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龙抄之无根攻略 下+番外————殿前欢
殿前欢  发于:2010年08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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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很好!”李延就更高兴了,咣咣去拍他胸:“那我们来看下面这个词,——腰缠万贯。”

“腰缠万贯?这又怎么说?”

“就是腰上的肉值金万两,腰越粗越高级的意思!”

话没说完他的手就搭上了苏银的腰。

紧实纤细,弧线完美,果然是一把好腰。

李延的手掌炙热,在那上面游走,不自觉就下行,抚上了他臀,指尖一个滑动,就到了那中间的凹处。

一滴汗滚烫,从他额头坠下,落到苏银肩膀,无声蒸腾着下滑。

气氛暧昧到顶,苏银的呼吸也急促起来,极缓地说了一句:“我的腰比你细,所以没有你高级,是不是?”

“啊……对!”李延猛醒,将手收起,昏头涨脑,好半天才找到下面那个词:“这个……词,鞭长莫及,我……”

“这是什么意思?”苏银勾起一个笑,眼下泪痣闪光,呼吸滚烫,撩动着李延脸颊。

“这个……这个,就是那个……鞭长的人,不如鞭短的人的意思。”

“哪个鞭?”

“……”

“是这个么?”苏银凑近,将手指在他身下轻轻挥动,划了一个圈。

李延的裤衩立刻支起了一个窝棚。

“我的……鞭比你长,所以不如你对么?”苏银靠得更近,四片唇相对,慢慢便不自禁贴在了一起。

缠绵激烈的一个吻,两人都没多少技巧,但因着真心,滋味却也异常美妙。

“我我我……我还有好多词……”李延挣扎,掌心还捏着他那张纸,汗浸墨汁,纸上的字渐渐模糊起来。

“不用了……”苏银退后,一低头就坐在了床侧。

“总之我样样不如你,所以应该在下面对吧。”最终他道,低头带笑,样子果然认命。

一盏茶功夫过去,李延在苏银上边,咬牙切齿这才切进去大半。

很紧很热,那种快感,奇妙到无可描述。

李延浑身颤抖,仓皇着进出了几下,也不知哪根筋不对,突然间就想起了一句诗,而且居然念了出来。

“水浅浸不尽……”

多么贴切应景的一句啊。

“下余一寸银。”

下面有人回应,正是通身热汗的苏银。

李延突然间就顿住了。

——水浅浸不尽,下余一寸银。

苏辙的这首《牵牛》虽然不算生僻,但也绝对不是妇孺皆知。

这么说自己下面的这个苏银根本就断文识字,不是个只知道领兵的莽夫。

“那些词我虽然识得认得,但你解释得也很好,为了能在上面,你做了这许多准备,我也不好强拂你的意不是。”

下面苏银又笑。

“这么说,这半天……不是我耍你,根本是你在耍我!”李延终于回过味来,嗓子一大,胯下也立刻不自禁使力。

热箭穿透熔岩,他这一下立刻便到了顶,痛得苏银浑身寒毛都立了起来。

苏银埋着头,过得一会,却忍不住眯起了眼。

在下面的,自是不如在上面的爽快。

可是容让这么一位总是自以为聪明的二楞子,却也不无欢喜。

想到这里他昂头,腰弓起,渐渐地也不再觉得辛苦,还隐约生出了快意。

室内炭火这时燃得更盛,他嘴角上行,喘息伴着呻吟,在斗室里回转,顿时便生出一室春意。

——END——

第三十六章

狐死首穴八八八。

月上梢头,阮宝玉抱着这张密码字条蹙眉,想着想着,那作死的脑仁又开始疼了。

“狐死首穴……”他拿指头笃笃敲桌,念了几遍,却看见帛锦端起了酒杯,慢慢踱到了窗前。

“狐死首穴,说的是狐狸死时会将头朝向故土,所谓念旧思乡。”

帛锦将杯中酒荡了荡,勾头看那杯中摇曳的银月,轻轻浅浅叹了口气。

阮宝玉直起了头:“请问侯爷,段子明和侯爷初见是在哪里?”

“他家姥爷的宅子,我娘亲和他姥爷沾亲,当时是他姥爷大寿。我还记得当时他拿弹弓,射得我额头鲜血直流,到现在我额角还有个印子。”帛锦抬手,抚了抚发际。

“连皇孙都敢射,这小子胆可真肥。”

“后来他说,那是他第一次见到比他更好看的男人,一时间怒火中烧没控制住。”帛锦微微牵起了嘴角。

“这么说,他从始至终都是侯爷的人?所以那时候在永昌,他一见我就恨不能将我撕了?”

“是。”帛锦垂首,“我将兵营安在他永昌附近,永昌出银,他富甲一方,一直都是他供给兵饷。他待我,是十数年如一日的赤忱。”

“只可惜,待我赤忱的人,到头却都不能善终。”之后他又轻声加了一句。

阮宝玉这时走近,将手搭在他手腕,做出一付侯爷你总归有我的狗血表情。

“我这次来……多数不能全身而退,你……”帛锦犹豫。

“侯爷!”阮宝玉又近一步,将他话头打断:“我们走吧。有我在,我定会让侯爷全身而退。”

“去哪里?”

“侯爷和段子明初见的地方。”

“他姥爷家?狐死首穴,你不觉得更可能是他家在京城的祖宅?”

“这行血字,侯爷认为他是写给谁看的?”

“自然是我。”

“所以说,侯爷和他初见的地方,这才是侯爷一人能够领会的意思,区别于旁人的意思。侯爷你信我。”阮宝玉低声,一只手仍然拖着帛锦手腕,去开客栈墙边的一只大衣柜。

柜门打开,里面却是一个大洞,通往隔壁房间,那房里坐着一个人,着锦衣头绑墨色发带,身量和帛锦一般无二。

“一会你就出门,头也不回往城东走。”阮宝玉过去拍拍那人肩头:“我们进城的消息应该已经传到皇宫,那边指示也应该已经下来了。”

帛锦顿住。

“侯爷的心肠是直的,为了段子明和太后回来,并没想过退路。可是我会想,因为侯爷的命就是我的命。”那厢阮宝玉道,又亮出了他招牌式宝光璀璨花痴万分的笑。

段子明姥爷家宅院在城西,这时住着的已经是位贾员外,门口牌匾也换了,写着个斗大贾字。

“已经换了主人,如果有什么东西,应该不在府里,不至于要去惊动别人。”阮宝玉一手按太阳穴,一只手拿着那张他新写的字条。

因为学画春宫图的关系,他的左手字如今大有长进,最起码很能见人了。

帛锦勾头,看他那纸上写着好些杂乱无章的字。

——木,东,春,青色,酸味,榆柳,怒,目。

“这些是八这个数字所有可能代指的意思。”阮宝玉连忙解释:“比如说阴阳五行里面,八指的就是东和木。还有些别的,是我看过的书里面八可能代指的意思,五行配物,目前我能记起的就这些。”

“木,东,春,青色,酸味,榆柳,怒,目……”帛锦继续低头,念着这行字,突然间有些记忆涌上心头。

“这家宅子往东不足百米,有个榆柳林!”他抬头,突然间猛醒。

宅子东面的榆柳林,第八行第八棵榆柳树,掘地三尺,什么也没有。

五行配位,天干地支,阮宝玉脑子都想得青筋暴起,还是没有。

一直到了清早,天色泛青,这榆柳林还是榆柳林,树梢地下,除了树就是土,除了土就是树。

阮宝玉抓狂,手指叉进头发,脑仁疼得像要爆开,一个劲地往帛锦怀里挤:“侯爷你借我靠靠,我肯定有啥没想到,需要借借侯爷的气。”

帛锦耸了耸肩,看他五指冻得通红,便敞开风裘,将他揽住。

夜月清减,窄窄的一轮挂在天边,而月下帛锦敛眉,五官虽然依旧犀利,但却隐约流淌着一脉温柔。

阮宝玉抬着头,口水伴着鼻血,叮咚一声打在前胸。

“侯爷……你真好看,天上地下无双的好看。”他结结巴巴,伸出一只手指去堵流血的鼻孔。

帛锦有些愣神,闻言微微笑了笑:“你和那段子明真是一路人,我记得这句话他也说过,和你的一字不差。”

“他在哪里讲的?也在这里?侯爷也抱着他?”

“不是,那时候是在前面太昊庙,当着神灵的面他这么说的。”

这句之后阮宝玉却是不响了,“啪”一声立起身来,抓着帛锦手腕:“庙在哪里?太昊庙在哪里?”

“啊?”

“五行中的还有五帝,其中打头的便是太昊帝,这就是最后一个八的含义。”阮宝玉大声,眼光湛亮,无比笃定地拖住了帛锦。

出了榆柳林,不出几步就是太昊庙,帛锦稍加回忆,便想起了当日段子明第一次向他表白的位置。

庙前的门槛,他当时倚着门框,就那么半真半假轻飘飘说了一句。

“殿下,你真好看,天上地下无双的好看。”

顺着这回忆他弯下腰去,在门槛下果然摸到一个小洞,里面塞着一个小小布包。

打开系着布包的带子,包着东西的是一等府绸,果然是某人一贯豪阔作风。

府绸上有字,正反两面都有。

正面的是给帛锦,字体工整,写着见字如面,想必子明此时恐已不在,愿殿下事乘东风,要他记得人心险恶,虽心性刚直但也要查情断色,洋洋洒洒有近百字。

反面的则是写给阮宝玉的,字便潦草,语气也不善。

——个直娘贼杀千刀的阮宝玉,现下我把我家殿下托付于你,你若有半点负他,我必定咒你,叫你来世投胎,做个三条腿的瘸蛤蟆!

再里面包着的,便是太后给他那道密旨。

帛锦不语,拿着那卷轻飘飘的黄绫,却觉得重若千斤,几乎连脊背都不能立直。

门外天青破晓,他举目,仿若看见段子明围着狐裘,尖下巴埋进狐毛,正朝他笑。

这也是个心计似海的人,活着一世,便只对他一人掏心挖肺一腔赤忱。

帛锦抿了抿唇,觉得齿间涩重,似乎满腔都是血腥,轻声:“他的愿望是有一天我能登临天下,所以从始至终都称呼我殿下,我……”

这一句下言他不曾说。

那样龌龊的暗尘之下,他被一刀断根,从此尊严沦丧更何谈志向。

这些话,不管段子明是在生还是死去,他都说不出口。

“他之所以有这个愿望,是因为他以为侯爷也是这么想。”阮宝玉移步过来,将手盖住了帛锦手掌:“所以侯爷的愿望就是他的愿望,侯爷若想了断恩怨后放下一切,他也决计不会嗔怪。”

“了断恩怨后放下一切……”帛锦喃喃,紫眸光华涌动:“你断定我便是这么想的吗?”

“我断定!”阮宝玉大声,将只手按上心门:“因为侯爷的心就是我的心,侯爷的愿望就是我的愿望,今生今世,我都不会负侯爷半分,否则这辈子就罚我变只三条腿的癞蛤蟆!”

帛锦莞尔,过来抱住他,没再说话。

这是个实心的拥抱,因为心绪难平,帛锦双臂使力,不自觉已经将他抱得双脚离地。

两人胸膛于是贴紧,阮宝玉眼泛泪花,终于是听见两颗心跃动,咚咚作声,跳在了同一个节律。

同一时刻,皇城,帛泠的心也跳得很急,因为燥怒。

“好好的大活人,怎么会跟丢,你还配不配做大内高手!”一只纸镇劈手便丢了过来。

“启禀圣上,属下虽然跟丢了人,但可以断定那个不是侯爷,侯爷没有那么好的轻功。这个人,应该是出门时就掉包了的。”

就这一句,帛泠的情绪却渐渐冷了下来,慢慢坐定,道:“这么说他倒是有备而来。这倒不像他了,忠犬祖母丧身,来的时候他居然还能想好退路,还真是长进非凡。”

“侯爷并不擅长心计,可是他身边有个阮宝玉,想来应该都是他的主意。”堂下那人又道。

“阮宝玉……”帛泠喃喃,念着这个名字,不自觉竟将一只薄胎瓷杯握碎。

“太后下葬皇陵,依他的性子,必定回来祭拜。阮宝玉,我倒要看看,这一次你要如何让他全身而退!”

最终他道,将舌尖一挑,掌间被瓷杯划伤的鲜血殷红,顿时便被他裹进了腹。

步寿宫,太后仰面,躺在灵床,死后看来一派安详。

灵床边隔着棺木,金丝楠木上雕满游凤。

帛泠的旨意,他不舍太后落棺,要在此守孝十日,一尽哀思。

十日很快过去,夜已将尽,明日就是吉日,太后就要落葬皇陵。

帛锦没有来。

“难道我看错了你?”帛泠仰头看天:“难道说你变了,这么涉险回来,却只为了段子明留给你的东西?”

没有人答他,那头太监请奏,说是要为太后整理仪容落棺。

帛泠叹了口气,没抬头,挥手喊他们进去。

这么折腾一圈,又是两个时辰过去,天色大亮,那打头的太监又来禀,说是一切准备就绪,只等盖棺启程。

帛锦还是没来。

踏着不知是什么滋味的步子,帛泠走进内宫,看见太后面目安详,此刻已经卧在棺内,那神色,看的久了,竟然就是讥诮。

“你的孙儿,你那奉若珍宝的孙儿……”帛泠冷声,绕着棺木游走,自顾自叹息:“他没有来见你最后一面,这二十四年,你是白白疼他怜他……”

太后不语,身上朝服华光璀璨,遗容无可挑剔,只在领口有一个小小斑渍。

帛泠顿住脚步,正想发怒,突然间却觉察到什么,将腰越弯越低,最后将眼对住了那一片小小水渍。

小小的水渍,新鲜未干,如果有人像他离太后脸孔这么近,一滴泪坠下来,落到领口,就会刚巧形成这样大小的一个水渍。

莫名的,帛泠心脏跳动激烈起来,将眼横扫,果然看见太后双手交叉胸前,其中一只右手空握,似乎捏着什么东西。

将五指掰开,里面果然是块紫玉,雕成两节湘妃竹的样式。

那是帛锦周岁时太后送他的礼物,紫竹,取意节节高升,他一直贴身佩戴,二十几年从未取下。

这么说……帛锦已经来过,而且从那一滴泪的热度,还可能是刚刚才来过!!

“来人!”帛泠一瞬间回过神来,将袖一拂,高声:“来人!!关闭所有宫门,传我旨意,任何人都不得外出!!!”

跟着整理遗容出来,帛锦故意落后,不多久就掉出了队伍。

脸上人皮面具很粗糙,不仅憋气,而且根本不能细看。

可是没关系,到现在为止一切顺利,这阮宝玉手段果然了得,居然能打通关系,让宫里的老太监带了他这个新人来替太后整理遗容。

整整两个时辰,他和太后咫尺相对,抚着她额头,扶着她肩,将紫玉放在她手,最后还施施然一个长跪。

虽然怎样都不算足够,但自己总算陪祖母最后一程,握过她手,聊胜于无。

想着这些帛锦叹气,脚步加快,朝宣德门移动。

按照阮宝玉的说法,太后灵柩今早会从宣德门出去,那边大门这刻极有可能是开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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