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凤翔+100问————委鬼
委鬼  发于:2010年08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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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师院上空出现无数条光线象烟尘一般缓缓的向院中聚集过去,速度看起来并不快,但是只片刻,自丹师院内部开始反射出几束金光,渐渐明亮而后融入昏暗的天空中。
少时,寒凛赤着脚跑过来,手里拎着只琉璃瓶,里面晃晃当当的装着个象萤火虫似的明亮的东西……一见到烈煊便叫道:“我要见他!”
那不是萤火虫,而是一颗看上去只有黄豆大小的云丹,它比萤火虫炫丽无数倍,虽然丹心只有黄豆大小,它外层的光华却很大,光彩绕着丹心缓缓流动着,诡异飘然。
寒凛小心的琉璃瓶倒转,小小的云丹缓慢的飘落在他手心里,再自他手心缓缓飘到烈熵的面上,光华象有生命的触角一般融开,钻入他的口鼻,渐渐渗入……渗透……
他紧紧的握着烈熵的手,逐渐感觉着他的脉膊微弱跳动,渐渐强劲,体温慢慢恢复……欣喜若狂。
空苍?天穹历七四五年四月初九,皇城大火,国主熵身死,圣体九日后死而复生,应和凤凰涅磐之说,普天同庆。
五月初一,北肃、洪蛮、天宇三国投书,愿顺天穹,为番属城邦,初八,齐苍国主顺应天命,奉天穹为上国主,愿为属国。烈熵称帝,改国号:“天苍”,设北肃、洪蛮、天宇三郡,派设督郡,原天穹境改称“上穹都郡”,为烈帝亲辖之地,赐齐苍为“副国”准许自治。
至此,空苍大陆千年五国终于统一。
深夜,天苍新帝正在凝神批着奏折,忽然书房门一响,一身玄袍的男人贼笑着钻了进来。
“又在批折子,这国家大了,事也多了,真不知道是好是坏。”他叹道。
烈熵抬头看他一眼,低头继续批折子。
“哟,这么认真?那你忙哈,不用搭理我。”笑着这样说,寒凛绕到他身后,一根手指轻轻拨弄他耳后的碎发,伏下身,轻轻往他脖子里吹气,见他身子一僵,笑得更欢。
手指慢慢的往下滑,头顶,耳根,脖子,肩,背,腰……
啪!一只手搭住他:“没完了是吧?我还有正事要做呢……”
寒凛眉一挑:“我这儿也是正事啊!”嘴上说,手腕一转脱出他的掌握,一把反握住他的手。
“寒凛……”他皱眉却还是笑着看他,“真的……啊!”话还没说完,被他一翻手扭倒在桌案上,莫名的问:“这是干嘛?”
寒凛邪恶的笑:“干嘛?干你!”
“什么?寒凛!你敢……”烈熵脸红,赶紧挣扎,可惜以目前的姿势趴在桌案上,有力使不出……他脑门上顿时冒了一层虚汗,“别……别开玩笑!”
“谁跟你开玩笑?”寒凛狠狠的道,“上次你把大爷差点干死,不让大爷干回来,你觉得公平么?再说——”他嘿嘿笑得猥琐——反正你上辈子也一直都是下面的。不过这话他没说。
一手解开他的腰带……
烈熵直跳脚:“别别别!寒凛,你说过原谅我的……”他的话被寒凛堵在口中,晕死,这个姿势居然还能给他吻到?!
寒凛轻轻笑道:“放心,我才不会象你那样粗暴!”
烈熵一愣,居然忘了挣扎,问道:“我……我那时很粗暴么?”
寒凛在他腰上狠狠拧了一下:“废话!你就那么直直的进去了,那不叫粗暴叫什么?我当时都疼晕过去了,你说呢?”
“啊~~对不起……那……那我让你做回来好了,可你别……”烈熵又是羞愧又是紧张,声音都发抖。
寒凛笑:“别什么?”
“别在这里行不行……嗯……你!哎~~”身体传来阵阵酥麻的触感,让他忍不住轻叹,出声以后又觉得羞涩难当,连忙咬了唇。
“就要在这里,我要让你以后每次坐在这里都会想到今晚!”寒凛轻轻笑道。
“……唉,你……啊……”烈熵张了张口,却只得咬了唇,因他一开口便只能发出身体里最原始的声音。
“叫出来嘛,熵。”他低低的诱惑。
耳根红透,他摇摇头,羞于开口。
寒凛眯眼笑,不叫是吧?手指轻轻绕过他的腰,划上小腹,结实而又富有弹性的肌肉在细质的皮肤下轻轻收缩,再往下探到他那处骄傲的肉体,轻巧的逗弄,原本就已经坚挺的小旗猛的一挺,而身下的人儿也跟着浑身一颤,发出一声媚艳至极的惊叹!
……
沾染着湿滑液体的手指轻轻的探入他身后,感觉到他身子一僵,整个人都绷住了,不由轻笑:“别紧张,不会很痛的。”
“真……真的?啊!”烈熵正疑惑的问着,寒凛一根手指已经趁势进去了,又惊又痛的扭了一下身子:“不……啊!不了,寒凛,停!”
“停不下来了。”寒凛笑道。
“很痛!”他委屈的叫道。
“我知道。”寒凛淡淡道。
“寒凛。”他忽然不再挣扎,轻声唤道。
“嗯?”他试着再探入一根手指……
烈熵皱了一下眉,忍住没叫出来,“你也这么痛么?”
寒凛看看他:“怎么?知道内疚啦?”手指猛的撤出他的身体。
“对不起……嗯!”他闷哼一声,身后一股缓缓侵入的钝痛感袭来,并不猛烈,而且很小心的每到一个阶段便停下来,给足他时间适应,以至于当被完全进入时,他居然并没有感觉到太大的痛苦。
寒凛轻轻抱住他,伏在他肩上轻噬着他的皮肉,感受与他融为一体的幸福。
“熵。”
“嗯?”
“记住这感觉。”他轻轻道。
“嗯。”他笑着应承。
“要记一辈子,知道么?”寒凛眼中流露着浓浓的哀伤,这个位置,幸好他看不到……
“好。”烈熵依然笑着应承。
“烈熵,我爱你。”
“我也爱你。”
29 结局•相随
接下来的每一天夜里,都在狂欢中度过,两个人都无法抑制对彼此的欲望,只消一方一个眼神都能勾得另一方象饿狼般扑过去。
“喂,今天让我在上面啦~”烈熵轻叫。
寒凛朝他露了个笑:“不行。”
“一定不会弄痛你……”剑眉轻轻蹙起,一双猫眼微微半闭蒙着一层叫情欲,又叫诱惑的无辜神色。
寒凛看得心神一荡,忽然有些心动,那边趁胜追击:“让我补偿你一次啊!”
他犹豫,再看一眼那双无辜的大眼睛,咬咬牙:“好吧……”
“嘿嘿~~”烈熵笑着翻身压在他身上,吻他:“我爱死你了!寒凛!”
寒凛笑笑,有些僵硬,那一夜对他来说真的是一时梦魇……闭上眼慢慢感受烈熵的手在身上轻轻游走,点燃欲望,试着放松自己……
然而——
“熵……呃……”他轻轻皱眉。
“嗯?”他漫不经心的应一声。
“我后悔了。”
“啊?”他不理,继续亲吻他苍白的颈项……
“嗯,就是说我后悔,我不要在下面。”寒凛笑着猛然起身,再次将烈熵压在身下。
烈熵怒:“大丈夫一言既出……啊——”半句话含在嘴里,化成一声惊叹。
寒凛骑坐在他腹下,顶着他的爱物,慢慢将它收容……
看着烈熵惊异的神情,他笑,手指划过他嫣红的脸:“就算是你……我也要在上面。”
烈熵耳根烧红,又好气又好笑的看他:“真狡猾!”腰往上一挺,深入他。
“啊!痛!”寒凛皱眉,被猛然进入的痛感令他全身颤抖,怨怼的瞪他,“你就知道蛮干!”
“嘿嘿!”烈熵一脸得逞的笑,腰下不紧不慢的抽动着,看他不可抑制的微微张口发出轻喘,苦闷又似享受的神色令人疯狂。
“寒凛,我们不会再分开了,是么?”纠缠着,喘息着,他忽然不安,太美好的幸福总是让人有些恐惧。
“……”寒凛没有回答,只是紧紧的抱着他,狠狠的亲吻,仿佛没有明天……
“熵,你还欠我一样东西。”伏在烈熵的胸膛上,他忽然轻轻道。
“我知道。”烈熵微笑道,“我一直在等你开口问我要。”
“现在,给我吧。”寒凛笑着,“过去,现在,未来,生生世世,只有我与你双凤翔。”
烈熵眼中闪着光芒,慎重的将贴身佩带的白玉取下,放在他手中——
“过去,现在,未来……生生世世!”
――――――――――――――――――――――――
六月初,永安世子两岁生日,宁王设家宴,请烈帝到王府给自己儿子庆生。
寒凛站在丹师院的大院中,手中一枚云丹化为一只云燕冲天飞去,望着渐渐飞远的鸟儿,唇角勾起一丝安祥的笑意。蹲下身将怀里的小黑猫放到地上,爱怜的摸着它的头:“小焰,我看来是没有办法养你一辈子了,对不起,真的很想看你长大以后的样子,可惜,我没有时间了。”
小焰没有开口叫唤,含着泪的眼眨也不眨,定定的看着他哀伤之极。
丹师院的大门被大力撞开,一队士兵整齐的涌入,列队……
三月内,必定横死!不得幸免——
他笑着,看丁拙政走进来,果然……
“寒凛,真想不到有一天我们会以这样的方式见面。”大将军有些惋惜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奈何……
“我也是。”寒凛轻叹。
丁拙政深吸一口气,展开赤卷宣道:“镇国玄衣寒凛,助我主开国,屡救我主于危难,实为不世良臣,然其居功自傲,放浪形骸,狐行媚世,祸乱我主心志……”
寒凛没有仔细听下去,他淡淡笑着,回忆那人的一颦一笑:烈熵,我爱你!
“……众臣齐柬,其罪当诛,不可赦……吾等今替吾皇执法,就地斩立决。”
烈熵,我爱你!
“请镇国伏法。”丁拙政皱眉,发现对方根本没有在听自己的话,不再等他回应,转头示意身边的士兵上前。
寒凛没有丝毫反抗,安然就缚。
“住手!”女子清脆的声音打破尴尬的沉寂。
“青妃娘娘到!”宫人喝道。
包围着丹师院的队列让出了一条道,宫装的少妇急急入内,冷然喝道:“谁许你们擅自执法?这是何处?大将军莫非忘了么?”
丁拙政淡然抱拳:“回禀娘娘,我等奉宁王之令,行万民之法,纵是天子犯法也与庶民同罪,何况镇国……”
青妃挡在寒凛身前,皱眉道:“镇国何罪?爱人有罪么?那天下黎民何人无罪?”
“爱?”丁拙政语塞,半晌低声道:“臣以为,镇国死,对娘娘本是大利,娘娘何必?”
“大利?”青妃身形一颤,回头看了寒凛一眼,这一眼满是幽怨,是的,自从烈熵起死还生后,移情便失效,也从此他再也没有正眼看过自己一眼……偶尔到自己宫中,也只是为了看看女儿,怎么会不怨,怎么会不伤心?然而……真的要恨他么?恨不起来啊!这两个男人,她都爱!只愿他们都能幸福!只愿——他们幸福!
“我不准你们碰他!”她叫道。
寒凛看着她,忽然想哭:“青丫头……”
青燕身子一僵,转头看他:“寒大哥……我已经命人去叫皇上回宫了!你……”
丁拙政闻言,心一沉,若是皇上回来……思及此,手一扬:“送娘娘回宫。”
场面忽然乱,青燕扬手扯出身旁一名士兵腰间的佩剑点指丁拙政:“大将军难道忘了本宫出身么?本宫不想回去,谁敢动我!”
丁拙政皱眉,她想拖延时间么?
“弓箭手上弦。”他冷冷下令。
“丁拙政!”青燕身形一动,只听身后弓弦声轻响,“不!”
青丫头,别再为我争了……寒凛张口发不出声音,一股尖锐的痛楚自背后冲入然后突破前胸……他低头,看着胸前一截沾着墨色血滴的箭尖,忽然浑身一轻,眼前的事物渐渐模糊——
烈熵!烈熵……
其实,我真的很舍不得啊——
天苍历元年六月,镇国玄衣寒凛遇刺,一箭穿心当场身亡。
自此,墨香血脉绝,空苍大陆最后一个巫影丹师带着巫影的神秘传奇自此世化为永不再现的传说。
“你说过你会陪我一生……你骗我。”
冷冷的灵堂中,他坐在他身旁,轻抚他微微带笑的眉眼,悲哀的眼中连泪都干涸。
“你又逃掉了,跟小时候一样,对不对?那我来追你吧?寒凛,你逃不掉的……”他亲吻他的额,轻笑,伏在他胸前沉沉睡去……
“皇上,您回宫休息吧……皇上?皇上!快来人哪!皇上他——”
天苍历元年六月,帝恸镇国之逝,悲伤过度,旧伤复发,崩于镇国灵前。
一国双尊同时逝世,举国悲恸,宁王烈煊紧急督国。
七月,帝与镇国入墓,帝谥号:烈帝,后世讳烈,“烈”姓改姓“列”。
八月,宁王列煊在百官一致拥戴下继位登基,史称仁皇。
先帝遗女定天公主被奉为“天苍长公主”,赐殿前座,有参政权。
天苍大业定基,仁皇在位四十七年,禅位于太子炫,隐居于苍龙山……
列煊坐在软榻上望着窗外纷纷飘落的雪花,许多年过去了,许多事亦过去了,他有些茫然,为什么自己竟然会在这里呢?
隐隐有一阵悠扬的乐声传来,旋律似乎在哪里听到过……在哪里呢?想不起来……
他颤微微的下榻,披着重裘出门,顺着乐声慢慢往山顶走去。
山巅,有个黑衣童子赤着足在雪地中舞剑,他口中含着一片树叶,乐声便是自那里传来,他随着乐声翩然起舞,剑气涛涛,雪花随着剑风飞扬而起……
此情此景,似曾相识……
“什么人?”童子感觉到有人,收剑回头。
四目相对,都是一愣。
黑衣,散发,赤足,苍白肤色,明亮如星子般的眼眸……而那眼眸中映着白发苍茫,岁月纵横的自己,列煊瞪大了眼失声惊叫:“寒凛……”
黑衣童子诧异的看着他:“老丈识得家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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