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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清欢  发于:2010年08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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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果真是来对了地方。

“知道我们是谁吗?”
“霸剑门的宵小之辈!”仲逍倒也奚落的干脆。

“哼,口舌之勇!”女子轻蔑。
“愿闻其详。”仲逍还真诚恳地等待着。
“我是潇湘夫人,他,”潇湘一指中年男子,“就是江湖人闻名丧胆的‘九命童子’”

仲逍不太关心什么潇湘夫人,倒是这个“九命童子”值得玩味。
“在下,姓童,名子。”那人似乎读出了仲逍眼中好奇的疑惑,竟然中规中矩的解释。
原来是这么个童子,宣文提过,是霸剑门厉害的重要人物,至于潇湘夫人……。

“好啦!别跟她废话。”潇湘喝断仲逍的思绪。
“自从你们上船离开冰焰岛,行踪就在我们的掌握之中,想不到你还有胆量自投罗网。”
仲逍在灿灿的灯火中,仰起头,嘴角不羁微挑,“那又怎样,我愿意!”

潇湘瞬得站起,先是气恼的指着仲逍,然后快步走到她的近前,最后定定的站在仲逍对面,抬手抚摸仲逍脸颊,说道,“真是你,

你真的回来了!”
言语间,一脸的如梦似幻,没了魅惑,倒像是个情窦初开的动人少女。

被绑缚的仲逍对于这急转直下的变化,一时也有些傻眼,只是不好表现出来,暗藏起诧异,盯着潇湘。

潇湘的手一边摸索仲逍脸颊,一边将头贴在仲逍胸前,不住地呢喃,“天凡,你知道吗?这么多年,我好想你,无时无刻不在思念

着你。我不在乎你如何对我,只希望你回到我的身边。”

声音虽然不高,可距离很近,仲逍听得真切。

霸剑门的人竟然牵扯到傲天凡,而且听潇湘的弦外之音,她与傲天凡的关系匪浅,更似有一段情事。仲逍纳闷,这傲天凡到底是英

雄还是枭首,蒙蒙间拨不开迷雾。

不过,她素来是个心宽不羁之人,当此情况,心下还不禁调侃傲天凡:此人真是魅力非凡,倒是欠了不少情债。

潇湘似乎还嫌不够,抬起头来,仔细端详仲逍清俊阴柔的面庞。手却离开脸颊,指尖朝仲逍被绑缚的右手觅去。

她捋起仲逍右袖,在右腕处仔细寻找,忽然潇湘语气急切,音量遽得提高,“不,不是,你不是他。我怎么会傻到以为他真的回来

了,他不会再回来了!”

满脸俱是哀戚和失望的自嘲。

仲逍不作任何表态,冷眼看着这一幕。
“夫人!”童子浑厚的声音又起,仿佛触动了潇湘。
她迅速敛起自己的失态,如翻云覆雨般的恢复了原先的媚态。

潇湘走回仲逍对面,重又坐下,招牌式的娇笑,“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也是为那八剑,和传说的秘密而来的吧!”

仲逍不置可否,戒慎的看着潇湘。

“别以为你肖似我的爱人,我就会放过你,敢踏足我潇湘夜雨楼,敢染指霸剑门的目标,哼!我不会让你好过的!”潇湘咬牙切齿

的威胁。

“你认识傲天凡?”仲逍开口不问自己生死,却关心起潇湘和那人的过往。
“认识又怎样?爱过又怎样?爱过的人,陪伴过我的人都弃我而去,为何这世间总剩我孤独一个?”潇湘的思绪似被仲逍拉进回忆

中。

“我为何要跟你说这些,你凭什么资格问我?”她发现自己的失神,似乎暴露了不堪回首的隐秘,当即声色俱厉的质疑,加以掩饰

仲逍不急不恼,依旧微笑,“傲天凡是不是抛弃了你?”

“抛弃!哈哈哈哈哈……”潇湘近似歇斯底里的大笑,笑过之后突现与其绝色不符的狰狞,“自那天起,我就发誓不再让世间任何

一人,可以伤害我、玩弄我,所以我要报复!”

“童子,把公子请进咱们的‘寻仙楼’,好好招待她。”

仲逍不明又有什么名堂,眼睛却被童子绑上黑布,人也被解了束缚。
忽听脚步声近,颈边吐气如兰。“公子,‘琥珀光’好喝吗?潇湘夜雨楼一向待客周到,不仅丰上名酒,还配送圣药。童子的‘烈

火干柴’,保准让你欲仙欲死。”

武林志:“九命童子”擅使毒,传其练就不死身,一体九命,身负三宝,至毒——玉石俱焚;至珍——阎王闪;至淫——烈火干柴

——————

在一阵移动、开门关门的声响过后,四周终于又恢复了平静。
仲逍一把扯下眼上的障碍,环视屋中。

这围帘、幔帐、床帏……
好鲜艳的红色,有些像滚滚跳动的烈火,又像为新人预备的洞房。
除此之外,其他并无不妥。

烈火干柴是吗?还好只是沾唇,但仍旧有些真气涣散,热血上涌。否则以自己的酒量,加上这样的歹药,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仲逍迈步上前,想坐在床上调匀内息,压制微微不稳的心神。
岂知一撩赘赘而下的床帐,顿时呆在当场。

就见,红镶金的锦缎被上,一丝不挂、玉体横陈着四位美人,眼媚如丝的睨着自己。

其中一人一拽仲逍衣襟,她随即跌落床榻间,几双藕臂立刻缠上让仲逍动弹不得。

“公子,夫人让我们来服侍您,嘱咐我们可别亏待了您!”
四个人像绕指柔般,团团围住仲逍,伸手探向她的襟口。

“哎!慢着,公子我是何人,风流事也要来的风雅,来,你们跳舞给我看。”
仲逍找个借口,好支开黏人的危险,既不暴露身份,又暂时脱离尴尬。

“那……”四人迟疑“好吧!”
四个活色生香的白嫩躯体,伴着幽幽的红色微光,翩翩起舞,虽无音乐却也节奏款款,诱人遐想。

仲逍坐在床上,看似不经意的欣赏这妖媚的一幕,其实在暗暗运功,抗衡体内层层涌起的酒意和药性。

奈何,仲逍酒量实在浅,“烈火干柴”的药性也太霸道,她觉得血气翻滚,即使是女子,处在这样暧昧的气氛,面对如此的满室春

色,也不免看得心旌神摇。

“若雪、若雪、若雪……”仲逍如诵咒般,开始在心底不断默念,以抵御欲念,“平心静气,我不能负你,我不负你……”。

“公子,我们跳得美吗?大家都累了,不跳了吗!”四美开始欺近撒娇,“公子,你来陪我们,咱们一起快活……”

四美围着仲逍,话音戛停,吃惊的张大嘴瞪着仲逍,和她那闪电般疾点穴位的白净双手。

仲逍拍拍四个人的脸,“对不起,姑娘们,公子我心有所属,无法消受美人恩,不过长夜漫漫,我还是陪陪你们吧!”说罢,就势

坐在四美中,继续打坐调息,摒除杂念,瞑瞑闭目。

恍惚间,不知过了多久,门声又响。
潇湘带着童子入内,仲逍半瞑双眼,不理来人。

潇湘一眼看明屋中的端倪,“好啊!小子,你有种!能忍得住!柳下惠是吧!童子,解穴。”
童子应着吩咐动手,四美能活动后,掩起轻纱来到潇湘身旁,“夫人,她说她心有所属了,所以不屑我们。”

“心有所属,心有所属,”潇湘咬牙念着,“我平生最恨心有所属,你们滚下去。”四美被喝退。
“童子,把‘苏幕遮’里那个同样不知好歹,探我地盘的小子带来,让这两个‘心有所属’的聚一聚。”

潇湘凑前,阴恻的道,“不中意女子是吧!心有所属是吧!那就你们这对俊俏公子,互相安慰、羞辱一下对方吧!”

仲逍眼前被绑,再度陷入黑暗。
然后又是一阵纷乱的门声。
接着复又平静。

视觉被缚,嗅觉就格外灵敏。
满室的薰香,搅得仲逍心绪不宁,不过此刻的香气,又掺杂了与方才的一丝不同。
忽然有人靠近,仲逍不及摘下障碍,反射般抬手进招,对方也不含糊,接下了仲逍进攻。

试探般交手,两人又再恢复原态,静静对峙。

“朋友,我不知你如何陷落,不过似乎你我同为霸剑门敌人,立场一样。在下任仲逍,还请你自重,一同坐下调息,抵御药性。况

且你我都有心爱之人,我是断不会负她的,你也不要让对方失望。”

对方略微低沉的声音传来“在下薛冷,抱歉,恐怕要让你和她都失望了。”

仲逍就着微明,见朱唇突然挨近,擦过自己的唇瓣,一口咬下了眼前障碍。

 

深陷囹圄
薛冷还以仲逍光明;
仲逍给了薛冷一个熊抱,就着这样的势头,将薛冷压在自己的身体和床榻间。

“怎么不听话?你还是来了这里!若……”仲逍厮磨在薛冷颊边。
“嘘!……我现在是薛冷、薛公子!”‘薛冷’——若雪用唇堵住了仲逍要逸出的话语,“小心隔墙有耳!”
“好!咱们不说话,只行动,怎样!”仲逍嘴里说着,手里动着,转眼间若雪衣带渐宽。
“喂!你刚才不还说,不能负你的心爱之人吗?怎么现在如此猴急,反悔了?!”若雪调侃的压住仲逍的手腕。“见到我就没个正

经,这都是什么场合,你还……”

仲逍双手被阻,却连头也不抬,灵活的唇舌丝毫不见停下的意思。
若雪有心逗她,故意闪躲,“方才那么美的娇娘你都不入眼,难不成真是‘柳下惠’,可是我这副打扮,你又如此对待,着实不像

!”

仲逍狠狠地噙住若雪,胶着的二人半天不分,接着突然错开,各自喘着大气。
“还是你真的偏好俊俏公子……”绯色满面的若雪,气息散乱吐出未竟的话。

“你今天怎么那么多话!”仲逍咬牙低斥,“难道你没喝酒吗?还是根本就喝太多了!”
“酒!什么酒?”若雪迷惑。
仲逍忍着涌起的汗水和热意,努力压制紊乱的声音。“‘琥珀光’掺了‘烈火干柴’!我只是沾唇,尚且忍不住,真是王道!你以

为我真是‘柳下惠’,来得要不是你,我看我非得抓狂杀人不可,反正不能对不起你。”

若雪“噗嗤”笑了,“你呀!恐怕一辈子也学不会喝酒了!‘琥珀光’我也仅只沾唇,也没像你这样,幸好我从小就服圣品,所以

不怕‘烈火干柴’”

“什么圣品,没听你说过?”仲逍继续忙碌,同时抬头插一句。

“我身上的馨香,你闻得到吧!”若雪顺从的跟着仲逍的上下其手。
仲逍凑在她颈边、胸前,深深一汲。“当然,这么明显,谁闻不出来?”
“这就是服那圣品的结果,但这缕馨香只配让你一人独得。”
“是啊!他们闻得到、吃不到!”

若雪但笑不语,渐渐感到自己衣衫褪去,肌肤贴近床褥,心念一动,一个翻身困住了,徘徊在迷乱和清醒间的仲逍。

“你真的不负我?”
腰带随手而开。
“不负!”

“那这样呢?”
外衣、中衣被抛在芙蓉帐外。
“不~~~负~~~~”
答话的人更加不稳。

“那还有这样呢?”
亵衣、绑胸也难逃一劫。
“不~~~~~~负……”
答话人咬牙将二字挤出口。

“那我……”
“……”
唇和手的双重拷问让问答的二人谁也不愿言语。

少顷。
“仲逍,你说这像不像洞房花烛?”
“像,不过也不像?”
“嗯?”
“屋子,气氛都很像;不过……你听过谁家洞房新娘如此欺负新郎的……”
“谁说你一定就是新郎,别忘了咱们是对等的。”
“好,没错爱是对等的,但护着你的责任,我不能输给世间任何人,不论男女!”

“即使将来我们分离,或物是人非吗?”
“那还用问?”
红色芙蓉暖帐传来轻轻饮泣。
“喂,不要这样,要不我要欺负回去你了。”
“你敢!”
“怎么不敢!”心动不如行动。
“你怎么……我可没这样对你!”
“谁说非得像你一样。”
“你……”这样的语气透着指责,却掩不住欣喜。

“哦!还有点重要的事跟你说,一定要记住,要不一会儿咱们真‘干柴烈火’时,就想不起来了!”
潇湘别馆无窗阁楼内,寻仙楼里,红帐暖枕中,除去模糊断续的低语,只余几近破碎的轻吟。
————————
世人虽然是理智占了上风,但实际上很多微妙的时候,冥冥中全赖感觉牵引。

就如同此刻芙蓉帐中的二人。

若说第一次的亲密,还带着生疏的试探及磨合。
那么,在此情此景重逢的二人,既是驾轻就熟,又带了点劫后余生的味道,只是不知为何两人的缠绵竟是如此的癫狂,仿佛将要分

离似的,不舍!热烈!

‘烈火干柴’只不过是个美丽的借口,那两颗激烈渴求的心才是根源。

仲逍的唇舌不知第几次的,膜拜于若雪已由晶莹剔透转为绯红的身体,唇、颈边、胸前的敏感、纤细合度的腰腹、甚至还有那羞人

的私密,无一放过,打上爱的烙印。

这时的她不再如平日般无所谓的潇洒,眉宇间透着张狂而占有欲的残忍、冷冽,恍若一块凝固在熊熊烈火中的坚冰。

而若雪,在这隐秘的方寸天地间完成了最惊人的蜕变,她敛去淡漠,热情只为仲逍而展现;她敛去高贵,娇媚妖娆都留给爱人,仿

佛是那一簇足以融化坚冰的真火。

仲逍再似男子,那是表象,但床帏间二人的亲密确实是对等的。
若雪的手无须牵引,本能的游走在仲逍的胸腹腿股间,每一次的进犯都换来她的战栗不已。
如此的战栗,则又一次激起仲逍的唇舌的征服,仿佛报复般的还以侵入。

这红纱帐里,冰中的火、火中的冰,抵死!纠缠!

锦被乱了,床榻卷了,汗水湿了又干,烙上齿痕、指印还不算结束,直至二人十指交握,同时再赴欲仙欲死的境地,寻仙楼里的红

帐中,才真的再次恢复平静。

激情后突然陷入骇人的静默。
瘫软的仲逍,叠伏在同样绵软的若雪身上,久久不语。

仲逍一个使力,带着若雪翻身,两人位置顿时颠倒,定定的看着对方。
“记住我的话!”仲逍伴着吻,轻轻叮嘱。
“嗯!”若雪忽然清泪盈眶,哽咽应答。
“不要哭,短不过一瞬,长不过永远,分离有时、相见亦有时。”仲逍轻柔的拭泪。
“好。我不哭,我的泪只为你留,以后你要多加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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