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李子果吗? ————EMA
EMA  发于:2010年09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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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昱用力摇著头叫。
「昱!
不可以再这样纠缠下去的,这只会带来无止境的痛苦,你是那么出色的人,没有我你也可以坚强地生活下去,可是麦迪不如你,他需要我。」子逸坚决的表示自己不变的意向及选择。


双手直垂,双目直望,无话,昱已无言以对,子逸的爱在他的选择下已明确的显现了,无话再说了。

子逸用手擦去昱的泪珠,转开身,继续把地上的衣服捡起,走进浴室。

昨晚的一切就当成是个梦吧,而梦始终要醒,因为我们都不是活在梦境里,我们必须回到现实,现实里麦迪正在等我。

该醒了……我们都该醒了~

『对不起……昱~』子逸在心里念著,念著这自己唯一可对昱说的话,只是,现在亦已说不出口了。

昱一直站在原位,没有动作,没有哭声,甚至连呼吸声也似乎听不到,他已死了,只是空洞的躯壳在竖立,只有无魂的躯壳在哀悼那已死的心灵。

『因为我的出色,我就要坚强吗?因为我的坚强,我就要失去你吗?这是甚么歪理?…没有了你,我的出色只是徒然,没有了你,我再也不会坚强,这不是你离开的借口,绝对不是……』


浴室内,水声沙沙向,房间内,血液滴滴流……流满一天一地,淹过所有感觉,却掩不过撕裂心扉的肿痛,埋不下苦不欲生的哀痛。?

『…可是我也无力把你留住……因为你现在爱著的人,是他……』

第七章 施舍


醒了,就是再不愿,也得醒了,因为你要走了!

你现在爱的已不再是我了吧?!所以你选择回到他身边,是这样吗?

但既然你现在爱的是他,为何你昨晚还可以和我……是施舍吗?还是……你仍有点点爱著我的吧?只是不够他多罢了!

如果爱情可比做吸毒,就算明知会逐步走向死亡,我还是渴望得到你的爱,因我早已泥足深陷,现在只好恳求你丁点的爱去延长我的生命……可以吗?

我感觉到自己愈来愈轻,像快要飞起来般,快不能著地了……子逸,你会带我走吗?好吧~请把我的灵魂带走吧,因为我的灵魂一早已只属你了。

▲◇■

不再作无谓的挣扎,因为昱已再驶不出一丁点的力来,就这样平静地接受命运的安排吧。

「你要几时离开?」昱一面驾著车一面从倒後镜望著他问。
「如果明天有机位的话……」子逸从上车开始一直望著前方,没看昱一眼…是…不敢再多看他一眼,那双既哀伤却深情的眼眸。
「需要那么急吗?多留几天不行吗?」他打断子逸的话。
子逸缓缓转向他,声线稳定,语气却有点迟疑地说:「我以为…早点离开对彼此都会好些。」
「这次一走你就不打算再回来了,对吧?那为甚么不可以给我多点时间?就算是对我的施舍好吗?」昱苦笑问。

施舍…原来说出口是那么的轻易,不需经过挣扎,亦无犹豫不决,原来是这样吗?原来自尊也离弃我了吗?

也无所谓了,现在一切都不重要了…都不重要了……

「昱……」面对昱这样的要求,令子逸一再无言以对。

~_~

航空公司内挤满人群。

「先生不好意思,因正有大型国际展览会在举行,这几天的机位都很紧张,这班机已是最早的了。」服务员带著歉意说。
「嗯……」子逸看了一眼坐在身旁的昱,而昱乌黑的眼珠亦正看著他:「…那只好多等五天吧。」子逸无奈地接受。

因误时而没乘上今早的班机,子逸因此需再觅航班回家,结果再一次受到命运的作弄,还是命运的安排?

他不是没其他选择的,他知道,换航空公司也好,换航线也好,他知道若要立即离开,是可以的,但他选择了接受航空公司的安排,接受命运的编排。

办好手续,收起机票,子逸和昱离开航空公司。


「你要去哪里?」因为上车後昱一直没说出目的地,而照路线看车子亦不是往家的方向。
「回酒店。」昱淡淡的说,没看他,看似全神集中於驾驶上。
「喔……嗯……」子逸缓缓应上,眼廉半垂,侧过脸,望向一边车窗,却看不到窗外的景物,只感到一阵凉风吹拂过自己的心湖。

昱在柜台领过子逸的房门匙後,直往房间走去。

「我自己上去可以了。」子逸急急追上昱说,昱却没有理会,继续向房间前行。
「昱?」进了酒店房间,昱开始把子逸的物品逐一收进行李箱。
「这里我来弄,你先去办退房手续。」昱对呆站著在门前的他说。
「昱……你?」子逸终於明白到他的用意了,可是……这样好吗?
「哼……你是要我求你吗?」昱笑说,自己居然是笑著的,连昱自己也感到难以致信。
「昱……」而昱的笑容只有不断增加子逸的罪恶感。
「好吧~」这是甚么样的表情?昱自己都不清楚了,是僵硬的笑容吧?还是一副可怜非常的脸相?「我求求你把这五天施……」

他嘴角微抖,语气真诚,从眼底看到的,也全是悲伤的哀求神态。

「昱,别说了。」没想到昱居然会一再说出这种话,一向自负倔强的他,现在居然…不舍,子逸真的好不舍他会说出此种话。
「不行吗?」昱哀伤的问,当看到子逸回避的眼神後,他无言地垂下头,沉默中就只有彼此呼吸的韵律声。

『不行吗?难道我真的那么抗拒吗?玲子逸你真的好怀,你刚才在回酒店的路上想过甚么?又偷偷期待过甚么?自己敢想不敢做,却要昱为你承担上所以的罪,你卑鄙…』子逸咬著牙,不敢看昱,更不敢面对此刻的自己。


昱再抬头,神态看似松容,嘴角带笑再问,然而哑沙暗抖的声音却掩饰不住他心中的落幕愁绪:「子逸,就只五天,你就当可怜我,施舍…」
「别说…别说…」子逸紧握拳头,眉头紧皱,再一次阻止他把话说下去:「…这样…这样对你真的好吗?」好痛,心给扭痛得快要拧出汁来了。
「可这已是你唯一可给我的,不是吗?」他还是挂著微笑,令人心疼的微笑。
「昱……」"到底上天在惩罚谁?"子逸感到疲惫,他感到自己也快撑不下去了。
「你不要再昱来昱去了,这已经是我可做到的极限,不能再多了,也不要再和我讨价还价,就这样决定,你快去办退房手续。」知道子逸不再坚拒,昱索性把他推出房门口,不再给他多余的思考空间。


把行李箱放好上车後,车子开始驶出,子逸和昱的倒数时钟也再一次开始转动。他们没有马上回家,慢慢走过以前常到的街道、小铺、续一缅怀。

「你还是留在同一家公司吗?」子逸问。
「嗯~」昱简单的回答。
「喔……」从来都不是主动的他好不容易提出话题,却得到昱这般冷淡的回答,让他不知该要怎么把话接下去才好。
「去年我升了职,爸妈也般了去公司给我的楼房住。」看到他的不自在,昱主动诉说出自己的近况。
「恭喜你昱!我知道你就是那么有才华的。」子逸露出灿烂的笑容,昱是他的骄傲,从以前直到现在都是,子逸一直深信昱绝对能有所成就。

『哼~ 因为我有才华,因为我有成就……我就要失去所有,失去我生命里唯一最重要的你吗?』看著子逸如此灿烂的笑容,昱的嘴角微微揪了一下,不知该陪笑还是……

「你现在生活过得好吗?」昱想知道的也只有他。
「嗯!很好,那里虽是小小的城镇,但我生活得很充实,也有喜欢的工作……」子逸的眼神飘得很远,飘回小镇里去。「啊~我的屋子还有火炉呢,有长长烟通的那种耶……」

他兴奋地诉说著自己在小镇上的种种,一时忘了这些看似淡淡无害的话对昱来说却有著穿心的伤痛。

「……是吗?!」昱虽微笑看著他,但眼神却带著悲伤。
「嗯!不过我只用过它一次,因为如果用它生火屋里会有很多灰尘,我会一直打喷嚏……」子逸回想起当时麦迪为自己起火的情境,嘴角不经意露出笑意,但下一刻他就醒觉自己现在有这种表现的不当,急急收起笑意。

「嗯…你有鼻敏感嘛。」昱亦看到他脸上突然的变化,而且还露出尴尬的神情。
「商店都关了,我们还是回去吧。」子逸急急走在昱前面,不想他发现自己的异样。
「我们再去一个地方吧。」昱提议。

昱把车驶往海边~

微凉的海风吹送著淡淡的咸味,湿润的吹拂著他门的脸,发丝也被沾得黏腻。

「今夜的星星很亮呢~」昱把车子的天窗打开,椅子调抵来欣赏夜色。
「嗯~在大城市的确很难看到那么多星星呢。」子逸喝一口冰凉的啤酒,仰望天空,缓缓说:「不像我现在住的小镇,只要没有厚云每天都可以看到美丽的星星,我们……」惊觉自己的失言,子逸马上停住了话。

「……是吗?!」『我们』…是你们在小镇上的幸福生活……昱的声线变得更黯然了。
「……对不起……我……」子逸为自己的失言再度感尴尬。
「不要紧,你说的都是事实,不需要道歉。」昱向他微笑。
「我…… 」子逸垂著眼,自知说错了话,若不道歉他也不知要再说甚么了。
昱握住他的手:「这五天我们不要再忧愁,只要欢笑,就这五天……可以吗?」
「嗯……」子逸微笑望著他点了点头。

『可以吗?就这样欺骗自己就可以了吗?』既然接受了这样的安排,那他亦是共犯,但心情上子逸仍不太敢相信眼前所发生著的一切。

「子逸,你要知道我和和美之间的事吗?」昱望著星际问。
「……」子逸没有说话,只是微笑轻轻摇头。
「是吗?」昱轻笑:「是喔~已不重要了……」
「不是这样……是……是不需要任何证明了,我已了解……」他微笑望向昱。

『世上还有甚么言词比得上你现在给我的真爱?我已真实地感受到了,只叹时间没为我们配合好……』

昱用微笑表示感激,还有是无奈:「他……它好吗?我说宇宙一号。」 真傻,他当然对你好了,要不然你也不会选择他……昱及时把话狠狠的吞下去。
「嗯……很好丫~我定期有帮它做检查的,而且麦迪……」子逸再停住了口。
「说吧,我喜欢听真实的你。」昱温柔地鼓励说。
「嗯……他……买了只猫咪陪宇宙一号……」虽然得到昱的安慰,子逸还是感到不自然。
「你不是对猫有敏感吗?」昱显得担心。
「不,我是说假的啦,也是机器猫。」子逸解释。
「啊~原来是这样……」昱望向无边的星际,亦是无边的……空虚。

『我的两个宇宙一号你都接收了……现在还有甚么话好说? 哼……』昱在心里偷笑,偷笑自己的失败,偷笑自己的无用,偷笑自己的…活该。

「昱?」看到他眼里的空洞,子逸拉了拉他的手,忧虑地问:「这样真的好吗?」
「你是问…不要我,而选择了他吗?」昱掀起嘴角笑问。
「你……你知道我问甚么的。」子逸别转开脸。
昱把他的手握在掌心:「这已是最好的了,真的……」
「昱……」
「嘘~ 不用说,我们看星星。」你的手是温暖的,你的心是温柔的,你的爱也是炽热的,只是不再属於我罢了。

苦涩的爱他还要尝多久?无奈他就是拒绝任何的选择,只要"毒爱"。

就这样手拖手仰望星空,是不需有任何言语的一刻,是心灵相通的一刻。

☆.★..☆…★….☆..…☆.★..☆…★….☆..…

「昱,我移情别恋是否很差劲?」子逸在他的怀里问。
「是,很差劲!」昱伸出红舌,轻舔他的唇瓣。
「昱,我算是用情不专吗?」子逸避开他的吻。
「是,你用情不专!」昱把他的脸蛋转回来。
「昱,我现在又背叛他和你在一起是不是不对?」他再问。
「是,很不对!」昱再度落下吻。
「昱……我是不是很可耻?」子逸转开脸,垂下眼廉,遮掩眼里的羞耻。
「是,你是世界上最可耻的人!不要再问了。」昱粗暴地吻下去,不让他再闪避。

子逸自觉可耻,可耻得连悲伤的资格都没有。

「子逸……别哭了……」昱把他的泪珠细细吻去:「就算你是世界上最可耻的人,也是因为我,是我一手把你推进别人的怀抱去……是我……」

昱~哭了,哭得比谁都要痛,可是他的泪水只能往心里流……流进子逸看不到的地方。

『只要欢笑,我喜欢看到你的笑容,这是滋养我余生的泉源,在我怀里我只愿看到你满足的笑容,子逸…我的爱人,别哭了…』

「子逸……我爱你……」昱用鼻尖碰著他的说。
「……我……我不值……」子逸话到一半,昱就狠狠的吻下去,没让他把话说完。
「差劲的子逸……」昱吻向他的颈项,不太温柔,让雪白的肌肤留下了浅浅的纷红。
「嗯……」子逸咬著自己的手指,尽量抑制那令自己更感羞耻的呻吟,但细细的娇喘声就是不听他使唤地从指节间透出。
「坏坏的子逸……」昱把吻移至他胸口,更在嫣红的小点上尽情逗弄,尽情啜吸。
「……昱~……嗯……」子逸接受著这世上最温柔,却也最难耐的惩罚。
「用情不专的子逸……」昱把手往下探去,轻捏柔揉:「可耻的子逸……」

昱的话一句句传进耳里,子逸感到很难堪,但昱的惩罚手法更叫他难受。

「…昱~……嗯……昱~……啊」他的叫声响遍房间。
「子逸……我爱你……嗯……只爱你……」昱紧紧把他抱住,不留一点空间,不容一丝罅隙。

…我是可耻的,是卑劣的,可是你都愿意一一包容,我沉沦了,沉沦於你的溺爱中,我会变得堕落……该怎办?这条路明明是错的,但我却想继续走下去,直到悬崖边沿……


第八章 令人妒嫉的撒娇

白天是属於正义的,於晚间出现的丑陋、邪恶,在如白鳞般的晨光吐露大地前,属於黑暗中的种种都必需先躲藏起来,藏匿於社会里最深暗忌讳之处……然而那带著罪恶的心呢?它也怕呀……怕良心正义无私的批判,只是要躲……又可以躲进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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