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尘万丈之落魂+番外————刖痕
刖痕  发于:2010年08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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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是父王的命令么。”轩辕淼再次阻止。

“大哥,你就不要再违背父王的旨意了。”轩辕炎淡淡的回道。

轩辕淼慢慢的握紧了双拳,“月他,有没有什么话跟我说。”

“没有”说着轩辕炎一甩袖子隐含怒气的就走。

“不可能没有”轩辕淼一把抓住轩辕炎的肩膀,死命的摇着,“他不会什么话都不说的,你快说。”

“真的要说么,下个月你就要和七公主成婚了,还在意一个贱民干吗。”

“听着,他不是什么贱民,还有去他的什么七公主,你,到底说不说,不要逼我用窥心镜。”

“他说,‘淼,我希望可以和你一直在一起。就算来世,我希望我们还可以在一起。就算我忘了你,你也要来找我哦。因为就算我忘记了,我还会一直一直等,直到你找到我为止。’”

轩辕炎已经飘然离去,轩辕淼喃喃自语的搂紧月见已经逐渐冰冷的身体,“你怎么这么傻呢,我答应你,我一定会去找你的,所以你也要记得等我啊”他温柔的替月见整理好有些凌乱的发丝,一拂手,月见身上的血渍已经消失不见,看上去面色如生,嘴角还挂着一丝笑意,好象只是安详的睡过去而已。

“夺魄...”轩辕淼悲痛的神情变得震惊无比,“为什么,为什么父王要如此的狠心。”他轻柔的摩挲着月见不再生动的面容,眼神变得迷离,“月,你的魂魄还在么,父王以为用夺魄就可以让你完全消失在我面前,连你的魂魄都不放过。可是他这么做,我只会更恨他。月,你一定要撑住,就算颠覆黄泉我也要找到你,你一定要等我去找你,知道么。”

眼前的影象正在逐渐变形,古昕什么也做不了,心闷的慌,泪水止不住的涌出,他从不知道自己原来也会有那么多的泪水,好象怎么也流不完似的。

“主人...主人....”谁在说话,是在叫他么,为什么他动不了。

“玄清道长,我们主人为什么还没有清醒。”

一看上去四十开外的仙风道骨的长须道长一甩浮尘,“缘来缘去,是缘还是怨,还是孽。你们主人不会有事,不过众位,恕贫道直言凡事不可强求,都有一个定数。贫道言尽于此,望你家主人好之为之。”

众人被老道的一番话说的一团雾水,但看在毕竟是他救了主人的份上也就不和他计较。

护卫

我是一名护卫,刚加入无常涧不久,一月前听旁边的兄弟私下议论说主人有消息了,我就很奇怪,主人什么时候失踪了,同室王大很好心的向我解释,不久前主人有要事处理离开总堂,似乎是遇袭生死不明,现在总算有消息说主人安好无恙。

现在是四大堂主主持大局。我是青堂主事的部署,迎接主人的任务青主就带了几百青士前去,我还是新来的,也不会有机会去。

青主走后没几天,我们就遭到各大派力量的袭击,留在总堂的三主可不是摆设,那帮小子全没有好果子吃,我也由于作战勇猛,从初级零星升到初级五星。才七八天光景,青主他们就回来了,只是出去几百兄弟回来的却没几个。

青主背着一个昏迷的少年,神色匆匆的直奔秋水阁,听闻秋水阁是主人喜欢住的地方之一。后来那被青主背回来的少年昏迷了几日终于醒了,我和王大刚好被指派为那名少年的护卫。这真是我们的主人么,面对那少年阳光般涉世未深的青稚模样我和王大都很疑惑,不过既然青主他们四大堂主都认定他是主人。我们做下属的当然更没有权利质疑,在隐约的言辞中我了解到主人很可能是重了痴恋的后遗症,这是什么毒我是不懂,不过看他们背过主人显出的不好的脸色我想应该是很严重的。

当初各大势力来犯也没见他们露出如此神色。青主他们决议要我们好生看着主人,别让主人离开秋水阁。这还真是苦差事,对方可是主人,不过我只听命于青主,也只好以下犯上了,后来主人终于大动干火,我只好硬着头皮去报告青主,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青主一刻钟就推开门退了出来,不过还是吩咐我们以后不用只守着门口,在主人出去的时候要寸步不离。后来不知怎的又把我们撤回青堂待命。

听闻主人自由活动后造成了不少的用不雅的说法就是鸡飞狗跳的事件,从这点看主人还是在某个方面很有能耐的,至少添了不少活气。这样说主人是大不敬,我当然只在心里想想。

后来没几天出现了一次更大骚乱,听说主人闯入了禁地,禁地?既然是禁地一般都是有什么秘密,秘密一般也是主人们的秘密。怎么好象主人做了一件了不得的事情。事后还是忍不住问了王大,毕竟他在这里待的时间比我长很多。王大一脸神秘,说那地方原来叫清蕖池,后来被某个妖物占据,还害了好多人,幸亏有个道士把它封在那里,它才不能出来害人了。照这么说主人起不是很危险。

后来还真来了道士,带着四大堂主浩浩荡荡的去了后山,我因为最近刚好升入青堂青焰这个组织,虽然还只是最垫底的,于是有幸可以跟随青主去后山。

来到后山,那道士凝神走了几步,脸上忽喜忽忧,然后他终于说话,原来道士发现里面那股危险已经消失,只是他自己觉得不可思议而已。听闻已经没有阻碍,四大堂主迅速的开始寻找主人。

在一处破落的看不清名字的的房子里我们发现了主人的踪迹,主人本来好象只是一具木偶般呆滞在那里,也许是感觉到我们的突然靠近,主人的周身猛的释放出一股狂风,风里隐含着丝丝劲气,越抵抗压力反而越大,放松防御反而一点阻力都没有,大家起先也被主人的突然发难弄得有些手足无措,不过很快也发现了奥秘。

主人也奇怪,不一会就收起了怪风,只是眼神怪异的看了老道一眼,然后就向断了线的风筝般向后倒去,这个时候我才注意到刚才主人居然是浮在空中的,我只有一个念头,主人果然是不一般的人物。

十八.故人

不知不觉间已经是七月了,这几天都在下雨。

古昕呆呆的趴在窗前的木桌上望著檐上悬挂著的透明雨帘,无数的雨丝经由瓦渠汇成一股股清流飞泻而下,不知道是不是太专注的缘故,古昕居然觉得这雨水里好象有声音在呼唤他,小时候他就不喜欢靠近水边,尤其是湖,好象与生具来的抵触,但其实他是很喜欢这变幻莫测的精灵的。

至从清蕖池事件后,古昕发觉自己变了很多,以前他会兴致勃勃的去做很多事情,即使那些事情其实很无聊,现在他却觉得自己对什么事情都不感兴趣,每天最大的事情就是跑到清蕖池转悠。

复原不久第一次回到那地方,满目荒凉,哪还有什么濯濯清莲的影子,印象中的浩瀚碧水变成了快干涸的水洼,四周干裂的地上到是顽强的长满了绿色的茅草。

古昕心里其实很感激四大堂主的,水月阁就是他们帮忙重建的,现在他已经从秋水阁搬到这里,无常涧的事务他也明确的跟他们交代清楚了,由他们四人商量作主。经过妥协古昕决定听从他们的意见最后再由他做主,其实他们把事情处理的很妥帖根本不用他做什么,不过既然他们已经退让如此,古昕也不好再做过分要求,不可否认的他毕竟用著他们家主人的身份。

本来古昕还想让他们自己决定新的总堂主,但是他们却坚决反对,青寒那个大冰块反应尤其激烈,他只是不想当,让他们当而已,却好象比杀了他还严重。

不过说他是大冰块好象已经不合宜了,每当他遇到红旃这家伙他的冰面具就会碎裂,呵,抱著看好戏的心情让他们自己解决吧。

这几个月下的时断时续的雨水到是及时,本来他还在为重现清蕖池而伤脑筋,想不到老天也来帮他。

撑著红色的油纸伞,古昕静静的立在水月阁的门廊外,其实即使他不撑伞,那些雨滴也不敢往他身上跑,不过被其他人看到就说不清了,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就算是做做样子也好,况且他也不习惯。

枯莲重生,情缘难断。

这是三百年前荇草的临别赠言,本来以为自己已经完全忘却,想不到现在会突然想起。

这几天非墨不安的情绪越来越强烈,是他的劫数到了么,好象又不是。

前阵子就发现位于西南方向的一角紫气冲天,之后隐隐感觉到水气在那里聚集不散,如此异变是否跟他的不安有联系。

古昕总算有空闲开始整理自己的心情,轩辕淼的个性和记忆已经溶入他的灵魂中,只是不完全,除了早些他梦到的和看到的是连贯的,其他的都是零碎的不知所谓的。

本来他还在担心自己也许会因为被什么水神的性格完全占据而消失,虽然现在自己的性格确实也受到影响,但也可以解释为人在经历了一些事情后总会长大。

古昕可以确定自己的感情还是受到强烈的冲击,他现在对那个不知道身在何处的月见产生了浓浓的爱恋,无法遏制。

每当想起那场飞溅的血雨,就会心痛不止。

“月,你是否还在某处等我......”

“宫主,你快看,湖里有东西冒出了......”

“哎哟......宫主你干吗打我啊...”

“好吗好吗,我闭嘴就是。”雅蒲嘀咕著。

“你留在这里。”

“啊......宫主真是的,每次关键时候都扔下我不管......”埋怨归埋怨,雅蒲可不敢当著非墨的面这么说。

“不过有你们陪我聊天也不错,你叫芡实啊,我叫雅蒲,对了,你们怎么一下子冒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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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月阁。

古昕正饶有兴致的摆弄著手里的黑白棋子,别以为他真的会下棋,而且玩起了自己和自己对弈的游戏。

他只是在那里摆一些图案而已,近看也许只是一些没有规则的点,远看到还真有几分形状的样子,他不需要别人来认同自己,对古昕来说他也只不过是在自娱自乐而已。

“谁”问话的光景古昕已经把手里的棋子当作暗器射了出去,没有听到来人的痛呼,古昕有些惊异,不过没有提前通报一声就闯进来也不能怪他条件反射的就要作弄一下对方。

不会打伤人了吧,古昕带著疑问走出房门左右观望,没有人啊,也不可能是小石头,余光扫到一个黑色的光滑物体,不就是他刚扔出去的棋子么,可是他没有听到它落地的声音啊。

走过去拣起来,转身回到原来的地方,由于他低著头还在思索著刚刚的怪异事情,于是没有发现房里已多了一个人。

非墨皱眉,这小子怎么在这里,难道这地方出现的怪象与他有关。

想什么这么入神,如果他要加害他的话,他有几条命都不够。

无奈非墨故意发出了声响,不过这小子干吗一副见到鬼怪的呆样,他又不是没见过他。

非墨其实误会古昕的反应了,他只是震惊以为自己见到活生生的月见而已,这不是梦把,忍不住用指甲掐了自己手心一把,会痛,心里随即涌上一股热流,古昕意识到的时候自己已经牢牢的抱住了非墨,嘴里还在低喃著“月,我来找你了!你说过会等我的......”看著忽然抱住自己的古昕,非墨有些疑惑自己的反应,这么多年还没人如此成功的亲近自己而不被自己所排斥的,不自觉的也把手轻轻的怀在他身上,温柔的轻拍著古昕的背。

这小子还真气闷,居然就这样抱著他睡著了,难道他身上还有可以使人安睡的功效,非墨的情绪只有一丝的波动,毕竟天生缺少七情六欲的他有情绪波动的本身就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更过份的是当非墨想把古昕移到床塌上去休息时,他却象八爪鱼一样牢牢的锁著他,就好象知道他要走似的。

非墨无法只好和他同塌而卧,总不能让他站著当他的抱枕吧。

“月...别走...”这小子心里有人了,为什么他心里堵的慌,从没有出现过这种症状,难道他生病了,

不对,凡人才会生老病死,一定是自己忧虑太多了。结了个印召出小信使给雅蒲传个信息,要不那个小家伙又会没完没了。

“非墨...”这小子又在嘀咕什么,不过听到古昕叫他的名字刚刚不舒服马上烟消云散,难道刚才他是在生气么,他已经无悲无喜了这么多春秋,古昕的出现似乎打乱了这一切。

望著窗外瞬间出现的摇曳生姿的睡莲,荇草的话又在耳畔回荡,枯莲重生,情缘难断。

如果这是他的劫的话他不会逃避,生命于他已经够久了,不知道为什么活著,只是活著。

冥冥中总有个声音让他等他,一如刚才古昕呓语时的深情,让他有种错觉,自己一直在寻找在等待的人是他么,也许在这里呆一段时间会有分晓吧。

十九.意外

哇......一声凄厉的叫声响彻水月阁方圆几里的上空,于是一夜之间江湖上又有了新谈资。

古昕本来一夜好眠,不过却被小石头失手掉在地上的脸盆声音惊醒,他觉得更郁闷的是自己还没发火,他小石头到先拉开嗓子大叫起来,他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小石头的叫声原来还可以和男高音有的一拼。

但当他发现自己居然窝在非墨怀里的时候也开始短路了一下,记忆回放,不禁有些心虚,幸亏非墨脾气好,应该不会生他的气吧,呵呵。

不过他怎么出现在这里的,是特意来看他的么。

“非墨,那个真是稀客啊,你来我这里有什么事么。”

古昕离开非墨怀抱的瞬间,一股冷意随即占据,接著是一阵莫名的空虚,那感觉在很久之前他还陷在浓浓的黑暗中沉睡的时候也曾感受到过,那种无边无际的虚无感。

“天气不错啊,小石头,还愣著做什么,非公子可是本少爷的贵客哦。”看著小石头匆忙跑远的背影,古昕暗之舒了一口气,回身转向非墨,“我说非墨啊,你来的还真巧,前几天我还在念叨你呢。”

非墨狐疑的看了下古昕,优雅的走到窗户旁,“找我有事?”

“就是想你这个朋友呗,我有一个计划,就是和三五好友知己一起畅游大好山河。”非墨黯然:为什么当听到不是只有他一人和他一起出去的时候,他的心又开始变得怪怪的。

“怎么你不愿意么?”

“等我办完要办的事,一定奉陪。”

“太好了,一言为定,击掌为誓。”

随著啪...啪...啪...三声击掌声落,两人相视而笑,只不过一个笑的如三月的春风,另一个却似风过湖上微泛的涟漪。

之后如何安顿跳过不提,虽还是上午,但阳光已经开始它的淫威,所谓秋老虎的尾巴还是不容小觑的,不过有一棵遮天大树就不一样了。

悠闲的坐在石凳上,边喝著冰镇的酸梅茶,闲闲的听著秋蝉最后的咛唱,古昕边轻摇著纸扇,边轻轻的和非墨说著什么,而非墨只是端坐在哪里,适时的给一下回应。

“主人,盂兰节到了,是否还象往年一样举行祭祀?”

“具体时间?”

“七月十五。”

哦,原来就是七月半啊,还真没说过听这么雅的名,“交给你们准备吧。”打发了小童古昕想的却是怎么过节,照理说所谓的孟兰节就是俗称的鬼节,也叫中元节,是祭奠逝去的先人们的节日,他一大活人兴奋个什么劲啊。

夜,洒满了清冷的月光,水月阁,真的名副其实的有水有月。满湖月辉,莲影徐徐,古昕半跪在水岸,缓缓的把一艘艘载著蜡烛的白色纸船放入水中,任其飘荡。那桔色的灯火在幽暗的水面忽闪著,越飘越远,举目远眺,那星星点点的火苗象极了漫天的星子,不过这只是凡间的星辰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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