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魂记 上(穿越+女变男)————千帆狂舞
千帆狂舞  发于:2010年07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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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乖答应,其实心里有些抖抖的,这么大一个窟隆,我的右臂不会废了吧?呜……我可不想只有一条胳膊……

似乎瞧出了我的疑虑,康黎涂完药裹纱布的时候安抚我:“小少爷别担心,虽然伤口很严重,可凭我的医术,三个月后不仅还你一条健康的胳膊,而且不会留下任何疤痕。”

尖叫:“三个月?”

康黎明亮的眸子看了看着我,眼里有笑意:“不错,这样的伤养三个月已经算是快的了,小少爷稍安勿燥。”

勿燥?哼哼,我能不燥吗?三个月啊,意味着我得做三个月的独臂怪人,天天只能用一只手。唉,为什么我要替皇帝挡那一剑,早知道不如……咳,算了算了,大美人身上多个窟隆,那该多可惜?这一次就当我是为自己积德吧,希望以后靠近我的人不要太倒霉,特别是大美人,唉!

不过,照目前的情况来看,小舒的命硬是板上钉钉了,美人的命好像比小舒更好呢,想想吧,居然由我代他受了伤,这在从前可是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呀。

记得八岁的时候特别喜欢邻居家的小孩,有空没空就找他玩儿,那小孩长得一脸呆相,但我就是觉得他那种笨笨的模样很讨人喜欢,他父母嫌这个么子脑子不聪明,平时并不太管他,让他在小区里随便乱跑,这给我提供了与他接近的机会。

有一次,我们俩在花园里玩弹珠,弹啊弹,小呆子一不小心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双手下意识向后一撑。我眼尖,小呆子的右手边有一个小小的图钉,尖尖的针脚向上,眼看就要扎到小呆子的手了,当时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一伸手就垫在了小呆子的右手底下,“啪”,两只手一起落地,小呆子大声惨叫。我一瞧,图钉穿过我的指缝直接刺进了小呆子的中指指腹。

可怜的小呆子流了很多血,而我,经过这一次的教训之后,再也没有去找他一起玩。

这件事告诉我,无论是谁,一旦和我呆得时间长了,就有受伤的危险,而且,如果我要救,那肯定会下意识用怪异的办法,然后那个谁谁还是会倒霉。比如小呆子被图钉刺,当时如果我拉住他的手,他就不会受伤,可偏偏我把手垫在他的手掌底下与他的手一起落地,本以为被钉子钉住的是我,谁知……唉,不提了,惨痛的救人经历啊!

但是,昨晚的舍身救美是特例,当时脑子一片空白,一直到长剑把我的肩膀刺穿,这才意识到我头一次救人成功,把自己搭上了。

用左手撑住下巴,呜……要做三个月的左撇子啊,真不适应!莫非皇帝真的是龙的化身?命比我硬多了,所以一物降一物,我被他的硬命给克住了?龙啊……长着角跟蛇差不多的东西,我讨厌蛇,好像龙也挺让人不舒服的,虽然看电视上的龙都没有像蛇一样蠕动着爬行,可是那又长又粗的身躯……我抖了抖,美人应该不会是龙吧?

看看小舒,小笨蛋肯定不知道这种事,问他等于白问,再看枚红,枚红是皇帝身边的女史,估计就算知道也不敢说。剩下两名太医,做副手的太医不用问了,问了估计也不清楚,瞧他混得,做太医也只能给人打下手,不是专业人士,剩下的只有康黎了。美人太医看上去就是一副聪明相,问他或许比较可靠,瞧他一开始还卑职卑职的,在我说了不用客气后就开始我啊我地自称,应该不是什么怕事的主儿,而且我这个问题无关国事,不涉政治,他回答一下也没啥了不起的吧?

于是,我直接开口:“康大人,我有问题想不明白,能不能请您指教指教。”

康黎已经包扎完了,笑眯眯地看着我:“指教可不敢,小少爷有什么吩咐尽管说。”

吩咐?这美人可真会说笑,他有官位有薪俸,我虽然住在宫里,却是没名没份,而且我自己都说不做皇帝的儿子了,以后也不可能封王,就一平头小老百姓,我吩咐他,我有那资格吗?

压低声音:“康大人,你说皇上是不是真龙?”

康黎怔住,半晌额头上开始冒汗,另外三个人没听见我的问话,全都呆呆地站在一旁看着,美人太医一出汗,枚红好像皱了皱眉头。

我见康黎不回答,撇了撇嘴:“说呀。”

康黎“咚”地跪地:“小少爷,陛下当然是真龙了,天之子惟龙而已,陛下不仅是龙,而且是五爪金龙。”

五爪金龙啊?没见过,不知道长什么样儿?但是,康黎的反应倒是挺有意思的。我眼珠子转了又转,冲着美人太医大声嚷嚷:“唉唉,你别跪啊!快起来,别跪啊!我没别的意思,就是好奇而已。”

康黎继续擦汗:“小少爷,卑职的药已经换好了,卑职这就告退。”

我还在一个劲儿地咋呼:“哎哎,这就走啊!真是太谢谢你了,谢谢你来帮我换药。康大人,你干吗这么紧张,我只是好奇而已,绝对只是好奇。”

康黎冲着我抱拳作揖,不敢再接话,拉着副手撒腿跑得飞快,似乎有什么洪水猛兽在身后追着他一般,过门槛时脚下一绊,险险摔倒,幸好副手及时扶住了他,两人瞬间消失在门后。

枚红盯着微微晃动的门板,一脸的若有所思,我笑眯眯地望着她:“枚红姐姐?”

女史转过头来看我,脸上带了一丝笑意:“小少爷,您瞧出来了?”

撇嘴:“这个康黎,改口改得太快,还以为他的胆子很大呢!不过稍一试探,他就露出了马脚,想不到是个胆小鬼,吓成那样。”

枚红掩嘴轻笑:“奴婢刚才一直担心他会对小少爷不利,不过,从今日这件事来看,他是没那个胆子了。”

小舒一头雾水:“少爷,您和枚红姑姑说什么呢?那个姓康的有问题吗?”

我嘿嘿一笑:“这人啊,问题也不能算大,至少昨天晚上的事他肯定门清。不过,他只是个小角色,吓一次就行了,再吓恐怕就要打草惊蛇了。”

“啪啪啪!”枚红居然鼓起掌来:“小少爷,难怪陛下那么疼您,您果然与众不同!这个姓康的,我们早知道他有问题,只不过一直拿不着他的什么短儿,而且他从不利用治病的机会下药放毒,陛下的意思和您一样,稍微吓吓就行,真吓破胆就不好玩儿了。”

我得意地扬扬头:“大美人虽然是个老头儿,不过,还是很有童心的嘛,好好好。”

这次连枚红都怔住了:“大美人?老头儿?难道……是指……”眼睛里带着不可思议的神色。

尴尬地咳了咳:“枚红姐姐,我……那个,一时嘴快,你……你可别把话传出去。”

枚红好笑地瞅瞅我:“放心吧!奴婢的嘴很笨,也很慢,奴婢话还少,小少爷您说这性子好不好?”

连忙点头:“好,很好!咦,小舒,你怎么还呆站着?我要喝水。”

笨小舒总算反应过来了,跑到桌边倒水,回来将杯子递给我:“太医说了,不能喝茶,少爷,您就将就一些,这三个月喝喝白开水吧!”

我倒,不是吧?连茶都不让喝?白开水白开水……刚刚觉得生活有点味儿了,吃的喝的却少了味道,真没劲!

第十二章:

当晚,皇帝办完公事照常过来,用毯子将我裹好抱到窗口看星星,因为我的伤还算比较重,

皇帝怕我着凉了,死活不同意带我去屋外吹吹自然风。

从小小的窗洞向外看,我咂咂嘴,古代的夜空看上去比二十一世纪清爽多了,明月高悬的夜晚是看不到星星的,但我似乎连月宫的桂树都瞧见了,忍不住用头顶顶皇帝的下巴:“月亮上真有嫦娥吗?”

美人笑着亲亲我的头发:“蔼儿相信奔月的故事?”

摇头:“不信。”人类早就登上月球了,我就不信那种除了石头还是石头的地方居然会有美女。

皇帝闷下头,脸颊蹭上我的耳朵:“一般的孩子不是都喜欢那样的传说吗?”

狠狠瞪他一眼:“我已经不是孩子了!”

皇帝呵呵轻笑:“是呀,蔼儿已经不是孩子了,可惜还没完全长大。”

这话可真伤我的自尊,看看我,虽然长相马马虎虎(这实在是件让人郁闷的事情)、个子不算高(气势差了)、平常说话做事稀里糊涂(完了,真是没什么可取之处了),可我毕竟已经十六岁了,十六岁叫什么,对了,破瓜(喷,真是个笨蛋,那是形容女孩子的,不好,这家伙要丢脸)!

我抬起头,很认真地对皇帝陈述事实:“我已经长大了,都到破瓜之年了,不许说我没长大。”

皇帝怔了半晌,突然大笑了起来,朗朗的笑声传遍房间的每个角落,可我听着却不怎么对味儿,没受伤的左手死命掐他一把:“笑什么,快停住。”

估计那一下掐得他挺疼,老头儿果然不笑了,却猛然亲吻我的额头:“是的是的,朕的蔼儿已经破瓜了,唉,朕要是真能把你破了就好了。”

这话什么意思?我警惕地瞪着他:“什么叫把我破了?”

皇帝显然想浑赖过去:“蔼儿,枚红和朕说了康黎给你换药的事,想不到霭儿失忆后比以前更聪明呢!跟朕说说,你到底问他什么了不得的问题?把他骇成那样,还说朕是什么五爪金龙。”

不知道是不是我神经过敏,总觉得说到失忆两个字的时候,他好像加重了音调,狐疑地看他一眼:“我只问了他一句,陛下是不是真龙。”

皇帝继续亲我的额头:“嗯,难怪说什么五爪金龙呢!不过,霭儿,下次不要做这种事,他们的目的是朕,朕不想将你牵进来。你看……”小心地摸着我的右肩:“这次居然把你伤了。”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美人眼里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杀意,心里着实寒了一把,好不容易把那种不舒服压下去,左手抓住他的衣袖:“陛下……”

皇帝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漫不惊心地答应:“嗯。”

我把想说的话从大脑过了一遍,然后拣了一句听起来不那么激烈的:“是不是有人存了坏心?”唉,其实我想说的是,是不是有人图谋不轨,想把你拉下龙椅自己坐上去?

皇帝又亲,我感觉自己额头上的一层皮都快被他亲破了,忍不住躲了躲:“说呀。”

美人空出一只手固定住我左躲右闪的脑袋:“猜对了。其实……”他低沉地笑着:“哪朝哪代没有存二心的人?朕从六岁的时候就知道应该怎样保护自己。哼,就他们那两招,朕动动手指都能让他们去见阎王。”

我“哈”地大笑:“吹牛。”

皇帝居然大方地承认了:“不错,朕是在吹牛,不过朕这牛也不是胡吹的,父皇没有动他,目的是为了考验朕,朕心里明白,这烫手山竽朕三年都没能解决得了,看来是朕太轻视他了。当年他不敢和父皇较劲,换了我,他是越来越嚣张,居然胆敢屡屡派刺客进宫行刺,哼哼,朕的确该动手了。”瞅瞅我,美人似乎在叹气:“不能再玩儿了,要不然,会牵累到朕的小蔼儿。”一只手怜惜地抚我的右肩膀,却没有多做停留。

我把头抵上美人的胸口,听着那一下一下沉稳的心跳声,莫名感到从所未有的心安:“他是谁?”

美人圈住我:“朕的皇叔啊!”

先是吓了一跳,然后皱眉:“亲叔叔?”不是我爹吧?

皇帝看穿了我的心思:“不是你爹,你爹不是朕的亲皇叔,朕另有一位亲叔叔,当年被父皇下放到梁州去,想不到他贼心不死,手从梁州伸到京城,伸进了皇宫,一年前居然以病重为由求朕让他回京医病。”

我不太乐意地揪他的衣襟:“你让他回来了?”

皇帝叹了口气:“他是我的亲叔叔,不让他回来是不行的。”

“这种人,回来了不惹事才怪。”

皇帝笑笑,左手撸开右手的衣袖:“你看。”

以前没注意,今天仔细一瞧,才发现美人上肘靠近肩膀的地方有一道长长的伤疤,鼓出粉色的皮肤。

莫名觉得心疼,歪着头正巧舔上那道伤疤:“是他干的?”

皇帝纠正我的口误:“是他派人进宫行刺。”

倒抽一口凉气:“好大的胆子。”瞧着那伤疤,越瞧越生气:“这种剑伤一定会留疤吗?”

美人摇头:“当时是可以不留的,可朕想做个纪念。朕长这么大头一次让刺客近身刺中,不留个纪念朕哪记得住教训!”

我瞧瞧自己的右肩膀,喃喃道:“留个纪念啊……”

皇帝的衣袖盖住了伤疤,闷头狠狠亲了亲我的右肩口:“你不行,你身上一点伤痕都不许留,这次是朕大意了,要不是朕一心想探探那些刺客的招数,也不至于让你受伤。”

“探探刺客的招数?”

皇帝点头:“你知道朕的武功为什么这么好?特别是剑术?”

茫然摇头,他武功很好吗?我也不是很清楚啊!不过,他昨晚一人对五个,不对不对,以前不是说他一个人能与十个武林高手抗衡吗?看来全是吹牛。

皇帝仍在夸夸其谈:“朕一开始武功并不好,但朕却有一项常人不及的本事。”

“什么本事?”

“朕自幼对武功招数过目不忘,但凡看到一些新奇的招数,朕会很快将之记下来,化为自己的招式,这其中,尤以剑术为甚。”

“过目不忘?”黄药师的老婆?咳……我想到哪儿去了:“那与你交过手的人,到最后武功岂不是全被你偷学了?”

皇帝骄傲得像只孔雀:“朕只学看得上眼的,那些花拳绣腿学了也无用。嗯,这一次他派来的刺客想必是江湖中顶尖的杀手,出招狠辣,每一招都是直指要害,朕当时就是想学学他们的招数,所以才害你受了伤。”

不高兴地嘀咕:“每一招都直指要害……这种狠毒的功夫,不学也罢。”

皇帝耳朵好,我说话虽然很小声,但是仍被他听见了:“蔼儿……你说得对,以朕的武功,实在没必要学这样的招数,这次,朕是失算了。”

我突然想亲他,这样的皇帝,实在是太可爱了,刚才还傲气满满,这会儿却又温情款款地认错,啊啊啊,迷死人的大美人啊!

想亲就亲,我一抬头,正巧皇帝闷下脸来,眼睛对眼睛,不管三七二十一,我亲上了他的嘴唇,软软的,甜甜的,带着淡淡的清香味,我改舔为咬,忍不住闭上双眼,真……好吃……

在我胡乱啃来啃去的时候,美人一动不动,直到我啃累了,放开他的嘴唇望着他傻乎乎地笑,美人终于有动作了。

无限优雅地笑了笑,迷得我心花花眼飞飞,然后,后脑勺被他用一只手托住,再然后……哇,美人主动亲我的嘴唇呢!

这一下亲过来,我终于知道自己真是个大笨蛋!以前生怕过多亲密给男友带来灾难,活到二十二岁,以每个月换一个男朋友的频率我愣是没有和其中的任何一位亲过一次嘴,当然,也就根本不明白亲嘴到底用的是什么方法。电视上倒曾看到过,但我嫌那种亲来亲去的腻歪,总是看到就换台,所以,既没有理论知识,又没有实战经验的我差点被皇帝亲得透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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