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魂记 下(穿越+女变男)————千帆狂舞
千帆狂舞  发于:2010年07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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挣开慈祥的手,我也不那么文雅了,抓住大美人的衣服“呼啦”一撕,露出里头光洁白嫩的胸膛。

那片胸膛……我拼命地咽口水,烛火下的那片胸膛轻轻起伏,如雪般莹白,如玉般纯净,趁着两点朱光轻轻巧巧勾起了人无限的欲望。

眼花缭乱间,我已经不由自主俯下身去,小朱果就在眼前,只须伸伸舌头便能品尝到它的甜蜜,所以,我很自然地伸出了舌头。

突然,眼前一晃,小朱果不见了,雪玉般的胸膛不见了……错愕地抬起头,皇帝居然下了地,光着脚丫子站在踏板上面带苦笑十分镇定地看着我一语不发。

慢慢坐稳,我觉得我的情绪一下子濒临崩溃的边缘,这是第几次了?夜夜废尽心思,夜夜遭到拒绝,我承认身体确实还不算太好,可我记得以前看过的小说,患有严重心脏病的人都能经历情事,为什么我不可以?

深深吸气,我努力压制火气:“为什么总是拒绝我?”

慈祥继续苦笑:“蔼儿,再过一些日子,等你的身体完全康复了好不好?”

我摇了摇头:“慈祥,你告诉我,你现在是把我当你的情人看待,还是把我当你的孩子看待?”如果是情人,你怎么能够在我面前一直保持冷静?即使欲望上来了你都能把它逼回去。

皇帝眼色一深,轻轻地叹了口气:“蔼儿,为什么你总是对明明很清晰的答案犹疑不定?”

我苦涩地笑了笑:“我和你始终不能到那一步,你让我怎么能够完全确定?”为什么犹疑?慈祥,难道你要我告诉你我不是和蔼,和蔼为了救我而亡,和蔼早就烟消云散了,你心里的那个是和蔼,我顶替了和蔼的全部,我想确定我与你之间的关系,我希望我能成为你的和蔼,这样,不行吗?

半年?半年之后还会有什么样的理由一直往下拖呢?其实早在合魂之前,我也并非完全禁不起人事,我曾经在你的掌握下喷发过最激烈的情欲,虽然过后出现了一些小小的状况,但结果并没有发生什么大问题不是吗?可见适当的情事生活是没有什么大碍的,为什么你总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我?难道……你已经发现我并非原来的和蔼,你不愿意和我太过亲近?可这些日子,你为什么还是宠着我、惯着我,给我那么多的希望?

想想这些日子以来自己的表现,我在心底默默地叹了口气,我是一个很会暴露情绪的人,也不懂得如何掩藏自己真实的反应,这么长时间的日日相处,皇帝怎么可能没有识破我的伪装,一切恐怕都是我在自欺欺人而已。

大美人重又上了床,出于习惯性地,他向我伸出双手:“蔼儿,我就那么不值得你信任?”

信任吗?如果是真正的和蔼,我想你是一个完全值得信赖的好情人,可惜,我不是原来的那个和蔼。所以,并非你不值得信任,是我……是我对自己没有信心,无论从哪方面来看,我都比不上已经消失了的和蔼。(纯粹的女性思维!)

身体向后缩了缩,避开慈祥的手,我垂头丧气地迸出两个字:“睡吧!”飞快地躺倒,用被子裹住全身。

清幽幽的香气吸进鼻尖,我悄悄地做了个深呼吸平复身体里无缘无故涌上的凉意,闭紧双眼,大脑一片空白。

皇帝的声音近在耳边:“蔼儿,你已经长大了,别再和我使孩子脾气好不好?”

孩子脾气?孩子?心口一紧,我皱起了眉头。十七岁在古代都能够娶妻生小孩当一家之主了,何况我的真实年龄是二十三岁。

突然觉得现在的自己就是一个纯粹的米虫,想当初做女人的时候,十七岁的我为了维持生计辍学去做钟点工,什么杂活累活没干过,可现在,一个男人竟然不如当年的小女孩。

拳头在被子底下紧紧攥起,或许我不应该一直生活在大美人身边,做为和蔼,那是慈祥的心头肉,可做为我,我不能无耻地利用和蔼的身体来祈求皇帝的垂怜。所以,我要走,明天就走,离开慈祥,去寻找属于我的生活。

大美人的手伸了过来圈住我的身体:“蔼儿,相信我!”

拳头握了再握,好聚好散吧!既然都决定离开他了,何必与他闹脾气,左右只剩下今天一晚,应该给他留个美好的记忆。

龇牙咧嘴冲着皇帝“微”笑:“太子哥哥,我相信你。”心里那个疼啊!我相信你对和蔼的真情实意。

大美人眉眼间慢慢散开笑意,温柔地搂住我:“蔼儿,你从小就善解人意,现在长大了,有些脾气也不要紧。”

苦笑,善解人意?那不是我,一直孤独生活的我连善解人意的机会都没有。

身体蜷缩起来,从头到脚每一个毛孔都在尽情地吸纳着大美人的温暖,就今晚了,让我带着你的气息离开。慈祥,你现在肯定已经知道我根本不是原来的和蔼,我的离开会让你感到失望吗?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伤害你,合魂的时候我本想牺牲自己成全和蔼,可万万没有料到,最后却是和蔼舍身救了我。

耳朵抵上慈祥的胸口,那里的节奏让人心醉神迷,怅惘悄悄地升起,离开了你不知道我要花费多少时间来淡化想念。

大美人低低地说着话:“蔼儿……蔼儿……呵呵,睡着了吗?”

我没有吱声,身体一动不动,皇帝或许是认为我真的睡着了,小心地用手抬起我的下颌,在额间印下水润润的亲吻。

衣袖带风,烛火顿熄,我静静地蜷缩着,连手指尖都不敢动,不知道过了多久,感觉整个人都麻木了,皇帝仍然不说话,我方才试着动了动手脚。

窗洞大开,抱着被子坐起,直愣愣地望着月光照进屋内,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酸的、甜的、苦的、辣的,搅成一团糊汤。

低下头,熟悉的脸就在眼前,多想伸手再去摸一摸掐一掐,可我没那个胆,大美人睡觉很警醒,万一把他掐醒了大大的不好。

长夜漫漫,照我原来的意思本以为今天晚上根本睡不着,但是,没想到坐了还不到半个小时,我就抱着被子梦周公去了。(坐着也能睡着,强人!)

一觉醒来,脑子还有些混沌,手酸、腿酸、腰酸,哎哟,脖子也酸,酸得我扭来扭去努力想要舒展身体。

小幅度扭了两三下,我终于完全清醒过来,直愣愣地瞪了一会儿,突然想起我的独立大业,哎哟,什么时辰了?

幸好,天刚蒙蒙亮,皇帝的睡相也依然很完美,即使我刚才扭来扭去,他也只是习惯性地伸手拍了拍我的屁股然后继续睡。(这个,本来是习惯性拍后背的,我的屁股正好坐在他手边的位置,所以拍了屁股。)

睡了一觉,心情大好,冲着沉睡中的大美人扮个鬼脸,我做贼一样偷偷下床,好不容易穿好衣服,刚要离开,突然想到出门在外没点小本钱可不行,不客气地翻开皇帝搁在床头的外袍,果然从内袋中摸出一个钱袋,拎在手里掂了掂,我眉开眼笑地走出房门。

凌晨的空气真清新啊,鸟儿在枝头唧唧喳喳地欢叫,我快乐地冲着小鸟招招手,开始我的逃亡……这个,错了,是追求独立的生涯。

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我来过一次杭州,可惜,做为一个天生的路盲,来过一次和没来过根本没啥区别,虽然这些天跟着皇帝乱跑,基本已经对西湖几个有名的景点比较熟悉了,可是乱跑的时候有人带路,大美人是识途老马,走过一遍的路就不会忘记,我就不行了,走哪儿都迷路。

所以,很快地,我就发现我在苏堤上迷了路。这真是太可耻了,太丢人了,我居然在一条大路通到底的苏堤上迷了路!

迷路的结果是什么?只有一种,那就是走了一个上午,可怜的我仍然还在苏堤上像只没头苍蝇一般瞎转悠。

不行了,春日的阳光照在身上也不觉得舒服,我又渴又累,怀里有银子抵个屁用,银子能当饭吃,能当水喝吗?而且,这是在倒霉的古代,商业没有二十一世纪那么繁荣,大半天都看不见一家店铺,更可恶的是,居然连小商小贩都没有。(苏堤上有店铺吗?)

开始想念慈祥了,我真是欲哭无泪啊!早晨兴高采烈的心情完全找不着了,我强烈地思念大美人,思念大美人的怀抱,思念大美人牵着我的手,思念与大美人一起坐在茶楼里喝茶聊天的闲适,我……好想回去哦,回到大美人的身边。

可是,回首向来处,呜……没用的我已经放弃独立了,可谁能告诉我,回去的路该怎么走才对?

大美人应该早就发现我不见了,为什么都不来找我?就因为我不是真正的和蔼吗?死老头,好歹也和我相处了那么久,你就真能铁石心肠到对我不闻不问?

随手扯下一杆柳枝,枝头新叶盈翠,我开始做无聊的游戏,扯一片说一句:“来找我。”再扯一片:“不来找我。”一片一片扯下来,待到最后一片,我终于被气到了:“不来找我。呜……死老头,臭老头儿……。”

抬头向前望去,绵绵长长的路完全看不见尽头,天哪,到底要走到什么时候我才能走完这条倒霉的长堤?

第六十五章:

没办法,认命地继续向前走,一路走一路折柳枝,走得我头昏眼花,路依然绵延不绝,终于……丧气地一屁股坐在路边,长长的柳丝垂拂而下,随着微风轻轻敲打我的肩膀,赌气地扯下一根柳条,开始做那件已经做了一百零八遍的事情。

“来找我,不来找我;来找我,不来找我;来找我……”瞪着最后一片尖尖的看上去有些弯曲的小小柳叶,我几乎快哭了:“死老头不来找我……”

习惯性地装委屈,我把下巴搁在膝盖上,眼泪在眼眶中转来转去,死死盯着脚趾前方的一株小草,呜……无人知道的小草,就像我一样……可怜!

掏出怀里的钱袋,拉开扎口的绳子,我将银子倒在掌中,银元宝发着亮光闪闪地耀眼,吞了吞泛滥的唾咽,如果银子能变成一瓶矿泉水该有多好啊!好吧,古代没有矿泉水,那来碗杏仁茶总可以吧?

现在才知道,有钱也不一定有保障啊!瞧瞧,手里这些银子能买多少碗杏仁茶呀,可在这个风景如画的鬼地方,有银子都没地方花。

渴死我了,从来不知道人半天不喝水会狼狈成我这副模样,记得当年做刘丽的时候,工作忙起来,半天不喝水是很正常的事,变成和蔼,属于刘丽的好身体完全没有了,唉!

想喝水想喝水……杏仁茶就别指望了,只要是水就成,只要是水……脑中一亮,哈哈,我真是个大傻瓜,脚下踩的是苏堤,一抬头望见的就是浩渺的西湖水,近在咫尺,我居然为口渴发愁,有够笨的。

兴冲冲把银元宝重新放回钱袋,得意洋洋地向湖边冲去。

也许活该我今天要倒霉,刚到湖边,似乎瞥见一个晃动的身影,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住了,收不住势头,身体向前跌倒,手指一痛,绕在指头上的钱袋被人劈手夺去,而我……我瞪大了双眼,清莹莹的湖水离我越来越近,呜……我不要喝水了。

可惜,到这地步,我不想喝水都不行了,明如镜的湖水照出了我急速向它亲近的身影,湿气迷漫地裹住全身,我如一块大石头一般向水面砸去。

闭上眼睛,忍不住想哀叹,运气真是坏透了,天知道,我根本不会游泳,掉进湖里八成得一命呜呼,呜……难道我天生注定是个短命鬼?做女人如此,现在换做男人了还是没能逃出贼老天的毒手。

据说,西湖底下有厚厚的淤泥,完了,埋在淤泥底下,就算大美人回心转意想来找我也永远找不到了,早知如此,我我我……呜……我为什么要离开大美人?

几乎已经闻到了湖底淤泥的气息,乱舞的双手也摸到了凉凉的湖水,心一沉,完了,这次是真地完了……

完了的念头还没结束,只听一阵呼啦啦,身体被一双手臂托了起来,然后……温暖的怀抱散发出幽幽清香:“蔼儿……”

一时没能反应过来,直至救了我的人再次出声:“蔼儿……”

愕然睁开眼,大美人神仙般的脸出现在我面前,微微带着几份笑意:“傻了吗?”

我……我……我才没傻呢!呜……死老头儿,这时候才来找我,差点就淹死了,呜……

大美人紧紧地抱着我,语气不无责备:“知道错了吗?迷路不算,连自己被小偷盯上都不知道,就你这样,也敢随便乱跑?”

这次真是丢脸丢大了,印象中曾经也有过一次落跑的经历,当然,那次丢人的是真正的和蔼,没跑多远的路就被黑店坑了,如果不是大美人派人保护,和蔼和小舒一块儿玩儿完。

后悔得痛哭流涕,我连话都说不全:“错……错了,呜……不乱跑了,呜……”经过一次坠江的粉身碎骨,说老实话,我对莫名其妙的死亡有一种深深的恐惧感,特别是死在水里……就算要死也不要让我再死在水里啊,简直是毛骨悚然!

大美人抱着我摇了摇:“知道错了就好,此次给你一个教训,看你还敢随便乱跑,上一次住黑店,这一次被贼盯,蔼儿,你就不能多长个心眼儿?钱袋能随随便便拿出来乱晃吗?”

委屈地吸了口气:“我没发现周围有小偷。”

一个暴栗敲在我的头上,皇帝指了指被成风抓在手中一个劲儿挣扎的男子:“瞧见了没有,他盯着你起码有一个时辰了。”

一个时辰?我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路上来来往往那么多人,谁的脸上会写明“请勿靠近,我是小偷,我是贼”的字样,而我又是一个完全没有警惕心的善良人,被贼盯上也不能全怪我嘛!(这人,给大美人宠坏了,越来越没用。)

可怜的小偷还在拼命扭动身体试图挣脱成风的束缚,照常理,我一定会给他一个小小的教训后放他离开,可是这一次实在是太险了,如果大美人没能及时出手,我又变成了没人要的孤魂野鬼,基于这一点,我决定不做好人了,该送官送官吧!偷钱或许我还能替他找些不得已的理由,但为了钱财害人性命,这样的坏蛋,完全不可饶恕。

等成风处理完小偷的事情,大美人已经带着我舒舒服服地坐在西湖边一家酒馆的二楼包间里,从窗口向下望去,正巧能够瞧见不远处的断桥,我仔细地看了又看,实在看不出断桥有什么特别之处,无聊地捧起茶水一通猛灌。

大美人夹了块点心放进我面前的小碟子里:“饿了吧?”

胡乱地往嘴里塞着软软的小糕,我口齿不清地回答:“饿死了,苏堤太长啦,我走了半天都没走到头。”

皇帝无奈地摇摇头:“我与成风跟着你走了半天,你居然一点儿都没发现。蔼儿,你这份迷糊劲儿,我是该高兴呢还是担忧?”

我连忙摆手:“有过这次教训,绝对不会再乱跑了。其实……”把嘴里的糕点咽下去:“我也不迷糊,人嘛,都有缺点,我的缺点就是不认识路。嗯?对了,你与成风跟了我半天?”

大美人似笑非笑:“是啊,我们跟在一个小笨蛋身后,看那个小笨蛋一直在苏堤上绕圈圈,绕了一圈又一圈,一边绕一边数叶子,嗯,蔼儿,我……很老吗?”

拈着软糕的手指差点儿被牙齿咬个正着,我干笑一声:“这个……这个……”谁来救救我,为什么我被三个人跟踪都没发现?更要命的是,我骂死老头儿的话都被慈祥听见了,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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