北京时间下午十五时四十五分,还来得及!

披了衣服,童话换上鞋,匆匆下楼了,而双人公寓的310室内,苏锦年仍在为是否要报名而纠结……

跑到校门口,童话想了想,到一旁的花店买了束金黄的雏菊,从花店出来,童话拦了辆的士,上车后对司机道:“请送我到城南公墓。”

见童话面露焦虑之色,司机尽可能的把车开的飞快,到了公墓后,童话道了谢,便进入墓园,凭着记忆找到苏母的墓。苏母的墓碑上刻着简短的生平记录,童话定了定神,看到“因飞机失事卒于1998年时”,童话了然的挑了挑眉,原来如此……

原来,苏锦年不是因为坐飞机会晕机而讨厌飞机,而是因为母亲死于飞机失事而讨厌。这么说来,苏锦年八成是不会外出写生了,那么,接下来的半个月,自己就不会“独守空房”了!想到这,童话不由得心情愉悦。

把花放在墓碑前,童话神经质的对墓碑做了自我介绍,偏着头看了看墓碑上的照片,嗯,真的很像呢……

当童话迈着轻快的步子回到双人公寓里,才发现,在苏锦年的发起之下,双人公寓的一部分美术生申请到了第三处写生地——阿尔山。由于提出申请的学生超过了十五个,学校痛快的答应了。

惊闻此变,童话有些泄气,阿尔山?有什么好的,不就是有几个破温泉吗,不就有破雪山吗?还草原和林海相接,雪山和温泉共存……不过是说的好听。真到了地方,他们一定会后悔的!

愤愤的臆想着,童话心里很不痛快,虽然并没有去过阿尔山,虽然搜索到的图片很美,但童话就是固执的认定,阿尔山地区,除了破烂,还是破烂……

虽然心里老大不情愿,但看到苏锦年收拾行李,童话还是帮忙整理了一番,并揽下了裁水彩纸的活。

裁纸时,童话想:若是把纸都裁坏,苏锦年就不会走了吧。撇了撇嘴后,童话暗骂自己道:白痴……

从L市乘火车到阿尔山,要走30多个小时,美术系的后勤老师给苏锦年等人买到了9月15日晚8点的卧铺票,苏锦年从一叠票中随意抽了一张,是上铺。

“狗屎运……”抽到下铺的候鑫撇了撇嘴,随手把票塞在口袋里。

5点时,十六个要到阿尔山写生的学生,再加上一个带队老师,一行十七人背着大包小裹往校门口走。由于其他人都是16号早上的飞机,因而,大家几乎都出来送行了,音乐术的人也来了不少。

看着苏锦年、候鑫等几个男生手里拎着的大包小包的吃食,魏岚掩唇笑道:“好象逃荒的。”

闻言,候鑫轻哼一声,“那啥的嘴里吐不出那啥……”手里拎的大多是女生们买的零食,男生们带的食物不多,毕竟要坐30多个小时的火车,没有“存粮”是不行的。

魏岚轻嗤一声,白了候鑫一眼,不再说话。见状,童话抱着书僮上前,对苏锦年道:“到了以后,知会一声,我会想你的。”

苏锦年微微皱了皱眉,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嗯,到地方后,会告诉你的。”说完,苏锦年小跑两步,跟上队伍,头也不回的走了。

童话抱着书僮,下意识的向长走了几步,直到看不到苏锦年了,童话仍一动不动的盯着前方。

“别看了,当心成望夫石。”邹天宇拍了拍童话的肩膀,戏谑道。

“死一边去。”童话回肘顶了邹天宇一下,又看了一眼,才缓缓走回宿舍。

9月17日一早,童话收到了苏锦年的短信,只有短短两个字——到了。童话反复看着信息,手抚上墙面的青花纹饰,轻吻着繁复的花纹,轻叹一声后,回复道:在外边要照顾好自己啊……

三十

看着童话发来的短信,苏锦年想了想,回复:嗯。你也要照顾好自己,晚上别睡的太晚。沉吟一阵后,又把后一句删掉了,最终回复给童话的信息只有一个字——“嗯。”

“锦年,车来了,快过来!”候鑫在不远处招呼着,苏锦年应了一声,收起手机跑了过去。

此行,苏锦年等人并不打算在景区多做流连,一是景区人多,过于杂乱;二是景区的景物是人为修饰过的,美则美矣,却不自然,格式化的风景,不画也罢。

坐上一天只有三个班次的,开往山区各各村落的大巴,一行人向山区深处进发。

做为领队的小王老师,是个开朗健谈的女子,做为在职研究生的她,只比苏锦年等人大了四岁,相互间还是有很多共同语言的。此时,小王老师已经和学生们打成一片,一群人占据了大巴后排的座位,嘻嘻哈哈聊得正起劲。

苏锦年掩口打了个哈欠,胳膊支在座椅扶手上,单手托腮看向车外,并没有加入“聊天大军”。生性较为内向的苏锦年,没有人主动和他说话的话,他甚至可以整整一星期不说话,然而,让人感到别扭的是,如果主动与他攀谈,就会发现,苏锦年其实也是很健谈的,而且,对于别人提出的问题,他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按童话的话来说:“苏锦年就是一潜在的话唠。”

看着飞退而去的景物,苏锦年感到眼皮越来越沉重,随着大巴的颠簸,他的头也一点一点的,最终耷拉下来,在车上睡着了。直到到达目的地时,苏锦年才被候鑫叫醒。

近几年,越来越多的游客喜欢到大山深处小住一两天,因而,山区里的村落虽不大,但几乎每个村子都有农家旅店,在选择在哪个村子落脚的问题上,一行人有很大争议,但是,争也只是乱争,一群人都没到过深山。

最后,几个女生决定把选择权交给——笔仙……

对于女生们的决定,候鑫和其他几个男生无不撇嘴大喊“幼稚!”而苏锦年由于睡着了,错过了那场请笔仙的游戏。

张小琳和小王老师合力请来的笔仙,最终把众人指向了大山最最深处……下车后,候鑫掏出手机看了看,撇了撇嘴:“移动啊移动,终于让我发现你信号不达的地方了……”

落脚的村子过于偏僻,以至于村子里还没农家旅店,在村子里问了一圈后,一行人租到了一个小小的院落。拿不准该付多少租金,一行人便本着普通旅店每人30元住宿费的标准,把十天的住宿费一齐交给了房主。

房主是个憨厚朴实的老农,看到由小王老师递来的五十一张红票票,不由得连连摆手,“不行,不行,这三间破土坯房,怎么好意思收你们这么多钱……”

推搡了一番后,房主最终只收了五百块,并送了众人两篮子鸡蛋和一大块腊肉。

“现在,像这样的人不多了呢。”小王老师耸了耸肩叹道。

闻言,其他人纷纷点头附合,“是啊,是啊……”

“接下来的十天,要自力更生了。”正当众人感慨之时,苏锦年的一句话,让众人如被冷水泼了一般,是啊,接下来,要自力更生了呢,租来的房子里,可没有负责做饭的人啊……

愁眉苦脸了一阵后,小王老师率先恢复,打开下火车时,在车站外买的一箱罐装啤酒,招呼道:“来,都来拿一罐,让我们为了接下来的原始生活干杯……”

“干杯……”众人有气无力的附合,早没了先前的兴奋劲。

小院很久没住人了,锅台和土炕上都蒙了厚厚的一层灰,至于地面,原本就是土质的,也就无所谓有灰没灰了……

长叹一声后,众人认命的开始打扫,小王老师一边拿着鸡毛掸子扫灰,一边嘟嚷着:“啊……当初是谁决定要来这里的啊……”

候鑫等几个男生一边咳嗽一边指着小王老师道:“是你……”

对于有些“凄惨”的现状,张小琳一直没有出声抱怨,只是安静的埋头打扫。倒追苏锦年遭拒后,张小琳收敛了不少,虽然有时还是高傲的让人生厌……后来,有了解内情的人透露,张小琳自小便学芭蕾,所以,她整天昂首挺胸其实不是高傲,而是舞者的习惯性姿态。在那之后,双人公寓里的人,对待张小琳的态度好了不少。

其他女生虽然嘴里抱怨,但也都在认真的打扫,打扫干净后,女生们给三个房间都洒上水,然后便开始围坐在土炕上闲聊,男生们则被打发出去向老乡借被褥、借餐具。

看着空荡荡的房子,小王老师颇有成就感的说:“还好我有先见之明,带了筷子来。”说着,从旅行包里掏出两包竹筷子。

安妮眨了眨眼睛,双手合十道:“老师,你是我偶像!”

油画一班的夏铭借餐具回来,正赶上小王老师炫耀自己的“宝贝”,见状,夏铭撇了撇嘴:“既然都想到带筷子了,怎么就没说再带点碗呢。”

闻言,小王老师白了夏铭一眼,“笨小孩,碗多沉啊!”

过了一会,出去借被褥的人也陆续回来了,苏锦年借到了两床薄被和一床褥子,叠好的被褥高高罗起,抵在苏锦年的下巴上,挡住了他的视线,好在村子里的路还算平整,一路上并没有磕绊到。

忙活了大半天,三间土坯房总算是可以住人了,此时,众人也都饿了。看着空空的米缸,众人不约而同的擦了擦汗,忙了半天,怎么就忘了向老乡买粮了呢……

没有米,也没有柴,在小王老师的鼓动下,众人决定厚着脸皮先去老乡家蹭一顿饭。刚出院门,就见房主提了个大篮子走了过来,见到众人,房主憨憨的笑道:“回家后,俺寻思着,这屋里也没粮食,就算有,你们八成也是没有人会做饭,俺就和俺婆娘给你们做了些贴饼子。”

房主此行无异于雪中送炭,看到热乎乎的贴饼子,众人纷纷道谢,干脆合计了一下,雇房主的媳妇和儿媳帮忙做饭,并借机又硬塞给房主五张红票票。

“城里人真怪,哭着喊着往人手里塞钱……”房主晃了晃脑袋,低声嘟嚷着走了。

一行人里,只有苏锦年听清了房主的小声嘟嚷,苏锦年抿了抿唇,忍住笑意,这样朴实的人,真的不多了呢……

吃过饭,众人决定趁着天还没黑先四处转转,顺便采景。村子背靠一座大山,据村民说,山上有废弃的矿洞,还有几眼山泉。众人本想上山去看看,但估算了一下往返的时间后,最终众人都无奈的放弃了。一来一回起码要两个小时,而天再有一小时就要黑了……

在村子周围逛了几圈后,众人陆续回到了小院,分享自己相中的风景。小院里没有电,一群人拢了火围坐在院中,天南海北的胡侃,即使被蚊子叮的满身包,也不愿意回屋。

当众人一边抓痒一边聊天时,忽然发现,人群中,有两个与众不同的人——苏锦年和小王老师,这两人一直稳坐不动,似乎没有被蚊子“亲吻”。

见众人探究的看向自己,苏锦年耸了耸肩,“我的血型蚊子不喜欢。”

众人了然的点点头,又看向小王老师。见状,小王老师故作神秘的一笑,缓缓从随身的挎包里掏出一个小瓶——宝宝金水!

“太无耻了,竟然现在才拿出来!”安妮愤愤道,同时出手抢过小瓶,往身上掸了些瓶内的液体,随后传给了廖美莎……

男生们本来也想掸一些,却在小王老师一句“男生还怕蚊子叮?”之下,收了念头。唉……谁说男女是平等的?明明不平等啊……

深吸了口气,候鑫豪迈的撸起衣袖吼道:“来吧,哥哥不差那点血!”

结果,那一晚,候鑫身上被蚊子叮的包,比其他人多了近一倍,苏锦年打量了一下候鑫,偏着头想了一会,“难道现在的蚊子进化到能听懂人话了?”

对此,候鑫撇了撇嘴,“见鬼了……”

第二天,众人跑到山上玩了一整天,还摘了不少蘑菇和野果。当天的晚饭里,便有用他们摘的蘑菇做的汤。可能因为是自己动手摘的蘑菇吧,喝汤时,众人觉得那汤比往常喝过的任何汤都要鲜美。

至于野果,则做为饭后点心被众人分食了,红红的野果如一颗颗珊瑚珠,吃在嘴里酸酸甜甜的,听老乡说,有个酒厂是以这种野果为原料酿酒,苏锦年便决定回程时买几瓶带回去,给父亲和童话尝尝。

天黑后,众人照旧拢了火,围坐在院子里聊天,夏铭用铁丝串了蘑菇丝在火上烤,说是想来次自助烧烤,结果,自然是以蘑菇被烤焦而告终。

看着在眼前乱飞的蚊子,候鑫再次撸起衣袖,“来啊,来啊,哥哥不差那点血,我就不信了,它们今天还能盯着我咬?”

见状,苏锦年轻笑一声,也撸起袖子,“我也不差那点血。”

“苏锦年,我鄙视你……”候鑫白了苏锦年一眼,沉着嗓音道。

“呵呵……”苏锦年笑了笑,忽然连打了三个喷嚏。

“报应哦!”候鑫夸张的耸了耸肩,抬头望天。

“大概是有谁想苏锦年了吧……”小王老师理了一下被风吹乱的头发,漫不经心的道。

三十一

“您所呼叫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请……”童话皱了皱眉,轻叹一声,把手机随手扔到床上。

已经两天了,发给苏锦年的短信如泥牛入海,打电话过去,一直是无法接通,联系候鑫等人,也是无法接通。童话懊恼的踢了下床脚,他们到底跑到哪里去了,怎么会连信号都没有?

“难道是跑到大山深处喂蚊子去了?”童话晃了晃脑袋,抱起书僮,摇晃着它小小的身子问道:“书僮啊,你有没有想你苏爸爸?”

书僮被摇晃的难道,下意识的哼哼了一声,像是在回答童话的问话。见状,童话扑哧一下笑出声来,真是好巧……笑过之后,童话拿起长笛练习吹奏《二泉映月》,这是苏锦年最喜欢的曲子……

已经很晚了,童话却没有睡意,逗弄了书僮一阵,本以为能酝酿出睡意,结果却愈加精神了。无奈的叹了口气后,童话伸手抚上墙面的花纹,喃喃道:“你现在睡了吗……”回答他的,是书僮的哼哼声。

移步到隔壁苏锦年的房间,冷清的房间散发着淡淡的水彩颜料的味道,有点类似于草木的清香气息,童话记得,苏锦年身上也有这种淡淡的气味。

苏锦年走了有三天四夜了,自苏锦年走后,童话就一直有些心神不宁,总觉得会有什么事发生,为此,他已经失眠两天了。此刻,在苏锦年房中,童话感到心里舒畅了不少,难道那不安只是心理作用吗?童话不解,叹了口气,倒在苏锦年的床上,在淡淡的水彩颜料气味的包围下,竟一夜好梦。

醒来后,童话耸了耸肩,起身洗漱。临出门时,童话站在穿衣镜前打量了一下自己,明明是很得体的穿着,他却皱了皱眉,回房间翻出军训时的迷彩服换上。

苏锦年走时,带走了他那身迷彩服,说是要在爬山时穿。童话下意识的捏了捏衣角,现在,他是否正在爬山呢?

“阿嚏……”苏锦年揉了揉鼻子,最近总是打喷嚏,难道是自己对这里的什么东西过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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