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狼————风夜昕
风夜昕  发于:2010年07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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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智孝觉得连呼吸都要比平常吃力,即使这样,那只疯狗还在和他争夺著越来越稀薄的氧气。
  “你跟孔雀有什麽不同?”
  疯狗说:“这应该问你。”
  言智孝推了他一把,想站直身体,“好,我回家慢慢想。”结果平常一直像摊“烂泥”的男人今天竟然异常伟岸,言智孝用力推的那一下他却纹丝不动。
  “言智孝,你在逃避什麽?你跟我又有什麽不同?”
  问他的时候,疯狗一手的抓住了言智孝的肩膀,硬生生把他已经离开墙面的身体又按了回去,感觉就像是“你今天不给个交待你就想走”!
  这姿势从远处看有点像打劫,三分劫财七分劫色。来来往往的路人已经开始侧目,只是期望有人上来阻止的话还是算了。
  旁人的目光这两人是全然不会在意的,而言智孝缓缓放下要推开疯狗的手,微微叹了口气,看著疯狗脸上百年难得一见的正经表情说了一句:“的确是没什麽不同------”
  没错。他又不是挂著贞洁牌坊,本来就是个烂人,现在装什麽纯情!
  “只是------”
  疯狗眼也不眨地盯著他等著他接下来的话。
  言智孝麽指插进口袋看著疯,虽然在笑,却有点“自暴自弃”的感觉,犹豫片刻之後,说:“我怕硬不起来。”
  男人的自尊再次受到打击和践踏,疯狗牙一咬,“啧!”扭头就走,当然不是一个人走的,而是拉著言智孝一起。
  手腕被纂得紧紧得,言智孝笑了两声,任由自己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人拉走,还是个跟他一样的男人。接下去会发生什麽,他没有再去想。顺其自然似乎才是最好的选择,反正,没有什麽不同。只是他不知道,选择疯狗是否真的是个正确的选择。
  恍惚之间,言智孝突然侧过头向对面的马路望了一眼,并没有什麽特别奇怪的事情发生,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好像看到温瑞了。

 


第二十一章

  疯狗拉著言智孝的手,几乎像是扯著他往前走的,原本应该带著浪漫情调的感觉,现在反而更像是逃亡一般。交叠的手心里有种汗湿的感觉,分不清是谁的。
  没有方向感,言智孝完全是跟著疯狗走的,两人一前一後渐渐远离人群,无视於行人略有诧异的目光和表情。也许是怕言智孝反悔,疯狗显得有些急切,言智孝甚至觉得他的背景看起来有些焦虑。
  紧紧握著言智孝的手,疯狗没有把他带回家或者宾馆,而是像等不及一般拉著他一进了一条隐於路旁的巷子。
  偏僻的小巷看似荒废已久,然後进去之後却也别有洞天,地上是从楼顶水管里渗漏下来的积水,从地面裸露出来的石板布满青苔,还能闻到一阵阵草叶腐烂的味道,让言智孝怀疑等下会不会从角落里窜出一只老鼠或者一条蛇来,不过,确实是个“人迹罕见”的地方------适合偷情,当疯狗把他压在满是已经退色的色 情涂鸦的墙上的时候,言智孝这样想,不禁要笑出声。
  欲望处於爆发边缘,他不知道疯狗是不是真的对自己那麽------渴望,甚至等不及找个能遮风避雨的地方。
  不过,这里倒也适合他们。
  背抵在墙上,言智孝感觉到粗糙的墙面上突起的尖锐,密密麻麻的扎在身上,有点疼,但感觉似乎并不坏,所以他不反对疯狗的“粗暴”。
  比起宾馆的豪华套房,这里反而更让人更加兴奋。
  疯狗低下头凑近言智孝,接吻的意图再明显不过。言智孝仰起头,轻笑出声,并没有回避的意思,他只是突然想这麽做。疯狗也没有不满,於是顺势把头埋进了他的颈间,在言智孝颈间上啃咬吸吮著,一口接一口的,像是要咬断他和血管一样。
  很痒,又有点疼。言智孝喉咙里发出类似一声叹息,双手扯著疯狗背上的衣服。
  “我今天让你看看我能不能硬起来------”抬起头,疯狗舔了一下嘴角,表情像是刚刚吃完了“开胃菜”,接下来才是正餐。
  言智孝莞尔。
  他今天,是注定要堕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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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想找个人,狠狠地做 爱。一如那段时间的自己,沈浸在暴力和性中,品尝著带著血腥味道的快感,麻痹自己。
  是谁都无所谓,但言智孝没有想过这个人是疯狗。虽然上次也好像是只差最後一步,但那时他们都知道那时两人绝大多数是带著玩笑的成分。现在,他们好像又有了同样的直觉,这次并不是玩笑。
  一瞬间,言智孝有点恍惚。然後,感觉到一只手伸进了他的裤子里。
  不知道什麽时候,疯狗已经解开他的腰带,拉开拉链,毫不犹豫地伸手从内裤边缘探了进去。
  “嗯!”眉头轻皱了一下,言智孝低下头。成熟男性的深色性 器被握在手里,圆润的顶端被用手指缓缓抚摸著,已经有些湿润,却还没有达到兴奋状态。尽管如此,这还是个让人兴奋的画面,言智孝缓而深地喘息著。
  疯狗开始缓缓套弄手里的器 官,手法熟练,同时咬住了言智孝的唇。舌头先在口腔里深深地扫了一遍,每一个角落都没放过,大有搅得昏天地暗的意思,这种吻法一开始就能让人窒息,而言智孝是出乎意料地热情,伸出舌与他纠缠,贴在一起的身体相互摩擦著,慢慢唤醒身体的本能。
  直到两人分开的时候,唇上已经被粘液弄得一塌糊涂。言智孝皱著眉,一言不发地看著疯狗。
  “靠~”疯狗呼吸急促,低头看了一眼,言智孝在他手里的性 器依然跟刚才一样,没有丝毫反映。
  “我都快射了,你怎麽连硬都没硬?”胯 间那里早就撑起了帐篷,说著疯狗伸手拉开了自己的拉链,硕大的分 身直挺挺地弹了出来,跟主人一样急促。
  突然,言智孝一把抓住了疯狗的分 身,力道之大让疯狗差点叫出来。
  “让我上你!”强硬的不容质疑的语气,再加上手里握著对方的要害,言智孝这样子怎麽看都像是威胁。
  “我知道我知道!我让你上行了吧~!你先松开,要捏断了!”疯狗嚷著,虽然疼也不敢乱动,怕被“连根拔除”。虽然他很想上言智孝,但只要能做的话,在上在下他并不十分执著,因为那个人是言智孝。
  “我说你啊~”疯狗瞄了一眼言智孝露在外面的性 器,“你要上也得先硬起来吧?我技术真的这麽不好麽啊?”
  言智孝微微一笑,“我说过,我怕硬不起来。”
  疯狗看他一眼,两人视线交汇数秒,最後疯狗咬了咬牙,“啧!”认命般蹲了下去。
  “我他妈的这次真是亏到家了!免费让人上不说,连准备工作都得我来------”嘴里嘀嘀咕咕的,疯狗单膝跪在言智孝面前。
  伸手扯住他的头发,言智孝扬起嘴角冷笑著说:“这难道不是你想要的------”
  疯狗仰起头看著他,随後笑了起来。
  “我果然还是喜欢你这种调调。你现在这样子真他妈的帅!”说完最後一个字,疯狗毫不犹豫地开口把言智孝的东西含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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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智孝一直低著头,看著自己的性 器在疯狗口中进出,渐渐得,原本身内的骚动开始平息,欲望非旦没有膨胀,反而连身体也变得冰冷起来。
  那个样子,好像是那时候的自己------
  近似虔诚一般地服侍著男人的性 器,哪怕很清楚等会儿那根东西会进入他的身体里肆虐。如果说,疯狗是喜欢他,那麽,那时他对严墨啸,又是什麽感觉呢?
  就是“作践”的话,也没必要做到这种地步吧------
  言智孝正想得出神的时候,疯狗把他的东西吐了出来,一脸地惊恐地抬起头看著他。
  “我说你这是------”含了半天,又吸又舔的,一般男人早就“一柱擎天”了,能不射出来已经不错了,可言智孝那里却一点动静也没有,软软地垂在裆部,上面沾著晶亮地唾液。
  阳萎两个字像闪电一样在疯狗脑中闪烁著。
  “你、你------”此番“打击”,让他话都说不利索了,最後问出一句:“你这毛病多久了?”
  总不可能是临时突发的吧?
  好像什麽都冷却了,言智孝沈默了几秒,然後缓缓舒了口气,他伸手扶住额头,说:“对不起------我不该这麽做------”他们是朋友,他怎麽能这麽做------
  言智孝,你不能再拿别人当堕落的借口了。
  “到底怎麽回事?”疯狗缓缓站起来,嘴角的液体还没擦掉,伸手搬过言智孝的脸让他面对自己,後者放下手,闭上眼没看他。
  “该不会是我的口交技术差到让你硬不起来了吧?”
  “不管你的事,与你无关------”
  从离开严墨啸的那天起,言智孝就再也没办法跟任何人发生关系,自慰还算可以,但感觉并不强烈,而他也很久没有这方面的欲望了。直到前不久严墨啸的出现,言智孝发现他竟然又有感觉了。下 身的勃 起像是对他的嘲笑,身体已经被改造成只有在暴力中才能有感觉,言智孝有些悲哀想。
  事已至此,言智孝推开了疯狗,把裤子重新穿好。
  “抱歉。今天的事就当没发生过吧!”
  转身刚要离开,疯狗却从背後突然扑了上来。身体失去平衡,言智孝朝前倒在了地上,地上全是石子,摔在上面绝对不会好受。
  感觉掌心一热,言智孝也顾不得去管,转过头问压在他身上的人:“你干什麽?”
  “干什麽?”此时的疯狗再也没有了平时“疯疯颠颠”的样子,他制住言智孝的手法也很专业,一般人是绝对挣脱不了,这是他的看家本事之一。
  “言智孝,送到嘴边的食物一而再再而三地放弃,这种事做太多会憋出病的------”扣著言智孝的手臂压在背上,疯狗另一只手摸著他的屁股。
  胸前被积水浸湿,发出腐臭的味道,还有几滴泥点溅脸上,言智孝想挣扎,动一下却只听到自己骨头扭动的声音。
  “疯狗你快给我起来!”吼了一声,言智孝牙齿咬得“吱吱”作响。
  “呵呵呵~”身後传来疯狗的笑声,他用手指在言智孝肩胛骨上来回划动著,感受著衣服下面肌肉的起伏。
  “放心!你硬不起来了还有我呐!我可是早就准备好了,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
  言智孝力气用尽,头颓然地倒在地上。不害怕,比强 暴过分太多的事也不是没有过。只是有些茫然,甚至没想好到底要不要反抗。
  其实,他才是最让人失望的那个。

 


第二十二章

  夜里十点,对於城市来说算是个不早也不晚的时间。拖著沈重的步伐,身体似乎已经疲惫不堪,言智孝好像刚从战场上回来一样,身上全是干涸的泥水印,手臂上带著大大小小的擦伤,连脸也不能幸免。
  像是精疲力竭,言智孝靠在墙边缓缓喘息著,走道里的灯光亮了又暗,他已经无心去注意,抬起手擦了一下脸上的泥点,然後用麽指抹了一下嘴角,沾著血的裂口还在渗出血丝,虽然是小伤口,却因为是在唇上而让人有种触目的感觉。
  不禁佩服自己,这个样子,竟然也敢在街上走------
  低下头看著自己的指尖,良久,言智孝轻笑了一声,把前额的头发向後拢了一把,之後,起身。
  站在家门口,言智孝伸手进口袋里摸索著,原本以为会遗落的钥匙还是找到了,算是不幸中的万幸。拿著钥匙准备开门,却在钥匙插进锁眼的一瞬间停了下来。
  看来,就算是钥匙丢了也没什麽大不了了,因为根本不需要。
  收回钥匙,言智孝推开根本没有锁的门,房间里一片明亮,却也没有被翻动过的痕迹,但仍然能感觉到被入侵过的气息。不仅如此,“入侵者”此时正光明正大地坐在沙发上,言智孝进来的那一时刻,视线就已经定在他身上了。
  没有惊讶,也没有生气,言智孝只用了一秒就接受了对方的出现。一身凄惨,他已经不想再花多余的力气去做无谓的事了。
  漠然地别过头,再也不看沙发上的人一眼,仿佛他根本不存在一般,言智孝直接脱了鞋进了浴室。现在的他只想把自己弄干净,然後好好睡上一觉,不过,後面一个愿望看来要实现是不太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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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浴室里脱掉了脏衣服,言智孝先将整个身体站在沐浴器下面冲了一遍,冷水似乎更能止痛。关上水,他赤 裸地站到镜子前,沾湿毛巾之後一下下地擦著身上的伤口,有些伤口里的泥土单靠冲是弄不干净的。虽然比起枪伤来算是小伤,但处理不好却也会很麻烦。
  言智孝看著镜子里自己脸上的一道伤,从左脸颊斜著划过,虽然只是表皮的擦伤,但仍然可以用狼狈来形容,很久都没有过这种感觉了------
  “嘶~~~”动了动嘴角,伤口一阵抽痛,疯狗那家夥,下手真不留情。
  言智孝皱了皱眉,正要去擦手臂上的伤的时候,浴室的门突然开了。虽然不用看也知道是谁。
  转过头,不出意料地,严墨啸站在门口面无表情地看著他,一言不发,即使如此,言智孝也知道这个男人在想什麽,因为他了解他。
  对於他的视而不见,严墨啸虽然并不惊讶,却不能接受。
  严墨啸看著赤 裸的言智孝,虽然见过这个男人的身体无数次了,但不得不承认这是具很有吸引力的身体,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客观来讲,言智孝长得是不错,但还不算到是让人惊豔的地步,比起温瑞的可爱中透著妩媚,他最多算是清秀的英俊,在普通人中确是难得,但在严墨啸身边,他算不上最抢眼。但是经过训练的身体却绝对是数一数二的------
  此时那具身体上布满大大小小的伤,虽然算不上严重,却也影响美观,况且那些伤的来源------严墨啸收回打量的目光,视线停在言智孝脸上,冷笑了一声。
  “怎麽?碰到有特殊嗜好的客人了?”
  就算是句玩笑话,从他嘴里说出来也不中听。
  言智孝不说话,打开水笼头拿著毛巾放到下面一点点地搓著。
  “对方能满足你的需要麽?”
  距离严墨啸上次离开仅仅几天,虽然不指望他说出什麽“我想你”之类的话,但言智孝已经不能像两年以前那样把那些恶毒的话当成“耳边风”了,他已经离开他了,凭什麽再听他在这里放屁?
  眉一皱,言智孝抬起头,手里的毛巾也随著转身的动作飞了出去,正中严墨啸的胸口。
  “啪!”
  湿漉漉的毛巾先打在胸口,然後缓缓掉到地上,在严墨啸胸口留下一大块水渍,黑色的高级西装和白衬衫各得一半。
  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胸口,严墨啸皱了一下眉,然後抬起头看著言智孝。
  “在我没叫保安把你抓走之前快给我滚出去!”言智孝冷冷地看他。毛巾算是便宜他了,下次他会扔1升装的沐浴露。
  说完之後,言智孝本来以为严墨啸会抓狂的。会朝他咆哮,或者冲过来勒住了的脖子,甚至可能直接把他按在地上侵 犯,也许会有些夸张,但严墨啸就是真的做了这些,他也不会觉得惊讶。
  然後让言智孝惊讶的是,严墨啸没有做那其中任何一件事,而是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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