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香红渠 上————苏雅楠
苏雅楠  发于:2010年08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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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林断山明竹隐墙,乱蝉衰草小池塘。翻空白鸟时时见,照水红蕖细细香。

村舍外,古城旁,杖藜徐步转斜阳。殷勤昨夜三更雨,又得浮生一日凉。

主角:方子安,韩景斌

第一章:浮梦

窗格上斑驳的日影惊醒了方子安,稍微动了一下,立即觉得浑身酸痛难忍,他轻轻伸手扶着腰,硬撑着从床上起来,刚要打水洗脸,一个胖乎乎的小男孩扑了进来,见了方子安高兴的挥着手里的东西说:“大哥,你看这是主子赏我的!”

方子安走到他面前,接过那东西,原来是柄小小的银刀,他伸手抚着那小男孩的头,笑呵呵的嘱咐:“子胜,又轮到你去主子书房打扫了?记得手脚要轻,书房里那么多主子的宝贝,可别失手弄坏了!”

方子胜赶紧点点头,随即仰着脸盯着方子安,胖胖的小脸上全是崇敬,拉着方子胜的手轻轻摇着说道:“大哥,这几夜都是你去主子那儿守夜的吧?子胜什么时候也能像大哥一样,成了主子的贴身侍卫就好了!”

方子安听了竟然长叹了一口气,苦笑着说:“大哥还打算攒够了钱替咱们赎身呢,你倒是还想长期在这府里待下去了!”

方子胜瞪着圆圆的眼睛,虎头虎脑的看着他:“大哥,你别给我赎身了,主子那么厉害,每次打仗都能取了敌军大将的首级回来,子胜长大了,也要跟着主子出去打仗,打赢了凯旋而归的时候,有那么多百姓守在街两旁看着子胜骑着马跟着主子,那多神气!”

方子安笑了笑,摇着头让他赶紧去回屋歇着,自已慢慢打了井水来洗脸,又去灶间提了些热水倒到大浴桶里,关了门,脱下身上的衣服,身后出血的地方已经结伽,粘在衣服上碰一下就痛的不行,他咬着牙,一使劲扯下那衣服,这一下动作太猛,把伤口又扯破了,他猛吸了一口凉气,缓缓浸到那浴桶中,撩水搓洗上身时,发现肩膀上有个深深的咬痕,胸前尽是些吮捏后的青青紫紫,昨夜那人喝醉了,发了狂一般把自已按到床上,毫不怜惜的扯脱裤子挺身便刺,自已只能死死咬着被褥忍着,那人反反复复要了许多次,总算尽了兴,一脚踢了自已下床,倒头睡了。

回想起那人的决绝,方子安还是忍不住恨的牙痒痒的,但能怎么样呢?自打一觉醒来,发现自已莫名其妙来到这个古老的时代,成了这建王爷新买回府的娈宠,便一直觉得好像是发了一场噩梦,总想着梦醒了便好了,可那晚第一次被那剽悍的王爷临幸时,身下被贯穿的刺痛和那止不住流到脚面的鲜血,却又告诉自已这不是梦,想起那晚,方子安仍是抑制不住心中的恐惧,那人疯了似的要了自已半个时辰,终于抽搐了一下,几乎是刚要瘫到自已身上,就极厌恶的一把推了自已下床,浑身像散了架似的滚落床下后,那人看也不看一眼,趴在床上呼呼大睡,挣扎着想起来,可两腿乱颤,实在站不起身,只能爬着从那屋里出来,门外的侍卫们一脸不屑,仿佛面前没有这么个受尽屈辱的人正羞愧难当的拖着身下长长的血痕从屋里爬出来似的,方子安爬到长廊上,听见身后那些侍卫轻声吩咐一旁服侍那人的小童取了被给王爷盖上,满腔热泪含在眼眶里,方子安仰起头又咽了回去,暗暗下了决心,一定要想办法弄些银子把自已和方子胜赎出去。

想到方子胜,不禁失笑出声,自已醒来后见到的第一个人便是这脸圆圆的小男孩,那时见他欢天喜地的拉自已起床,指着桌上崭新的衣服乐的都不知道自已叫什么了,只一个劲儿的嚷着“大哥,又不过年,主子为什么要给我们做新衣服?”,当时自已刚睡醒没迷怔过来,听他说什么‘主子’,还险些以为这不知道打哪儿跑来的孩子脑子不正常呢,清醒过来以后,才发现这里每个人都是一副古装青衣打扮,这府里也确有个主子,名叫韩景斌,是这昊仑国的建王爷,而自已和那圆脸男孩自父母双亡后,因为年纪小没人愿意收养,竟被叔伯婶娘们卖到这王府做娈宠。

桶里热热的雾气溢上来,方子安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已的脸,这不是自已原来的身体,自已原来那具虽平凡但面上总是透着浓浓书卷气的女性躯体不见了,取尔代之的便是这肌肤莹泽、清雅如仙的十四岁男孩的身体,这男孩比他弟弟大了八岁,外貌有几成相像,但看起来总觉得他弟弟更像个男孩子,他却太过柔弱,尤其是受了委屈或是受了惊吓时,眨着那双眀媚的眼睛,总能让人联想到“楚楚可怜”这个成语,本来确定自已的处境以后,就决定要攒钱赎身,永远逃离这建王府,然后再想办法看看怎么样才能回到自已的时代,可这圆脸小男孩总是磨在身边撒娇,那柔软的童音,激起了自已所有的保护欲望,既然这孩子的哥哥暂时不在了,便替他哥哥好好照顾他吧!毕竟自已现在是他唯一的亲人,但想到自已的娈宠身份,怕那孩子明白过来以后心里会受伤害,就编了个自已是王爷贴身侍卫的谎话,那孩子深信不疑,后来府里的大管家见那孩子机灵,便给他分了个打扫书房的轻活干干,自已总算放了心,原是一直担心那王爷禽兽不如,怕他连这么个小小孩子都不放过的,现在看来虽然这兄弟俩都是被当娈宠买回来的,但方子胜那么小,那王爷怕是会等上个三五年,再对他下手,那时自已早该攒够银子替自已和子胜赎身了,想着想着,探手去取了藏在桌子下面的钱袋,里面只有一些小小的碎银子,估计连一两都没有,可听大管家说,这王府当初是花了二十两买了方家兄弟进来的,看来只靠平日里那王爷心情好了打赏,是不可能尽快凑够赎身银子的,那还能想些什么办法赚些外快呢?

方子安泡在桶里皱着眉头想了许久,要是在自已那个时代,想办法上网注册个威客或写手,呆在家里也能赚钱,可在这里,自已这百无一用的书呆子又能靠什么赚钱呢?长相这么清秀脱俗,就是出去扛麻包当苦力,估计都没人用,而且自已也不一定能扛得动,到底该怎么办呢?

桶里的水已有些凉了,方子安撑着身子从桶里出来,拿了跌打药酒站到铜镜前替自已擦着,身后的伤一沾药酒就火辣辣的刺痛,低低咒骂一声,拿起干净衣服换上,随手绾了个髻,拿方子胜替他削制的粗糙荆木簪固定住,到镜前转了一圈,确定已把所有淤青掩在衣服里了,这才放心的开了门,拿小桶把那浴桶里的水舀出来泼掉,又打了些井水把那浴桶洗干净,收拾停当了,决定上街逛逛,万一能碰到什么赚钱的机会呢。

第一次出府,有些不安,生怕大管家不让出去,可自已向他提了,他只淡淡的瞥了自已一眼,说了句早去早回,便没了下文,方子安不禁庆幸自已的好运气,原来这府里并不拘着自已不让出去的,出了府走在这古时的大街上,只觉得样样新鲜,看见那卖拨浪鼓的想买了给子胜,看见卖风筝的也想买了给子胜,可自已钱袋里拢共不到一两银子,就这还是平日那人赏了舍不得花,一点点攒下来的,想到二十两银子的目标,又捏紧了钱袋,等赎了身再给子胜买那些东西吧!

距建王府两条街外的踏月街算是王城里最大的中心大街了,方子安想了想,去那儿碰碰运气吧,到了踏月街,街两旁豪华气派的铺子让人望而生畏,方子安巡视了一圈,见前面有家门店稍小的首饰铺,便踱了进去,铺里的伙计懒洋洋的站在柜里,上下打量了方子安一下,又低着头和柜里不知待什么地方的人聊起天来,方子安鼓足勇气上前唤了声:“店家,店家!”

那伙计倪了他一眼,拿起鸡毛掸子扫扫柜台,从鼻孔里哼了一句:“干嘛?”

方子安满脸堆着笑,问他:“店家,你们这儿有没有什么可以拿回家干的活儿,我能写会画,”想了想,又补了一句:“我还能描些寻常见不着的首饰花样!”

那伙计眼一翻,把鸡毛掸子一挥:“走,走,走,少在这儿耽误我们做生意!”

方子安脸涨的通红,从小到大,她都是父母和老师的宠儿,拿了无数大赛的奖状回来,不管到哪儿大家都是用敬仰的眼神膜拜她,什么时候受过这种闲气,一甩袖子便要出去,又顿住,回首对那趾高气扬的伙计说:“谢谢您了!”,这才转身出去,前脚刚跨出门槛,后面有个声音传来:“这位公子,请留步!”

方子安扭过脸,见一位老伯从柜台里慢慢站起身来,双眼和善的看着他,笑着问道:“你能描些寻常见不着的花样让我瞧瞧吗?”

方子安忙点点头,这位老伯衣饰华丽,想来便是这铺子的东家,打叠起精神凑上去,那伙计捧了文房四宝放在靠窗的桌子上,方子安细细研了磨,回忆了一下自已见过的比较别致的首饰造型,提笔描了一些,吹干了墨递给那老伯,他接到手里只看一眼,竟惊奇的盯着方子安道:“公子,你这些花样倒确是罕有,我这铺子有王城里数一数二的好货色,可看着总不及你描的雅致,这样吧!”说着捻捻胡子,对方子安和蔼的笑着:“我就买了你这些花样,你若还能描来,便随时画了给我送来,我都要了。”

方子安高兴的忙不迭的点头,那老伯取了一两碎银子给他,说:“你一共给我描了十种花样,我便给你一两银子,你看可好?”

方子安抖着手接过来,声音有些哽咽:“谢谢老伯了,这些银子足够了!”

那老伯又留他喝了杯茶,慢慢问他可是遇到了什么难事,方子安难为情的说:“老伯,我姓方名子安,父母前些日子辞世了,只撇下我和弟弟无人照应,家中叔伯婶娘不愿收养我们,竟把我们转手卖到建王府为奴,子安也算读过些书,不愿过那与人为奴的日子,便想出来寻些营生赚些银子把我和弟弟赎出来,今日多谢您援手,子安永世不忘您的大恩大德!”

那老伯默默听了,陪方子安叹了一会子气,方子安见天色不早了,便辞了出来,那老伯送到门口,握着他手道:“孩子,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你把心放宽些,我看你像有福之人,又为人谦逊,定能慢慢过了这坎儿的!”

方子安忍着泪谢了那老伯,那老伯又细细嘱他多描些花样来换银子,方子安点头应了,那老伯这才松开他手道:“天色不早了,你快回去吧,在王府当差可不比别的,别让人拿住了错处整治你才好!”方子安恋恋不舍的给那老伯作了个揖,捏着那一两碎银子,急急回了建王府。

第二章:赋闲

回到建王府,才掌灯时分,方子安去向大管家报了回来,大管家看来心情不错,面带微笑问他:“子安,还没吃晚饭吧?府里都已用过晚饭了,你去灶间看看可还有什么吃的,将就垫巴垫巴肚子吧!”

方子安谢了他,一路小跑回了自已的小屋,推开门就看见方子胜攥着两个馒头趴在桌边睡着了,方子安上前轻轻摇醒他,方子胜一见方子安,立即瘪着嘴委屈的说道:“大哥,你出去玩也不叫上子胜,子胜等了你好半天,你竟连晚饭也不回来吃,我拿的这两个馒头都凉透了!”

方子安笑着接过那两个馒头,从壶里倒了杯冷茶,掀了馒头皮,配着冷茶吃的津津有味,方子胜见方子安自已偷偷乐着,也不理他,忙钻到他怀里,扭股糖似的扭着,一边撒娇的扯着方子安的耳朵:“大哥,你回来都不理我,我还有好多事想说给你听呢!”

方子安看着他那双大大的眼睛,冷不防抱起他在屋里转了一圈,把他吓的尖叫了一声,方子安这才放了他下来,两臂隐隐有些酸麻,这小胖子又壮了,方子胜却回过味了,支拉着两手非得让方子安再抱他飞一圈,方子安摇摇头,伸手捶着膀子,笑道:“大哥老了,抱不动你了,刚刚你差点没把大哥胳膊都坠断了,还不快来帮我揉揉!”

方子胜笑的什么似的,靠过来替方子安揉着膀子,想说什么却忽然顿住了,“哎呀”一声,方子安吓了一跳,忙问他怎么了,方子胜两眼发光,对方子安说:“大哥,今天王爷还让你去守夜,刚刚有几位侍卫大哥过来叫你,我说你很快就回来,他们还一个劲儿的嘱咐我,见了你就快让你去王爷屋里伺候呢!”

方子安听的头痛不已,那人怎么还食髓知味了,府里那么多娈宠都不叫,这些天净叫自已去供他泄欲,知道那人规矩大,不敢再耽搁,让方子胜自已在屋里玩,忙整整衣服奔他那屋去了,老远看见那屋灯火通明,下人们穿流不息的,想是那人正在用膳,怕打扰他就在门口磨叽了一会,门口的侍卫见了他,用手一指,作了个进去的姿势,方子安只能硬着头皮跨进那屋,韩景斌坐在桌前端着碗正在慢条斯理的喝汤,方子安走过去酌了茶放在桌上,然后低眉顺眼的站到他身后,随时听候他的吩咐,那人放下碗,挥手让人收了桌子,待屋里人散净了,这才站起来,来回踱了几步,抬手捏住方子安的下巴问道:“你跑哪儿去了?我让人去叫你,你怎么这个时候才过来?”

方子安听他有些恼了的意味,腿一软就要给他跪下,他却死死捏着方子安的下巴,方子安一动也不敢动,轻声回道:“主子,子安自打进了府,便再没出过门,今天看着天气好,就出去溜达溜达,扫了您的兴请您责罚!”

那人听了却一把搂着他,在他脸上急急的吻着,边吻还边说:“我就喜欢你这副含羞带怯的样儿,既然你让我等了这许久,今晚定要狠狠责罚你。”说着性急的去扯方子安的衣服,方子安立在那儿也不敢动,由得那人脱光了衣服把自已放到床上,闭着眼不敢去看他,那人却停了手下动作,捧着方子安的脸就着烛火细细瞧着,鼻息喷到方子安脸上,他下意识的屏着气不敢呼吸,却听那人赞叹道:“买了你回府这许多日子,我还真没好好看过你,你这皮子倒是不错,白白嫩嫩的,眉眼长的也好,身子又软……”说着顿了顿,方子安忍不住把眼睁开一条缝偷觑着他的神色,见那人眼中已浓浓的都是欲望,忙又把眼闭上,那人的手指在方子安的胸口流连着,抚过那肩上的咬痕,又抚过那胸口的青紫,一路向下越过那柔软来到后面的小穴,方子安控制不住的浑身一僵,那种熟悉的被贯穿的刺痛感觉又浮上心头,那人却没有立即剑及履至,翻手叮叮当当的摆弄着什么瓷器,方子安僵着身子抖个不停,不知他又要想什么可怕的花样玩弄自已,正提心吊胆的等着,忽然觉得后穴一凉,那人似乎抹了什么液体在自已身后,涂好了那液体,那人随即抬起方子安的腿圈到自已腰上,方子安闭着眼睛咬紧下唇,双手死死捏着床上的被褥,只觉那人身子猛的往前一纵,他那粗大的下身直接挤进了后穴,方子安痛的抽搐了一下,觉得被褥都快被自已捏破了,那人喘着气问他:“你眉头怎么皱那么紧,很痛吗?”

方子安轻轻点了点头,那人却笑了起来,又问:“那你怎么从来都不叫?我还以为你不痛,府里那些人每次都是叫的惊天动地的,生怕别人不知道我在宠幸他似的,就你吭也不吭的挺着,不过我倒挺佩服你这点硬气!”说着加快了身下的动作,方子安强忍着那钻心的痛,嘴里一腥,知道下唇被咬破了,身上那人见了,捏开他的嘴塞了块棉布帕子让他咬着,抽身出来把他翻个身,按住他腰又是狠狠塞了进去,方子安浑身颤的止不住,两条腿撑不住差点倒了下来,那人伸手过去抬高他的腰,动作越来越快的纵送着,兴致到了便在他身上胡乱摸着掐着,方子安觉得神智有些不清,今天这人没喝醉,可却蹂躏的他更久,这些天没恢复过来的身体已经严重支持不住了,还在想着一定不能昏在这儿,身子已经先一步倒下了,听到那人在后面“嗯”了一声,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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