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道别离(出书版)+番外 BY 晓雾
  发于:2010年09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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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的手蓦然一紧。忍冬舒服地闷哼一声,随即咬住了唇。

粗糙的大手上下捋着忍冬漂亮的分身,时而又大力捏弄因快感而紧缩的囊袋。忍冬的顶端很快渗出湿滑的透明液体,不停的套弄中液体迅速沾满了整根分身,「噗滋」、「噗滋」的声音越来越响亮,忍冬听在耳中,简直羞愤欲死。

看不见眼前的一切让他的触觉特别敏感,他甚至可以在脑中描绘自己分身渐渐胀大湿润的可耻情状,这样的想象使得快感更为激烈,如果不是咬紧牙关,软弱的呻吟早就从口中逸出。

下巴被朝后方抬起,对方的气息喷在脸上,那似曾相识的感觉让忍冬一瞬间恍惚,随后火热的唇吻就覆盖上他饱受自己摧残的双唇,灵活的舌长驱直入。

上下交攻,忍冬难耐地发出带着哭腔的低吟,腰也下意识地往上浮动,渴望对方给自己的分身以更多刺激。热情的吻直到忍冬快要窒息才停止,忍冬脖颈酸涩之极,重重磕在草地上。

承受夜风凉意的身体火辣辣地疼痛,好想要,想要更多。但是他知道这样的心思太不知羞耻,荒郊野外,不见天地,不明身份的男子……老天,他以前看的A片都没到这种尺度!

羞耻心让快感稍微淡化,他大声道:「我是男人你看清楚,你就算想做也找女人啊,男人又不能做!呃!」

随着忍冬短促的惨叫,粗大的手指挺进了他的后庭,就像是在嘲笑他刚才的愚蠢说法。

对方的手指没有一般人的热度,冰冰凉地在干涩的内壁上蜿蜒向前蠕动,感觉极其古怪。看不见的忍冬有一瞬间只觉得像一条小蛇钻进自己羞于启齿的部位,如果不是对方明显屈起了手指关节在内壁的各处顶弄,他真要吓到哭起来。

「你出去……啊……呃……好痛……嗯唔……走开……」

手指增加到了两根,对方的蠕动方式十分粗鲁,和忍冬曾经体验过的温柔诱导截然不同,娇嫩的肉壁不停地被翻动,两根手指更不时随意地夹起一小片菊肉肆意拉扯,感到不适与疼痛的同时,陌生的快感也刺激着前端流下更多液体。

「嗯呐……」

对方将手指从忍冬体内抽出,突如其来的空虚感令洞口不自觉开开合合,渴望被重新填满。忍冬发誓他听到了对方的嗤笑声,脑中嗡的一声,气血都冲了上来。

对方将他抱坐在腿上,凉薄的手指在马眼处轻轻摩擦兜转,采集丰沛的滑液,另一只手也没有停下,依旧刺激着分身的各处,时快时慢,毫无章法却攻击性十足。

忍冬呜咽着,明明极力想忍住,腥膻的液体仍然猛地从顶端喷溅而出,脑内一片空白,灭顶的快感洗劫他所有思绪,在体内胡乱流窜的热流仿佛终于找到了出口,他全身战栗,无力地倒在对方怀里喘息。

手指又重新插入后庭,不断进进出出,将滑腻的体液涂抹在每一处细小褶皱。手指突然撤出,忍冬还没来得及感受寂寞,炽热而巨大的物体便长驱直入,一下子插进最深处。

「啊!」

忍冬剧烈挣扎,双手被缚之下根本没有多大用处,对方双手托住他的两片臀瓣,重复着插入与抽出的动作,又快又猛。

身体深处地最敏感点不断被顶到,那些与情人火热厮磨的记忆冲刷着忍冬的感官,不知不觉中,他开始配合身下男人的挺动,摇晃着腰臀,按自己的想要的方式,调节着男人的进入方式。

「……快、快……嗯……我受不了了……呜哇……再快一点,就是那里……啊啊啊……」他高高仰起头,背部曲线划出一道优美的圆弧,难以掩饰的快感化作呻吟,在夜幕中激烈回荡。

对方忽然撤出欲龙,将他放回草地上,忍冬难耐地扭动身体,呼吸急促的胸部不断上挺,渴望男人的怜爱。冰凉的双手冷不防抓起他的双腿提到半空中,然后猛力分开,贲张的欲龙再一次捣入穴口,立刻就被饥渴地吞噬殆尽。

没多久男人又猛地抽出,只留下硕大的前端在穴内轻轻转动,磨人的恶戏让忍冬禁不住哽咽起来,被缚的双手勉力支撑住身体,挺起紧窄臀部,将男人的硕大分身导入体内,紧紧箍住不放。

男人闷哼着,抓住他的腿根用力冲刺,沉重的囊袋击打在忍冬臀上,发出淫靡的声响。忍冬扭动腰肢迎合,每一次身体蠢动,犹带雨水的嫩草就帮着这野蛮人撩拨、侵犯着他的肌肤,带来奇异快感。

男人抽插许久,终于将大量精华在忍冬体内喷射而出。热流顺着肠道一直流进深处,忍冬痉挛着达到第二次高潮。

男人喘息着倒在忍冬身上,浊重的呼吸在他耳边回绕,软下来的分身静静躺在甬道中,丝毫没有抽出的意思。

忍冬也跟着调整呼吸,等到终于聚积起一些力气,他大声骂道:「顾时庸你这个神经病,还不快解开我!」

身上的男人僵了一下,随即将手伸到忍冬后背,找到绳结,轻轻一拉就解开了捆绑,忍冬酸麻的手在空中不断甩动,又在顾时庸背上「啪啪啪」乱打,气出得差不多了,才拉下眼罩,对上眼前恬不知耻的欠扁笑脸。

「你他妈的发什么疯?」他伸脚想把这恶棍从身上踹下去,双腿竟然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没有。

「别生气别生气,情趣嘛。」顾时庸脱下特意用来掩饰的蚕丝手套,狗腿地执起他的手轻轻揉搓。被捆绑过的地方因为事先缠绕了一层厚厚棉絮,虽有红痕可并未受伤。

「你什么时候发现是我的?」

忍冬照着他脑袋上就是一拳。「我早该知道这个世界上除了你以外没有别的人这么变态,你以后要干这种事就别亲嘴!」就算之前他慌乱之下难以判断,接吻时候的熟悉触感是怎么也骗不了人的。

「嗯嗯,我会改进,敬请期待!」顾时庸捂着额头,痛得快要留下泪,却还是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你!」忍冬恨恨地看着他,知道这个神经病怎么都不会放弃这种变态的取乐行为,也懒得跟他再说,况且,他也不是没有从中得到快感……

顾时庸碰碰他的脸,促狭地道:「你脸红什么?」

「滚开!」

顾时庸一笑,先帮忍冬清理身体,穿好衣服,然后给自己打理。

忍冬抱膝在一方大石上,盯着他缠绕腰带,问:「你来干什么?」

「巡视边务啊。」顾时庸在忍冬身边坐下,将他揽进怀中,老神在在的样子。

谁信你?忍冬撇撇嘴,道:「顾大哥说我们落脚的客栈太差,邀我去县衙里和他一起住。」

顾时庸的手臂立刻僵硬,粗声道:「安澜前朝皇帝在五十里外有座游猎行宫,你跟我住那边,保准比他什么破县衙好一万倍!」

忍冬倚在他肩头打个呵欠。「重远城里方便啊。我要拿下玉石山开采权,还要向各国使节推销呼勒的特产。」

「来了这么多国家的使节,你们的条件够好吗?」

「当然。人工我们出,收益的八成归安澜,还不够好?」

顾时庸挑眉。「你要什么?」

「玉石琢磨的技艺。呼勒国内也有玉山,但都是开采出来就把玉石低价卖给安澜之类有好雕工的邻国,玉石经雕琢卖到国内,价格往往翻了数十上百倍,如果呼勒也有好的雕工,非但不用被别人宰,还可以去赚邻国的钱!」

顾时庸摇头叹道:「你这辈子就钻在钱眼里吧!」

忍冬兴致勃勃地扯着他的衣袖。「如果你是顾大哥,会不会接受这个条件?」

顾时庸没好气地道:「我只知道,如果提出条件的是你,他多半会接受。」

「我也知道,夏大画师红粉知己遍天下,顾侍中和皇帝陛下日日争风吃醋。」忍冬心道:陈年老账我还怕翻不过你?

顾时庸急道:「那些都是外面乱说,你又不是不知道!」

忍冬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就着荒腔走板的调子,把「我不知道啊不知道咿呀咿呀哟」翻来覆去哼唱。顾时庸万般无奈,既好气又好笑地看着他。

「什么人?在干什么?」

「温存」的当儿,早起巡山的关县令和几个衙役猛然冲了出来,发出高亢的质问。

忍冬无力哼声,做垂死状努力把自己的头埋在顾时庸怀里,可惜此时天色已经发白,他还是被轻易识破了行藏。

「勘吉王子?是您吗?」

顾时庸在忍冬背上轻拍了几下,对关县令道:「这位小哥好像不舒服,我经过时他正倒在路边,所以——啊!」被忍冬在大腿上狠狠掐了一把,顾时庸的解释以一声低声惨叫结束。

「关大人,我头有点晕,兴许着凉了。」忍冬抬头微弱地说完,又趴回去。

关县令疑惑地打量两人。他们凌乱的头发上沾着许多草屑,那个不认识的俊俏男人搂着王子的姿势更是十分亲密,安澜西陲这一带男风盛行,关县令的思维敏锐地转到了「那里」。

「是吗?夜深露重的,两位可别着凉了才是。」

忍冬尴尬得抬不起头来,顾时庸却十分大方地点头道:「多谢大人提醒。」

关县令扔下鄙夷的一眼,正要回转,忽然想到,顾大人对这王子照顾有加,不会也是因为这类的原因吧?那这王子岂不是在出墙?要是被顾大人发现他知情不报,以后会很惨的!

不行,他得把这对奸夫淫夫绑回去!只要顾大人一怒之下甩了呼勒王子,三十匹马的生意回扣,就不用退给诸剌国了。

心里打着如意算盘,关县令对顾时庸勾勾手指:「你过来。」

顾时庸歪头不解。

「就是说你,还不过来!」

顾时庸与忍冬对看一眼,坦然走到关县令面前。

关县令绿豆般的小眼睛上下打量他一遍,喝道:「看你一双桃花眼,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给我抓起来!」

衙役们呼啦啦一拥而上,逮住了顾时庸。

顾时清坐在破庙里胡乱吃两个饼充饥,正想着不知道忍冬去了哪里,却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被五花大绑着推进庙门。

「顾大人,此人在荒郊野外行苟且之事,被卑职逮个正着,打算带到县衙审问。」

顾时清略一思索就猜到事情经过,在弟弟瞪视下极力忍住笑,硬把嘴里的饼吞进肚去,正色道:「哦?他和谁行苟且之事?」

关县令正等着他问这句话,连忙凑上去低声道:「大人借一步说话。」

顾时清跟着他出庙门,来到僻静处,忍冬被两个衙役看守,百无聊赖地蹲在地上画画儿,看到他来,急忙奔上去,抱住他的腰,用哭腔道:「顾大哥。是这个恶人逼我的,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

顾时清脸上溢满柔情,抚摸着忍冬的头发,轻声道:「我知道,我相信你。」

忍冬抬起头,亮晶晶的眼里全是感动:「我就知道顾大哥对我最好了!」

「那是自然,我不照顾你,还有谁会照顾你呢?乖,别动,你的头发上有草屑。」顾时清仔细地帮他清理头发。

「嗯,顾大哥你嘴边有饼渣。」忍冬用食指擦去他嘴角的一粒芝麻,正要往自己嘴巴里放,炸雷般的怒吼声响起:「你们够了没有?」

「没有!」打情骂俏的两人异口同声。

「澜西道御史顾时清!」

顾时清脸色一凛,躬身道:「卑职在!」

「我命你速速回京述职,不得延宕!」

「卑职皇命在身,恐怕——」

「我有陛下手诏,你想抗命不成?」

「卑职不敢!可是此间事务未完……」

顾时庸挺起胸膛,傲然道:「本官自会全权代理。」

「卑职遵命。」顾时清从他怀中摸出手诏,看到内容是准许便宜行事,很明显自己又被他滥用职权,摆了一道。

顾时庸睨一眼流年不利的关大山,冷声道:「还不替本官松绑?」

关大山浑身颤抖着看向顾时清,巴望他说出拯救自己的一言半语。

顾时清同情地看着他:「关大人你还未进京述职,大约不认识顾侍中。」

门下侍、侍中?那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连皇帝陛下都要看他脸色的顾侍中?而自己竟然要衙役绑了他……关大山整个人瘫软在地,只差口吐白沫。

「松绑。」

「是!」衙役们发着抖上前。

顾时清却上前阻止道:「松绑做什么?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偷偷躲在山野里给他们逮回来,是杀人越货了吧?」

「呸!你才杀人越货!」顾时庸大怒。

「不是杀人越货,你又做了什么勾当?」

他吃定弟弟不可能在大庭广众下说出实情、败坏忍冬名声,果然顾时庸语塞。

「我……你!你还不滚回京城述职?小心我撤了你!」

「哦?你当年对我承诺,要给士农工商公平理政的机会,就是这样?」

顾氏兄弟俩无视周围惊疑不定的邻国友人,唇枪舌剑地展开激斗,忍冬蹲在地上支着脸,笑吟吟看着,不经意想到了自己的哥哥。

哥哥一个人留在那个时代,是不是也找到了自己的相属之人呢?

——番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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