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乐师————羽宸寰
羽宸寰  发于:2010年09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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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辛轩怒瞪了眼洛熙宫,嗔怨地道:“你还说,每次你教琴都黏在我背后,而且最后都会教到床上去,你说我会有看过你认真的样子吗?”

“然后呢?看过之后,你有什么感觉?”

辛轩痴迷地伸出手,轻抚洛熙宫刚毅的轮廓,赞叹地说:“潇洒、英俊、优雅……怪不得别人称你是谪仙,怪不得无数男女倾心恋慕着你……而我竟然拥有这么完美的情人,像是在做梦一样。洛,如果这是梦,我宁可永远沉睡也不要醒来……”

洛熙宫环抱辛轩的手臂紧紧收拢,他垂下头,长发遮住了脸,也掩去脸上的表情。

“洛?”发现洛熙宫许久没行反应,辛轩扯了扯垂落在胸前的长发,担心地唤着。

洛熙宫抬起头,眼底闪动着复杂让人摸不清的情绪,他抱着辛轩大跨步地冲入房内,随即两人双双跌在床榻上,他粗鲁地扯开两人身上的人物。

圈握住辛轩柔嫩平贴在腿根的欲望在手中套弄,看着手里的柔嫩被玩弄得又热又硬,惹得辛轩咬紧下唇,克制不住的呻吟自齿缝间逸出。

洛熙宫忍不住激烈吻着那被咬得红肿的双唇,暧昧地笑道:“轩儿打哪儿学来这般诱惑男人的招数,明天下不了床你也有责任,可别全怪到我头上。”

“我……我没……啊……”

“还说没有?”洛熙宫恶劣地捏住手中膨胀得几欲爆裂的硬物,疼痛夹杂着快感,逼得辛轩扭动身躯试图逃离箝制。

“可爱的轩儿倚在怀里迷恋地望着我,小嘴还说出那么甜的话……”

洛熙宫抓着辛轩的手,下探胯间的火热。“我忍不住了,让我进去吧。”

“你……”辛轩红着脸低吼。

洛熙宫撩起衣摆,翻过辛轩的身子,露出他诱人的双臀,握着胀得发疼的欲望直冲紧闭的小穴。

撕裂般的剧痛让辛轩忍不住叫出了声,点点鲜血随着洛熙宫每一回的激烈抽出,自接合处滴落在素白丝绸的床榻上。

“啊……哈啊……不……啊啊……”

“乖……等会儿就不疼了……不疼了……”

洛熙宫扶着辛轩腰肢两侧,激情地抽动着,干涩的甬道渐渐湿润,从抗拒转为接纳胀得烫人的硬挺。

凄惨的哀号也渐渐变了调,化作煽感人心的呻吟声;僵直的身躯变得柔软,扭着腰主动迎向火热的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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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波楼

体迅飞袅,飘忽若神,凌波微步,罗袜生尘。

以曹子健洛神赋为名,命作“凌波楼”。

嘤嘤娇笑、婀娜身段,来这里的男人,无一不甘愿醉死在这绮旎温柔乡。

凌波楼主,艳名冠盖群芳,有着天下第一名妓之封号,据闻见过她的人,无不臣服在其媚态之下。

凌波楼主,唤作“飘香”,乃因其身过之处,总有淡淡香气,非胭脂、非花粉,像是天生带着的异香,更增添其风情。

洛熙宫一手挽着飘香的藕臂,在凌波楼所有男子的艳羡与嫉妒目光之下,登楼进入凌波楼主的香闺,才跨过门槛,消失在众人视线,洛熙宫脸上本有的风流神情随即成了厌恶,连忙挣开美人的手,径自坐在酒桌前斟了杯洒。

佳人被如此对待却不生气,笑容除了妩媚外,还多了分邪气,只见她关上房门,落上了锁,走到洛熙宫面前娇羞行礼。

“洛公子是不满妾身还是嫌妾身招呼不周?”

洛熙宫冷笑着,“这招对我没用,快说,有何事?”

女子举袖,掩唇微笑,随着这举动兴起一片银光闪动,洛熙宫厌恶拧眉,忽地起身,大片淬了剧毒的银针失去目标,全部硬生生扎在洛熙宫背后的墙上,针头没入三分,足见女子内功之深,并非等闲之辈。

飘香努努樱唇,回头对着内室抗议道:“主子,你看他啦!都不懂得怜香惜玉,让我扎上几针也不肯。”

洛熙宫忿忿地瞪着佳人,冷哼了一声。“给你扎上一针,用不着半个时辰我就可以知道真正的‘黄泉地府’是什么模样了,还用得着花上三年的时间布网吗?”

内室步出一人,修长的身形提着宝剑,脸上还有一道伤疤。

洛熙宫见了此人,眼角不由自主地流露倾慕与关怀,可嘴里却凉凉地说:“唷,还以为你又是一身宫装。可惜啊可惜,若是再摘下脸上那道丑疤就更好了。对了,阁下如何称呼?”

男了作势一笑,拱于施礼。“在下晴阳,见过洛公子,见过飘香姑娘。”

洛熙宫及飘香同时恶寒地抖抖满身疙瘩,齐声说道——

“拜托你别这么客气,我怕会折寿。”

晴阳将宝剑放在一旁,示意两人一同坐下,敛起笑容沉声道:“索命使虽已被我们收服大半,但冥王行事谨慎隐密,探子不是有去无回,便是没两下就跟丢了人。为了不让冥王起疑,我已撤下探子,接下来的……可就是硬拼了!”

他转头,对着飘香吩咐:“你的‘爱人’要准备现身了,他的身分必定有助于其他索命使归服。”

飘香绕到晴阳身后,酥胸紧贴着他宽阔的背,娇声道:“妾身的爱人……不就是您吗?”

拍了拍佳人环绕在自己颈肩的玉臂,晴阳爽朗一笑。“乖,听话,去把他请出来。”

飘香扭曲一张俏脸,气愤地跺跺脚。“讨厌!老把人家当小女娃儿,主子真坏!”

也不等人将话说完,她忿忿踩着绣花鞋离去,临走前还将门板重重摔上,以示抗议。

屋内留下两人,相视对望了一会儿,晴阳率先打破沉默,把玩手中的金杯,却不饮酒。

“乐楼里的新客人……很不简单啊!”

洛熙宫认同地颔首,“轩儿身手诡谲,功夫虽然稍不及我,但若真论较拼比,三百招内想擒下他也绝非易事。照这情况看来,他在黄泉地府的排序,可能比我原先想的还高。”

“轩儿?索命使……有名字?”

洛熙宫低头灌了几杯酒,尴尬地说:“是我胡乱给他取的,那没什么大不了。”

“哦?”晴阳眉梢微微扬起,看好戏地笑看着洛熙宫。

后者被那对狐狸般狡黠的目光盯得浑身发毛,换个话题问道:“咱们……何时收网?”

晴阳收起打量的目光,指尖扫击着桌面,犹豫着……

“七日后,你……”话到嘴边,却再也说不下去。

洛熙宫却是一派轻松,优雅地笑着。“担心我?计划不是你想的?三年布网,虽说因为有只狐狸诈死骗了一干弟兄,才让黄泉地府多嚣张了些时日。如今暗流真正的主人回来了,我也乐得卸下担子,省得老要跟飘香那女人干瞪眼。”

晴阳眼眸微暗,斥道:“别说得像你就要死了似的。”

洛熙宫起身离桌,步至房门,背对着房里的人叹了一口气。“这不像你,‘上位者无情’是你教我的,记得吗?况且……为你而死……是我的使命,也是……我的愿望……”

拉开门,他跨过门槛,头也不回地将门掩上。

屋里,屏息隐身在内厅的人,默默跺着步子走向晴阳,双手由他背后紧紧搂住,轻唤着:“日哥哥……”

晴阳侧过头看着那人,宠溺微笑,“熙宫说的对,我是变了!上位者本该无情,这样才能顾全大局,不该因私情而踌躇。以前认为只要顾全了大局,纵使有人牺牲亦是难免,现在想来,确实冷血无情,当年也怪不得父……”

一只手掩住晴阳说话的嘴,那人扳过晴阳与己对视,认真地说:“当年不是任何人的错,不是父皇、不是母后、不是梅妃、更不是你。你对洛熙宫他们心有愧疚,可黄泉地府非除不可,上位者是我、无情的也是我,你那些生死至交的弟兄们若有差池,全都由我来担,就连你一直内疚的那昆山的百来条人性命……无论刀山油锅还是剖腹刨眼,我都会在阎罗王而前替你担下。”

那人紧咬下唇,咬得泛白,嗓子因恐惧而颤抖。“无论什么罪过我都为你担下,只求你……别再离开我……你不知道,当年我宁愿活生生陪葬在你墓里,也不想在这世上多待一天……心都死了,人还活着做什么。若非五哥训斥,现下……我又怎么还能跟你在一起?”

晴阳心疼地抹去那人脸上的泪,低唤着:“月夜——”

“天朝的君王是我,下令杀戮的也是我,一切都不关日哥哥的事,求你……别再自责……”

晴阳轻轻将那人带人怀中,深情地吻着,露出外人从未见过的温柔与疼宠,浅浅一抿唇角。

“我答应你,不再惦记过去、不再自责。倘若真有报应,阎王殿上,我绝不让你一人承担,无论何事、是福是祸,今后你我同受……此生,我是再也不会放手,再也不会……死在你面前。”

感觉怀里的人激动地点着头,晴阳漾开笑,将人搂得更紧。

第五章

七日后,二更天。

因口渴而醒过来的辛轩,手肘撑着床,刚支起身子,身后传来的疼痛让他忍不住皱起眉头,不禁暗自低咒。

“那浑球……”

他起身缓慢地移向床边,方一落足,双腿便像是给人卸了骨头般,完全使不上力气,身子一晃,便瘫软在地上。

屁股跌到冰冷的地上,身后某处不可告人的伤口传来了撕裂的疼痛,感觉不久前被人狂猛贯穿的地方,似乎又渗出了血。

辛轩哭笑不得,拒绝不了情人的求欢,甚至到后来连自己都沉醉在激情之中,让他忍不住自嘲。

“真是自作孽。”

辛轩一手撑着酸疼不止的腰,喝了一口微凉的茶水,见屋外月色皎洁,本该在枕边的人却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走出虎阁,转过回廊,见庭院里那株唯一的白茶花雪白的蓓蕾正绽放着。

洛熙宫偏爱桃花,为此乐楼尽栽各色桃木,却为了一回两人结伴出游,自个儿对着一株白茶花失神、看呆了眼,没有几天,乐楼从此就多了株浓绿衬雪的茶树。

辛轩淡淡扬起唇,“那笨蛋……”

骤然间,暗器破空之声自不远处传来,接着响起刀剑相击声,辛轩脸色一变,目光转冷,施起轻功奔向声音来源之处。

观潮亭下,十多个黑衣蒙面之人手持刀剑轮番攻向墨凡。

墨凡手持双剑左右开弓,仅凭一人之力阻挡十多人进攻。

墨凡武功虽高,但终究是血肉之躯,更遑论那十多个黑衣蒙面之人,武功均与墨凡不分轩轾。

即便是他一对一地较量,百招之内亦难分胜负,现下十多人轮番上阵,若非墨凡能使双剑,化一为二,勉强硬撑,否则三十招尚未完,人早已是地上一具未寒的尸身。

辛轩闻声而至,鬼魅般的身影掠入混战之中,只见他掌心一翻、空手夺刃,一名黑衣人被点了穴道踢出场外,长剑落到了他手中。

“怎么回事?”

打斗间,辛轩开口问向墨凡,双眼却未曾离开前方的黑衣人。

多了个人帮忙抵挡,墨凡稍稍松了口气,缓过劲儿,格开右方劈来的一剑,摇了摇头。“不知,但似乎是冲着主人来的。”

“洛?”辛轩疑惑着,同时又接了黑衣人十多招。

这招式、这路数……

辛轩眉峰紧锁,移形换步欺向墨凡,一掌按向墨凡后背,将他推出混乱之外。

接着剑尖点地,挑起地上数粒小石子,卷袖一挥、内力一使,石子凌厉射出,破空打向十多名黑衣人的膻中穴。

将石子化为暗器打向人的周身大穴,不敢说武林中人都会此招,至少没个一千也有数百;可若要在同一时间打向十多人的同一处穴道,那就不只是厉害,而是出神入化了。

这招“殊途同归”一出,在场众多黑衣蒙面人个个定在原地,眼神中充满惊恐。

其中一人蒙在黑布下的嘴因恐惧而颤抖,喉间咕哝地说:“三……三、三爷?”

辛轩阴着一张脸,将剑抛回给被自己夺了剑的人,沉声道:“过来!”

随即他一甩衣袖再次使出“殊途同归”解了所有人的穴道,转过头飞身跃出墙垣。

十多名黑衣人见状不禁刷白了脸,连忙收剑入鞘,跟着翻过墙垣,消失在乐楼的墙头。

 

楼宇阴影里步出两人,一男一女。

男的正是这乐楼的楼主,号称凡尘乐仙——洛熙宫。

女的则是凌波楼楼主飘香,被奉为天下第一名妓的那位绝色佳人。

飘香嫣然一笑,朱唇轻启:“亏你舍得,本以为你不会想动这只棋子,怎么,难道你不喜欢他?”

洛熙宫脸上的表情阴冷危险,眸中杀气四射。

“在这世上,我洛熙宫所重视的,只有一个人。只要是他所希望的事,就算要我的命,我也会毫不考虑地给他。”

“呵……”飘香别有深意地笑了声,放弃在这话题上争辩,美目望向黑衣人消失的墙头。

“没想到你家轩儿就是黄泉地府的三爷,而这三爷……却是多年来,咱们一直想收买却未成功的人,而且也是最效忠冥王的索命使。姓洛的,你打算怎么做?”

“按计划行事。”

飘香笑睇了神情依然阴冷的他一眼,甩甩罗袖,莲步轻移,离开乐楼。

 

三更天——

一抹人影翻墙掠入,推开东院一隅的房门,步入漆黑内室。

解下挂在床边的宝剑,旋开握把处的机关,从剑柄中倒出两粒药丸。

那人看着掌心的药丸,犹豫着。

忽地五脏六腑翻绞激痛,内息紊乱在体内横冲直撞,令他冷汗如雨下,顷刻间竟湿透了背后整片衣衫。

剧烈颤抖的手,却仍犹豫着……

方才那十多名黑衣刺客,全是黄泉地府的索命使。

逼问之下,原来不久前黄泉地府接了一档买卖,据说因此得知洛熙宫与“暗夜飘香”的首领有交情。

两个对峙多年的组织,都无法探知对方的底细,故而冥王欲擒洛熙宫,以逼问暗夜飘香的内情。

若在往日,身为黄泉地府的索命使,身为“小三爷”的他必定毫不迟疑地掳人离开,交差了事。

可今日……

“辛轩”却是宁愿毒发丧命,也不舍那人受到丝毫委屈。

况且这黄泉地府一入,定是万般酷刑加身。

无论被逼供的人知与不知、说与不说,都只有一个结果——死!

辛轩利落封点几处大穴,明知道这么做不过是阻挡一时的剧痛,半炷香后毒发,那会是加倍的疼痛。

冥王培训手下的方式绝非一般,索命使的武功之高足令江湖中人闻风丧胆,但至今却无一人胆敢违抗冥王的命令。

这当中的原因,除去冥王高深的武功外,便是每人身上从小就被逼服下的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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