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来的王子(出书版)+番外 BY 朱雀恨
  发于:2010年08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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沟通的可能让维拉又惊又喜,忘形之下他不但没有将手拿开,反而抱住了眼前的少年。羞耻和愤怒让少年剧烈地挣扎了起来,外套从他的肩头滑落,最后,他气喘吁吁地被维拉压倒在床上,纤细的身体完全裸露了出来。

「别碰我!」少年恶狠狠地说:「你这肮脏的东西!」

「哦,你在诱惑我。」维拉说着,抬高了少年的下颌:「你知道吗?这样的表情是邀请。」

维拉想逗一逗他,他愤怒的小样子真叫他喜欢,纤细的身躯在他身下绷紧了,好像一张小小的弓,明明是那样害怕,却不肯流露,蹙紧的眉峰显示着拒绝与骄傲。他用命令的口吻喝斥他,仿佛他是主人,他才是囚徒。

这个小脑袋里到底在想什么?

维拉这样想着,用手掌包裹住他的脸颊。

新鲜奇异的触觉,让他们同时都楞了一楞。

少年的感觉维拉无从得知,维拉只知道,指底的触觉是他从来没有感受过的,那么柔软、那么光滑,不同于无生命的东方丝绸,少年的肌肤是鲜活的,这小小的生命美好地搏动着,令他难以克制抚摸的欲望。

维拉凝视着近在咫尺的容颜,燃烧着怒火的秀丽双眼、因激动而翕动着的单薄鼻翼,还有那形状佼好的唇瓣,它们惊怒地微张着,这真是一种致命的诱惑。维拉用拇指去碰触它们,那么湿润、那么柔软。他想再探入一些,却被凶恶的小牙齿攻击了。少年咬得那么用力、那么凶狠,击退了手指的进袭,却激起了男人的征服欲。

「我想要你。」维拉贴着少年的耳垂说。

他抱住那急欲挣脱的小身体,灼热的嘴唇吻上白晰的颈项:「哦,你真好。」他忍不住叹息。他的双手在少年的身体上热切地抚弄着,拇指很快寻到了米粒般细小、柔软的乳首,他托着他单薄的肩胛骨,逼他挺起身来,这样,少年淡红色的乳尖就被他噙在口中了。

多么敏感的小身体。

舌叶还未撩拨,乳尖已硬挺起来,维拉的每个动作都在他身上引发出巨大的回应,颤抖、挣扎、喘息、踢打,还有那越来越高的体温和不断渗出皮肤的汗珠。

乌发披散在枕褥之间,潮红的脸色和汗液濡染的肌肤让少年显得脆弱而性感。望着那样的他,维拉下腹酸涨的紧绷感越来越强烈,他抬起少年纤细的脚踝,他已无法思考、无法忍耐,他急于占有这散发着强烈诱惑的小小身体。

没有时间去打开锁住少年手足的镣铐,维拉将那纤细的腰肢翻折过来,露出颤抖着的双丘,以及双丘间紧闭的,似乎完全无法承受他的花朵。当维拉解开自己的衣物,将散发着男性气息的灼热贴上少年的秘口时,少年眼中的骄傲第一次崩裂了。

「不要!」他推拒着向自己压来的维拉,指甲绝望地嵌进维拉的肌肉:「不要……」他发出了哀告:「求你……」

然而已经太晚了,维拉已占有了他。

那是维拉从未有过的感觉,仿佛第一次做爱一样,这样的身体是他从来没有经历过的。那么脆弱、狭窄,仿佛随时都会崩坏,又是那么的灼热、柔韧,维拉将自己推进去、再推进去,一寸一寸,全都被柔密地包裹住了,那富于弹性的肌理似乎在推拒,但是感觉起来太像是热情的吮吸。

维拉无法克制自己的冲动,他紧紧地抱住了少年。他吻他,试图安慰他,一次比一次深入地刺戳、搅动。少年放弃似地闭上了眼睛,冷汗沿着鬓角滴落,身体随着维拉的律动下意识地颤抖着,现在维拉知道了,正如拍卖师所宣称的那样,这真的是一个未经情事的身体。

回想起拍卖台前第一次瞥见少年裸体时的冲动,拍得他时的兴奋,维拉不得不承认,也许自己对他的欲望比想象的更为强烈,他早就想占有他了,这样美丽的少年,谁不想做他的第一个情人?拍卖师也好、凯曼也好、侍应生也好,所有人的预言都得到了证实,他彻底地玷污了他,在买下他的第一个夜晚。

如果不是退出少年身体时瞥见的血迹,维拉不知道自己还会占有他几次,他给他的快感太新鲜也太强烈,让他忍不住想要再次品尝,然而当他意犹未尽地抽出自己时,他惊呆了,他看到自己的性器上沾染着鲜红的血丝,雪白的床单上也洇着一滩精血。

维拉把少年抱起来,发现他早就昏了过去,牙齿却还紧紧咬着嘴唇,下唇都咬破了,留下点点紫色的伤痕。他小心地翻过少年的身体,用床单擦拭掉双丘间混杂着血丝的精液,这才发现自己把他伤的那么重,那朵小花已被蹂躏得红肿开裂了。

维拉还从未弄伤过自己的床伴,他没有想到这东方少年的身体真的脆弱到不堪承受他的欲望。他抱住少年,亲吻他冷汗涔涔的额头,然而少年依旧昏迷着,因为手脚都带着镣铐,少年的姿势看起来是那样不自然,那样的可怜。维拉急忙从口袋里找出拍卖行主给他的钥匙,替少年打开了镣铐,也许是挣扎时留下的印记,少年的手腕和脚踝全都磨破了,红紫的淤痕在象牙色的肌肤上显得格外刺目。

直到这时维拉才意识到,自己对这个毫无反抗能力的少年究竟做了什么,他弄伤了他,他强奸了他。

窗外威尼斯的天空一片漆黑,只在接近天际的地方闪烁着几颗冷寂的星子,维拉拉响了墙上的摇铃。当侍应生疑惑地推门进来时,只见维拉坐在床头,紧紧抱着那个东方少年,少年的身体被裹在宽大的被褥中,只露出苍白的脸颊、乌黑的长发。

「找个医生来,」维拉说,「要快!」

医生在天亮前告辞了,少年的伤口得到了清理,整个过程中他都昏沉沉的,被碰到伤口时却惊恐地缩成一团,维拉在一旁看着非常难过。医生宽慰他说,少年的伤势并不严重,但是营养不良,神经又太过紧张,才会低烧昏迷,只要好好调养,一定会恢复健康的。

送走医生后,维拉回到床边,凝视着少年,手指轻轻梳理他散落在枕上的黑发。少年的脑袋陷在松软宽大的枕头中,显得更加瘦小了,维拉猜不出他的年龄,他是十六岁,还是十五岁呢,也许更小。想到他被人施下咒语,小小年纪离乡背井,被卖到了遥远的威尼斯,维拉不禁也为他感到难过,以他骄傲的个性,这一路上一定是吃足了苦头,在拍卖台上又遭受那样的羞辱,最后还被自己伤害成这样,想到这里,维拉的心中充满了自责。

维拉决定要好好对待他,因而当少年在晨曦中睁开双眼时,他欣喜极了:「你醒了吗?感谢天主。」

然而少年显然并不想见到他,他挣扎着坐了起来,虽然因为晕眩,他没能立刻从维拉身边逃开,却警惕地咬紧了嘴唇,双手牢牢将被子裹在身上,活像一只竖直了毛发、急于自卫的小猫。

「昨晚的事,我很抱歉。」维拉退后一点,好让他安心:「我失控了,不知道会把你伤成那样。请相信,我不会再弄伤你了。」

维拉的解释丝毫没有得到少年的谅解,提起昨夜,反而让他羞愤地涨红了脸:「住嘴!」

「好吧,不说这个。」维拉不知该怎样安抚他才好:「你看,我很抱歉,想要弥补,我想帮助你。他们说你是王子,你是哪里的王子呢?告诉我你的家在哪儿,也许我可以送你回家。」

听到「回家」这两个字,少年的眼神有刹那的恍惚,希望的火焰亮了一下,很快又被绝望吞噬了。

「我不会说的。」少年冷冷地说:「你已经羞辱了我,休想再羞辱我的家族。你以为我会上当吗?让你去四处炫耀你的战利品?不,你错了!我不是什么王子。」说着,他躺回床上,背对着维拉,用被子蒙住了脑袋。

维拉知道,经过昨晚,他已彻底失去了少年的信任。

第二章

考虑到少年的健康状况,维拉没有立刻启程回西班牙,而是在威尼斯又多停留了一天。他找来一位据说熟知东方饮食的厨子,想为少年做出适合他口味的菜肴,然而东方是个太大的范围,维拉根本无法确认少年的国籍,倒是那个见多识广厨子在听过维拉的描述后,对他说,这个少年很可能来自中国或是日本。为了印证他的结论,厨子为少年准备了一碗中国面条,盛在瓷碗中,连同一双木筷一道交给了维拉。

当维拉将餐车推到少年的床边,揭开银质餐盖时,不同于西餐的面食芬芳缓缓地漫溢在空气之中。维拉看到背对着自己的少年惊愕愕地转过了身,盯着那一碗面条,然而当维拉把筷子递给他时,他猛地打飞了维拉的手。

维拉在少年的床边怔怔地站了一会儿,然后他捡起筷子,擦拭干净,轻轻放在餐盘中,接着便退出了卧室。

几分钟后,当维拉悄悄推开卧室的门,向内张望时,发现少年已坐起了身来。少年静静盯着餐盘中的筷子,过了许久,才伸出手来摩挲木筷,接着又把它们贴到了脸上,仿佛它们就是他失散已久的亲人。

那碗面条,少年吃得非常非常慢,好几次他停下了筷子,维拉以为他要哭出来了,但是他没有哭,而是以一种令人心痛的目光注视着面碗,维拉知道他一定是想家了。

掩上卧室的房门,维拉找到那名厨子,对他说:辞掉这里的工作,跟我回西班牙吧。

当天晚上,维拉又让厨子给少年做了一顿中国点心,这一次,少年没有回避维拉,也没有显露出上一次的激动,他平静地在维拉面前吃饭。维拉近乎着迷地看着他优雅的动作,那纤细的手指是如此灵巧,简简单单两根木棍在少年手中好像有了生命一样。

维拉发现,少年的身上有一种魔力,总是让他移不开视线,维拉不知道,吸引着他的到底是眼前的少年,还是自己所不了解的东方文明。

维拉的困惑,少年无从得知,但维拉灼热的凝视让他不安,他下意识地绷紧了单薄的身体。

「你怕我吗?」维拉习惯性地伸出手,想去碰少年的脸颊。他发誓这动作不带情欲,只是出于关切,像对一个朋友,或一个可爱的孩子那样。但是少年惊惶地向后退,要不是维拉眼明手快,一把抱住了他,他几乎就要跌下床去。

现在他又落到维拉手中了,他的身体抖得像一片风中的树叶。昨夜发生的一起,已经将恐惧深深烙在少年的心中,对于眼前的男人,对于即将到来的夜晚,他本能地感到害怕。

然而、维拉只是轻轻地吻了吻他的额头,便把他放回了床上:「我说过,不会再弄疼你。」他抬起少年的下颌,好让那双黑眼睛看着自己:「明天我会带你回西班牙,回我的家。那里叫韦尔瓦,是一个靠海的小城,很漂亮,我想你会喜欢的。你现在的身体不太好,我想带你回去修养一段时间,等你的身体好一些了,等你愿意告诉我你的家在哪里,我就送你回家。你看这样好吗?」

维拉望着他,等待少年的回答,然而少年的眼睛里写满了怀疑与拒绝。

维拉叹了口气:「好吧,你可以慢慢考虑,以后你会了解我是怎样的人。现在让我们来彼此认识一下,我们得相处一段时间,至少应该知道对方的名字,你说对吗?我叫维拉·雷依斯,大家都叫我维拉。你呢?」

少年依然默不作声。

「你不告诉我名字,我要怎么称呼你呢?叫你宝贝,你肯定不喜欢。那我该怎么叫你?叫你王子吗?我的东方小王子?」

「王子」这两个字显然刺伤了少年,他的脸色变得煞白:「别那么叫我,我早就说过,我不是什么王子!」他别过身去,用后背对着维拉,半晌,忽然说:「云衣。」

低声地,少年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船是清晨起航的,当阳光穿透薄雾时,它已经驶离大运河,进入了亚得利亚海。现在威尼斯已被抛在了船的后方,成为地平线上一片轮廓优美的剪影。维拉站在甲板上,在他的身旁,高高地坐在船舷上,任凭海风扬起黑发的是他买来的东方王子——云衣。

云衣的身上穿者维拉临时为他准备的小外套和意式长裤,虽然维拉已经选了最小的尺码,但是云衣实在太纤细了,本该修身的款式穿在他身上却显得那么宽松,简直像一个错穿了大人衣服的小孩子。

云衣的东方面孔、长而直的乌发,与不合身的西式服装形成了巨大的反差,然而这样的云衣,却也美得惊人,旅客们经过他身边,总要回头张望几眼,仿佛在问,这个漂亮孩子是谁?

维拉站在云衣身边,感到一种虚荣的骄傲,这漂亮的孩子是属于他的,没有人比他更了解云衣的美了。

但是他也隐隐感到担忧。云衣太安静了,俊整苍白的小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眼看船向西方驶去,东方变得越来越遥不可及,那双细长的凤目中,却没有流露出一丝不舍,黑宝石般的双瞳仿佛早已失去了生命。假如不是被海风掠起,时时拂过维拉脸颊的乌发,维拉会觉得他不是真人,只是一个完美的东方人偶。

「你别头发的东西呢?」维拉急于打破这令人不安的僵局,他努力找出一个话题,比划着簪子的模样,他记得在拍卖会上,哪怕后来在旅店的房间里,云衣头上都挽着银质的发簪。

云衣看了他一眼,目光中全是戒备,他没有回答维拉的问题,而是扭过头去,看着前方大片铅灰色的云团。维拉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不禁皱起了眉头:「我们遇到风暴团了。很快就要起风了,」他朝云衣伸出手:「去船舱里吧。」

云衣没有理他。维拉叹了口气,抱住他的腰,想要把他从船舷上拽下来,然而云衣死死地扒住了船舷:「我要在这里!」他的黑眼睛简直会喷火:「我不要下去!」

维拉抱着那挣扎的小身体,凝视云衣涨红的脸,要把他扛走是非常容易的事情,被咒语禁锢的云衣挣不过他,就像在旅店的那个夜晚一样,他可以对他为所欲为,但是他不想再伤害他了,他不想让他再那么痛恨自己,虽然看起来很难,但是他想在他们之间建立一些信任。

维拉松开手臂:「好吧,你可以再坐一会儿。但是等风暴来了,一定得回船舱,不然你会生病的。」

对于维拉的退让,云衣显得有些意外,但他很快从维拉脸上调开了视线,继续凝望铅云翻滚的海面。

现在,乌云像被煮沸了一样,弥漫到了整个天空,连碧蓝的海都被染上灰色,狂风鼓噪着船帆,似乎随时都会撕裂它们。

甲板上除了奔走的船员,已没有其他旅客,云衣却还是不肯回到船舱里去。维拉真的生气了,这一次,他毫不犹豫地抓住云衣,把他抱了下来:「你太任性了!」

突然,手腕传来一阵刺痛。下意识松手的同时,维拉意识到自己又被云衣的小牙齿攻击了,而就在他这一楞神的功夫,云衣已爬到了船舷上。

风暴猛烈地摇晃着船只,维拉几乎无法站稳身体:「云衣!回来!」他大叫着,而云衣在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之后,如同一只轻捷的海燕,翻身跃入了水中。

维拉冲到船舷边,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

风暴中的大海狂躁而冰冷,维拉被冻得一阵哆嗦,他挥动手臂,四下寻觅,怒涛翻卷的白浪里,看不到那纤细的身影。

「云衣!」维拉大叫着,回应他的却只有风暴。维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一头扎进了海水之中。

维拉知道,云衣的脱逃是有预谋的,他一直在等待时机,回到海中。虽然拍卖师说过,云衣是不会溺死的。但是凭着对大海与风暴的了解,维拉本能感到不安。云衣已失去了水精灵的力量,现在他和普通的少年没什么区别,狂暴的大海不是他能应付得来的。

想到这里,维拉向着更深也更为寒冷的海中急速下潜,很快,他发现了云衣。

如同一个发光体,云衣飘浮在水中,乌发海藻般飘摆着。

维拉游过去,将云衣抱在怀里,这个号称不会溺死的生灵,已经昏迷了。

维拉将云衣托出海面,怀抱中的身体冷得吓人,维拉意识到,云衣也许的确不会被淹死,但是他虚弱,而且怕冷,假如继续任体温流失,也许他真的会死去。

维拉尽可能地抱紧云衣,替他挡住倾泻而下的冷雨,用自己也不甚温暖的身体温暖他,他托起云衣的下颌,将嘴唇贴过去,把自己口中的热气度进云衣的嘴里。当他碰到云衣冰凉的嘴唇,忽然想起自己还从来没有好好亲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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