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的死穴(出书版) BY 罗莲
  发于:2010年08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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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这是什么天大的玩笑?恋人变仇人!恋人的灵魂在阴错阳差下进入了仇家的身体……

叶昕安看着镜子里完全不同的「自己」,不知该为幸存开心,还是为借尸还魂一事悲哀,无聊的人生因得到黑道大哥黑狼的爱情而美丽,一次火拼的意外,他的外表全变了样,恋人还看得见内在那深爱着他的灵魂吗?

萧震恒亲手埋下恋人骨灰的那一刻……他的心也随着那一铲土被埋入黑暗之中,正要去抄家复仇叫驭风堂陪葬之际,仇家还敢自己找上门来?好大的胆子!他说什么?居然说:其实我是叶昕安……

第一章

上午十点,是苹果书屋的开门营业时间,由于是寒假的关系,书店生意不错,有不少学生跑来买小说漫画,结了帐之后还爱跟老板和店员姐姐哈拉几句。

老板叶昕安带着暖暖的温和笑容,把客人买的书包好,不忘加一句「谢谢惠顾,欢迎再来」。

没意外地,他面前的女孩子红了脸,羞答答地抱着书出门,而那个白目的家伙还在纳闷:是不是哪句话说错了惹她不高兴?

店员小美凑到他身边,小声说:「老板,不要乱放电,会被人劫财劫色的。」

「我哪有?」叶昕安皱了皱眉,低声斥道:「别胡思乱想,我开的是书店又不是牛郎店。」

「好嘛!」小美扁扁嘴,到一边去收拾书架。

这个迟钝的老板,肯定不知道有多少女孩子是冲着他来的,这年头虽然帅哥满街都是,可是像叶昕安这样白净俊秀、斯文含蓄的男人可不多——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每天和书籍打交道的关系,他一举手一投足都带一种儒雅的风度,温柔中略带羞涩的笑容让人如沐春风。

在鬼畜男横生的年代,这样温文尔雅的男人简直比熊猫还珍贵,已经有不止一个人向她打听叶昕安有没有女朋友,答案是没有啦,她在这边工作一年了,还没见老板和哪个女人有来往,不过这家伙更像个绝缘体,或者说像个书呆子,总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对抛向他的媚眼浑然不觉。

不知道谁能撬开老板那颗迟钝的心,把自己的爱灌溉进去。

小美一边整理书架一边胡思乱想,至于她的老板,则是趁着客人渐稀,忙里偷闲抱着一本杂文集,看得津津有味。

「喂喂,你看你看,真的是他!」几个女生巴着窗户,小声叽叽喳喳,小美好奇地凑了过去,问:「谁啊?」

「是黑狼嘛!」她们兴奋得满脸通红,对着几辆缓缓停到路边的黑色奔驰车指指点点,为首的男人就是她们口中的黑狼,东区的地头蛇老大,洪远帮的掌门萧震恒,这间苹果书屋也在他的势力范围之内。

不过好象萧老大对这间小书店没什么兴趣,一直任它自由经营,只是在路过的时候,偶尔摘下墨镜,漫不经心地瞥一眼。

他是一个高大冷峻的男人,相貌堂堂、身材壮硕、气魄压人,眉宇间带着隐隐的戾气,不怒自威。

几个靠在窗边的女学生被他的眼神煞到,光速溜到书架后,叶昕安抬起头来,正好与男人四目相接。

隔着玻璃,仿佛也能感觉到那种凌厉逼人的气势,叶昕安怔了一下,若无其事地低下头继续看书,萧震恒则在一帮兄弟的簇拥之下,走进对面的夜总会。

小美松了一口气,说:「被他看一眼连脚都吓软了,混黑道的果然看起来很可怕。」

「哪里可怕了?」叶昕安随口问了一句。

小美一脸严肃地说:「老板,你可千万不要得罪他,那种人都是腥风血雨里闯出来的,打打杀杀是家常便饭,万一惹到他,不仅书店会完蛋,恐怕连你的小命都不保。」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叶昕安忍不住摇头低笑,小美不再对牛弹琴,无奈地叹气,说:「老板你真是……让人不放心啊。」

平静的一天过去,叶昕安关了店门,上楼做饭。

这幢小小的两层楼是父母留给他的遗物,楼下被他装修成书店,楼上用来生活起居,叶昕安性格温和柔软,与世无争,所以左邻右舍也没找过他的麻烦,对面夜总会的保全甚至帮他打跑过两个蒙面抢劫的小混混,总之是睦邻友好,一团和气。

吃过晚餐,叶昕安在沙发上小憩了一会儿,去洗澡换衣服,然后穿着睡衣窝在床上看电视。

新闻正播报高速公路的连环追尾事件,车祸现场杂乱而悲惨,紧接着是某某餐厅的瓦斯爆炸事件,外面的世界总是纷纷扰扰,每天都在发生着不幸的事情,这一方小小的天地,显得更加宁静安详。

不过很快有人打破了这种宁静,叶昕安关掉电视,侧耳静听,确定他没幻听,楼下确实传来异常的响动,像是有人闯进了书店。

他光着脚下地,悄无声息地朝楼梯口挪过去。

年代久远的木制楼梯,踩上去还会发出细微的声响,叶昕安心提到嗓子眼,屏住呼吸,像猫儿一样轻手轻脚地下楼。

摸索着打开灯,叶昕安看清了站在门口的黑衣男人。

萧震恒!

叶昕安扭头就往楼上跑,萧震恒像头豹子一样追了过来,一把扭住他的手臂,粗蛮地把他往卧室拖。

「放开我!」叶昕安惊喊着,拼命与之扭打,空着的一只手抓起电话,还来不及拨号,他整个人被萧震恒扛上肩头,带进卧房。

男人粗壮的手臂箍着他的腰腿,轻易化解了叶昕安的挣扎,一把将他扔到床上。

「不要碰我!」叶昕安怒目而视,翻身想下床,却被萧震恒像老鹰捉小鸡般一手按住,「嘶啦」一声把他的上衣撕开,用破裂的布条将他的双手绑在床头。

男人狞笑着俯下身,粗硬的手指捏住他的下巴,另一只手开始解自己的衣服。

叶昕安脸涨得通红,双手失去自由,只好用脚踢来踢去,结果被对方抓住睡裤,又是「嘶啦」一声,他身上的衣服彻底报销,只剩一条内裤聊胜于无地守着最后一道防线。

「别、别这样……」叶昕安几乎全裸,在男人露骨的视线之中无地自容,难堪地扭过头去,颤声哀求:「不要这样……求你放过我吧……」

萧震恒壮硕的裸躯覆了上来,磨蹭着他削瘦的身体,一手抚上他的脸颊,邪笑着说:「白天用那种眼神勾引我,现在我送上门来了,你装什么正经?」

「我没有……」叶昕安浑身发抖,有气无力地呻吟,手腕扭动着想挣开布条,却是徒劳,连内裤也被男人扯下,在凌乱不堪的大床上,两个人裸裎相对。

火热的手掌粗野地抚过他的身体,细质的肌肤仿佛不堪蹂躏一般,浮起细小的颤栗,粗糙的掌心恶作剧般覆上叶昕安平坦的胸膛,肆意揉搓,感觉到那两点乳珠挺立紧绷,他满意地一笑,低头含住一侧,舔绕咂吮,不意外地听到它的主人发出细若蚊吟的呜咽声。

不顾叶昕安眼中哀求的神色,萧震恒分开他的双腿,伸手摸了摸两股之间的紧涩穴口,他面露不悦,伸出两指挑开叶昕安的嘴唇,命令道:「舔湿它。」叶昕安张口便咬,不过对于皮糙肉厚的黑道老大而言,这点疼痛跟蚊子叮一下没两样,萧震恒抓住他的头发,柔声细语地威胁道:「不好好舔的话,到时候痛的可是你哦。」

叶昕安打了个哆嗦,屈辱地闭上眼睛,柔软的唇舌含住他的手指,片刻之后,萧震恒抽出手指,在对方的悲呜声中挤入他的后穴。

「好紧……」萧震恒低叹一声,手指不由分说地向内探去,一点一点地撑开那紧窒的密穴,叶昕安低声叫痛,眉头紧皱,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灵活的手指在密穴中不断进出,找到能带来快感的那一点,轻揉了几下,效果立竿见影,叶昕安紧绷的身体逐渐放松,紧咬着下唇,鼻腔中发出低低的闷哼。

扩张得差不多了,萧震恒将自己贲张的欲望抵住他,叶昕安双目圆睁,瞪着他胯问的巨物,尖叫:「不要——」

余音未落,火热的男根已经楔了进去,叶昕安身体弓了起来,手指痉挛地抓住床栏,胡乱摇头,语无伦次地说:「好痛……出去……我会死的……」

「如果你敢死,我就敢奸尸。」萧震恒无耻地挺了一下腰,把分身整根进入,叶昕安仰起头,急促地喘息着,额角绷起隐隐的青筋,腰身弹动,双腿无力地蹬着床单,想逃离打入他身体的热楔,男人却不屈不饶,大手扣住他的腰,抽离一些,叶昕安刚松了口气,对方却再一次蛮横地挺入,让他失声尖叫:「啊——」

一次又一次离开再进入,萧震恒开始尽情享用怀中的身体,那火热的密穴已经可以任由他顺畅地进出,叶昕安细碎的呻吟中也带了几分媚意。

「啊……混蛋……放开我……嗯……轻点……疼……」

他已经完全屈服了,身体瘫软在他身下,细腰随着他的攻占而扭动不已,双腿甚至缠到他腰上,前方的欲望也高高挺立,顶端吐出透明的欲液。

紧窒而湿热的内壁柔软如缎,贪婪地吞没了他的欲望,并且在他每一次抽离的时候,依依不舍地紧紧箍住。

从强奸变和奸,过程实在是太美妙了,萧震恒凑上去亲吻他的嘴唇,腰间加快了摆动,一再地侵占到他的身体最深处去,逼出更多诱人的呻吟。

灯光下,黝黑健壮的男人紧紧抱着柔顺绽开的削瘦身躯,占有、支配、玩弄,彻底地结合,共赴那丰盛的快感飨宴。

完事之后,萧震恒解开绑着他双手的布条,手指轻抚过手腕上泛红的勒痕,问:「被霸王硬上弓的滋味如何?」

叶昕安大口大口地喘息着,浑身无力,好不容易缓过劲来,他翻了个身,手臂软绵绵地搂住萧震恒的颈项,哑声说:「爽死了……你好棒哦!」

萧震恒棱角分明的脸上露出温柔之色,大手小心翼翼地揉着他的腰。

叶昕安窝在他怀里,在他胸前亲了一下,问:「下次玩什么?」

「下次?」萧震恒语声带笑,捏了捏他的脸蛋,说:「下次我绑架你。」

叶昕安满足地傻笑,在他身上蹭了蹭,有点犹豫地开口:「那你要记得用润滑剂……今天刚进去的时候……真的有些痛……」

「好。」萧震恒把他泡到浴室,舒舒服服地享受鸳鸯浴。

如果让小美看到这番景象,八成会吓出羊癫疯来,白天斯文儒雅、很傻很天真的老板,竟然会和一般纯良百姓避之唯恐不及的黑道老大搞在一起,夜生活这么多姿多彩、又黄又暴力。

不过,即使是叶昕安本人,在两年前也绝对没有想到他会爱上一个男人。

还是个这么冷硬粗蛮,让人难以接近的男人。

孽缘的开始往往不会太愉快,当时他二十三岁,被父母照顾得无微不至,是个标准的书呆子兼乖乖牌,单纯中透着傻气,有暗恋的女生却鼓不起勇气表白,生活简单快乐,无忧无虑。

可惜天有不测风云,那一年父母车祸身亡,留给他足够后半辈子丰衣足食的遗产,却带走了他在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依赖,让一直生活在优渥顺境中的叶昕安措手不及、几乎崩溃。

人到倒霉的时候,衰事总是排着队来,整天失魂落魄的叶昕安,在某日很白目地惹到了几个小混混,被人堵在巷子里饱揍一顿,还逼他下跪求饶。

叶昕安虽然性格温和,骨子里却有一股好学生的倔强与清高,死活不肯,于是其中一人掏出刀子冲上来,叫嚣着要卸他一条手臂。

于是碰巧路过那里的萧震恒犹如天降神兵,救了他一条小命,还把那几个人修理得哭爹喊娘,发誓再也不敢找叶昕安的麻烦。

处于极度仿徨和恐慌之中的叶昕安,会对这样强悍的男人产生仰慕感,实在是很顺理成章,再正常不过——虽然他的仰慕变成爱慕,一发而不可收拾。

痴活了二十三年,终于体验到那种心动、心痛、心悸的感觉,比起曾经浮光掠影一般的暗恋,这感情更加强烈,更让人煎熬难耐。

刚破壳的雏鸟也会把第一眼看到的东西认作妈妈,萧震恒身上显然没什么母性,没耐心去关照一个弱不禁风的小傻瓜,更不置于对被打得像猪头一样,面目全非的叶昕安产生色心。本来他的相貌和气质,加上混黑道的身分,应该是人见人怕,没想到这个小傻瓜却总是不知死活地缠着他,锲而不舍,连跟踪的烂招都用上了,整天像牛皮糖一样粘在他屁股后面不放。

他的伤好了之后,长得还是挺不赖的,五官端正俊美,气质干净清爽,像一滴清晨的露水,很养眼,但是脆弱得一碰就破。

跟他这种野兽般蛮横的黑道头子明显是两个极端,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才会天天缠着他不放。

这傻小子难道真以为自己不会揍他吗?反复再三,萧震恒终于被这种低段数的骚扰行为惹烦了,拎着他的脖领子让他滚。

然后……他难过地低着头,哼哼唧唧地说爱他。

萧震恒的震惊不亚于看到外星人攻打地球。

逼问了不知多少遍,「你怎么会爱上我?」答案千篇一律,总是让他想吐血「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喜欢你,想跟你在一起。」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萧震恒冷笑,「那就先来给我暖床吧。」

他向来没节操,抱一个男人完全不在话下,反正没什么损失,姑且拿来塞塞牙缝,能顺便把小傻瓜吓跑就更好了。

可是他料错了,在他床上,即使疼痛、难堪、屈辱,叶昕安也没有一次喊停,只是紧紧搂着他的颈项,像落水的人抓住漂到眼前的浮本,怎么也不肯松手,将泪湿的脸颊埋入他的肩窝。

那天夜里,他抱着昏迷过去的叶昕安,一种莫名的情愫开始滋长。

仿佛献祭一般痛苦的结合并没有让叶昕安退缩,他像个虔诚的殉道者一般,把自己的爱与热情毫无保留地奉献给他,尽自己的一切所能,让他知道,让他相信,他爱他。

这是灵魂深处的激荡,他的世界光影纷繁,充斥着太多的尔虞我诈,当一份纯粹的爱情降临的时候,反而让他手足无措。

理智告诉他应该拒绝,两个世界的人何苦纠缠在一起,为他好就该彻底推开他,可是冷硬如铁石的心已经被沾染上融融暖意,无论如何也放不开他。

就这样,两个人秘密交往了两年多,洪远帮只有几个高层干部知道他们的「大嫂」是谁,白天分开两个世界,晚上合而为一。

为了补偿初夜的粗暴,萧震恒在床上温柔许多,倾尽技巧,很快教会了他情事的欢乐,并且不遗余力地把叶昕安的身体开发得没有他就无法满足。

虽然他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不过对叶昕安,他是认真地想要与之携手走完后半生。

抱着情人被热水泡到发红的身体,萧震恒满意地咕哝一声,摸着他的头发,而后者,像一只吃饱喝足的小猫咪,乖顺地趴在他胸前。

「我今天表现得怎么样?」叶昕安抬起头来,一脸想要奖励的神色,萧震恒装模作样地想了一下,故意板着脸逗他:「反抗得不够力,有欲迎还拒的嫌疑。」

情人之伺百无禁忌,有时候也会想出一些变态花样来增加情趣,今天晚上,叶昕安扮演纯良无辜的小市民,而萧震恒就是个破门而入的强奸犯,目标是排除阻碍,把主人吃干抹净。

叶昕安显然很失望,郁闷了几分钟,自己安慰自己说:「反正都要做,干嘛要把时间耗在打架上?」

萧震恒「噗」地一声笑出声来,看着他的眼神充满戏谑,分明在说:就你那瘦弱身材也能称得上打架?

叶昕安被他看得脸皮发烫,嘟嘟囔囔地说:「我本来就拒绝不了你嘛……」

在他面前,他永远清高不起来,心甘情愿做一个粘在他怀里要求疼爱的小傻瓜。

萧震恒指尖拨弄着他的耳垂,引起对方一阵轻颤,他懒洋洋地勾起叶昕安的下巴,说:「看你在人前还挺正常的,一脸处男书呆子的淡定相,怎么一到我面前就这么饥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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