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舜说这些天当老妈子当够了,晚上出去捕猎。
陶亚伦笑笑,不打算说出事情。
“易总裁来了,我去打个招呼,过会儿再聊!”山田端着酒杯示意,两人碰了下杯,喝干手中的香槟。
山田过去了,陶亚伦一直注视着他离去的方向。眼神紧紧地锁住那个身着深色西装的高大男人。
那件衣服是他买的呢。
易皓天注意到他的视线,微微牵起嘴角向他点了点头。
陶亚伦那个心花怒放呀!
整个人跟注射了兴奋剂似的来了精神,开始跟女孩子插科打诨。
“陶总监,我们聊聊好吗?”
陶亚伦浑身一震,回过身去,陆晴正笑吟吟地看着自己。
“不知道陆特助找我有什么事?”示意身边的女孩子先离开,陶亚伦率先开口。
陆晴将手中的酒杯递给他,“我先请陶总监喝一杯吧?”
陶亚伦接过来,皱起眉头,“陆特助有话就请直说吧!”
陆晴笑得妩媚,“怎么?陶总监这么不给面子?”
陶亚伦眉头皱得更紧,看陆晴右手执着地举着,无奈地跟他碰杯,将杯中液体一饮而尽。
“好了,酒我也喝了,陆特助请讲吧!”
陆晴回头,看了看不远处,陶亚伦顺着他的视线望去,易皓天正与山田客套地聊着。
“你到底想说什么?”陶亚伦心里有股不好的预感。
“陶总监要是不介意的话,我们出去再说吧!”说完转身就走,由不得陶亚伦拒绝。
第十七章
“陆特助,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儿?”走进一条幽暗的小巷,陶亚伦心里的疑惑越来越多,忍不住开口问前面纤瘦的男人。
陆晴突然止住脚步,握紧双手,细长的手指深深陷进掌心的肉里,转过身面对高大的男人,一巴掌就扇了过去。
陶亚伦被他打得头一偏,这个看起来瘦弱的男人力气大得吓人。
吐出口中带血的唾沫,嘴唇也被牙齿给撞破了,陶亚伦冷冷地看着他,“陆特助,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不是最清楚吗?陶总监,女人玩多了觉得不够,现在居然连男人也勾搭上了,别人的东西你也染指,你就不怕吃不下去噎死自己?!”陆晴越说越激动,眼中凶光大盛,雨点般的拳头狠狠地砸在陶亚伦的腹部。
“咳!”陶亚伦被他压在墙上,被迫承受他来势汹汹的拳头,一股热气上涌,口中一甜,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
“陶总监,怎么不还手啊?”陆晴一闪身,避免血液沾到自己衣服上。看到男人捂着肚子半蹲在地上,嘴角勾起嗜血的笑容。
“这事、是我对不起你,你要是心里不舒坦,我让你揍到痛快为止。”陶亚伦嘴里全是腥甜的鲜血,这个陆晴看似柔弱,出拳却狠辣无比,每一下都正中最容易伤到内脏的地方,但又不会留下外伤。
“没想到陶总监是这么有担当的人!”陆晴拳头握得嘎吱作响,眼中的光芒近似疯狂,“你这个贱人!居然勾引皓天!我不会放过你的,不会放过你的!”每说一句都重重地击在陶亚伦的肚子上,狠厉得恨不得要了他的命。
陶亚伦咬着牙不出声,右臂的伤口早就裂开,汗水浸染进去,疼得近乎失去知觉。
陆晴终于打够了,看了瘫坐在地上的男人一眼,不屑地轻笑,“没想到陶总监还挺耐打的。”
陶亚伦强扯出一个笑容,“陆特助的气出够了吧?”
“出够?哼!早得很!”陆晴蹲下来与他平视,拍了拍他的脸,陶亚伦侧头闪开。
“这张脸真是长得俊俏!”又打量了下他全身,“这么完美的身体,不知道尝起来的感觉怎么样?”
陶亚伦指甲抠进泥地里,“陆晴,你不要太过分!”
“过分?”陆晴嗤笑,“比起陶总监对我做的,这也叫过分?”
捏住男人的下巴,逼他看着自己,“陶总监,刚刚那杯酒里我放了些好东西,时间也差不多了,药效也快发了吧?”
“你!”陶亚伦没想到他会做出这么卑鄙的事,怒气上涌,又吐出一口鲜血。
甩开他的下巴,陆晴缓缓站起身,“陶总监,话别说太早,等药性发作,恐怕你会哭着求别人干你!”回头对着阴暗处使了个眼色,三个男人从角落里走了出来。
“这次这个可是个极品,你们可要好好招待!”
“陶总监,我相信今天晚上的事你不会说出去的,对吧?这是你欠我的,刚刚你自己也承认了哦!”再转过头来时,脸上已恢复平时温和的笑容,“我得回去了,消失这么久,皓天可是会很担心我呢。”
陶亚伦冷冷地看着陆晴离去的背影,隐隐感觉到身体开始渐渐发热,心里也开始躁动不安。
三个混混□着围住靠墙坐在地上的男人。
这个男人可真是英俊啊!衬衣的纽扣崩开了,露出精壮的胸膛,雪白的衬衣上沾满了血,看上去极其性感,包裹在紧身牛仔裤里的腿看起来修长又结实,俊美的脸虽因□泛着红晕,但仍然冷酷骇人。
真是个极品!
站在中间的混混再也按捺不住,向前跨了一大步坐在男人身上。男人没有动,好像没有反抗的意思,混混□一声,吃了这么强劲的□,哪还有力气反抗啊?啃上男人强健的胸口,双手也开始在男人身上肆虐。
双手探进男人的牛仔裤,不甚温柔地抚摸着男人已渐渐抬头的欲望。
另外两个混混看得欲火难耐,纷纷开口,“老大,你玩完了就换弟兄们爽!”
“催什么催,赶着投胎啊!”混混冲后面吼了一声,右手已经开始往男人□探去。
顺着手感极佳的臀线往里,就快触到隐藏在里面的穴口,头顶上突然传来冷冷的声音。
“你摸够了吧?”
手上的动作稍停,所谓老大以为自己听错了,撇了撇嘴,又开始往男人□探去。
脖子突然一紧,那位老大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整个人就被甩到了一米开外。
“疼疼疼……”混混头子被摔得七荤八素,揉着脖子从地上爬起来,却看见那个刚刚被自己压在身下的男人已经站了起来。
“妈的!你们两个还愣着干什么?给我上去把这小子压着让老子好好爽爽!”
两个人这才反应过来,看老大大手一挥。连忙朝那个男人扑去。
陶亚伦冷笑,体内的药已经快控制不住了,得速战速决才行。
一手接住一个混混挥过来的拳头,陶亚伦双手往外翻,两个混混呱呱乱叫着跪倒地上。
甩开手里已经脱臼的胳膊,陶亚伦慢慢向头头逼近。
男人吓得直往后躲,他不是受伤了吗?而且吃了那么厉害的□,怎么还有力气反抗?
“你、你们两个还跪着干嘛?还、还不过来帮我?”头头不住往后退,已经吓得语无伦次。
“老大,不是我们不想过去,我们胳膊断了!”两个人捧着胳膊,哀叫连连。
头头吓得冷汗直冒,一只手就能扯断一个人的胳膊,这个人太可怕了!
刚想开口求饶,脖子又被人掐住,男人双手抠着陶亚伦的左手,嘴里支吾着“饶命”。
陶亚伦充耳不闻,手上的力道越来越大,顶着他把他压到墙上,男人双脚已经渐渐离地。
看见老大已经翻白眼了,另外两个人吓得脸都白了,立马跪在后面求饶。
陶亚伦眼中嗜血的光芒逐渐消失,手一松,混混头子掉在地上,捂着脖子猛咳嗽。
转过身,吐了个“滚。”
两个混混以为自己看见了浴血修罗,吓得魂不附体,连滚带爬地用没受伤的手扶起老大,跌跌撞撞地跑了。
背重重地靠在墙上,陶亚伦拨通那个熟悉的号码。
“阿舜,又要麻烦你了。”
第十八章
欧阳舜赶到的时候,陶亚伦正垂着头坐在地上。
一颗心提了起来,快步走到他面前,男人雪白的衬衣上触目惊心的血迹让欧阳舜眉间的褶皱更深。
“你是怎么搞的?分开不到十个小时,怎么又变成了这幅样子?”欧阳舜气得浑身发抖,蹲下身去查看他的伤势。
察觉到他身上不同寻常的热度,欧阳舜捧着他的脸让他正对自己,果然在他脸上看见不正常的红晕。
“你被人下药了?谁?告诉我是谁?”小心地架住陶亚伦的左臂让他顺着自己的身体站起来,陶亚伦脚下一个踉跄,倒在了欧阳舜身上。
陶亚伦急促地喘息着,一触碰到男人的身体,便难耐地在他身上磨蹭着。
欧阳舜浑身一震,连忙隔开他,“Allen,不要玩火,我现在立马送你去医院,你伤得很严重!”
陶亚伦现在脑子里一片模糊,根本听不见男人的话,见他隔开自己,不满地又往他怀里钻去。
“Allen,你清醒点!我们去医院!”拍了拍他的脸蛋,心爱的人在自己的怀里惹火,即使是圣人也会把持不住。
陶亚伦的唇顺着他的脖子往上,一触到温热的嘴就狠狠地印了上去。
湿滑的舌头不依不挠地纠缠着不断后退的舌,发烫的身体也不断在男人身上摩擦,好像这样就可以消去身上的燥热。
欧阳舜的头不断后仰,好不容易躲开男人唇舌的攻击,气息不稳地开口,“我帮你找易皓天!”
一听到这个名字,怀中人的脑子立马清醒了一点,眼前也渐渐有了焦距。
“我不想趁人之危,我帮你找他,好吗?”看见他有了反应,欧阳舜盯着他,声音温柔。
陶亚伦没有反应,欧阳舜以为他同意了,从口袋中掏出手机。
刚按了几个键,一只手伸过来,抢过手机扔出老远。
“Allen!”
陶亚伦抬起头,虚弱地笑了一下,“今晚跟我□,好吗?”
欧阳舜愣了。
“我们□吧。”凑上去在他的唇上亲了一下,“去我家,嗯?”
“你、是真心的吗?”欧阳舜手在颤抖。
陶亚伦笑得妩媚,在他喉结轻咬了下。
“不管你后不后悔,这些都是你自找的!”打横抱起这个不知死活的男人,塞进车内扬长而去!
昏暗的屋子里,一室淫靡。
从门口到卧室,丢了一地的衣服,男人的低吼声与呻吟声从虚掩的房门内传出,在寂静的空间里显得尤为清晰。
易皓天跨进陶亚伦的公寓时,正是这样一幅光景。
顺着衣服散落的痕迹走到卧室门口,轻轻推开房门,身体一下子变得冰冷。
那张海蓝色的大床上,曾经被自己爱抚过无数次的人正跪趴在床头,哀叫着承受身后长发男子一下接着一下的撞击。
长发男子扶在他腰上的手上移,扳过他的头凑近自己的脸,陶亚伦的唇便迫不及待地吞下他探索的舌,发出一阵阵暧昧的鼻音。
欧阳舜汗湿的长发包裹住两个人白皙的身体,月光下强烈的色差制造出一番情趣的味道。
易皓天握着门把的手收紧,薄唇紧抿。
这算什么?在酒会上对自己做了暗示后,请自己来欣赏真人秀吗?
带上门转身离开,黑暗中依稀可以看见他嘴角勾起的一丝冷笑。
陶亚伦,你真厉害。
这次又是你为了跟我作对而想出来的花招吧?
看来花了不少心思、不少时间呢。
做出那么多牺牲就是为了戏弄我?陶亚伦,你太幼稚、太无知也太可笑了!
可就是你的幼稚、无知与可笑,却吸引了我,让我差点爱上你。
如果这半年来,你对我的一切都是真心的……
那么这么长时间以来我对你的亏欠,有多可笑?
陶亚伦,这次你又赢了,差点赢走了我的心。
第十九章
拒绝了医生再打石膏的强烈要求,在欧阳舜的眼刀之下,陶亚伦嬉皮笑脸地开溜。
手上的伤口由于不适当的运动伤得更重,身体上昨夜的激情余韵还没消,屁股隐隐泛着羞耻的疼,但是一想到马上就要见到那个人,心情立马变得很好。
轻轻推开总裁室的门,易皓天一个人坐在那里办公。
终于能跟他单独在一起了!这半个多月泛滥的思念一下子聚结到了最顶点,堵到喉咙口,却说不出话。
静静地站在门口看着他,只要这样就能够满足了。
深吸一口气,抑制住鼓噪的心,慢慢走到他桌子前,说了句“Hi”
易皓天没动,继续批着手里的文件。
很安静,陶亚伦脸上的笑有点不自然。
“皓天,我回来了!”绕过桌子走到他旁边。
还是没有反应,陶亚伦心里暗自奇怪,伸手抓住他手中的笔,“皓天……”
被迫停下笔,易皓天抬头看他,眼中平淡得没有一丝波纹,慢慢开口,“陶总监找我有事吗?”
尽管他每次跟自己讲话都是差不多的语气,但是陶亚伦察觉到了不同,心里一惊,但是声音还是带着笑意,“你怎么了?”
“如果陶总监没事的话,就请回去吧!”声音仍然很平淡,但是已经夺回钢笔,回头继续办公。
“皓天,不要这样子嘛……”陶亚伦撒娇,从后面搂住易皓天的脖子,把脸贴在他的脸上。
“陶总监,不要没事找事好吗?”易皓天眼睛都不斜,声音已经从平淡转为冰冷。
陶亚伦胳膊一僵,终于有点生气了,“你到底什么意思!”
推开陶亚伦,易皓天冷冷地看着他,“陶总监,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
“你,在说什么?”陶亚伦垂着手,眼睛里有着不解。
“玩够了吧?玩够了以后就不要再来烦我!”易皓天突然笑了,从来没有这么灿烂过,但是陶亚伦知道,他的眼睛里没有笑意。
“陶总监不是说我厌倦的时候就可以随时停止我们的关系吗?我现在告诉你,”见陶亚伦愣愣地没有反应,易皓天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残忍地说,“我、已、经、厌、倦、你、了。”
“你说得是真的吗?”陶亚伦的脸一下子变得苍白。
易皓天轻笑,露出雪白的牙齿,“你觉得我开过玩笑吗?”
陶亚伦觉得头好重,踉踉跄跄地后退几步单手撑在桌上,按着胸口深吸了好几口气,才抬起头,对着坐着的男人惨然一笑,“我明白了,易总裁。”
看着他落寞的背影,易皓天的心蓦地抽紧。
明明知道他在耍自己,可是为什么看见他浅绿色眼睛里浓到藏不住的哀伤心里还是会隐隐作痛?
一想到昨晚他跟欧阳舜做的那些事,怒气又不断上涌,烧得脑子都开始不清楚。
猛地把手里的钢笔朝前面扔去,浓黑的墨水在白色的地板上勾勒出一条丑陋的曲线。
走出他的办公室时,陶亚伦脑子里还是浑浑噩噩的一片空白。
“陶总监!”
陶亚伦有点僵硬地转过身去,却看见一脸温和笑意的陆晴倚着墙,好整以暇地看着自己。
见他看着自己,陆晴走近他。
“昨天晚上陶总监和欧阳设计师做得很□哦!”
“你!”陶亚伦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个笑得无辜的男人,愤怒地握着拳。
“我可是看得一清二楚,你是怎么下贱地勾引男人,勾引男人干你哦……”踮起脚尖凑近他的耳边吹气。
“你没走?”陶亚伦冷冷地问,不想跟这个小人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