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魂记 下(穿越+女变男)————千帆狂舞
千帆狂舞  发于:2010年07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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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呼啦啦似有微风刮过,我还没来得及找借口,一只鸟从窗口飞了进来:“慈祥,慈祥。”

我和大美人相视一笑,是枭,必定是京里传消息来了,那个吏部右侍郎应该已经有结果了。

不出所料,太皇在信里得意洋洋地告诉我们,代县县衙重新整修,茅屋下的宝藏在一个月黑风高夜被盗宝贼盗了个精光,京中吏部右侍郎府莫名其妙着火,阖府老小无一人生还,许三桂被冠以纵子行凶的罪名卸去县官的职位,终身不得入仕。

这样的结果……突然堵住了我的心,太皇够狠,吏部右侍郎虽然是前朝皇子,可毕竟这么多年并没有掀起什么风浪,便是前番苗木闹得沸沸扬扬,他也能洁身自好,也许,他的目的只是想保住父亲留给自己的宝藏,否则,他为何不利用这些钱去占山为王与朝廷抗衡呢?

可从太皇的角度,这样的人太危险,此番还差点伤到了宝贝儿子,这种事必须杜绝,而杜绝最好的办法便是斩草除根。

大美人用手捋过我的头发:“蔼儿,怎么了?”

摇摇头,我没有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妇人之仁本身就是可笑的,特别是对一名帝王来说,豺狼反噬的例子举不胜举,对危险放纵仁慈,便是将自己推入了危险的边缘。

怪鸟在桌子上跳来跳去:“慈祥慈祥,饿了饿了。”

成风从门外走进来,冲着枭招招手:“我带你去吃东西。”

怪鸟两只绿豆眼恶狠狠地瞪着我:“慈祥喂,慈祥喂。”

我毫不示弱地回瞪过去:“做梦。”

怪鸟气得翅膀乱抖:“慈祥喂,慈祥喂!”

我狞笑着向前一步:“我来喂你。”

怪鸟倒退两步:“不要不要,慈祥喂,慈祥喂。”

大美人苦笑着拉开我:“蔼儿,不要吓唬枭。成风,你带枭去吃东西。”

怪鸟昂首挺胸:“不去不去,慈祥喂慈祥喂。”

我气结:“喜欢美人是吧?好好好,有本事你也变个人来瞧瞧。”虽然觉得欺负鸟不太光彩,可我真是被气坏了。

怪鸟显然犯了难,瞪着绿豆眼好半天找不出一句反驳的话,突然“嘎”一声振翅在房内上上下下乱飞:“臭小子臭小子。”

它的个头儿不大,虽然尾巴很起劲地甩来甩去,可惜并没有能够在屋内造成破坏,反而连番碰壁后,几根羽毛飘飘悠悠落了下来,倒霉的枭鸟欲哭无泪,用嘴巴叼起一根羽毛可怜兮兮地停在慈祥面前。

大美人没有一点同情心,反而笑眯了眼拍拍枭鸟的头:“快去填饱肚子吧!一会儿,还得替我送信回京。”

我哈哈一笑,突然有些同情小怪鸟,努力了这么久,不惜使出苦肉计来博取大美人的怜爱,谁知到最后居然竹篮子打水一场空,赔了夫人又折兵,要是我,肯定沮丧得连自己家的门都不认识了。(现在,你有自己的家吗?)

为了表示我的宽宏大度,我轻描淡写地对慈祥道:“算了,看它也怪可怜的,你就喂它吃东西吧!”

大美人意外地挑挑眉,瞅我一眼,眼中全是好笑的神情,反倒是枭,突然抬起头,直愣愣地瞪着我,然后……那只死鸟一头撞进我的怀里自以为是地蹭来蹭去。

鸟也会撒娇啊?这还是头一次见识到。在我呆愣的时候,毛绒绒地羽毛掠过鼻尖,还没来得及反应,一个冲天的大喷嚏嘹亮地喷了出来,枭鸟没防备,扒着我衣襟的爪子抖了抖,翻滚着回到桌子上。

讪讪一笑,既然小怪鸟已经向我示好了,没必要再自作清高,我从成风手里接过鸟食走到桌边慢慢喂给小鸟吃,枭欢快地拍了拍翅膀,一边吃一边直点头,那模样……不知道为什么让我想起了喜鹊。(望天,这只古怪的鸟和喜鹊完全不一样吧?)

摸摸枭鸟的羽毛,我压低声音:“你长得真像喜鹊。”

正在吃得不亦乐乎的小怪鸟顿时直了脖子,哀怨地瞪我一眼,那神情明显在说:“我哪儿像喜鹊了?”

我没心思理睬,继续自言自语:“可喜鹊和你长得也不像啊!哦,我知道了……”拖了一个长长的音,怪鸟停止了吃东西,小头昂起,直直盯着我。

我把说话的速度放得很慢:“你肯定是天上给牛郎织女搭桥的喜鹊,所以长相和一般的喜鹊不一样。”

怪鸟怔住,长长的喙没能叼得住食物,尾巴微微颤抖,瓜子一滑,彻底趴在了桌面上。(枭:没眼见的臭小子,我长得这么好看,哪根羽毛像喜鹊那种蠢货了?)

第六十三章:

在金陵呆了七八天,大美人终于玩腻了,吩咐成风收拾行装,三人驾着马车愉快地告别金陵一路向南,朝着最终的目的地——杭州前进。

路上,皇帝和我说了实话,原来此番去杭州还有另外一项重要任务,拜访师门。说是师门,其实统共也就两个人,嗯,不对,加上皇帝,一共是三个人,大美人的师祖、大美人的师父和大美人。

这一门派的武功接近于修真,可以起到延年固颜的作用,因此大美人的师祖虽然已是二百岁的高龄,但相貌与伊阁相差不大,仍是二十来岁的模样。提到这一点,我非常郁闷地看皇帝:“你是不是也会一直保持现在的样子?那我怎么办?”可没忘记我是正常人,没练过武功,更不可能练大美人的师门绝学,很难想像老态龙钟满脸褶子的我和青春年少绝代风华的大美人站在一起,那情景……抖两抖,不如让我死了算了。

大美人呵呵笑:“等你身体好了,朕教你习武。”

不由自主舔舔嘴唇:“我这么大了还能学武吗?”

大美人凑了过来,香气盈鼻:“我派有一种武学很独特,弱冠之前都能习练。”

我被他的香气熏得糊里糊涂:“哦?成风他们也会吗?”

皇帝亲亲我的额头:“成风身上有香味吗?”

我觉得莫名其妙:“武功和香味有什么关系?对了,伊大哥身上的香味好像和你的很相像!”难道……

大美人得意地挑起眉:“朕以后教给你的正是我派最独特的绝学,成风他们都不曾练过。这套武功练至第五重便会使人体散发出香味,越往上香味越清淡,待至第九重便是我身上的这种味道啦。”

恍然大悟,难怪这师徒俩满身香喷喷,居然是练了武功的缘故,奇怪的是……我抓住皇帝的手:“伊大哥也只练到第九重吗?”他身上的香味和大美人没什么区别。

慈祥微笑道:“老师痴迷医术,练功不是很勤奋,故而只练到了第九重。”

“练到第几重才能延年益寿?”

“身体能够散发出香味的时候,活到一百岁当是不成问题。”

明白了,也就是说练到第五重我就能够做个快快乐乐的百岁老人,若是再接着往下练,嘿嘿,我也可以当老神仙了。(为什么人家是妖怪,你就是神仙?)

一路就在长命百岁的美梦里晃晃悠悠地渡过,到达杭州的时侯,鸟语花香,流水潺潺,西湖边杨柳依依,芳草碧绿,一派欣欣向荣的蓬勃春景。

大美人头一次身临其境地观赏西湖美景,难免赞不绝口,在我的撺掇下,爽爽快快掏腰包让成风盘下一处宅院,打算在杭州好好住上一阵子。

要说成风那是绝顶的会办事,这回盘下的宅子比之前扬州的院落更好,绿水人家绕,出了门便可见碧波千倾、雷峰映日,乐得我拖着大美人一个劲儿地转圈圈。

为了方便游玩,成风雇来几名仆佣做些洒扫洗煮的杂活,虽然人不多,好在雇来的一个个都很精干,里里外外收拾得又干净又整洁,当然,每日赏玩归来也不用我再去辛苦地做饭,一声令下,热气腾腾的饭菜便摆上了饭桌。

这段时间,我的身体越来越好,饭量越来越大,个子突突直往上窜,为了表示自己一直在长高,我每天都会在院子西面的白墙上画杠杠,一旦发现自己的身高超过了原先的杠杠就在上面再添一道,然后兴高采烈地拉着大美人一起分享高了一点点的喜悦。

个子长高了,身体开始变好了,我的心思也是越来越灵活,每天晚上在大美人身上蹭来蹭去、摸东摸西,偏偏大美人控制得很好,每次耳听着他的呼吸渐渐开始急促,暗暗窃喜之时,大美人不是内急就是口渴,口渴倒也罢了,这个内急……大美人不年轻了,我怎么敢让他憋着,憋出个好歹来,倒霉的是我自己。

望着他溜之大吉的背影,我那个气啊,刚刚酝酿的情绪顿时烟消云散,颓废地用被子蒙住头脸,心里乱七八糟盘算着计策,哼,天天跟我睡一张床,不把你压倒我跟你姓!

又过了七八天,我还是没能得逞,慈祥有的是小聪明,总能在最要紧的时候轻描淡写地泄光我的欲火,弄得我又怒又气,偏偏想不出半点好办法。

这晚,吃过晚饭后我慢腾腾走进院子里,哀怨地瞪着天空中半悬的圆月,心里那个郁闷啊!月亮无缘无故长得那么圆干什么?有本事帮我迷惑大美人啊?你圆了,我却圆不起来,存心扎我的眼吗?(月亮错愕:关我什么事?)

好吧,我决定学学貂婵姐姐,她天天弄那么一支香拜月亮,拜啊拜,就把吕大帅哥拜上了床,我要让大美人听话,是不是也应该拜拜月亮?(貂婵满脸黑线:我的心思和你根本就是两码事好不好?)

凌空打个响指,兴冲冲地跑进屋子里搬来一张方方的小凳,嗯,香案有了,香呢?回头再找,没有香怎么拜月?

大美人好奇地望着我上窜下跳地乱翻,忍不住问道:“蔼儿,你是在找什么东西吗?”

随便挥挥手:“找香,快帮我一起找。”

不听话的死老头儿觉得莫名其妙:“找香干什么?”

我没好气地回头瞪他一眼:“找香拜月亮,让你听话。”

皇帝愣了愣:“听……听话?”

转身继续翻找:“是呀,每天晚上都不听话,哼哼,不听话!”一边说一边恨恨地将手里刚刚翻出来的绸布衣服团一团扔进柜子里。

慈祥显然没话讲了,到这会儿他还不明白“听话”的含义他就是个呆子,大美人当然不是呆子,所以只得闭紧嘴巴站在旁边,静静地看着我像猴子一个跳来跳去。

成风进屋时屋里乱成了一团,翻了半天的我一支香也没找着,累得瘫倒在椅子上呼呼喘气,瞧见成风傻愣愣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怎么连支香都没有?”

“香?”成风很惊讶,瞅了瞅皇帝:“小少爷要香做什么?”

翻个白眼,瞅什么瞅,是我要香,又不是慈祥,瞅他他能说得清楚吗?我深吸一口气:“成风,我要一支香,一支就可以了,有用。”

成风仍是不明白:“一支香?小少爷,您要香用来做什么?”

败给他了,这人够执着,打破砂锅问到底啊!哼哼,反正也没什么可以隐瞒的,我直接爽快地给了他一个答案:“拜月亮?”

成风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糊涂样:“拜月亮?小少爷,您是要拜月亮?”

我把眼一瞪:“怎么,不可以吗?”

成风再看皇帝:“可……可以,可是小少爷,您怎么突然想到要拜月亮呢?”

我恶狠狠地拍桌子,努力让自己看上去像个地主土霸:“哪来那么多问题,我心血来潮,想拜月亮不行吗?”

成风怔住,眼睛仍然瞧着皇帝:“这……这个……小少爷,家里并没有香,您看这样行不行,明日再拜,明日属下一定亲自去给您买香。”

没香啊?我有些失望,还要等到明天?明天月亮还会这么圆吗?据说月圆之夜最能勾起人的淫欲,错过了今夜这等良辰吉日,明天就更难上手啦。

罢罢罢,我决定从权计议,站起来走到书桌边翻出一叠纸,上头歪歪斜斜的墨迹都是我平日练字时留下的印记,反正也没用,卷起来当香烧吧!

随手卷起废纸往外便跑,冷不防被皇帝一把抓住:“蔼儿,你做什么?”

扬扬手中的纸:“我去拜月亮。”

皇帝的神色很诡异:“你用这个拜月亮?”

没好气地横他一眼:“家里没香,用这个凑合吧!”

皇帝满脸都是啼笑皆非的表情:“这也能凑合,蔼儿,小心你心不诚,月神不理睬你。”

我才不想理睬他呢!甩开大美人的手冲进院子里点燃卷起来的纸扔在地上,像模像样地双手合十对着小凳子下跪,口中念念有词:“月亮上的神明啊,保佑我心想事成,只要让大美人听我的话,回头我每夜都给您烧纸……咳,烧香。要是不保佑我,香就没啦!”

为了表示诚心,我规规矩矩地连磕三个重重的响头,希望月神看在我磕得头皮发麻的份上帮我将大美人压倒!

磕完头站起来,得意洋洋地拨了拨地上的纸灰,确定纸已经全部烧光了,我才满怀信心地准备回屋。一转身,成风站在屋檐下,微微张着嘴,一双眼睛睁得圆溜溜,非常完美地诠释出目瞪口呆这个成语的肢体含义。

推开木桩子一样的成风,我风风火火地冲进屋内,拨开珠帘瞧见卧室内的情景顿时笑了起来。

月神果然有用,只这么会儿跪拜的时间,大美人已经坐在床上等我了,锦被高拥,灯光下微微含笑的大美人美得让人直流口水。

饿虎扑食般跳上床去,搂住大美人的脖子:“让我亲亲,让我亲亲。”

慈祥温和地笑,反手拢住我的身体:“拜完了?”

拼命点头:“月神真是个好神仙,我一进屋你都在床上等我了。”

大美人两眼弯成了勾月:“蔼儿,今日跑了一天,你不累吗?”

累?还没做最重要的事我怎么会累?一不做二休,闷头亲上大美人的嘴唇,暗暗下决心,今天一定要成功。

一边啃咬一边空出手解扣子,当然,不是解我自己的扣子,解的是大美人的里衣扣子,有过几次解扣子的经验,我已经训练出了一套又快又稳的解扣子方法,纵然那盘扣做得再古怪,我也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将扣子与扣拴分离。

刚解到领口下第三个扣子,一只温暖沉稳的手抓住了我的胳膊,手劲不大,却恰恰固定了我的动作,让我根本没办法再继续往下进行解扣子大业。

慢慢放开皇帝的嘴唇,眼巴巴瞧着粉色的唇瓣被我啃得通红一片,刚刚还在荡来荡去的心似乎被他抓住了一般,带上难以言传的失落与不痛快。

第六十四章:

两个人对视半晌,慈祥嘴唇的颜色渐渐恢复了正常,声音压得很低:“蔼儿,还……不行。”

我死不服气:“我现在的身体已经很好了,为什么不行?”

大美人深深地吸了口气:“你的身体正在逐渐康复中,我不想一时控制不住让你受伤。”

恨恨地抱住他的头乱摇:“你可以让我在上面,在上面的人一般都不会受伤。”虽然觉得这个要求很可耻,但这是我的伟大理想,为了理想啥话我都敢讲。(牛人!)

慈祥幽幽道:“这与上下无关,蔼儿,以你现在的身体,即使让你在上面,也是吃不消的。”

胡说八道,合魂后我的身体越来越好,个子都长高了,不试一下,你怎么就知道我肯定吃不消?

和这个人是说不通道理的,我决定霸王硬上弓,慈祥虽然武功高强,毕竟不敢对我用粗,要知道这具身体细胳膊细腿的,大美人一个不小心就可能折得我断手断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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