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廷春晓寂若歌 卷三—五————泷夏川
泷夏川  发于:2010年08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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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司玥见她犹豫,勃然大怒:“怎么?难道你还等着行夫妻之礼吗?”

云雪萱一惊,羞得满脸通红,忙道:“不……”

可话还未完,南司玥已经粗暴地扯掉了被子,不等她拒绝,便将她的肉体全部贯穿。但见落红,便止。继而一脚将她踢到地上,咆哮:“滚!你要的,我已经给你了!从现在起,你就是名副其实的太子妃,什么封号,什么权势,都是你的!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立刻给我滚出去,从此不许再出现在我面前!”

云雪萱趴在地上,努力遮住羞耻的下体,浑身的疼痛排山倒海般袭来。突然喉咙一甜,喷出一口鲜血,大脑空白,晕了过去。

南司玥冷哼一声,命人进来收拾残局。

黎影进来,倒抽一口冷气。屋内一片凌乱,桌子倒了,碗碟铺了一地。蜡烛熄了,太子妃倒在地上。南司玥站在窗边,只披了一件薄衣,而大开的窗户外,正有寒风拥入。不用想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于是赶忙令宫女将昏迷的太子妃扶出去,收拾屋子。自己亲自找件外衣为南司玥披上,然后关窗。不经意间,瞥见主子脸上晶莹的光痕,也不知是泪水还是其它。

天空依然被烟火铺满,炫丽如昼。南司玥摸摸胸口,十指生疼,像要滴出血来。

“南司璃呢?现在何处?”

“回,回主子,”黎影道,“在毓枢宫。现在大概睡了吧。”

“睡了……”南司玥轻轻闭上眼,痛苦不堪。自己与女人无法做那种事,而那罪魁祸首竟然躲在毓枢宫未曾露面。因为自己那日说过他们回不去了,所以他便心安理得地放弃了么?

心,又是一阵剧痛。

黎影在他身后站了一会儿,才小心催促道:“主子,时候不早了……”

“抱我。”

黎影一惊:“什么?”

“抱我。”南司玥又说。

黎影大脑嗡嗡作响,愣在当下。南司玥并不生气,也不责骂,反而转身上前,扑进他怀里。

黎影慌忙推开他,急道:“主子,不要!我……不行!”

南司玥更紧地抱住了他:“叫玥。”

黎影汗流浃背,好半天才挤出一个字来:“玥……”

“抱我!”颤抖的声音,在旁人听来像折断羽翼的小鸟般无助。黎影犹豫片刻,终于还是不忍,慢慢张开双臂,将这伤痕累累的人儿拥在怀里。

南司玥闭起眼,呼吸。心底的疼痛却并未减少分毫。

黎影更加尴尬,涨红了脸:“主子……不是,玥……您要是睡不着,我去叫人煮碗参汤……”

“不许走!”南司玥拉住他,命令。

“可是,我……“黎影苦着脸,不知如何是好。

南司玥推开他,站在烟火映照的光影里,缓缓褪掉身上的衣服,露出纤细的躯体。

黎影大骇,跌到地上。

南司玥只当不见,趴到地上,以手掰开臀瓣,用最卑微的姿势将后庭对准了地上那惊慌失措的男子。

“进来!”干涩的声音没有起伏,南司玥弯曲的身体,美丽而绝望得像一具死尸。

黎影连忙闭起眼,摆手道:“我……不行!”

南司玥亦是闭起眼睛,厉声道:“要么进来,要么——死!”

闻言,黎影叹息一声,道:“既然如此,请杀了黎影吧!”虽然木讷,却也知道,自己对主子的感情,仅止于礼。因为深知他的心里住着另一个人,所以才不要选择爱上他。倘若这一生注定要爱,那么自己宁愿在爱上他之前……便死!

南司玥怔住。心里有个东西在逐步冰裂。不是每个人都像南司璃。他的弟弟,是独一无二的。皮肤似乎干涸了,失去了生机,而眼泪,却正要夺眶而出。他蜷缩在地上,用手将身体抱紧,像南司璃曾经做过的那样。只是,这冰凉的手心,却不是带着璃的体温。

黎影小心翼翼从地上爬起,用毯子将他裹住,抱到床上,然后,开门而出。

南司玥一动不动,连呼吸也快要忘记。原来,枕边的人,不是璃便不行!不是璃,他便不会哭;不是璃,便不会笑;不是璃,便不会爱……

璃……

南司璃躲在自己的床下,使劲捂住耳朵,闭上眼睛,不敢呼吸。然而无论如何努力,也掩盖不了周遭的喧嚣。所有的繁华,无不提醒着他,他和玥最美好的日子,已经一去不返了。

满天的烟火华美如梦。南司琰站在院子里,仰起头,脸上是潸潸的泪珠。原以为不曾在意的女子,却在她出嫁的时候,蓦地发现自己心痛不已。

第十九章 妒

南司璃在床底狠狠挣扎一夜。一想到皇兄可能如何爱抚那名女子,妒忌便开始在头脑中漫延。虽然是自己亲口答应要皇兄娶那个女人的,可心底的疼痛就是无法减轻。当黎明降临,愤怒与悔恨终于将理智吞食。他要杀了那个女人!不管她是谁,丞相的女儿也好,太后的外孙女也好,他都要杀了她,然后带着他的皇兄逃离这戒律森严的宫廷!

如此决定后,便毅然决然地一跃而起,抓过轮回匆匆往轩阳宫赶去。

夜幕渐渐褪散,烟火熄灭。黎影在院里站了整晚,一面担心,一面害怕,小心翼翼地推门而入。南司玥依然保持着之前的姿势,躺在床上,背对着他,弯曲的身形没有起伏,恍若一汪死水,连呼吸也不会了。黎影惊呼一声,奔上前将他扶起。

大红的棉被滑至腰际,露出毫无遮掩的上体,大睁的眼睛里,褪散了所有的神光。黎影仔细扶住他的双肩,听见那颤栗的唇齿里,吐出一个令人心疼的音节:“璃……”

不消片刻,南司璃便拎着宝剑破门而入。然后,怔住。他的皇兄,正全身赤裸倚在黎影怀里!皇兄的身边,不是那个女人,却是黎影。自己应该高兴,还是悲伤?可是,留在皇兄身边的人,只能是自己!除了自己,谁都该死!

“放开他!”南司璃怒喝一声,揪过黎影衣襟,将他扔出去老远。不待对方辩驳,又一脚踩在对方胸口,大声道,“大胆奴才,你的主子,也是你能碰的?!”

“四皇子,你误会了!”黎影急忙躲开,连连摆手。

南司璃哪里肯听,抽出轮回就来劈,动作毫无章法,只是泄愤似的胡乱砍着。衣柜、桌子被砍得砰砰作响,花瓶碎了一地。门外太监听得声响,也只有干着急的份,哪里还敢进来。

南司玥气极,直叫:“南司璃,给我住手!”

“我偏不!”南司璃赌气似的瞪他一眼,照准黎影脑袋又要劈。蓦地眼前身形一闪,却是南司玥急速护在黎影身前。南司璃大骇,忙收剑。惊人的戾气来不及泻出便被硬生生地逼回体内,直扰得经脉一阵逆流。

“玥,你帮他?”南司璃无论如何也不相信,一向唯护着自己的皇兄,竟为了一个小小侍卫挺身挡在自己的剑下。

南司玥趁他失神之际,夺过轮回扔出门外,斥道:“南司璃,你放肆!大清早跑到此处,只是为了胡闹么?!”

南司璃瞥一眼皇兄顺手披在身上的衣服,虽是勉强遮体,却仍然凌乱。不由又是一阵怒火,道:“倘若我不来,又怎会看见你们的好事!”

“那么你呢?”南司玥直视着弟弟眼睛,毫不示弱,“你不是也抱过女人了吗?”

“这是两回事!”南司璃喊。至少自己抱的是女人,而皇兄抱的,是个男人。

“强词夺理!南司璃,你听好,我跟你,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是你先把我推开的,从那刻起,我就和你没有关系了!”

“所以你在报复我!”南司璃揪住南司玥衣襟,恨恨道,“如果我告诉你,事出有因呢?”

南司玥推开他,冷笑:“既便如此,你也和我没关系了!四弟请回吧!”

南司璃怔住,站着不动。

“滚!别让我说第二次!”

南司璃仍然未动。又气又急。他的皇兄,竟然如此决绝。他这么着急撇清他们的关系,究竟是为什么?

南司玥见他仍是没有反应,竟想不到一向听话的弟弟不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上。于是大喊一声,抓过手边花瓶向南司璃砸去。

南司璃慌忙用手挡住,碎片陷进皮肤,流血不止。于是抬眼瞪着南司玥,又深感手臂疼痛,隐忍片刻,才攥紧了拳头离开。

顷刻南司玥似被抽去了全身力气,跌坐在凳子上。看见南司璃的时候,明明很高兴,想把他拥在怀里,亲吻他,爱抚他……明知道他只是在妒嫉,然而自己心里高兴,却又不善表露,才会将事情越描越黑。

一想到南司璃的那句“事出有因”,所有的烦恼便都烟消云散。脸上渐渐浮出笑意来。暗自决定,下次再见时,定要将误会解开。依着南司璃的性子,应该不会真的不理他的。

于是花了好几个时辰,翻找出一个泛黄的卷轴,紧紧捧在怀里,临窗而立。

华灯初上,黎影为他点上蜡烛,悄然退出。然而双腿还未跨出门,头却忍不住回了一回,心里直犯嘀咕,怎么主子和四皇子吵完架,心情反倒愉悦了?挠挠头,实在不明究理,又不好问,只得一脸犯愁退了出来。

夜色渐浓。南司玥望着星光入了神。突然,蜡烛被一阵劲风刮灭,一个人影闪电般窜至身后。南司玥立即警觉,关窗,堵住对方去路,手臂顺势劈下。

那人身形急转,躲至一旁,继而趁其不备将他拉入怀中。

南司玥一怔,顷刻眼角泛酸,要流出泪来。那抱住他的手,尚有新鲜的伤痕——分明是南司璃。

“璃……”南司玥轻声哽咽,反手拥住对方。心底伪装的坚硬,在一点点地变软。卷轴落到地上,一声轻响。

然而南司璃却得寸进尺,趁机将皇兄的双手拉至身后,用粗绳缚住。南司玥一惊,转身就闪。不料绳的另一端正被南司璃牵在手中,稍一用力,南司玥便一个踉跄跌到地上。

“璃,你要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你不是应该很清楚吗?”南司璃近似于疯狂地拉开皇兄的双腿,用绳弯曲着将其绑在胸前。适才去太医院包扎伤口,满脑子都是皇兄倚在黎影怀中的香艳光景。嫉妒像野草一般疯长,令他发狂。南司玥是他一个人的,决不允许皇兄的身上有着别人的痕迹!

“放开我!混蛋!”南司玥羞赧地叫骂。

南司璃一个字也听不进去,顺手抓过果盘里的贡梨塞进南司玥嘴里。南司玥瞬间鼓大了双眼。贡梨在嘴里进不得,退不得,逼得他连说话的办法也没有,稍一呼吸,津液便顺着唇角流出。

南司璃把皇兄压在身下,扯掉他的衣服。麻绳在南司玥皮肤里越陷越深,似要将骨头一并勒断。南司玥拼命摇头,挣扎。南司璃却毫不怜惜,一口咬上皇兄胸前粉红的茱萸。南司玥吃痛,本能地弓起身子,汗流浃背。绝美的胴体,在暗影里更显得诱惑。

南司璃又是一阵愤怒,狠命抓住皇兄长发,低喊:“你就是用这种放荡的姿态和他做的吗?”

什么!南司玥震惊。这个南司璃,怎可对自己说出这种话来!他竟真的误会自己和别的男人有染。

疼!

疼的不仅是身体,还有心。南司玥神色一拧,暗自运功要将绳子挣断。但南司璃眼明手快,先他一步封了他浑身经脉。

“你是我的,别想逃!”南司璃急红了双眼,一个挺身,将腰下的异物全部刺入皇兄体内。

没有任何预警,久已干涸的后庭被突如其来的撞击撕裂,几缕鲜血顺着身体的轮廓淌下。南司玥几乎晕厥。

南司璃开始疯狂地进出。大脑迷失在快感与愤怒之间。他的两只手,分别抓着皇兄的乳首和分身,狠命地蹂躏,恨不能将其毁灭干净。

南司玥面色煞白,明显感到缚住自己的绳子陷得越来越深,直将血也勒了出来。

南司璃哪里管他,张嘴将他的全身全部啃咬。他的身上,只能留着自己的痕迹。南司璃要将别人的痕迹全部抹杀!

整整一夜,反复地侵占、贯穿、虐待。南司玥躺着,坐着,趴着……没有一刻感觉不到弟弟在自己体内的抽动。每每将要喷出白液,便被弟弟捂住了铃口,于是疼痛、快感与羞耻不断嘶咬着内心,迫使他更加放浪地扭动腰身。身体下方,一片潮湿,分不清是泪还是汗。

空气里弥散着淫乱的味道,南司玥渐渐变得麻木。呼吸开始沉闷,随即又逐渐微弱了。

天明时分,南司璃蓦地发现,身下的人儿已是许久没有反抗了。发泄过后,头脑才清醒了不少,慌忙伸手探向皇兄鼻下,只觉那气息减弱到快要消失了一般。当下大脑嗡嗡作响,不知所措。

怎么办?自己只是想要惩罚他,却并未想过要夺他的命。他依然是自己最爱的皇兄。他不可以死!

南司璃慌忙从南司玥体内撤出,解掉对方所有的束缚。第一线晨光射进来,令那原本迷人的躯体显得残破不堪。南司玥的手上、腿上、腰上……全是被粗绳勒出的青紫血痕。唇角破了,又红又肿。身后的穴口也开裂了,红血渗在白液里,更显碜人。含泪的珊瑚无力垂在两腿之间,仿佛在乞求着南司璃停止。这全身上下,唯一令人愉悦的,便只是那些流血的吻痕。这是南司璃留在皇兄身上的印记,是他属于他的唯一证明。但是,现在,这些证明还有什么用呢?倘若玥就此死去,这些证明又算什么呢?

南司璃“哇”地哭出了声,后悔连连。匆匆将南司玥抱到床上,又心疼地发现这身体滚烫地似要将自己也燃烧。

“玥,醒醒!快,睁开眼睛……”南司璃轻轻拍着南司玥的脸,声声呼唤,生怕一不留神,便亲手将皇兄的生命葬送。

“玥,别死!求你……”泪顺着面颊落到南司玥嘴角。南司玥悠悠清醒,转眼,眼里却迸发出嗜血的恨意。

“南司璃……你会后悔的……”

“我现在已经后悔了。呜……玥,对不起……”南司璃亲吻了皇兄的唇。皇兄的唇,干涩得有些发白了。

南司玥未有做声,绝望地闭起了双眼。

南司璃哭得更厉害。

许久,黎影进来,捡起地上的卷轴塞到南司璃手中。南司璃展开,怔住。这是一幅画。作画人显然画功拙劣得很,那画上的人像,只隐约可辨出是童年的南司玥——竟是自己第一次所做的画!原以为皇兄早将它扔掉了,却不想他保存得这样好。他的心里,果然还是将自己放在首位的吧。

“你误会了。”黎影轻轻拍着他的肩。

心底泛酸。南司璃抱紧了卷轴,泪流成河。

第二十章 恨

南司玥万万想不到,自己竟败在南司璃手上。这满身的伤痕、折断的手指、滚烫的身体,全都是因为那屈辱的情事!他居然被自己的弟弟强暴了!虽然南司璃胡闹也不是第一次,自己也可以忍受他令自己摆出各种羞耻的姿势,但是,一切仅限于爱抚的情况下。只有南司璃的爱抚,才能冲淡所有心理和生理上的不适,只有那样,才是灵魂可以认同的底线。然而这一次,不但没有爱抚,反而带着虐待的意味。南司璃究竟把自己当成了什么?自己不是他的玩具!他的行为绝不能宽恕!

南司璃更是连肠子都悔青了。皇兄昏迷了两日,他就哭了两日,直恨自己太冲动。那日南司玥抱住他的手,明明很温暖,可为什么,当时的自己,没有感觉到呢?皇兄,大概再也不会原谅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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